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惜心裡也有些悵然,為什麼人總是這樣,活著,健康的卻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反而是那些有身體不健康的卻珍惜著自己的生命。
她拉過安慧的手,“安姨,如果你還有我呢,以後我會對你像對自己的媽媽一樣。”媽媽你不會生氣的對吧!林若惜在心裡補充著。
“小惜,你真是一個讓人欣慰的好孩子,謝謝你。”安慧擁著林若惜說著。
“安姨,你跟我爸是怎麼認識的?爸爸竟然瞞的我這麼緊。”林若惜為了不想安慧繼續難過著,佯裝怒氣的轉移了話題。
“小惜,你彆怪你爸爸。”安慧急急的開口為林祈安解釋著,“你爸其實他原本不打算接受我的,也是在我失去了兒子之後看我可憐吧,才接納我的,我們認識已有十多年了,他並不是故意瞞著你,而是他害怕你傷心啊!”
林若惜笑了笑,“安姨我才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呢,我沒有真責怪他的意思,是在和你開玩笑呢。”
安慧理解般的點了點頭,也明白了林若惜的好意,將她攬在自己的肩上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拍了拍她的背,“我跟你爸爸是在醫院認識的,我以前學的是護工,後來嫁給了我前夫,自從有了我兒子後我便辭去了醫院的工作,而和你爸爸認識是因為有次我被我前夫打傷住進了醫院,正好是你爸給我治療的,沒有親人來看望我,你爸覺得我可憐,便很關照我,那時我的心裡有著微微的悸動,想著你爸這樣對一個陌生的人這麼關心,他的內心應該是一個很慈祥的人,後來小孩上了幼兒園,我便在你爸的醫院工作,也是你爸為我疏通關係我才能進去,你爸也一直當我是朋友,而在長時間的接觸中我漸漸的喜歡上了你爸。”
“原來是這樣啊,爸爸的心地是真的很好的,安姨你大可以放心,我爸不會舍得動你一根汗毛的,即使他敢我也不允許。”林若惜信誓旦旦的說道,她最討厭打架的男孩子了,尤其是欺負女人的男人。
安慧笑了笑,記起了林祈安以前拒絕自己說的一句話,“小惜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我已經有了幸福就不再需要了,你可以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這一刻她終於了解了林祈安所謂的幸福是真的,林若惜是一個很少有人不會愛的孩子,隻可惜了她的病。
“睡會午覺吧,遲點我叫你,夏天是最容易犯困的。”安慧慈愛的說著。
剛說完林若惜便很應景的打了個瞌睡,腦袋也是瞌睡蟲泛濫,“安姨那我先睡會午覺了,安姨無聊的話看看電視或者也睡個午覺。”
“恩,好。;”
林若惜一路打瞌睡的走到了房間,倒在了床上看著空調的數字亮著,空調裡散發著沁涼的舒適,應該是安慧調的,放鬆的閉上了眼睛,很快便睡著了。
“我叫顧安晨,這個項鏈等你身體好了,考上楓若學院的時候來找我要,那時我才會還你。”
“你一定會沒事的,我等你來取這條項鏈。”
“我不認識你,既然不認識又怎麼說記得呢?”
模糊的場景與對話交疊著,林若惜在這這錯亂的場景中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著天花板,悠悠的開口,“你為什麼會不記得我呢,
習慣性的摸著自己胸前,卻記起那裡已經空空的,被蕭若風撿走了。
學生會?不知道好不好進呢,即便是刀山火海她也要一試,因為這樣才可以拿回顧安晨的項墜,這樣才能讓她記起自己,這樣才可以拿回媽媽留給自己的項鏈。
想著林若惜便認真的說道,“蕭若風我一定會進入學生會的。”
晚上美美的吃了個晚飯,安慧發現林若惜心情很好地樣子笑問道,“什麼事情心情這麼好啊?”
