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替愛,可怕的溢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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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野露,你彆躲了,嗬嗬……”硬是把噴發而出的笑意忍住,溢滿出眼睛的是一片片深情的泥沼,嘴角噙著的那抹笑,帶著戲謔般的挑釁,“我就知道你沒有走遠,怎麼樣?我做的不錯吧?”

“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情敵’……”仿佛不知道自己的話語,如利刃一般的割碎了他的心,使得他的眼神立馬黯淡了下去,野露“實事求是”的答非所問,以及而後的補充也更是耐人尋味,“嗬嗬,我們以後公平競爭吧!”

什麼?!這句意味不明的話語“轟隆”的一聲,狠狠打進了屋波幾乎已死的心田,什麼意思?

“不會吧?難道我以後要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開心,而和這個女人搶男人的意思?”這次,就連與野露相處了幾百年的屋波,也猜不出他所心儀的女人的真實想法了,他的心,他的腦海就好像地球之初一般,徹底地陷入混沌了。

眼睛裡冒出了蚊香圈,屋波隻感覺到自己全身一陣無力,頭也暈暈的,無所是從的衝動,讓他隻想對野露說出自己在第一次見到她就說過不止百次的七個字:我喜歡的是你啊!

野露!!!

此刻,覺得渾身不自在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帶著蒼逸一起來到這個隨界的青年。

癢癢的感覺並不好受,隻見他左眼下的琉璃痣混在臉上的汗珠裡,已經根本分不出來那個痣的具體位置了。

“時間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呢,屋及那家夥過了那麼長時間,已經學會了這樣捉弄彆人了

他想起了那位總是有板有眼的,蒼兔唯一的好,太……令人震撼了……”隱忍著,滿頭大汗的青年回味著他的爸爸們所給予的,隻屬於眾神間的種種記憶。朋友,不禁產生了莫名的代入感。

在奇癢之下的懷念,在懷念之中的友情和愛情,在友情和愛情之上的懷念,在他全身的血液中循環著,但是他卻無法為此采取任何行動。

是啊,蒼逸爸爸們做出了身為他們結晶的我,我並不完全,我隻能被稱為三十逸,而真正的蒼逸已經隨著蒼逸爸爸們的逝去,已經不在了。

那個在野露身邊的孩子,他隻是……隻是……

不願想下去,三十逸又把注意力回到了自己身上,苦笑。

屋及啊,不知道那個孩子會不會察覺到那個醫務室裡的藥品中,是沒有退燒藥的,你給他所謂的“退燒藥”其實就是口服的驅蟲藥呢?不過,那個孩子還是不知道的時候,比較好玩呢。

儘管自己還是很癢,很癢,但是三十逸依然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

柔和的笑意,柔和的輪廓,柔和的心,友情真是個有趣的東西。

當時的蒼兔為什麼總是可以輕易的把這些豐富又可愛的感情踐踏在自己的腳底呢?三十逸不懂。

三十逸,即前二十九代蒼逸魂火的結晶產物,這樣的他畢竟早已不是生存於遠古中的蒼兔,他與他是兩個不同的個體,更不處在同一個時空,所以那些陳年舊事,他就算是想破頭,也是想不明白的。

思及無果,依然渾身癢的他依然躺在滿地的樹葉上,放空自己的思想,微笑著,靜靜地享受著這寶貴的一刻。

身心的煎熬

讓我不知如何是好

對現在一切的感冒

全部都是那麼美好

矛盾的心跳

那是生命的咆哮

奇跡的奧妙

那是世間的創造

請你抖開未完成的愛

希望你看清楚未來

那軌跡上的障礙

一個個都被你破壞

你可否知曉

我的咆哮裡麵

沒有嚎啕

無論是神靈還是人類

現在的我都需要

所以請你停kao

在那咫尺的海角

腦海裡的歌聲逐漸地清晰起來,三十逸緊皺的眉頭,隨著那遙遠卻又咫尺的歌聲,隨著自己釋懷的微笑,慢慢地,死結解開了。

哼,未完成的愛嗎?話說,世上真的有愛完成過嗎?

