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退燒藥之後,諾小苡的燒以非常緩慢地速度退下去,中途的時候徐公公來了一趟,說是諾勤峰想要見他。夏北辰累的打著哈欠,“告訴他,朕在照顧皇後,讓他有事明天下了早朝之後在與朕談,今天無論是誰一律不見”
“相爺,皇上在照顧娘娘,說今天誰都不見,您就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老奴在通知您”門外徐公公苦口婆心地勸著諾勤峰。
“徐公公,小女地病情怎麼樣了?聽下人說小女的病是因為皇上才引起的?”諾勤峰詢問的口氣中薄怒和責怪之意完全不加掩飾。
“嗬嗬,相爺你也不要怪罪皇上,皇上也有自己的苦衷,而且當時娘娘的態度太過強硬,若是娘娘可服聲軟的話,後麵也就沒有這麼多的事情了,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皇上現在可緊張娘娘了,相爺你就放心吧,這裡有老奴在,有情況老奴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您啊,就安心的回去吧”
徐公公陰陽怪氣地翹著蘭花指,努力勸說著諾勤峰回去。諾勤峰也不想為難他,隻得點點頭,帶著擔心的神色走了,看著諾勤峰走遠徐公公才長吐一口氣。
“蘭兒,皇上還沒有來嗎?”木初心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問身邊伺候著的宮女了,她的心情特彆的煩躁,都已經等得天黑了,卻還是沒等來夏北辰。
“娘娘,剛才奴婢去打聽過了,皇上好像一直在皇後娘娘那”這話說出來木初心肯定是發火,蘭兒心裡打鼓,但是卻又隻能說實話,若是說假話被木初心發現自己會死的更慘。
“啪”果然如蘭兒想的一樣,聽完那句話木初心就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說什麼!皇上一直呆在那個賤女人那裡!”
“恩”蘭兒點點頭,大氣都不敢出。
“賤女人,本宮發誓跟你勢不兩立!”隨手抓起一樣東西,木初心砸在地上,眼神裡全是狠毒之意。
再次用嘴對嘴喂藥的方法把治風寒的藥給諾小苡喂下之後,夏北辰立馬去用碧螺春漱了漱口,這藥太尼瑪的苦了。優雅地打了個哈欠,夏北辰看了看天色,好像很晚了。他在考慮著要不要回自己的寢宮睡覺,但是卻又不放心這裡的諾小苡。
猶豫再三後夏北辰將諾小苡往床的裡麵推了進去,自己睡在了床的外邊,反正這床也大,也掉不下床,就這麼將就著算了。再次伸手探了探諾小苡的額頭,感覺沒有之前那麼燙了,夏北辰才閉上眼睛休息。
半夜的時候昏迷著的諾小苡終於醒了過來,揉了揉苦澀的眼睛,全身難受的很,她想伸個懶腰。轉過頭豁然就看見夏北辰那張精致地臉龐,原來完全失去知覺前自己的感覺是對的,照顧自己的那人果真是他。諾小苡勾起嘴角幸福地笑了笑。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感覺到幸福,自己的病本來就是他害的,所以照顧她是應該的。想通了這一點之後諾小苡就不看夏北辰了,轉過臉閉上眼繼續睡覺。第二天天剛剛有點想要亮的意思,夏北辰就被徐公公給叫醒了。
苦逼地夏北辰瞪了一眼黑漆漆的天,他還想要睡覺啊,昨天晚上他根本就沒有睡好,處於半睡半醒地狀態,每次醒來都要去看看諾小苡的燒是不是退下來了。直到感覺到諾小苡額頭的溫度跟自己的差不多時,他才緩緩地睡了。這才剛睡好不久又被徐公公給叫醒。
沒有火氣的他也想要發火了,這個皇帝真是不好當!不過誰讓自己又很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滋味,所以他隻能痛並快樂著地享受這一切。洗漱好之後,夏北辰依戀地看了看諾小苡,然後大步流星雨地走了。
朝堂上文武百官整齊地站著,直到看見夏北辰坐下之後才開始跪安,然後各自稟告著自己認為重要的事情。每天幾乎是千篇一律地東西,他聽都懶得聽了。
“皇上,諾大人昨天剛到的信函,請你過目”一個看起來很廉潔地官員遞上一份信,而他口中的諾大人便是在南方處理瘟疫的諾斐文。
“快,呈上來!”毫不猶豫地喊道,最近他也一直掛念著南方的瘟疫是否解決的問題,諾斐文已經過去有一個多月了,自從他走後夏北辰就覺得好像是缺少了一條手臂似得。
自己跟諾斐文算是很好的兄弟,諾斐文雖然是諾勤峰的兒子,但是為人卻是非常的正值,他認為你做錯了就算是親爹他也一樣會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所以夏北辰才放心地和他做兄弟,說實在的夏北辰對諾勤峰其實也沒有那麼大的敵意,隻是討厭諾勤峰掌握著大權。
現在他跟諾斐文打好關係,以後諾勤峰的位置讓他頂著,他相信諾斐文完全可以勝任,而且自己也就不會太過防著一個人了,那種感覺很不好受的。
仔細地看完整個信件之後,夏北辰露出潔白的牙齒,讓諾斐文過去處理果真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現在南方的瘟疫已經被控製住了,而且絕大部分的百姓都有了新的住所,看來賑災用的善款諾斐文都用在了刀刃上,沒有貪汙任何一絲一毫。
夏北辰知道若是這件事換做是彆人去做的,到百姓手裡的錢肯定是少之又少,更有可能就是完全沒有。瘟疫解決了,諾斐文也要回京了,自己又要有軍師了,那好比左右臂膀的人終於是帶著他得期望凱旋歸來了,“諾相爺,斐文過幾日就要回來了,而且事情辦的非常順利,朕想親自為他接風洗塵,你看怎麼樣!”