“嘿嘿。”林若惜嗬嗬的笑了笑,她想著顧安晨記起自己的那一刻心裡便很開心,“安姨,我要裡我的目標更近一點。”
“是那個男孩?”安慧了然的笑了笑說道。
林若惜驚訝的看著安慧,“安姨你怎麼知道的。”
“是你爸爸說的,說你不肯好好的在醫院養病非得去學校學習,為的就是考上楓若學院要回自己的項鏈。”安慧拍了拍林若惜,“見到他了吧!”
林若惜點了點頭,有些失落的低了低眼瞼,“不過他不記得我了。”
“彆難過,小時候的記憶隨著時間都會淡忘的,既然不記得過去為何不讓他記得現在呢,過去的終是過去的。”安慧攬過林若惜安慰的說著。
“可是媽媽留給我的項鏈我還沒有拿回來。”林若惜有些難過的說著,那是她媽媽留給她最珍貴的東西。
“不要難過,小惜一定會拿回自己的項鏈的。”
林若惜點點頭,“恩。”
“餓了吧,晚上想吃什麼?”
林若惜站起身,“安姨我想和你學做便當。”
食堂裡的菜終究還是比不過自己家做的菜,所以她想有時候做著帶給顧安晨,他的身體很消瘦要加強營養才行。
“小惜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安慧點點頭笑問著,拉著林若惜走向廚房。
林若惜一愣,自己真的喜歡顧安晨嗎?可是他有了女朋友的,她不能破壞彆人的感情的,“不是啊,等我以後有了喜歡的人就做給他吃,先練練手。”林若惜笑著打哈哈。
安慧也不再多問,開始教林若惜坐著一些精致的菜肴,林若惜學的也很認真。
“安姨嘗嘗味道怎麼樣?”林若惜按照安慧教的做法做好了兩樣菜,擺的形狀看起來也還算入得眼,雙手端著一盤很期待的等著安慧的評價。
用筷子夾了林若惜手中盤子裡的菜,咀嚼了幾下慢慢品味,安慧滿臉都是笑意,“小惜的手藝也真好,你爸爸長時間不在家也難為你了。”安慧想著從小就照顧自己的林若惜心裡又是一陣心疼。
“不為難,爸爸畢竟有很多的工作啊。”林若惜滿心喜悅的看著自己的傑作,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讓顧安晨嘗嘗自己做的東西。
“乖孩子,明天就在家裡休息幾天再去學校吧,這些天天氣都很熱,學校裡的學生都還在軍訓。”
林若惜搖了搖頭,“不,我明天還會去學校,我想去校醫務室幫忙。”不知道這樣對進入學生會有沒有幫助呢?抬起頭繼續說道,“安姨你不用照顧我的,我一個人在家是可以的,不能耽誤您的工作。”
“我沒事,你好好照顧你自己,一有不舒服立即打電話回來。”安慧囑咐著。
“嗯好,安姨快吃晚飯吧。”
吃過晚飯林若惜靠在安慧的肩上,這時電視上正在播放著少年楊家將,兩人看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管哪一個朝代,總是有貪臣奸臣。
“叮鈴鈴玲...叮鈴鈴玲...”手機的鈴聲響起,林若惜聽的很真切,是從安慧的衣服口袋裡傳出鈴音的,林若惜坐正身子,“安姨你快接電話吧!”
