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處理傷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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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均看著委屈的牧白慈,眼神微微有些發冷,他甚至想真的砍斷那幾個賭徒的手。

“白慈,我不知道你為何如此討厭賭徒,但是,那都過去了,不要再執著了。”

“過去了?不……皇甫均,你根本不懂,那永遠都不會過去,它就這樣牢牢的,存在我的心裡”牧白慈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小路,捂著心口狠狠地說道。

“我記得也是這樣一個漆黑的夜晚,我娘領著我和姐姐從肯德基裡出來,那時候的我們很開心,很開心,因為家裡窮,所以這是我們第一次吃肯德基。”

“肯……德基是什麼?”皇甫均一臉疑惑。

“就是現在的吃飯的地方,有些貴,明白了?”

“恩,這樣……”

“我很開心地拉著娘的手,姐姐又拉著我的手,我們就要到家了,可是突然從一家酒吧裡出來了幾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他們朝我們撲了過來,並且非常惡心的說些難聽的汙穢的話。我們都害怕極了,這時,娘把我們掩護在了身後,那幾個男人開始是要搶我們的錢去賭,可是我們並沒有錢,於是他們動了歪念……差點把我娘……”牧白慈沒有說下去,她把頭埋在了臂彎裡,隱隱約約地,皇甫均聽到了她低低的抽泣聲。

“白慈……”皇甫均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他隻有念著她的名字,心痛不已。

“皇甫均,你爹爹疼你嗎?”牧白慈突然停止了哭泣,她仰著臉,直直地看著皇甫均。

“當然疼,我是他的親生骨肉,我爹爹是極疼我的,隻是對我要求會很嚴格。”皇甫均不知道為什麼牧白慈會突然沒來由的問這個,但他還是積極地配合她。

“那你疼你爹爹嗎?”牧白慈接著問。

“當然了。我們是骨血相熔的父子,怎會有不疼的道理?”

“有時我真的好羨慕你,有這樣一個完美的家,你娘疼你,你爹爹也疼你,可我呢,什麼都沒有。”牧白慈再一次將頭埋進了臂彎裡,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有我。”皇甫均把頭扭向彆處,小聲地說道。

“你說什麼?”

“沒什麼。對了,那你爹爹呢?”

“我爹爹?我真希望我永遠都沒有爹爹。那晚我們從警察局回家以後,爹爹看著衣冠不整的娘親,心裡十分氣憤,他不相信娘,他第一次動手打了我娘。從那以後我爹就變得很奇怪,他時常到很晚才回來,家裡的錢也會莫名其妙的不見,後來我才知道,爹爹迷上了賭博,把家裡的錢都拿出去賭了。”

“警察局?賭博?”

“警察局就是衙門,賭博就是現在的開賭檔的地方。”牧白慈耐心地解釋,每說一次,她的心就痛一次。

“對不起,白慈,我不知道,早知如此,剛剛我就應該……”皇甫均自責地低下頭,看了看正在倒酒的牧白慈。

“算了,也不是他們的錯,我隻是喝多了……”

“那就彆喝了,白慈,時辰不早了,回去吧。”皇甫均站起來整了整衣服。

牧白慈沒有說話,周圍一片死寂。

“白慈?竟然給我睡著了!”皇甫均無奈地搖了搖頭,獨自一個人走進了酒家內廳。

“小二,你們這兒有沒有客房?”

“不好意思,客官,小店就隻有這麼小,並沒有客棧。”

“那勞煩給我一個披風吧,夜裡冷,我們還要趕路。”

小二應允著去了。

過了一會兒,皇甫均接過披風,道了聲謝謝,便把披風係在了牧白慈的身上。

牧白慈動了一下,又繼續昏睡了過去。

皇甫均沒有法子,隻好背起醉醺醺的牧白慈一步一步往家裡走去。

夜晚的景色並不像白日裡那般使人賞心悅目,反而給人一種恐怖感。看不到儘頭的石子小路上時不時跳出一兩隻蛤蟆,樹林裡,烏鴉正在哀鳴。

風移影動。皇甫均警覺地看了看背後,卻什麼都看不到。他故意放慢了步伐,突然一個轉身,看到了躲在樹林裡的人。

“有膽子的就出來,偷偷摸摸像什麼作為?”皇甫均放聲大吼,眼裡流露出一絲不屑。

從樹林裡陸陸續續走出五個人,其中為首的便是那黑衣大漢,看來是結黨報仇來了。

“怎麼?當真不怕死?”皇甫均挑了一下眉,意味深長地看著前方那幾個大漢。

“這方圓幾百裡之內有誰不知道我大名,而今你們竟然當眾羞辱我!簡直豈有此理!”黑衣大漢拿著一把大刀,憤憤不平地看著皇甫均。

“看來是當真不怕死了。”皇甫均縱身躍起,落在了那幾個人的身後,一把長劍直直刺來,雖然背上還有一個牧白慈,但是他沒有顯露出吃力之相。

“大哥,不好,快閃開”其中一人叫道,抽出大刀擋住了皇甫均的攻擊。

皇甫均繼續先發製人,那幾個大漢也不是徒有虛名,個個身上還是有些本領。

打了大約三個回合之後,雙方都有些吃力,如果不是背著牧白慈的緣故,這幾個小毛賊,皇甫均幾分鐘就搞定了。趁著喘氣的間隙,皇甫均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呼呼大睡的牧白慈,咬了咬牙。

