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暮然知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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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你根本不是百裡溪!”

夏安墨看著李暮然冷冷看著她,心下一驚,卻又很快平複下心緒。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我不是真正的百裡溪。”夏安墨隻是帶著試探性的詢問。

“因為真正的百裡溪,是不會答應我退隱山林,拋棄她的身份的。”李暮然眼神很快黯淡下去,“百裡溪她,有自己的責任,怎麼肯舍斷親情,跟我這個殺父仇人的兒子在一起呢。”

夏安墨歎了一口氣,“如果我跟你說,你會信麼?”夏安墨覺得,在這種世界,跟他講自己的穿越過來的人,他會信麼。

“不管你是誰,多謝你讓我覺得百裡溪有時還在我身邊。我累了,讓我休息一會兒吧。”李暮然將頭轉過去。聽著那個和百裡溪相同容顏的人離開。閉上眼,有些後悔戳穿了這個事實。

到頭來,因為自己不是百裡溪,所以根本得不到李暮然的愛。嗬嗬,夏安墨仰天自嘲。“夏安墨啊夏安墨,為什麼你連一個死人也比不過。你的愛,像塵埃,散落在邊疆地帶,不應該再對誰期待,這也是一種自由自在。”默默要了一壺酒,慢慢品嘗,苦澀,夾雜著眼眶分泌物,混合在一起,這種混合物的名字,名叫絕望。

剛回來的鳳思羽看著夏安墨奇怪地喝著酒,不自覺上前奪下了她的酒杯。

“喝酒傷身你不知道嗎?有什麼事能讓你哭出來,你可是向來不哭的。”鳳思羽說道。

“沒什麼,我該走了。”夏安墨放下酒錢,跌跌撞撞離開了客棧。

剛出客站門口沒多久,李珊琪就帶了一隊人殺了過來。

“嗬嗬,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百裡溪,跟我走一趟吧?”李珊琪一下就打暈了夏安墨,夏安墨沒有反抗,李珊琪輕輕鬆鬆地將夏安墨帶走了。

鳳思羽看到李珊琪扛了個人就走了,沒仔細看那人到底是誰,就被慕青玄叫了回去。

“剛剛老教主飛鴿傳書說她等不及了,如果再聽不到有人死的消息,她就親自動手了。”慕青玄看著紙條說道。

“是嗎?姑母這麼心急,到底是想殺誰啊?對了,我剛剛看到小姑母扛了個人走了,不知道誰那麼倒黴。”鳳思羽完全沒想過那個人就是夏安墨。

“有誰出門了?”慕青玄將紙燒掉。

“哎呀,百裡溪剛剛走了出去,而且還喝醉了。不好,肯定被小姑母給劫了。小姑母自五年前賽詩大賽之後便對百裡溪懷恨在心,本來想靠今年這次大賽奪得頭籌,誰知道又被百裡溪奪了第一,現今百裡溪應是凶多吉少了!”鳳思羽分析道。

“那解決了一個麻煩了,剩下來就是百暮嵐和百暮瑾了,教主現在的身體,殺她們兩個是有點麻煩,不過有了你,就不用這麼麻煩了。”慕青玄說道。

“慕青玄,你這意思是不準備跟表哥說了?”鳳思羽反問道。

“現在讓教主去救她,教主還有命活嗎?”慕青玄沉著道。

“真是,急死個人。”鳳思羽忌於自己的身份,也不能直接出手救百裡溪。

“為今之計是放消息給皇宮,這樣百暮瑾自然會派人去救百裡溪。”

“你不怕百暮嵐發起怒來一下把蓮涯教給滅了?”鳳思羽說道。

鳳思羽的話不無道理,就在五年前百裡溪一不當心奪得詩仙獎的時候,對百裡溪的追殺就從未停止過,從那時起百暮嵐和百暮瑾就派人嚴格把手百府,百暮嵐對百裡溪的疼愛程度不可小視。朝廷想要滅一個江湖邪教,理由就有太多太多了。

“你們在談論什麼?”李暮然突然下了樓。

“沒什麼,我們在討論什麼時候趕往京城。”慕青玄冷靜道。

“明日就走,母親的飛鴿傳書到了麼?”李暮然問道。

“到了,老教主說您再不動手,她就親自動手了”慕青玄回道。

“知道了。”李暮然一轉身,卻突然瞬移到慕青玄麵前掐住了慕青玄的脖子。“你一說謊,手就不自覺攥成拳頭,你以為我沒發現麼?”

