突然聽到身後草叢中有沙沙的人的走動聲,秦陽立馬警覺的站起來,以為是剛才那撥人走之後又回來了。可是卻見一個小女孩從草叢之中走了出來,粉撲撲的臉蛋上一雙明亮的眼神籠罩著一片悲戚之色,頭發挽了兩個圓圓的發髻,低著頭小聲的說著對不起,她的肩膀抽動著,哭的很是悲痛,而那一身鵝黃色的絨衣和這個女孩身上佩戴的琅羽斐玉昭示著她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
秦陽本就處於悲痛之中,更是對那些有錢的大戶人家,深惡痛絕,此時見到了她衣著昂貴佩戴不凡,便把她與那些財大氣粗,隻會欺負那些弱小的人歸為同一類了。“你走吧,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裡不歡迎你。”秦陽麵無表情的說完轉身便又坐在他母親的墳邊。“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被人追殺,逃到了這裡,便藏了起來,我沒有想到會給大家帶來這麼多的麻煩,更沒想到……真的很對不起,求你原諒。”說著變跪倒在秦陽母親的墳前磕起頭來。秦陽見她如此心中已是十分吃驚,想不到大戶人家的子弟並不都是那樣,隻知道整天仗勢欺人。秦陽便有了一絲動容,慢慢的挪動腳步上前將小女孩扶起。
“你剛才說他們追殺你,你是何人,他們為何要追殺你呢?”秦陽焦急的詢問道,他急切的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是修羅大陸一品家族淩家的小女兒,淩家跟蕭家是世交,而本身兩個家族有存在這千絲萬縷的關係,共同的在修羅大陸以大家存在著,本身就是相互扶持的,我從小就與蕭家的繼承人蕭遠定下親事,雖說蕭遠是修煉奇才,可是為人卻浪蕩不羈,到處沾花惹草,而且經常乾些巧取豪奪之事,我是絕不會嫁給這樣的敗類的。爹爹也是及寵我的,看到蕭遠的為人,也是不忍心將我送入虎口,於是就和蕭家退親,蕭家自覺顏麵散失,而那蕭遠又是如此無賴,竟然不同意解除婚約,竟要強娶,我怕爹爹為難,就離家出走,才引來了蕭家人的追殺,沒想到竟然害了那麼多的人。”說著又痛哭了起來。“這件事情也不能全部怪你,誰能想到這些人如此的歹毒,竟然連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終有一天我會將這些壞人得到他們應受的懲罰。對了,我叫秦陽。”
“謝謝你秦大哥,不過你快點逃吧,那些人沒有抓到我,一定還會回來的,況且,你又殺了他們的五當家的,他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逃?嗬嗬……去哪裡?這裡是我的家,我連自己的家都保護不了,竟然還要做一個永遠也見不得天日的人嗎。”秦陽原本淒楚絕望布滿淚痕的臉瞬間變的暴戾猙獰,怒目圓瞪,將他那本來就不成熟的臉,顯的分外可怕,“我會讓他們一一還回來的。”
“找到了,在這裡,那個小丫頭也在這。”回頭望去,幾百名黑衣人正向這裡包圍過來,他們個個看起來身材魁梧,秦陽屏氣凝神,用知微境界觀微了一下,發現來人竟然全都是武士級彆以上,還有兩個是魂尊,領頭的那個人竟然還是魂帝。領頭的那個人揚起手,眾人皆停下腳步站立在那人後麵。“就是你,殺了我五弟?”那人聲音平靜,聽不出半點波瀾,聽著他的語調仿佛人頓時墜入萬丈深淵,四周一片虛空,更讓人感到惶恐無助。“是有如何?”秦陽話還沒說完,那個領頭的頓時騰空而起,口中念念有詞,瞬間金色的光壁便將秦陽牢牢的困在裡麵,無論秦陽如何掙紮,運氣,好像在裡麵都不起作用一樣,而且每調動一分的真氣,就好像受到自己真氣反噬一般,全身陣痛,而那個領頭人,還在空中連連向秦陽發掌,秦陽被他困在光壁之中根本就是不出任何的功力,隻能束手就擒。秦陽感到全身不斷的受到掌擊,可就是無法反抗,一次次的擊打,竟然將他的五臟六腑震的裂開了七七八八,一個身形不穩,竟然趔趄的倒了下去。
