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有備而來,而且人數絕對比中午的還多,再想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顯然是不可能的。就在我思考著該怎麼樣麵對待會兒的局麵時,我的背後響起一個聲音,“張揚?”
我回頭一看,是周青青,她的脖子,還有臉上被曬得紅紅的,這樣更加增添出了一股說不出的韻味,非常迷人。
“是你?”我問道。
周青青走到我的跟前問道:“張揚,曾劍他們想對你怎麼樣?”
我笑了笑,“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
“真的啦,你是我的同桌,我還會騙你嗎?”
男人的事情,就應該男人之間解決,我不願意把我的情況告訴給周青青,從另外一方麵說,我很倔!
周青青默了默,“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一點。”
“會的。”我回道。周青青和我說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我在空曠的操場上走來走去,我到底該怎麼辦?距離高二放學的時候越來越近了,而我,還是一籌莫展。
很快,有兩個人朝我跑來,隔得大老遠就喊道:“揚哥,你怎麼在這?”我聽出來了,這聲音是馬蝦的,那麼另外一個人就是菠蘿無疑了。
“張揚,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我們還準備叫你一起吃飯呢。”周文波道。
看著兩個兄弟站在我的麵前,我很欣慰的笑了笑,但是我依舊沒有決定將即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方的陣仗太大了,說出來,菠蘿和馬蝦兩人肯定會擔心我。
“沒什麼事,就想一個人逛逛。”我回答道。
“張揚,彆騙我了,你還當我們是不是兄弟?是兄弟的話,就如實告訴我們,不然我們連兄弟都沒得做。”周文波道。
男人和男人之間,什麼情誼最重?毫無疑問,是兄弟之情。在周文波和馬蝦的逼迫下,我將事情告訴了他們。
他們兩聽後,果然震驚無比,“楊哥,曾劍和劉剛叫了高二的人來打你?”馬蝦驚訝道。
我點了點頭,“沒錯,而且他們就要來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咱們還請教官?”周文波道。我搖了搖頭,“現在的情況不一樣,我們請教官來沒用,我根本無法應對那麼多的人,而且,就算教官這次來幫我們了,那下次,下下次呢?我們不可能一直把希望寄托在教官的身上。”
等待彆人的援手和幫助,都不是長久之計,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先強大起來。周文波和馬蝦沉默了,這個問題對於我們來說,不是那麼好解決,畢竟我們喊不到人,難道,這次我就認輸了?
不!絕不!
猛地,我想到了淩天叔叔那晚出現在我家的那一幕,他手中的開山掛著鮮血,異常的耀眼,對,就這樣!我決定背水一戰,寧可戰死,也絕不投降。
隻要你比彆人狠!在任何方麵都要狠,你一定能打敗對方!
“菠蘿,馬蝦,你們先回去吧,這事我來應對。”我對著兩人道。
“張揚,你說什麼蠢話呢,咱們不是說過咱們是一個團體,是兄弟嗎?是兄弟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就是挨打嗎?我周文波認了!馬蝦,你呢?”周文波神色一凜道。
馬蝦頓了頓,“楊哥,我不怕你笑話我,我馬蝦雖然膽小,但我媽說過,做人得懂知恩圖報,你替我教訓過曾劍,今天我也陪著你,咱們要死一起死!”
我還能說什麼?有這樣的兄弟,夫複何求?
“好!咱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將手伸了出來,周文波和馬蝦也將手伸出,我們三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曾劍,要是這次你打不死老子,老子肯定讓你玩完!”
“曾劍,你這個雜碎,今天你打老子一拳,明天老子砍你十刀!”菠蘿和馬蝦兩人一人一句,這樣的氣氛我很喜歡。
“菠蘿,馬蝦,你們兩等著,我去買三瓶啤酒來,咱們兄弟慢慢喝。”我對著兩人道。
“好,我們等你!”菠蘿道。
很快,我從學校的圍牆翻了出去,買啤酒隻是一個借口而已,雖然菠蘿和馬蝦兩人願意跟著我一起挨打,但我真的能讓他們挨打嗎?絕對不行!
在圍牆外,我撥打了淩天的電話,“喂,淩天叔叔嗎?”
