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人追逐了一陣發現在也追不上錢青是身影了,他們隻得放棄,垂頭喪氣的回到宰相府,向宰相報告情況。
“什麼,人給你們跟丟了,你們還能乾點什麼事情。”宰相聽到那兩個黑衣人的報告後極度的不滿,大聲訓斥著他們,宰相想了一下,接著說道:“你們說遇到了殺害我兒的凶手,名字叫做錢青是不是?”
黑衣人首領唯唯諾諾的說道:“是的宰相大人,我聽杜麗麗親口叫那個人錢青,並且那個叫做錢青的人自己承認,工地上的監工都是他所殺。”當這個黑衣人說完,另外一個黑衣人也連連點頭,附和著同伴的話。
宰相點點頭,接著說道:“你們去查上一查,看看這個錢青是什麼來頭,為什麼這麼厲害,竟然能血洗工地,查明之後立刻來我這裡向我報告。”
“是,宰相大人,我這就去查。”領頭的黑衣人完全不敢違抗宰相的命令,很是小心的退了出去。
宰相在書房內靜靜的坐著,一邊喝著茶,一邊嘴裡念叨著說道:“錢青,錢青,我一定要把你抓住千刀萬剮,你害的我兒死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錢青不知為什麼打了一個噴嚏,他暗自腹誹著,誰又在念叨我,害的我打了一個噴嚏,他擺脫那兩個黑衣人之後,並沒有繼續逃亡,隻是在大路上慢慢的走著,看到路邊有了很小的飯店,一摸肚皮,開始咕咕叫了,徑直朝那個飯店走去。
飯店並不是很大,開在官道邊上,就是為了過路的人能打了尖,來到這裡喝杯大碗茶,隨意吃碗飯,然後讓人們繼續趕路,飯菜並不需要太好,隻要能讓人吃飽就行。
錢青朝那個飯店走去,還沒走進飯店,隻聽見裡麵傳出來一聲嬌喝:“都給我滾開,小心姑奶奶把你們都給殺了。”
這時一個猥瑣的聲音笑嘻嘻的說道,對那聲嬌喝一點也不害怕,十分令人厭惡的說道:“呦!小妞,怎麼這麼就生氣了,不就是喝杯酒麼,怎麼這樣啊!”
錢青一聽那個聲音就知道那是杜麗麗傳出來的,他快步走進那個飯店,發現裡麵坐著六七個客人,有一個長相猥瑣,又十分肥胖的人正端著一杯酒站在杜麗麗的桌前,正要說些什麼,一看樣子就知道他不會說什麼好話,而這個飯店中的其他食客全部都在埋著頭吃飯,對眼前的事情毫不理會。
杜麗麗這個時候穿的是一套女兒裝,並沒有像在工地上一樣穿著那種極具男性化的服裝,現在她的樣子十分動人,怒氣衝衝的看著那個胖子,有種野性並且伴隨著那種柔情,兩種東西柔和在一起,怪不得在這樣一個小飯館中會有人調戲他。
錢青信步走進飯館,和杜麗麗坐在一張桌子上,杜麗麗看到是錢青走了進來,隻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露出什麼驚喜之色,不過難以解釋的是,她眼中充滿了複雜之色。
還沒等杜麗麗開口,那個胖子見到錢青坐了過來,很是不耐煩,說道:“那跑出來的野小子,敢來大爺這兒坐著,有多遠滾多遠去。”
錢青嗬嗬一笑,對他的辱罵並不在意,微微一笑,說道:“呦,火氣還挺大的,是不是辣椒吃多了,掌櫃的來盤涼爽的,給這位大哥降降火氣。”
掌櫃的哪敢應承,這種事情他可惹不起,那個胖子是這一帶的地痞,自己平時一點也惹不起,他吃完飯一拍屁股走了,自已以後可要是開店呢,一般店裡發生這種事情,掌櫃的是從來不管,隻是自求多福,希望他們能少砸壞點店裡的東西。
錢青見掌櫃的不答話,嘿嘿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掌櫃的看來是不在啊,那不如我給你降降火氣吧。”
那個胖子聽的心中怒火中燒,罵了一句,說道:“你小子找死是不是,敢來管大爺的事情,活的不耐煩了。”說著就伸手去抓錢青的衣領,想把他扔到一邊去。
