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警察把我帶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房間,坐在了我的對麵,開始和我聊天,先是從我的名字,上的那個學校開始慢慢跟我套近乎,然後漸漸開始詢問我今天上午去了哪裡,我基本上都是像二叔說的那樣如實回答,隻是將與“柳仙”交手那段隱瞞了起來,就說是心情不好想要去山上逛一下,結果在山上遇到了蛇,還被那蛇攔住了去路,隻好讓肖雅婷回去叫二叔幫忙。
“那,你們上山的時候,看沒看到老槐樹上的屍體呢?”那老警察問著,同時還在寫寫畫畫,應該是在記錄著什麼。
“在我上山的時候,沒有看見那老槐樹上有什麼屍體。”我想了想,回複著,“但是回來以後就發現了那具屍體,而且就是由於這屍體的死狀和我聽說的爺爺的死狀有點兒相似,所以才和二叔一起把那屍體放下來,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你爺爺?你爺爺叫什麼名字?”那老警察微微抬起頭,看著我的臉。
“葉國文!”我仔細回想著爺爺的名字,“我也隻是後來聽人說的,畢竟小時候一直爺爺,爺爺的叫。”
“你爺爺,什麼時候去世的?”那老警察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暫停下了記錄的筆,開始看著我的表情。
“幾天前吧,我也是接到了消息才從外地回來的!”我說著,用詞含含糊糊,對於爺爺的死因和死狀,我實在不想多提,二叔說爺爺的死因與邪術有關,眼前的這個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可以解決這方麵問題的人,感覺多說無益。
“那,你爺爺的屍體呢?”那老警察看起來並不想放棄,一直在追問。
“火化後下葬了!”我解釋完之後,就不在多說什麼了,那老警察發現我情緒開始出現了抵抗的趨勢,也索性不再詢問,給我倒了一杯熱水,讓我在這房間好好休息,如果困了,旁邊有床可以隨便使用,晚上他會給我帶些吃得來。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我感覺自己好像被監禁了起來,有些抵觸,出言問道。“可能還有一些事情需要隨時問問你,不過放心,我們不會要求你做什麼的,隻是這樣問問題什麼的,也比較方便。”老警察走出去帶上了門。
鬼才信他們隻是為了詢問方便呢!我心裡充滿了抵觸,這莫名其妙把我關在這裡,好像隱隱還有要把我當做殺人犯的感覺讓我很不爽,但既然他們沒有明說,我也不能直接反駁,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二叔說,在這警局應該十分安全,我先好好養足精神,順便再練習一下那“六道輪回滅殺術”,下次要是再讓我遇到那“柳仙”,我也爭取可以向二叔那樣輕鬆將起戰勝。
我躺在床上,心裡默默複習著那紙上的內容,隻感覺自己的肌肉骨骼在漸漸充滿力量,頭腦卻隱隱有些發困,可能是之前的戰鬥過分消耗了我的精神,再加上看見了屍體讓我的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現在好不容易鬆懈了下來,倦意湧了上來,我眼皮一直在頻繁打架,我打了個哈欠,開始有些睡意朦朧。
等我再次清醒的時候,窗外已經一片漆黑,還有天上的一輪明月和點點星光在閃耀。我看了一眼對麵牆上的鐘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我有些疑惑,剛才那老警察不是說晚上會給我來送飯嘛,怎麼現在還沒有什麼動靜呢?我跳下床去,想要開門,卻發現這門初期的冰涼,隻是握著門把手,一股淒神寒骨的陰森感瞬間將我籠罩。
“我靠,不應該啊!”我罵了一句,雖然山村的夜的確容易寒冷,但是這股寒氣絕對不正常,不是說這警局不會有什麼妖魔邪祟嗎?這門把手又是怎麼回事兒啊?
“卡拉卡拉!”我聽見門外有鑰匙轉動的聲音,心想現在先不去管這門把手了,這老警察應該是回來了,隻要有他在,我心裡也可以踏實一些,總好過這樣提心吊膽,再說現在我肚子也的的確確是餓了,能吃上一頓熱飯,也不錯。
“卡拉卡拉!”這門鎖轉動了好久,大門才緩緩被打開,這老警察表情陰冷的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竹籃子,籃子用一塊紅布蓋著,裡麵應該就是食物了。這都什麼年月了,還有人用這麼古老的辦法帶食物?現在村子裡都沒有保溫桶或者飯盒的嗎?我心裡納悶,隻見這老警察吧那個籃子往桌子上一放,雙手顫顫巍巍的去掀開這紅布。
在皎潔的月光下,我發現這老警察的手出奇的白,不是那種白皙的感覺,而是那種不健康的慘白,或者說,是那種死人失去血色之後的皮膚顏色。
“吃東西了!”這老警察的聲音格外沙啞,甚至還有一絲尖利,讓人感覺和之前詢問我的老警察判若兩人。我心裡有些疑惑,神經也緊繃了起來,我漸漸後退兩步,盯著那老警察,“你把吃的放在那裡,然後出去吧,我現在還不餓,一會兒餓了再吃!”
“這吃的,要趁熱啊!”那老警察看我漸漸後退,把那籃子重新提在手上,慢慢的向我走了過來。
“你後退,不然彆怪我不客氣!”我出言警告,死死盯著這老警察的動作。
“來,看看這個是啥!”那老警察嘴角往上一裂,一隻手伸進了籃子中,掏出來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直接向我扔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將這毛茸茸的東西接在手裡,慢慢看去,卻發現這毛茸茸的,居然是人的頭發,這頭發很長,看起來應該是女人的頭發!
這東西圓圓的,難不成!我想到這裡,汗毛倒立,翻轉了一下這東西,映入眼簾的,正是肖雅婷的小臉,蒼白的皮膚上一雙眼睛已經失去了光彩,嘴角還有一絲血跡殘留其上,整個人頭散發著一絲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