安慧起身走到陽台上接起了電話,時不時的回過頭看看還在一臉認真看著電視的林若惜,臉上也滿是慈愛的笑容。
看著楊七郎也被殺害,林若惜哀歎一聲,控訴著潘仁美太狠了,楊家的幾個人當中她最喜歡的便是楊七郎,一個純真善良的大男孩。
“小惜是你爸爸打來的電話,她讓你放心不用擔心他,他那邊一切也很順利很快就會回來的。”安慧接完電話走到林若惜身旁說著。
林若惜點點頭,“安姨你也讓爸爸放心我過得很好。”
安慧點點頭,笑了。
電視看完了結局,林若惜心裡對於皇帝和潘仁美兩人很是不滿大罵著,在安慧的催促下走進了衛生間洗了個澡睡覺。
第二天林若惜便背上了書包再次朝學校走去,這一次沒有再在校園裡閒逛而是打聽了下醫務室所在的方向便走過去。
到了醫務室林若惜看著一個穿著白大褂大約四十多歲模樣正在用碘酒給一學生的手臂上的傷口消毒的婦女。
婦女感覺到有人進來,回了下頭對著林若惜,“同學等一下就好。”
林若惜笑了笑,走到婦女的身旁看著婦女給那位學生消毒。
“嘶,嘶。”的抽泣聲從男生的口中,而男生的眉頭也早已皺了起來。
婦女不屑的看了男生一眼,嘀咕著,“這麼點疼就受不了了。”雖這麼說著,但是力道也放輕了不少。
林若惜看向那傷口,傷口不小,好像是被刀子劃傷的,還有血在往外流,而男生的衣服上也都是淩亂的,想著應該是和彆人打架了吧,而這時又走進來兩個人,一個人攙扶著另一個人。
“校醫他不小心從床鋪上摔傷了胳膊,你快幫他看看吧!”扶著的那個人焦急的說道這,而受傷的男生已是滿臉的汗。
婦女皺了皺眉,將碘酒放在一旁,“你等會,我先看看他的傷,都八點了還不來上班,整天的喝酒喝酒。”婦女看了看牆上的掛鐘,不滿的碎碎念著。
自己來不就是想來幫忙的嗎,林若惜看著婦女走向另一個男生,想到自己來的初衷,便走到男生旁邊拿起碘酒。
男生不解的看著林若惜,不知道她想乾什麼,想著應該是哪個迷戀自己女生,正準備問她是誰的時候,卻見她坐到了自己的旁邊,接著便聽到清澈的聲音。
“我給你說個笑話啊,從前有三頭小豬,豬a和豬b在門口,豬c在屋頂,豬a的名字叫“誰”,豬b的名字叫“哪兒”,豬c的名字叫“什麼”林若惜開口著,邊給男生用碘酒給傷口消毒。
其實不用說笑話,可是有的人會疼的大叫,為了避免這樣的狀況,她便開始講笑話分散男生的注意力,以免自己的耳朵遭罪。
婦女回頭看了眼林若惜,看她熟練的樣子有些微微的詫異沒有開口說話,男生也沒有阻攔林若惜給自己清洗傷口。
林若惜繼續說道,“一天,一隻大灰狼想要吃三隻小豬,來到豬a麵前問道,“你是誰?”
豬a回答道:對
狼不知道豬a為什麼回答對,於是問道:什麼?
豬a以為狼是在問豬c,便指了指屋頂:什麼在屋頂。
狼感到一陣莫名其妙:我是問你的名字叫什麼?
豬a繼續答道:我叫“誰”,“什麼”在屋頂上!...
一段笑話還未講完,林若惜已將男生的傷口給消毒完,而男生也沒再嘶嘶的抽泣著。
剛將手中的碘酒放下,婦女開口了,“藥和紗布在酒紅色櫃子裡的第二格。”
林若惜走向婦女所說的櫃子,打開櫃門便看到了藥和紗布,仔細的包紮好後叮囑男生,“這兩天傷口最好不要碰水,發炎了不好。”
男生點點頭,“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林若惜看向男生的臉,又是一個很好看的男生呢,不過都沒有顧安晨好看,即便是比他好看的男生,她也是覺得顧安晨最好看。
微微的笑了笑答道,“我們以後也不一定再會有見麵,所以沒必要說名字。”
“那可不一定哦,以後在學校裡也許你會需要我幫忙,我叫淩落,大三學生,是學生會主席,如果你在學校遇到什麼麻煩的事可以尋求我的幫忙,我一定會幫。”淩落一臉溫和的笑意看向林若惜,林若惜的臉也變得驚喜起來。心裡哼了笑,對她來說林若惜的舉動是故意做作想引起自己的注意罷了,不過對於林若惜說的笑話,她還是挺喜歡的。他
“是不是什麼忙你都可以幫?”林若惜欣喜的問道,他剛才說他是學生會主席,那事情就好辦了。
淩落一臉就知道的表情,一隻腿搭在了另一隻腿上,“說吧,是什麼事?如果想讓我做你的男朋友我還需考慮三天。”
林若惜在淩落說完話後一愣,隨即笑了笑,清冽的聲音很是清晰,“我是想問你能不能告訴我進學生會需要哪些步驟?”