“一切依皇上便是”從一開始就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辜負他的期望,所以聽到夏北辰說他控製住瘟疫之後,諾勤峰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平淡。
“那好,你們大家還有沒有要說的,必須是重要的事情,若是沒有就退朝吧”這麼多天抑鬱地心情終於有所好轉了,這是個好消息很好的消息。
“皇上,月宮最近好像有點不太平”諾勤峰從小道消息聽說月宮最近有些動蕩不安,似乎在密謀著什麼事情。江湖上的猜想亂糟糟的,各自有各自的說法,卻沒有一個說法是被公認的。
“不太平?”這個月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夏北辰好幾次想要探查其根據地,卻都隻能得到模糊的地址,而且每次的地址都不一樣。這個月宮說來也奇怪,除了皇家之外它就是第一大勢力,彆的組織對它若是有一點的說法,不出三天那個組織就會從此消失不見。
月宮幾乎壟斷了這個王朝的經濟,他們的旗下有不少的錢莊、醫館、飯館等等,到處都有他們的身影在。這種情況讓王室感覺到有一種鋒芒在背的感覺,王室一直都想要除去這個勢力,卻又毫無辦法,因為他們所擴及的小勢力太多太多,而且掌握了百分之九十的經濟來源,一旦平衡被打破,就會發生震蕩。
“是,這段時間月宮好像在到處尋找大夫,而且是那種技術最好的”據不可靠消息聽說月宮的現任宮主,也就是二十四任宮主已經年過七旬,而現在又傳出這樣的消息,諾勤峰覺得可能是因為老宮主身體上的原因。
“諾相爺,你隨時注意著,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朕彙報”這個月宮也是夏北辰的一個心腹大患,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安心。
整一天諾小苡都精神萎靡,躺在床上睡著覺,連飯都不吃。身體的各個部位都使不出一點力氣,詛咒式地罵著夏北辰,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變成這樣了。她討厭自己病怏怏的樣子,一點強勢的氣質都沒有了,而且自己的戰鬥指數肯定也很低了。
中午的時候夏北辰來看過她,見她還在睡覺也就沒有停留,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為了那個所謂的月宮他的頭又疼了起來,這個勢力總有一天他要將它徹徹底底的鏟除。自己派去查探地人去一個少一個,他很難想象這個勢力的勢力是如何的強大。
夜幕降臨,當一切都快要寂靜的時候,東暖閣卻依舊燈火通明,宮女太監一個個的都站在諾小苡的床前等待著她的發話,“水月,你們都下去休息,忙碌了一天你們也該累了”
“娘娘,奴婢還是在這伺候著吧,反正奴婢也不是很累”
“不用了,你和她們一起下去吧”自己生病讓這麼多人照顧著,多過意不去啊。正當自己還在考慮事情的時候眼前的宮女和太監一個個的都倒地不起,諾小苡無奈的揉了揉眉心,自己這不還在勸說著嘛,她就這麼著急乾嘛。
“不是說了讓你等等的麼?怎麼一點耐性都沒有?”責怪,完全是責怪的口吻。
“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耗著,你快點跟我回去,宮主等著要見你”
“待會萬一有人過來怎麼辦?”
“放心,我已經讓我們的人裝扮著她們的摸樣在外麵應著了,有事情他們可以解決的。”
“大姐,這裡是皇宮哎,萬一待會夏北辰過來了,那可怎麼辦?”
“今天他是不會過來的,剛才已經打探過了,今晚他會在木初心那裡過夜,而且他身邊也有我們的人,放倒他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哦,那行,等我一會,我去換件衣服”這件衣服都托在地上了,穿著很不方便。換好衣服諾小苡和一直隻見其聲不見其人的女人消失在了東暖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