錢青安然的在那裡坐著,對胖子伸出的那隻毛茸茸的大手絲毫都不在意,那隻手抓住錢青的衣領,用力的拽了兩下,根本拽不動,連把錢青一絲一毫都沒有移動,錢青哈哈大笑了一下,笑著說道:“這位大哥,是不是沒吃飯啊,不行坐下來把飯吃了再試試。”
胖子一看,知道錢青不是一個善茬,鬆開他領子,狠狠的瞪了錢青一眼,很是生氣的衝出了這件飯店,這下飯店中的其他食客都哈哈大笑起來。
杜麗麗始終冷眼看著錢青,知道他喜歡出洋相,這個胖子離開一定是去找人去了,不一會兒就會返回,雖然兩人並不怕他,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招呼錢青,站起來,直接走出了這家飯店。
錢青見杜麗麗離開了飯店,很是納悶,不知道杜麗麗究竟是怎麼了,這翻臉比翻書都快,自己剛救過她,怎麼就這一會兒功夫她就跟不認識自己一樣。
“哎!我說,我這些天來,救過你兩次啊,怎麼見到我跟見到陌生人一樣啊?”錢青很是納悶的追上杜麗麗,不容置疑的問道。
杜麗麗隻當是沒聽見,繼續向前走著,錢青現在肚子餓的是咕咕叫,剛才在店裡,什麼都沒吃就跟著杜麗麗走了出來,他出來的時候順便買了兩個饅頭,想著路上邊走邊吃,見杜麗麗不理他,肚子又餓的咕咕叫,隻得自顧自的吃起來了。
錢青正吃著饅頭,斜眼看了杜麗麗一眼,發現順著杜麗麗的眼角竟然流出了淚水,錢青頓時一呆,不知道為什麼杜麗麗會有這種表現,他饅頭也吃不下去了,趕緊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哭什麼啊,對了,你回到京裡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杜麗麗本來還是在默默的流淚,可是聽到錢青說完這句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立刻朝遠處跑了幾步,和錢青拉開了一點距離,錢青撓撓頭,不知道那句話說錯了,也不再追她,隻是慢慢的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等她慢慢的消氣再說!
兩人正在官道上走著,突然後麵跟上來一大群人來,錢青扭頭看了一眼,發現領頭的那個人竟然是剛才在飯館裡的那個胖子,錢青暗罵一句,這個不知道好歹的家夥,看來是今天不教訓一下他是不行的了。
胖子氣喘籲籲的跟了上來,指著錢青說道:“你小子跑的還挺快的啊,大爺我這一會兒功夫就在飯館裡找不到你了,小子今天就要讓你看看馬王爺有幾隻眼,竟然敢跟我搶女人,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看來這個胖子還是認為錢青與杜麗麗並不認識,而錢青隻是多管閒事而已。
錢青嗬嗬一笑,對胖子說道:“馬王爺不就是隻有三隻眼麼?我我說的對不對啊大哥?”錢青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並沒有把胖子放在眼裡,不過也是一個平常人對錢青來說,很不算不了什麼,輕輕一抬手就能把他們捏死,而這個胖子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剛才給他留足了麵子,這會兒竟然都跟了過來。
胖子惡狠狠的說道:“少在這兒給我嬉皮笑臉的,那個女人給我,今天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你想走我也不攔著你,否則的話,你今天就走不出我的地界!”