野露,你唱這首歌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呢?

你會跟我一樣,在有意無意間地注意著愛的完成度嗎?

還是,除了那個“他”之外,你已經不再介意任何事情了呢?

那個“他”的魂火在蒼兔的有意安排下,到底上哪裡去了?“他”會再次出現來妨礙我嗎?

嗬嗬,世事總是那麼奇妙,人類對一件事是釋懷了,但是緊跟著的問題仍舊被遺留了下來,緩緩地沉澱,漸漸的化為永恒。

“來,給本老娘張嘴,啊……”丟下公務,給自己下屬增負的野露,沒有理會在一邊前來據理力爭的兩道哀怨目光,徑自旁若無人地給過了一周還窩在醫務室的蒼逸喂食,妄自想要創造美好的兩人世界,而在一旁沉默著的屋波,捧著一杯自己剛泡好的茶喝著,養眼地充當著閃耀萬丈的,散發著灰色光芒的100之光電燈泡。

說實話,屋波和野露都高估了蒼逸的身體恢複力了,對於他們來說,他的傷勢愈合慢得出奇,卻不知道這速度已經是普通地球人的極限了。

掉下懸崖的蒼逸非常倒黴,在他被當做野露和屋波的救護墊之後,他的顱骨有數處裂痕,左右肋骨近半數斷裂,並且還有小部分插入了臟器之中,右邊肩膀脫臼,兩個膝蓋關節下的肌腱全部被震斷等,這些驚心動魄的內傷數量,甚至還沒有把外傷那些觸目驚心的口子算進去哪!

而且,那些原本隻要稍加包紮,便可以痊愈的外傷,在經過野露的“精心護理”之後,全都升級為致命傷。

這……這哪是一般地球人能夠受得了的?如果是其他地球人受了如此重的傷,即使是掛了,也沒有人覺得奇怪的。

然而,此刻,命硬的他正在無比後悔著,後悔自己沒有被摔死,後悔沒有被野露兩人壓死,而那令他後悔不已的罪魁禍首,正拿著一把腐蝕得快爛掉的湯匙,裡麵盛著仿佛是毒物所熬成的,冒著泡泡的紫色詭異液體,就像是拍慢動作一般地向著他嘴巴襲來。

“乖~~~~這湯不會很燙的,要知道,本老娘專用的廚房(兼研究室)離醫務室是有一段距離的。”體貼的關懷,柔軟的女聲,中性的臉孔,無一不讓一個正常男人心馳蕩漾,當然,前提是將她手上的湯藥排除在外。

“………………………………”不敢也不能說出任何反抗或者附和的話,因為那個奪命湯匙已經移到了蒼逸的嘴角邊,隻要他的臉部肌肉一鬆懈,那麼他的生命和一切就都game over了。

“噗……”見可憐的病號滿臉黑線著,一旁還在喝茶的屋波,實在憋不住呼之欲出的笑意,伴隨著口中噴出濃鬱的茶香,和著點點的茶水,一起決堤而出,有意無意地噴在了仍在為自己憑空多出來幾倍的任務,而“奮鬥”的野露下屬身上。

那個杯具的下屬也顧不得自己的落湯雞形象,傻愣愣地望著被自己口中茶水嗆到的屋波,腦袋裡刹那間便什麼都沒了。

好……好漂亮,屋波大人,原來也有這種表情啊……懊悔著自己沒有帶上照相機,那個下屬恨不得將現在脫去驕傲冷漠外皮的屋波收進自己的相框和相冊,來個終身收藏,有空時再時不時望個幾眼,嗯…………這感覺實在是太棒了啊!流著口水,純真的他YY地想道。

話說,屋波的崇拜者幾乎遍布整個乾坤教,如果再加上他外出出差時所“製造”的大批戀慕者,幾乎可以繞著這個廣大的隨界好幾圈了吧。

而這個下屬就是其中之一,但是很不幸的是,好不容易才進入乾坤教的他,那時並沒有分配到屋波的麾下,而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野露的部下。

