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降臨,是北河月期待了一下午的事,還是讓她等到了。她走在白祈軒房間的路上,眼睛一直跳個不停。可是,她一點都不在意,她在意的隻是她的是她的手機。
手機在白祈軒手裡很快就被他玩熟了,看著裡麵的照片,白祈軒的心裡升起異樣的情愫。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子的頭發是紫色的、眼睛是白色的,真的好美,美得讓人窒息。她身邊的男生短短的黑發,帥氣的臉龐,一點都不輸給他。
每張照片下麵都有名字,這一張就叫做:“Kiss月兒’ssky!(親吻月的天!)”。他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他也看不懂。她笑的很甜,是他見過最美麗的笑容。還有一張,穿著白色的裙子、帶著銀色的王冠,銀色的項鏈,照片上寫著:“月兒sbrisday!”
“白祈軒,把手機還給我。”北河月將門踹了開來,發現白祈軒正在看她的手機,這更讓她生氣了。她最討厭的就是彆人碰她的東西了,特彆是她討厭的人。
“你說的是這個?”白祈軒問,這個東西叫手機。奇怪的東西、奇怪的名字、還有奇怪的人。
北河月走到他身邊,去搶手機。可惜她沒有白祈軒高,根本就夠不著,她氣的臉都紅了。“把我的東西還給我,AtOnce”北河月生氣的說。
“嗯?”愛她萬次?什麼跟什麼啊?他恨她都來不及了,她居然還要他愛她萬次。白祈軒奇怪地看著她,她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這個叫手機的還會唱歌,上麵還有奇怪的圖片。
“白祈軒,你以為你是什麼啊?你以為你是王爺就什麼東西都是你的嗎?那你就錯了,有些東西是你永遠也得不到的。”軟的不行,來硬的。
白祈軒原本的好奇心被她這麼一說完全從他臉上消失了,她什麼意思?意思是說他除了一個王爺的身份,什麼都沒有嗎?真是太可笑了,他可是堂堂言光國城的冷麵王爺,要什麼有什麼。
北河月見白祈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以為是自己說的話奏效了,繼續添油加醋道:“言光國城的王爺又怎麼樣,還不是靠你的父母。
你要是生在貧窮人家,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是,你以為你有今天的地位是你自己得到的嗎?你根本就是一個靠父母吃飯的窩囊廢,要是摘掉你王爺的身份,你以為這個王府裡還有誰會把你看在眼裡?端妃?老管家?還是西鳳羽?”
白祈軒緊緊的握住手機,泛白的關節吱吱作響,可見他現在是有多憤怒。他的目光如果可以的話,北河月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回了。“你給我住口”白祈軒憤怒的喊道。
“我不,有些東西你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擁有過。我真的替你感到可憐,你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可憐蟲。”北河月抱住自己的肩膀,這是她的真心話。一個人,如果連最基本的自尊都失去了,那他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你以為真的有我得不到的東西嗎?”白祈軒笑著走向北河月,現在她是要他證明給她看嗎?
北河月冷哼一聲,對於這個人她實在是厭惡透頂。從來沒有這麼的討厭過一個人,他是第一個、或許也會是最後一個。
白祈軒拽起北河月的手,眼神像把尖銳的刀,直視著她。
“你想怎麼樣?放手,你給我放開。”北河月拍打著白祈軒的手,她的手打得倒是很疼。可是白祈軒一點鬆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更用力了。
白祈軒的嘴角慢慢上揚,他什麼都沒有是嗎?他現在就要證明給她看,他是要什麼有什麼。就連她司徒苡蔫都是他的,是時候該好好的寵愛他的王妃了。白祈軒將手機扔到了床上,北河月果然立刻就撲到床上,去撿手機。
“啊你要乾嘛?”北河月剛把手機拿到手,轉身起來卻發現白祈軒壓住了自己的身體。
“你不是說我什麼都沒有嗎?現在,我的王妃,你是不是應該做你該做的事了?”白祈軒吻上她的唇,用力的允吸著。受到驚嚇的北河月,用腿不停的踢打著白祈軒。
白祈軒順勢用自己的腿壓住了她的,他允吸著北河月的雙唇。她的唇有一種很特彆的味道,他說不上來是什麼,和端希兒她們的不同。端希兒的都是胭脂水粉的味道,而她的卻是一種很特彆的清香。
北河月咬破他的唇,他還是沒有停止這個吻。血腥味在他們的嘴裡蔓延開來,想嘔吐卻又嘔不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憤怒到了極點。好想立刻就把眼前的這個人殺掉,這也是北河月第一次有一種想要親手殺死一個人的感覺。
北河月的衣服被脫了下來,白祈軒吻上她雪白的胸脯。“白祈軒,你這個禽獸快放開我。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北河月著急的叫著。
“禽獸?好啊,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禽獸。”白祈軒又重新吻上她的唇,北河月隻覺得下身傳來了刺骨的痛。
“啊不要”北河月的尖叫此刻在白祈軒聽來,卻更象是催化劑,讓他整個人就像一隻野獸,不停的進進出出,一點累的意思都沒有。
一夜的掙紮讓北河月看起來很象是一個真正的鬼,白祈軒穿好衣服,剛準備將北河月的衣服丟給她。卻見她的眼睛布滿了血絲,她的手緊緊的抓住床單,眼睛空洞的看著上麵。這樣的她,讓他感到一絲心疼。他開始有點後悔,後悔昨天不應該那麼衝動。
但是想到她說的那些話,僅剩的同情也被吞噬掉了。
煙兒在白祈軒的屋外呆了一晚上,裡麵先是傳來王妃的尖叫。然後隻聽到一些讓人臉紅的聲音,但就是沒聽到王妃的聲音,一點都沒有,安靜的仿佛消失了一樣。
“王妃”煙兒不敢相信的捂住自己的嘴,這到底是怎麼了?
