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青身著黑色小西服,內著白色襯衫,白皙的頸項上掛著精致的紫晶吊墜,下身穿著黑色小西褲,腳上蹬著十公分高跟鞋,赫然一副女強人的裝扮,威嚴中有著彆樣的韻味,令天下男人為之臣服。
方葉凡看得癡了,一時間轉不過自己的目光,待他自覺失態時,端木青已連連咳嗽了幾聲。
端木青白了他一眼,卻不見其中有絲毫的怒氣,倒像是小情人隻見的嬌嗔,這道目光頓時讓方葉凡想入非非,不過眼下辦事要緊,他連忙替端木青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聚會的地點在東郊小鎮,距離此地有兩個小時的車程,這條小鎮原本是端木家族掌管,不過端木上一任家主,也就是端木青的父親去世之後,這塊地盤順理成章的被一幫新崛起的勢力瓜分掉。
端木青勢弱力微,加上端木家族日漸衰敗,隻能眼睜睜的任由彆人占了去。
“這次的聚會,雖然都是一些商界的大佬,但也有不少新人,要是你想從商,可以好好的去學習學習,”路上,端木青突然如此說道。
方葉凡不能明白端木青的意思,難道她已經看出了自己的想法,或者想表達什麼給我?方葉凡想從對方眼中看出些什麼,可是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一如既往的閃爍著晶瑩的光澤,他看不出來端木青的想法。
端木青卻被方葉凡的表情逗笑了:“你雖然是端木家族的司機,但是有點商業上的知識,對端木家族來說不是壞事,所以不用擔心,有什麼想法便大膽的去嘗試。”
這話說得方葉凡心底暖暖的,他隻是活在底層的小司機,卻能得到如此寬恕,可見端木青對自己十分信任,他自然不會讓她失望。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很快便臨近小鎮,此處風景綺麗,山清水秀,好一派錦繡山河,兩排是低矮的磚瓦平房,不時可以看見勞作的農民,麵朝黃土背朝天。
一路上,山巒起伏,連綿不斷,若立若臥,端木青安靜了下來,彆過頭,欣賞著窗外如詩的風光。
過了一條小石橋,突然躍出一群貌似農民的漢子,手裡拿著鋤頭,鐮刀,棍子,將方葉凡的車子團團圍住,麵目憎惡,看樣子絕不是善茬。
“他們,”端木青第一次看見這等陣仗,不禁花容失色,一臉茫然的看著方葉凡,赫然,方葉凡已經成為了她的頂梁柱。
方葉凡很快平複了心情,他一邊安撫端木青,一邊搖下車窗,露出自認為最和善的笑容:“各位有什麼事嗎?”
為首的漢子二話不說,抄起棍子往方葉凡頭上捅來。
啊,情急之下,端木青尖叫一聲,她一弱女子,又如何幫得了方葉凡,隻見那根棍子攜帶著風聲,直直戳向方葉凡的眼睛,這一棍若是戳實了,方葉凡非得廢掉一隻眼睛。
方葉凡自然有所戒備,他暗自運起火焰,伸手抓住刺來的棍身,隻見那根棍子先是騰騰的冒起青煙,隨後呼的一下變黑,漢子抓著棍子的手一下子被燎出大量血泡,一吃痛,他閃電般的抽回手,一張臉陰晴不定。
“打死他!”
不知誰喊了句,漢子們又湧上來,一個個瞪著方葉凡,卻沒有人再率先出手,看來大家都明白,這小子挺邪門。
方葉凡施施然下了車,關上車門,麵對著一乾凶神惡煞的漢子,他酷酷的笑了笑,點了支煙,叼在嘴裡:“不知各位對我們有何成見,若是今天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你們也彆想走了。”
此言一出,一乾人大眼瞪小眼,單看方葉凡這小身板,一個漢子足以虐殺他,可是剛才詭異的一幕曆曆在目,他們可不會小看這小子,儘管如此,他們也認為方葉凡有些大言不慚,一個人好對付,可是他們有十餘之眾,又身兼武器,可不是軟柿子。
見對方絲毫不在意,方葉凡冷笑一聲,突然出手,如閃電一般抓住一位漢子的手腕,往後一扭,隻見壯如牛犢的漢子哀嚎一聲,立馬半跪在地,一張臉已漲的通紅。
好快的速度,旁人尚未回過神來,便有一位大漢夭折於此,好半天,其他人才回過神來,大吼一聲,蜂擁而上,抄著手中的武器向方葉凡砸來。
有了火焰的能量加持,方葉凡的速度和力量都到達了極為可怕的程度,眨眼間便有數人中招委身在地。
“撤,”不知誰吼了一聲,一乾人狼狽的準備逃走。
不料方葉凡冷喝一聲:“想走?”抓住就近的人一扭,將之骨骼扭在一起,對方一個踉蹌,栽倒在地,骨骼被扭纏著,動彈不得。
其餘人頓時作鳥獸散,隻餘下被製住的一人,方葉凡冷聲道:“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疼的渾身冒冷汗,扭曲著身子,說不出話來。
方葉凡踢開其中一股筋骨,對方終於舒緩了身子,不過渾身的疼痛並未得到緩解,尚能說話了,隻是他咬著牙齒,一聲不吭。
“說吧,你不過是顆棋子,你死了也沒有人同情你,何必呢?”方葉凡平靜的說道,不過聲音裡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對方踟躕一陣,終究沒有回答方葉凡的問題。
方葉凡緊皺起眉頭,這廝明顯心有顧忌,難道被幕後指使者控製著?他思索片刻,篤定的說道:“你要是告訴我對方是誰,我一定保護你安全。”
對方聽聞此話,眼中閃爍著光芒,看來方葉凡所猜不假,他趁機道:“我的身手想必你也了解了,車上坐的是端木家族現任族長,保你周全並不難。”
對方終於動了動嘴唇,方葉凡湊到他嘴邊,隻聽到三個字:“黑蛟龍。”
方葉凡緊皺起眉頭,按理說對方不可能這麼快就得到消息,更何況那小偷也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黑蛟龍此番攔截,意欲何為?
得到想要的答案,心裡的煩惱反倒更多了一些,方葉凡踢回了對方的骨頭,那人在地上喘了幾口氣,才緩緩爬起來,骨頭還有些隱隱作痛,不過顯然並無大礙,由此,他對眼前這位年輕人,多了幾分駭然,這等身手,真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