淩煙在一旁眼看秦陽要撐不下去了,拿起手中的琅羽斐玉施加咒語,琅羽斐玉全身散發出幽幽綠光,“一葉瑜伽,出。”瑩瑩綠色光波急速向那領頭的衝去,那領頭人隻顧著將雄厚的內力從掌心發出要置秦陽於死地,卻不想淩煙從後邊發動攻擊,生生的竟然受了淩煙的“一葉瑜伽”的厲害,一口鮮血強忍著沒吐出來,但是也不得不停止對秦陽的攻擊,為了不使“一葉瑜伽”迫害住心脈,隻得趕緊運功打坐,將心脈護住。淩煙見到那領頭人停止了對秦陽的攻擊,趕緊飛奔過來,攙起秦陽。“秦大哥,趁他正在運功,我們快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報仇,但是前提是我們得活著,而且變得更強大。”秦陽聽了淩煙的一席話,覺得有理,是自己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有失頭腦。當下扭頭看向林間的那條小路,“走,從這裡有條隱蔽的出村莊的道路,我們從這裡走。”淩煙趕緊扶著秦陽向那裡跑去。秦陽從小生活在這裡,又靠著打獵為生,自然知道哪裡可以藏起來而不被發覺。
“可惡,給我追。”領頭的黑衣人強行將“一葉瑜伽”侵入自己體內的外力祛除自己的體內,睜開眼卻發現那兩個孩子已經跑遠了,更加氣急,一掌拍向大地,大地上突然就多出了像蛇一樣彎彎曲曲的縫隙。禦風而行,順著秦陽他們的蹤跡便追了去。“快,淩煙姑娘,把這些乾草拿掉,下麵有一個板子,搬開之後會看到一個地洞,這是我平時打獵時,用來儲藏東西的地窖,如今正好派上用場,隻是我現在身受重傷,有勞姑娘將那板子搬開。”淩煙照他吩咐搬開木板邊看到了一個大坑,正好能容兩個人,趕緊跳下去,下來接秦陽下去,然後又將覆蓋了乾草的木板輕輕合上。
他們兩個在這個僅能容下兩個人的洞裡麵緊緊的挨著,臉頰不到一尺的距離,,連對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淩煙不由的一鎮臉紅,忙把臉彆過去,那一瞬間,看到了秦陽的側臉,棱角分明,劍眉星目,剛毅的臉上顯露著桀驁不馴又溫潤如玉的神情,莫名的心裡撲通撲通的跳。“噓,他們來了……”秦陽他們在下麵聽到地麵上傳來很多的腳步聲,正慢慢的向他們靠過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聽到上邊的人說道,“他們其中一個受了傷,應該跑不了多遠,咱們就細細的慢慢查。”“老大,也許他們一直不停地往前跑,跑回淩家了怎麼辦。”“哼,那我們就比他們跑的更快,在他們回到淩家之前,找到他們。”然後又聽到所有人的步伐都向村外走去。秦陽不由的長噓了一口氣,但是又怕那些人突然折返回來,依舊躲在洞中。
不知過了多久,秦陽確定他們不會再回來了,才偷偷的探出腦袋觀察,沒想到他們竟然在洞中快度過了一個晚上,天空泛著幽幽的藍光,透著神秘博大,而秦陽此時卻十分迷茫,自己該到何處去,自己今後是注定要漂泊一輩子了吧。不知不覺間,天空已露出魚肚白,秦陽趕緊去叫淩煙,沒想到淩煙竟然靠著洞壁睡著了。“淩煙姑娘,淩煙姑娘,你快醒醒,我們安全了,你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