這個胖子對錢青還是很有些忌憚的,可是今天他找錯了對象,就算錢青答應,杜麗麗也不會答應的更何況錢青怎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杜麗麗的眼中殺機已現,她平時並不喜歡殺人,尤其是平常人,她更不會輕易動手,在工地上看那些苦力就能看出來,她還是非常善待那些人的。
杜麗麗現在的心情極其不好,這個胖子三番五次的來這裡糾纏,讓杜麗麗恨不得立刻殺了他,錢青擋在了杜麗麗的麵前,他不想大開殺戒,對付這種人,嚇唬一下就行了,何必殺他呢。
錢青救了胖子一命,可是錢青的那個動作在那個胖子看來,是要擋住他的好事,心中更加的惱怒,立刻揮了一下手,示意手下全部向錢青發起攻擊。
胖子的手下拿的武器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見到胖子下令,都怪怪叫著向錢青衝過來,樣子十分的囂張。
錢青看到這些人的樣子,隻是微微一笑,閃動身形,速度飛快的奪下每個人手中的武器,“啪啦”一聲響,錢青把那些五花八門的武器扔了一地,看都不再看一眼。
錢青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冷冷的問道:“還要來過麼,你們這群人都不會是我的對手的。”
胖子沒有看清楚錢青的動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的那種人,聲音顫抖著說道:“你們是修煉者?”
錢青對他這個問話不太清楚,不過自己有功法在身,說是修煉者其實也不足為奇,他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胖子的話,他有掃視了一圈胖子領來的這群人,冷冷的說道:“你們都走吧,我我不想為難你們,記得以後不要再為非作歹了,如果下次再碰上我這種人,就沒有這種好下場了!”
胖子連連點頭,他可是知道修煉者的厲害,對付他們這些普通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他趕緊領著自己的那群手下,離開了這裡,生怕再與錢青照麵,跟躲瘟神一般。
在回去的路上,胖子的一個手下向胖子問道:“老大,那個人看起來挺好欺負的啊,為什麼我們這就離開呢,看他的包袱中有不少財物啊,宰了他我們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胖子聽見他的手下問道錢青,身上打了一個機靈,連忙說道:“你沒聽說他是修煉者,我們這群人都不會是他對手的,還是省省吧。”
那個手下很是不解,嘴裡念叨著:“修煉者,以前也沒聽說過啊。很厲害麼?”
“廢話,要是不厲害我能跑的這麼狼狽,我聽我爺爺說過,修煉者能在眨眼間毀掉我們的村子,更不要說我們幾個了,根本不夠人家看的!”胖子現在想起錢青來還是心有餘悸!
那個手下很是不以為然的樣子,胖子搖搖頭,也不再多說什麼,他們以後再遇到這種人,如果還是這樣惹到他們,那麼這個手下將會死的很難看的。
錢青這個時候一直跟在度杜麗麗的身後,杜麗麗有些不悅,說道:“那些螻蟻直接殺掉就行了,何必這樣好言相勸呢?”
錢青很是驚訝的看著杜麗麗,覺得她說的很是不可思議,表情怪異的說道:“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啊,從京裡一趟之後怎麼成這個樣子了,這樣的嗜殺,究竟在京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錢青說著緊緊的盯著杜麗麗,很是疑問。
杜麗麗聽到錢青說到這些,臉色變的鐵青,頓時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瞪著錢青,貝齒輕咬下唇,那憐愛的模樣十分可愛。
錢青頓時看的有些癡了,對杜麗麗說道:“不要用這種哀怨的眼神看著我啊,你到底怎麼了,給我說說啊,不要老是這樣。”
杜麗麗又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抽噎著說道:“我父親讓那個皇帝給殺了,罪名是謀反,並且現在還要追殺我,我以後該怎麼活啊。”杜麗麗從下就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從來都沒有受過一絲的痛苦,家庭驟然發生這樣的變故,她很難接受,尤其本來是一個貴族,現在一下成了一個逃犯,讓她怎麼能接受。
錢青聽到這個,表情並無多大的變化,因為他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自從那第一個來殺他的人告知這種情況時,錢青已經覺得杜麗麗的父親活不了,人世間這種爾虞我詐的事情太多了,她家的事情又算什麼呢。
錢青安慰著說道:“那你以後要怎麼辦呢,是不是要亡命天涯,我們正好搭個伴,我以後的日子看來也不會太平了。”錢青說話的時候帶有幾分戲謔。
杜麗麗看著錢青,眼睛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之色,她認為這一切都是由錢青造成的,如果他不造反,自己的父親也不會死,可是這個人三番五次的救下自己的性命,讓她怎麼也對他生不起那種刻骨銘心的仇恨來。
杜麗麗淡淡的說道:“這天下之大,我也不知道去那裡,現在我成為了朝廷的逃犯,不知道該往何處走。”
錢青點點頭,接著問道:“那你都沒有想過要報仇麼,你父親不能枉死啊!”