“這位大俠,看你還是有些本領,如果你把背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交給我們,或許我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那黑衣大漢用刀指著皇甫均,威脅地說道。

幾片落葉飄在了牧白慈的臉上,她不安地動了一下,嘴裡不停地喊著:“娘,娘……姐姐……不要丟下我。”

皇甫均眉頭一擰,手持長劍,在確定抓穩背上的牧白慈之後,疾步向前。他想快點結束這場打鬥,他的耐心已經被磨沒了。

來勢洶洶的皇甫均著實讓那幾個人嚇了一跳,這怎麼和之前判若兩人?幾個大漢頓時亂了陣腳,分散開來。皇甫均趁機施展他的絕世武功,一不留神,背上的牧白慈就差點滾落下來,皇甫均手一提,把她重新抬了上去,就在這一瞬間,皇甫均沒有避開攻擊,手臂上微微滲出了血絲。

皇甫均徹底被激怒了,他低叫一聲,快刀斬亂麻的解決了那幾個不知好歹的山野毛賊。

趁著皇甫均放下牧白慈的時候,幾個毛賊落荒而逃。皇甫均沒有追上去,他看了看牧白慈,確定她沒有受傷之後,忍著手上的刀傷背起她,繼續向前走去。

走了大概一個時辰過後,皇甫均終於到達了將軍府。門衛看著自家將軍落魄的樣子趕忙打開了門,皇甫均把牧白慈放在了床上,喚來丫頭為她洗漱。

“將軍,你這是怎麼了?天啊!流血了,將軍,奴婢馬上給你去找郎中。”

“不用了,先照顧白慈,我不打緊,不要這樣大驚小怪的,小心驚動了老爺夫人。好了,你快去打盆水來。”皇甫均細心地為牧白慈蓋好被子,眼裡流露出足於讓人淪陷的柔情。

“將軍,水好了,還是溫的,將軍你快去治理下傷口,這裡奴婢來就行了。”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我來就好了,這大半夜的你就不用忙碌了。”皇甫均擰著帕子,不小心扯痛了傷口。

“將軍……”

看著待在原地的丫鬟,皇甫均擺了擺手,示意她趕快回去休息。

皇甫均看著床上躺著的牧白慈,嘴角微微一笑,他用手撫摸著牧白慈的臉頰,將她淩亂的發絲撥到了耳後,此情此景無論是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一對郎才女貌的壁人。

然而,美好的景色總是短暫的。牧白慈翻了翻身,吐在了皇甫均的手上,衣袖上。

剛剛的那個丫鬟聽到裡屋的動靜趕忙開門小跑進來,看著那一地的嘔吐物,她向後退了幾步,她以為皇甫均要發火,然而他沒有。皇甫均淡定地用帕子擦掉了牧白慈的嘔吐物,小心地跨過嘔吐物,扶起了牧白慈。

“你去煮碗醒酒湯來,看來她是醉得不輕”皇甫均沒有轉頭,依舊看著懷裡的牧白慈心疼地說道。

“是,奴婢馬上去”

丫鬟走了之後,皇甫均依然沒有放開懷裡的牧白慈。

這丫頭怎麼這麼能睡,不會喝酒就喝少點,不知道在撐什麼。

皇甫均心裡想著,又用手拂了一下牧白慈的額頭。

誰料到,不爭氣的牧白慈又吐了一口,皇甫均隻感到胸脯一熱,心裡暗道完了。

捧著醒酒湯的牧白慈看到這一幕,嚇得把手中的醒酒湯給打落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皇甫均低聲說道,雖然聲音很輕,但是其中卻蘊含十足的怒氣。

“將軍,你沒事吧?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這就去再盛一碗來。”被嚇得不輕的丫鬟回身快速的走出了房間。

皇甫均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仍然沒有醒過來的牧白慈,手足無措。

喝過醒酒湯之後,牧白慈睡得安穩了些,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看著放鬆不少的牧白慈,皇甫均呼了一口氣。

“將軍,你回去休息吧,奴婢來照顧牧姑娘就好了。再說了……我還要給牧姑娘換身衣裳,將軍在這裡恐怕不合適。”

“恩,知道了,你好生照顧她。”皇甫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處理好傷口之後也給自己換了身乾淨的衣裳。他還是放心不下牧白慈,於是就再一次來到了牧白慈所躺著的房間。

“將軍,你怎麼又來了,你的傷口都處理好了嗎?”那丫鬟大膽地走上前去,想要看看皇甫均受傷的手臂。

“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區區一個小傷口還要不了本將軍的命。她怎麼樣了?”皇甫均走近牧白慈,坐在了她的旁邊。

“牧姑娘想必是喝了太多酒了,這會兒怕是醒不了,將軍不用擔心了,倒是將軍你自己的手臂要緊!”麵對這個固執的將軍,那丫鬟顯然也已經有點沉不住氣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將軍這樣疼愛嗬護過一個女子。

“將軍!奴婢會徹夜守護在牧姑娘的身邊的,你就安心吧!”

“也罷,你就好好服侍她,明天本將軍重重有賞。”

丫鬟福了福身謝過皇甫均便走到了床榻邊,皇甫均見丫鬟已經來了便要起身離去。

“不要離開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床上的牧白慈焦急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是這樣一句話,皇甫均打發走了丫鬟,決定自己守在她的身邊。

“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皇甫均重重地握住了牧白慈的手,溫柔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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