“李珊琪把百裡溪帶走了!教主,您不能去救她!”慕青玄看著李暮然眼睛瞬時升起了怒火。

“我不救難道你去救麼!”李暮然欲走。

“教主!你敢去,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慕青玄攔住李暮然。

“你!”李暮然乾脆點住了慕青玄的xue道。

“教主,就算你點住了我的xue道,我難道不會咬舌自儘麼。”慕青玄冷冷道。

“哼!”李暮然冷哼一聲,回了房。

夏安墨的酒勁兒還沒過,隻覺得自己被扛著,也不知道會扛到哪兒去,太困了,先睡了,毫無警惕之心。等她酒勁兒過去,自己已被李珊琪綁在了柱子上。

“你很快就要死了你知道嗎?”李珊琪搖了搖她麵前的藥瓶,“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伏金散。怎麼樣,你還記得吧,記得第一次死的時候喝的什麼麼?忘了?我來提醒你,就是伏金散。伏金散是蓮涯教秘製的毒藥,吞下去不會馬上死,整整在心臟燒五個時辰才會死呢。多幸福的死法,你說是吧。”說完,李珊琪把夏安墨的嘴掰開,夏安墨竟然意外地很配合,全部喝儘。

“可以了麼?你有忘憂散麼?我想要。”夏安墨低下了頭。

“反正你都快死了,死人最大,給你就是了。”李珊琪派人拿來了忘憂散,“其實忘憂散也是蓮涯教獨門配置的迷藥,它是種很強的迷藥,能夠讓人忘記一些事情,所以,就順便給它取名忘憂散了。需要我喂你麼?”李珊琪問。

“好啊,謝謝你。”夏安墨一個微笑,就像冬日裡的暖陽。張開嘴,等待投喂。

“你……”李珊琪不知道夏安墨在耍什麼手段。

“毒,你也喂了,能不能放我回家睡覺。”夏安墨笑了笑。

“哼,諒你也不敢做出什麼其他事來。”李珊琪惡狠狠。

“恩,最後一個請求,彆告訴李暮然我被你投毒了。”夏安墨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就這麼靜靜地下了山。

既然還有五個時辰可以活,那就不要再給人留下什麼麻煩了吧。在蓮涯山下買了匹馬,快速往前走,塵土飛揚,眼睛有些泛紅,那不是眼淚,那是毒發症狀之一——眼睛流血。夏安墨騎得太快,完全看不見前方到底有什麼。直到清晨她經過那間客棧,鳳思羽正好在門外等著李暮然和慕青玄上馬車。鳳思羽看來人這麼快的速度居然是夏安墨的時候,飛身抱起了她,落地,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安墨一臉平靜表示什麼都沒發生過。鳳思羽卻不這麼想。

“不是被我小姑母劫走了嗎!怎麼可能什麼事都沒發生!”鳳思羽握著夏安墨的肩膀,可是現在的夏安墨仿佛被抽去了靈魂,像個空殼子,眼神空洞。

“你看錯了,我隻是去找地方吐了。”夏安墨將鳳思羽的手拿開,“你捏得我好痛。”

“真的嗎?你真的沒有被李珊琪劫走嗎?那謝天謝地了。”

“是啊,話說你乾嘛這麼擔心我,我跟你又沒有什麼關係。”夏安墨挑逗道。

“我們不是好朋友嗎!百裡溪!”

“恩,好朋友。”

夏安墨推開了鳳思羽,走進客棧繼續喝酒。有一杯,沒一杯。伏金散果然像李珊琪說的那樣,心臟的疼痛跟隨者心臟的鼓動,每一次,都疼得夏安墨想去死,恨不得趕緊死掉。

鳳思羽看著李暮然完全沒有反應,覺得他們倆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是個人私事,鳳思羽不能問什麼。臨走前看了一眼夏安墨,卻發現夏安墨已經不動了。跳下馬車,再去看夏安墨的時候,她眼角的血已經流得滿桌子都是了。

“不!”鳳思羽抱著夏安墨的身體在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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