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距離你可以獨自麵對各種妖魔邪祟,還有一段路要走啊!”二叔歎著氣,慢慢走在我們前麵,突然,在馬上要進村子的時候,二叔停下了腳步,“肖雅婷,閉上眼睛!”二叔低聲說道。
“好吧,二叔!”肖雅婷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很聽話的閉上了眼睛,二叔隨後悄悄在我耳邊說著,“你看看那個老槐樹旁邊,是啥!”
我剛才一路上都在尋思和那巨蛇的戰鬥過程,想要通過複盤慢慢找到戰鬥規律,一直沒有留意過前方的道路,反正有二叔頭前帶路,我已不用太過操心,不過聽見二叔這麼說,我順著二叔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不遠處村口的老槐樹旁邊,有一個人影,雙腳離地懸浮在樹旁。
“這是?”我突然反應過來,這根本不是什麼懸浮著的人影,而是有人被吊在了樹上,仔細觀瞧下,這人半張臉上還布滿了鮮血,舌頭從嘴裡吐得老長,難怪二叔讓肖雅婷閉上眼睛,這景象的確容易讓人留下心理陰影。
“小葉哥哥,怎麼了?”肖雅婷有些好奇,拉著我的衣角問道。
“沒事兒,你拉著我的衣服,慢慢跟著我就行!”我給出回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二叔,於是我和二叔慢慢往那老槐樹下走去,肖雅婷拉著我的衣角,慢慢跟在後麵。
“先放下來吧!”我和二叔走到了老槐樹旁邊,發現這掛在樹枝上的人身上穿著黑色褲褂,一雙乾淨的布鞋上幾乎沒有泥土灰塵,二叔慢慢扶著這人的屍體,我則開始解開這樹枝上的繩結。
“彆解了!”二叔看這繩結由於這人體重拉扯的關係已經變為了死結,我費了半天勁也沒能將其解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遞給我,我用這小刀三兩下將這繩子割斷,“撲啦啦”一聲,這屍身應聲倒地。
“這,這是村東頭家的牛三叔啊!”我聽見肖雅婷的聲音,回頭看去,隻見肖雅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偷偷睜開了眼睛,一下就認出了這屍體的身份。
“應該是牛三,我記得這人已經出村一段時間了,現在怎麼回到村子裡了,還被人掛在了這裡?”二叔自言自語,“而且,為什麼他的雙眼也被挖去了?”
“什麼!”我聽到這裡,身上一陣戰栗,被挖去雙眼吊在村口,這不是和爺爺的死法一模一樣嗎?
“這不是和葉爺爺的死法。。。。。。很像嗎?”肖雅婷聲音越來越弱,一邊說著還一邊看著我的臉色,生怕自己的話刺激到我。
“沒錯,和老爺子的死法很像!”二叔倒是很乾淨利落的說著,蹲下身子來輕輕撫摸著屍體,像是在檢查什麼東西。
“殺人啦!!!”突然,村口有人喊道,我這才把注意力從屍體轉向村子裡,發現一個婦人,一邊大喊,一邊往村子裡跑。
“完了,我們可能要被當成凶手了!”二叔站起身子,輕輕摸著下巴,“雖然我並不主張報警,但是難保那些村民不會把警察叫過來!”
“怎麼辦?”我和肖雅婷一時之間慌了手腳,有些六神無主。“我們會不會被當成凶手抓起來啊?”
“不好說!”二叔說著,看著村口,這是因為剛才那婦人的喊叫,村口已經聚集了一大群村民,有些我認識,從小見過,比如管二叔管二嬸就在其中,還有一些可能是這十幾年才來到村子的生麵孔,我也叫不上名字來,此時他們正圍著這裡,將我們三人包圍在裡麵。
“牛三哥!”突然,從人群跑出來了一個快四十歲的婦女,應該是那牛三叔的老婆,飛撲到這屍體旁邊,痛哭流涕,撕心裂肺的叫喊,“你不是說你要去城市賺錢嗎?錢沒賺到,人咋還就沒了啊!”
“爸爸!”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也從人群中跑了出來,跪倒在這屍體旁邊,大哭起來。
“是你們,是你們三個殺了牛三哥?!”那牛三嬸一邊哽咽著一邊從地上爬了起來,向我們三個人撲了過來,“我和你們拚了!”
二叔將我和肖雅婷護在身後,雙手順勢就這牛三嬸的雙手架開,輕輕一推,將牛三嬸重新推回到了地上,“大家聽我們說,事情不是這樣子的,我們也是路過,眼見著牛三哥被掛在樹上,於心不忍,才將這牛三哥從樹上請了下來的!”
“就是你們啊,就是你們!”那牛三嬸仿佛已經失去了理智,再被二叔摔在地上以後,又重新爬起,準備向我和肖雅婷撲過來,二叔把我倆護在身後,一邊招架住牛三嬸瘋狂的攻擊,一邊解釋著,“我們就是路過,殺害牛三哥的另有其人,三嫂,牛三哥這雙眼被人挖去,和我家老爺子死法簡直一模一樣,你要相信我們,我們也是受害人!”
“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自己家先殺害了葉老爺子,又來害彆人啊!”牛三嬸已經沒有什麼理智可言,家裡丈夫的突然去世對她的打擊可能太大了,整個人全然不顧忌什麼,出口就是這麼一句狠話!
“你說什麼?”我的氣血也有些上湧,冤枉我們殺了牛三叔還是情有可原,畢竟我們就在這兒擺弄屍體,我也隻好等警察來了在慢慢解釋,可現在這牛三嬸且要將爺爺的死因也怪到我們頭上,甚是還說我們就是凶手,這讓我有些沒辦法忍受!
我從二叔身後走出,兩眼通紅的盯著牛三嬸,“你家有人去世,我家也有,你心情不好,這麼多天了我心情就沒好過,你要是真想抓到殺害牛三叔的凶手,最好就彆亂怪這個懷疑那個的!”
牛三嬸雙眼也通紅,死死盯著我,“姓葉的小子,彆以為我不知道,村裡所有老人都知道,你本來就應該活不了幾個月的,就是你爺爺逆天改命,強行將你留了下來,才導致自己身死,現在這詛咒,已經連累到了村裡,我不找你們要說法,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