王妃白皙的臂膀裸露在外麵,淩亂的頭發、眼中布滿了血絲、身上都是抓痕和吻痕。她的手腕已經被抓紫了,她吃痛的站起來,將被子扔在地上。眼睛看向床上的那抹殷紅,然後說:“把它們都給我燒了,給我打水,我要洗澡。”
“是”煙兒連忙將布滿血跡的床褥都抱了出去,又重新拿了一床新的床褥蓋在北河月身上。
泡在熱水裡,北河月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下來。她不停地搓著她的身體,仿佛她身上沾上了什麼肮臟的東西一樣。她笑著說:“我一點都不介意,一點都不介意。反正這又不是我的身子,我不會介意的。”
洗好澡之後,她重新躺回床上。煙兒擔心的眼神讓她感覺討厭,她不需要這樣的眼神,不需要。“煙兒,你出去吧。我要睡覺,沒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進來,聽到沒有?”
“是”煙兒不想離開王妃,可是王妃已經發話了,她也不能不聽。不放心的看了一下王妃,確定王妃睡著了以後,煙兒才躡手躡腳的離開白祈軒的房間。
在門關上的那一刹那,北河月睜開了眼睛。她拿著頭上僅有的一根發簪,不停地劃著自己的手腕。血不停的從她的手腕上流下來,她還是覺得不夠深,應該再深一點、再深一點。已經能看到骨頭了,她還在用力的劃著。覺得可以了,她才把自己的手放進被子裡。
“小天,上次是不是我劃得不夠深,閻王才不要我的啊。沒事,這次我劃得很深了,我們一定能見麵的。你知道嗎?閻王給我的這個小插曲,我一點都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她的左手拿著手機,微笑著閉上眼睛,終於可以擺脫了。
正午的時候,煙兒一驚在外麵等了整整一上午了。她很擔心王妃,該吃飯了,用這個借口應該可以吧。“王妃,該起床了,吃飯了。”煙兒試圖敲了敲門,裡麵沒有聲音,煙兒又敲了敲。
煙兒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打開門走了進去。看到熟睡的王妃,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王妃,吃飯了。”煙兒搖了搖北河月,發現她的臉色比剛才還要慘白。她不停的搖晃著北河月,而她一動也不動。
西鳳羽正高興的吃著他的戰利品,這可是他從白祈軒的碗裡搶過來的。從他手裡搶東西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啊,搶了那麼多次,終於讓他搶到了。
聽到司徒苡蔫自殺的消息,差點噎死他。怎麼每次他隻要一吃東西、或者喝水都會傳來這樣的噩耗啊。
“真是的,一天到晚就不能消停會兒。”端希兒抱怨道,看到司徒苡蔫在王爺的房間,傻瓜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西鳳羽的臉色很難看,他不是很討厭司徒苡蔫的嗎?為什麼會和她、會和她做這樣的事?他的心好像被撕裂了一樣,疼得他無法呼吸。
昨天晚上的她一聲都沒有叫、也沒有哭。早上還好好的,中午就變成了這樣。這讓白祈軒更後悔了,他真的是太殘忍了,對她,他從來就沒有這樣擔心害怕過。他恨她,也是因為她做了讓他痛苦的事。
煙兒早就已經泣不成聲了,她怎麼這麼笨啊?王妃受了這樣的刺激,她怎麼可能還會裝作如無其事的睡覺呢?她怎麼都沒有注意到王妃的不尋常呢?她真是該死,都是她的錯。
北河月的嘴角掛著笑容,此刻看起來卻更象是絕望的苦笑。其實,這才能讓她真正的解脫。就算不能喝小天相聚,但是隻要能回到現代也不錯。回到現代後,她會立刻和小輝成婚,忘掉這裡的一切。
這具身子不屬於她,她還是想要自己原本的身體。那具身體比這具要好看得多、要美麗的多、要乾淨的多。這具肮臟的身體,她一刻也不想呆。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某個聲音從北河月的心中響起,很熟悉、卻又很陌生。她想找到聲音的來源,但始終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月,活下去、堅強住、千萬不要放棄!”
到底是誰的聲音呢?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呢?想不起來了,北河月努力地回憶著,可就是沒有任何關於這個聲音的記憶。
“她怎麼樣?”白祈軒擔心的問。就算是失身也不用走這樣極端的方法吧,她可以打他、繼續像昨天那樣的罵他啊。他保證,絕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不對,她隻是一個他討厭的女人而已,她沒有資格打他、也沒有資格罵他。可是,他就是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