“你要進學生會?如果想讓我做你男朋友你大可以直接說,日後表現的好我會考慮考慮和你交往,不必追到學生會去。”淩落還在以為著林若惜時為了想接近他追求他才問的。
林若惜搖了搖頭,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是想進學生會拿回我的東西。”也不是自己的東西,但她是在自己手中丟失的她一定要拿回來才是。
“你叫什麼?”淩落疑惑的問道,心裡卻在想著該不會是蕭若風口中所說的人吧。因為就在昨天蕭若風找到他這個學生會主席,說是如果有一個叫林若惜的女生要進學生會不要那麼容易放進去,要比平時多加難度,最好能讓她知難而退。兩人的關係平時也比較好,所以淩落在昨天便答應了下來。
“我叫林若惜。”林若惜說著,如果說名字就可以讓她進入學生會,她願意說出自己的名字。
老天你跟我開啥玩笑。淩落哀歎一聲後滿頭都是虛汗。
“你怎麼了?”林若惜見淩落一臉哀怨的模樣有著不解。
“沒,沒什麼。”淩落匆忙的說道,該怎麼辦啊,剛才還誇下口說是有什麼忙都可以找自己的,昨天也答應了若風的事,這下真的是兩頭總有一邊不是人了。
“那個,其實進學生會還是很有難度的,畢竟很多人都想進學生會,可總不能全部給進,所以進學生會的學生都會設卡,而進去的人很難通過測驗,所以你還是彆進的好。”淩落想了想還是站到了自己的兄弟蕭若風的這邊。
林若惜輕輕的搖了搖頭,眼神很堅定,“我不怕,進學生會需要什麼步驟。”
“如果我們的主席大人告訴你了,那便是徇私了,對吧主席大人。”蕭若風突然走了進來看了眼林若惜便對淩落挑了挑眉。
淩落甩了個你給我找的麻煩你自己擺平的眼神給蕭若風,然後起身拍了拍蕭若風的肩膀,歉意的看著林若惜,“進學生會的步驟你還是問問副主席吧,這些事我一般都是交給他做的。”
林若惜瞬間了然了,原來如此,不屑的看向蕭若風,“蕭若風,不管你怎麼為難我,學生會我一定會進,項鏈我也一定會拿到。
堅定的聲音令將要踏出門外的步子一停滯,淩落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驚詫,回頭看了眼一臉堅定表情的林若惜,眼中有著黯然流過,這句話對於他來說是多麼刻骨的話,可惜再也聽不到了,抬起頭看向天空,“你過的好嗎?”隨即又恢複成以往玩世不恭的樣子踏出了門外。
“那就拭目以待。”蕭若風挑眉,他想看看林若惜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他一定要讓她服氣的低頭。
林若惜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心裡卻有著隱憂,撇到他白色休閒服胳膊處有殷紅正在擴大暈染的範圍,林若惜皺了皺眉頭,原來他是來包紮傷口的,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麼男生都那麼愛打架。
算了,一會等他走了再來醫務室吧,隻要有蕭若風在的地方她不想多呆,於是向外走出。
“想去找顧安晨嗎?他在醫院呢。”蕭若風的聲音有著嘲笑。
林若惜站定身子有著不敢置信,擔憂的問道著,“他怎麼了?”為什麼會去醫院。
“你看我的樣子不就知道了。”蕭若風輕鬆地口吻好像在說你白癡的樣子。
林若惜惡狠狠的看著他,推了他一把,“你這個混蛋,顧安晨對你那麼好,你竟然還要和他打架,他一定是不還手才被你打的,你竟然將他打進了醫院。”說完後勁直離去,剛走出醫務室有些後悔了。
後悔自己沒有問蕭若風顧安晨在哪家醫院。
“怎麼不去找他了?”蕭若風的聲音再度在身後傳來。
“他在哪家醫院?”林若惜問著,她的心裡很著急,可是麵上卻是一臉的冷靜,她不想看到蕭若風那惡心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