“報仇?我找誰報仇?”杜麗麗看著錢青眼睛裡的怒火慢慢的生氣,看的錢青心裡很亂。
錢青吃驚的說道:“你不會認為你父親的死是我造成的吧?”
杜麗麗冷冷的說道:“不是你還能有誰,你如果不造反,我父親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連累而死。”
錢青哈哈一笑,笑聲中充滿了淒涼,任誰聽到這個笑聲心中都是一震,隻聽錢青接著說道:“我不造反,我並沒有想過要造反,我如果還在我的山村中生活的話,我乾什麼要造反,如果我的雙親沒有被那些畜生殺害的話,我為什麼要造反,如果我在工地上不受虐待的話,我為什麼要造反?這些你能說清楚麼。”
杜麗麗錯愕的看著錢青,沒想到他還有這麼淒慘的身世,他說是一切看來都是真的,那自己父親的死究竟要歸於誰呢,現在她大腦中非常的亂,不想再跟任何人說什麼了,徑直沿著大路跑下去了。
錢青冷冷的笑著,杜麗麗的表情他看在眼裡,他也在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杜麗麗現在心情非常的不好,他回到京裡的事情還是等她平複下來再說吧,當他看到杜麗麗飛快的跑開時,卻緊緊的跟上去,怕杜麗麗在路上出什麼事情。
錢青追上杜麗麗,這種神智暫時迷失的人,最容易摔倒,錢青擋住了她的去路,不讓她再往前跑去。
杜麗麗憤然的看著錢青,惱怒的說道:“你擋著我乾什麼,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了,你走,你走吧,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了。”
錢青嘿嘿一笑,說道:“我走很容易,不過你父親的仇以後就報不了啊。”
杜麗麗頓時把眼淚一收,停止了哽咽,不明白錢青說的是什麼意思,有些好奇的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父親的死難道還有什麼其他原因麼?”
錢青想了一下,說道:“那第一個來殺我們的人,他是誰派來的,你還有印象麼?”
杜麗麗搖了搖頭她這些天來隻顧著父親的事情根本沒有想過其他的。
錢青搖搖頭,接著說道:“我隱約聽到那個人,似乎說過宰相大人之類的話,我想這個人十有七八就是宰相派來殺我們的。”
杜麗麗點了點頭,也表示了同意,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明白錢青究竟要說些什麼,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錢青。
錢青微微點點頭,接著說道:“這就對了,我通知那個驛卒是去找你父親,如果你父親最先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他肯定要采取措施,肯定不會讓自己置於死地,而最先來殺我的那個人卻是宰相派來的,這就說明一個問題。”錢青說話時頓了一下。
“什麼問題?”杜麗麗的好奇心完全被錢青勾了出來。
“京裡第一個知道地宮被毀的一定是那個宰相,並且他把消息給隱瞞了下來,你父親可能死前才知道地宮工地被毀的事情,也許一直都不知道。”錢青點了點頭,邊想邊接著說道:“另外,那個驛卒一直都沒有再見到,估計已經被宰相給殺了,那麼這個宰相他的問題就最大。”
杜麗麗點了點頭,非常同意錢青的意見。
隻聽錢青接著說道:“那麼杜麗麗小姐現在該你說你回到京裡都發生點什麼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