這個殘酷的事實對於他而言,無疑是諷刺的,而更加諷刺的還在後麵,就是——

“你,那啥啥的,額,名字算了,你就當本老娘第三千五百三十四位丈夫候補吧!”就在幾年前的某一天,剛進乾坤教,還算是半個新人的下屬,被一時心血來潮的,要人沒商量的野露向莫名其妙的他如是告知。

天打五雷轟——那即是當時那個名字被我這個作者,和頂頭上司以及最愛的屋波忽略的下屬的感受。

假如蒼逸知道了,他大概會感歎:原來還有人比他還要杯具的啊,至少我的名字,野露他們都有記住呢……

可是,在這裡的蒼逸是不會,也不可能知道這些了,因為他的存在很快便會被某人給抹殺掉,從而成為不是他的“自己”了。

隻有,那份隱藏中的愛戀會被安然無恙的保存下來,不過,被愛的對象會有所改變。

徑自對著屋波發呆的下屬,鬼使神差地轉開了自己近乎花癡的目光,神色呆滯地離開了熱鬨非常的醫務室,他的離席沒有驚動任何人,無論是剛剛被盯得快要出血洞的野露,還是他的偶像屋波。

通過了掛在胸前的證件識彆係統,行動迅速到異常的下屬,來到了森林裡的一處偏僻角落,那裡燃著一堆小小的篝火,而低著頭,端坐在篝火旁邊的人就是在前段時間,與蒼逸同樣被屋波整得很慘的三十逸。

“過來吧,孩子……”招了招手,抬起頭的三十逸示意神情木愣的下屬小朋友,坐在他對麵的朽木上。

“……”兩人對坐著,厚重的沉默並沒有把處於這裡的任何人打垮,一個人是感覺木然沒有理會,另一個人則是在認真思考沒空理會。

過了不知多久,在同樣是紅色的篝火映照下,顯得非為凡物的三十逸在無言中,認真地凝望著對方。

那認真而有銳利的眼神既不含情脈脈,也沒有絲毫作為人的溫情,有的隻是價值的評估,仿佛眼前的人類早已死去。

也許,事實於他而言,的確如此,而接下來的是一句平淡似清水的問句:“孩子,你喜歡屋……波嗎?”

總是把屋及和屋波搞錯,是他的老毛病,那個“屋”後麵的省略號便是鐵錚錚的證明。

又是久久,等得有點不耐煩的他得到的回答是久久的靜默,和微微的點頭,他麵前的下屬神情依舊木然,但是眼神卻有著些微的晃動。

那是現在他在受控情況下,微弱的,卻沒有負麵雜質的抵抗,裡麵的愛意隨著眼淚流出,就好像想要讓這些切不斷的涓涓流水,流到心愛的人身邊一樣。

“我知道了。”獲得了滿意的答案,幾乎快要放棄自己的計劃,不過,心意也同樣堅定的三十逸,不愧是為了自己而不擇手段的蒼兔化身,他咬了咬牙,忽然念道,“記憶替換,更改開始,吸——”幾縷嫋嫋青煙從下屬的天靈蓋裡緩緩飄出,去到那不知何處的邊際,而後仿佛從不曾存在過似的,銷聲匿跡。

“替——”三十逸的頭頂也飄出了如同實質一般的紅煙,它們以極其緩慢地連接到,接觸到,進入到下屬的皮膚裡,頭骨裡,大腦皮層裡,直到那幾縷美得不似人間煙火的紅,徹底進入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啟——”睜開眼睛,溢音,也就是過去下屬的名字,茫然不知地望著周圍的景色,就好像自己丟了什麼東西一樣。

然而,異常的是他的心裡卻有什麼在蠢蠢欲動著,膨脹得幾乎快要漫溢出來。

三十逸和蒼兔最大的區彆就是在時間的無情流淌中,懂得了人類的感情,知道了應該珍惜眼前的事物。

他既沒有殺死溢音,沒有扼殺他的自我,更沒有讓他生不如死,他隻是……隻是複製了自己對野露的感情,用來替換了所有溢音對於屋波的異樣心思。

屋波和野露他們會察覺到嗎?應該不會吧。自問自答著,三十逸不禁為溢音的薄弱存在感,可悲起來。

“不過,現在有我在了,孩子,你的存在會因為我而變得更有意義的……”自私的本性在蒼兔那時就沒有變過,但是現在的他多了一份作為長輩的慈愛,與對於弱者的憐憫。

或許,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切的吧。

“也或許是,他——我的義父的關係,在他撿到我並撫養我長大的那一刻,我就走上了與蒼兔截然不同的道路。”