“是我,張揚,你是不是在學校遇見什麼麻煩了,需要我幫忙?”淩天在電話當中問道。“沒多大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隻是,淩天叔叔,你能送一把開山刀過來嗎?”我語氣淡淡道。
說實話,我真感謝淩天叔叔那晚帶著我體驗了一把‘狠’的感覺,要不然,我怎麼有勇氣自己握刀?電話那頭的淩天足足停滯了兩秒,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好吧,十分鐘之內,我會把家夥送到你的學校門口,你自己小心一點。”淩天道。
“會的,我會小心的。”我道。
掛斷電話,我去小賣部買了三瓶啤酒,再翻牆回學校操場,之後我們三人躲在操場的角落上喝酒,畢竟是在學校,被看見了可不好。
咕嚕咕嚕!一瓶啤酒被我很快喝完,周文波也是,馬蝦估計沒怎麼喝過酒,硬撐,結果吐了一地。雖然一瓶啤酒根本不會讓人醉,但是,我依舊感覺身體有些熱熱的,喝酒壯膽,我明白了這四個字的含義。
馬蝦還在吐,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有一種預感,刀到了,說不緊張是假的,我將電話接通,對麵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喂,是張揚嗎?”
“沒錯,是我。”我道。
“你要的東西到了,來學校門口拿吧。”
“好的。”掛斷電話,我對著菠蘿和馬蝦道:“菠蘿,馬蝦,我們走吧。”
隨後,馬蝦被菠蘿扶著,我們三走到學校門口,我再次看見了上次給我送衣服的那個男子,他的手裡,領著一個書包。
我走到他的身邊,他主動將書包遞給我,“這是你要的東西。”
“謝謝!”我伸出手,提過略微有些沉甸甸的書包,我的心跳加速了,待會兒,我將第一次拿起它,麵對我來青元一中第一次的挑戰。
男子將東西給我之後,什麼話都沒說便走了。菠蘿好奇的問我,“張揚,這是什麼?”
我笑了笑,“沒什麼,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喲,張揚,你還真準時啊,我還以為你是一個縮頭烏龜,不敢來了呢?”我的身後傳來一個囂張的聲音。我回頭一看,曾劍,劉剛,他們身後還跟著十多個穿著校服的人。
一個個麵相不善,嘲諷意味很濃。
“喲!讓你叫人你還真的叫人來了,你怎麼不多叫一點人來呢,三個人?是想笑死我們嗎?”曾劍笑道。
“曾劍,你廢話真多,說吧,你想怎麼樣。”我道。此刻我的內心當中出奇的冷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不想怎麼樣,隻想你能跟我們走一趟。”曾劍道。
在學校門口動手,就算是黑勢力也沒有這麼囂張。“好啊。”我欣然的答應了。
“老子這回要你死!”曾劍帶著一幫人走了出來,隨即,我,菠蘿,馬蝦,三人被十多人圍住,沿著校門口的一條小河朝上遊走去。
酒精對馬蝦還是非常有作用的,這廝昏頭昏腦的,也沒有多少害怕。估計是曾劍聞到了我身上散發的酒氣,他冷笑道:“張揚,你還真有覺悟,知道自己死定了,喝點酒麻痹麻痹自己吧。”
我沒有接話,確切的說是不想理他。我們三個如囚犯一樣,一直順著河往上,這上麵我是第一次來,隨著我們的深入,周圍的房子變得老式陳舊起來,映照在夕陽下,仿佛回到了七八十年代一樣。我估計,這裡就是青元一中解決恩怨的地方。
最後,我們三人被帶到了兩棟房子的中間,一個狹小的巷子內,十多個穿著校服的人立即將兩頭鎖死。
“曾劍,是我們圍著,你兩單挑,還是怎麼樣?”這時曾劍躲在人堆中,沒有出來。
曾劍笑了笑,“各位兄弟,你們是不知道他的奸詐,今天中午我就被他偷襲過一次,這次咱們什麼也彆說,直接打他,我不上。”
聽到這裡,我笑了,自己腦袋不好使,還說我奸詐。
“曾劍,要怎麼打?”穿著校服的一人問道。
“給我狠狠的打,留著一條人命就可以。”曾劍指著我道。
“好!”校服男上前一步,“你叫張揚對吧,聽說你很拽,今天我們就來殺殺你的威風,讓你知道,作為一個高一的新人,就得規規矩矩的,你今天被打了,我們也歡迎你來報仇,我們都是朱濤的人,有膽子,就來報仇。兄弟們,給我上!”
男子話剛說完,十多人就將包圍圈縮小,曾劍和劉剛都在外麵。
“小雜碎,老子打死你!”一個校服男忽地自告奮勇,朝我衝來,抬起一腳就射,我身子側著一躲,待他從我身邊經過時,將書包狠狠的拍在他的背上。
我順勢將手伸進書包,一下子將明晃晃的開山刀拿了出來,我不加停留,直接掄起刀,朝周圍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