又或許……

“不……不要,屋波,我……不想忘記……你,不要……”可是,已經沒有知覺的溢音夢吟般的聲音,拉回了三十逸飄遠了的思緒。

語畢的同時,共鳴般的,三十逸的眼角也濕潤了,兩個人的臉上一起淌下了滾燙的眼淚。

“彆哭,有了我,屋……波一定會多看你幾眼的,儘管到那時你的心已經不在他身上了,不過,你現在的願望是可以得以實現的哦。”連哄帶騙的,就好像溢音隻是一個三歲無知小孩,三十逸一手搭著他的肩膀,半摟著他,一手拍著他的背。

然而,就算是比蒼逸大了幾萬歲的三十逸,也是有史料未及的意外事件的。

因為他身前的柔軟觸感,正在告訴三十逸,自己現在的行為是現行中的,不折不扣的性騷擾。

“他……不對,是她,小溢音是一個女孩子?!額,天啊,我竟然親手誕生了一位拉拉!”一陣陣的反胃頓現,儘管三十逸一直認為女孩子們站在一起的畫麵,是非常賞心悅目的,可是,那也不代表……

不敢再想下去,施下的替換法咒已無法收回,三十逸追悔莫及,然而,一種莫名的安心感卻充斥著他的心,打斷了他正無儘後悔著的心情,使得他狂笑出聲。

“哈哈哈,嗬嗬嗬……”捂著自己的臉上,沒有來得及擦乾剛才的淚痕,三十逸情不自禁地,神情扭曲地笑著,道,“好,是女生才好,這樣無法接受畸戀的野露,就一定是蒼逸和蒼逸爸爸們,以及……的了!嗬嗬嗬……”

無論怎麼想要加入她和他們,三十逸卻無法做到,因為他沒有未來,隻要他完成了蒼逸爸爸們的任務,他便會自動自發地功成身退了吧,曆代蒼逸他們都是這麼設定他的身體構造的。

到底誰追隨著誰呢?

野露為了追隨那個“他”,而進入了輪回轉世,卻諷刺地得到了不死之身;屋及為了追隨幸福,而墮化成為妖怪混血,總是會由於能力限製日而心驚膽戰;蒼逸爸爸們為了時時刻刻追隨野露,幾乎全滅之後,仍然不甘心地創造了我,讓那個我一直在地球上尋找的孩子,接替蒼逸的位置。

但是,我呢?還有,那個孩子呢?現在的屋及——屋波呢?我和他們應該追隨什麼呢?

過去、現在,以及未來,一切,如今還在迷霧之中。

或許,深深陷入迷霧中的真相,並不是最最重要的;或許,那些被過去的“命運引線”深深纏繞著的人們,隻是令一些更加重要的人的重要“犧牲品”;或許,我們,抑或是他們,都不可自拔地走在名為宿命的各種路線上而不自知。

然而,不論如何,前路的未來必定會為敢於直麵命運的人所奮力敞開的吧。

這或許是一個充滿熱血和戀愛以及親情的故事,但是,對於一些人來說,這個文或許什麼都沒有,因為“絕望”一般的黑暗和與之相反的光明,將永遠相伴於大家的吧。

不過,豬兒還是要說:“不管前路如何的曖昧晦暗不明,隻要心中帶有光明,就可以一往無前;不管哪個‘光明’都行,不論是自私,還是偉大的奉獻精神,不論是得到一切的野心,還是那通過不斷學習和努力,而不斷進化的理想和夢想,於此,我會祝福大家得到自己想要的事物的,將自己想要的東西掌握在手,才是人生中最最大,最最好的目標,即使那是無形的物件,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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