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錦說完,便拿著手中的軟劍,向疤一指刺去,這一劍直接將疤一指的胸給洞穿了個窟窿,鮮血順著血洞潺潺流出,將地麵染成了一片血紅。
“剩下三個人如何處理?”秋錦看著宋曦說道。
“交給你吧,隨便你怎麼處理都無所謂。”宋曦說道。
“既然如此就將他們武功廢去吧,免得他們再危害他人。”秋錦如是說道。
說完,她便走到地上那幾人麵前,右手並成兩指,在他們身上連點了幾下,幾人痛的叫出了聲,隨即噴出一口鮮血。
“沒想到秋姑娘居然有如此功夫,真是了得。”宋曦讚歎著說道。
“宋恩公謬讚了,小女子這點微末的功夫哪裡入得了恩公的法眼。”秋錦謙虛著說道。
“恩,天快亮了,我也該啟程了,後會有期,先告辭了。”宋曦告彆著說道。
秋錦沉默了一會兒,口中想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開口,看著宋曦就這樣的離去了。
宋曦走到馬廄,牽起馬兒走出了客棧之後,便躍身上馬,揚長而去,濺起一些四散而起的灰塵,弄的人眼迷離。
“當家的,我看此人不簡單啊,他的那匹馬上有軍方的烙印,明顯是軍隊的人,你說他會不會再來找我們發麻煩?”店小二分析著說得。
“不會的,恩公不是那種人,若是他真有此打算,早在之前就不會將我救下來了。”秋錦美眸眨了下說道。
“切,一口一個恩公叫的那麼親熱,我看小姐你是範了花癡了。”店小二打趣道。
秋錦白了他一眼說道:“那又如何?像這樣英俊瀟灑,又會武功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心生愛慕?”
“說不定人家早已有了家室,小姐你還是彆妄想了。”店小二不屑的說道。
“有家室又如何,就算讓我給他做一妾也樂意。”秋錦說道。
“哎,沒救了。”店小二感歎著說道。
……
宋曦一路快馬加鞭,順著官道一路南下,在兩日後,便達到了江州,這裡風景迷人,一副江南水鄉的味道,讓他心生向往,若是將來能在此渡過餘生也算足以。
宋曦根據寧環遠曾經告訴過自己的地址,轉過了幾條街巷之後便來到一戶人家的門口,這戶人家的門口有些青草,木門也多有坑洞,看上去不像是富裕人家。
“咚咚咚”
宋曦敲響了那戶人家的大門,過了一會兒,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將門打了開來,看了一眼宋曦之後便說道:“請問你找誰?”
“寧環遠寧大人家是住在這裡嗎?”宋曦問道。
“你是?”老者有些恍然的問道。
“我是寧大人手下的,過來看看。”宋曦簡單的說道。
他並沒有打算一上來就說明真實的來意,他覺得總要給這家人些反應過來的時間才行。
“我是寧府上的老管家,在這裡生活了四十餘年了,快請進來吧,夫人在後院,我這就代你過去。”管家說道。
這府上到是簡單的很,地方也不算太大,穿過五六間房的前院便來到了後院,在後院正方向的位置上,便是寧夫人居住的地方了。
此時寧夫人穿了一件藍色長裙,頭發被一個發簪隨便的挽在後麵,額頭前垂落幾縷發絲,柳葉眉,大大的眼睛正盯著手中的梳子,她正在給一個看上去五六歲的小女孩梳著頭發。
“夫人,府上來了位大人,說是寧老爺的手下,過來看看您。”老管家敲了下夫人的房門,隔著一道門說道。
“你帶那位大人先到客廳去吧,我給嫣兒梳完頭就過去。”張氏夫人說道。
隨即老管家就帶著宋曦來到了一間客廳,這客廳裡到也簡陋的很,正堂放著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下麵則還有兩張椅子,正麵牆上掛著一幅山水畫,旁邊貼這一幅對聯。
宋曦打量了下這間屋子之後,便找了張椅子坐了下裡,而老管家則退了下去,過了不多時,老管家送上了兩杯清茶,又下去了。
宋曦拿起杯子,將蓋子掀開一個小口,汲取了一小口茶水,一股清涼幽香之感進入腹中,又在空中亂竄,讓他不由得大乎一聲“好茶”。
“這茶是老爺以前立功,皇帝賞賜下來的,他一直都舍不得喝,說是要拿來招待客人用。”一個嫵媚的婦人從外麵走來說道。
說是婦人其實也不對,這女子看上去隻有二十二歲左右的樣子,即便歲月的滄桑拂過她的臉頰,也沒讓她遜色多少,反正多出了一股成熟的韻味。
這女子就是張氏,十四歲嫁入寧府,如今已有八年了,平日裡寧環遠一直在外麵打仗,很少回來,這家也就是她一人在操持著。
“不知道大人如何稱呼?”張氏接著又說道。
“寧大人也算是我大哥,不如你就叫我宋兄弟便好。”宋曦說道。
“我也老爺現在如何?為何他沒有回來?”張氏有些好奇的問道。
宋曦歎了口氣說道:“此事你早晚要知道了,我也便不再隱瞞了,寧大哥戰死了,我此次是帶著他的骨灰而來,大哥說想要葬在家鄉。”
張氏聽到這裡,便一下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宋曦看到,連忙上前扶起張氏,讓其靠在自己身上,騰出右手來,不停的掐著她的人中穴。
可能是張氏穿的衣服比較單薄,加上她的身材本身就比較不錯,讓宋曦感覺到一陣柔軟,心中有些心猿意馬,想入非非,不過很快他就掐斷了自己的念想,這畢竟是他大哥的女人,他又怎麼能如此不敬呢。
過了片刻,張氏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眼前的宋曦,一張乾淨的麵龐進入到她的眼中,由於兩人靠的比較近,彼此的鼻息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張氏臉上瞬間便紅了起來,立馬推開了宋曦。
“宋兄弟這是在乾什麼?”張氏話音中有些責備的說道。
宋曦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剛剛嫂子突然暈倒,我不是有意要冒犯的。”
張氏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不由得臉上更紅更尷尬的幾分,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他。
過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的張氏,不由得落下了眼淚,她們一家本就有些不好過,日子也比較拮據,這如今寧環遠也不在了,往後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一想到這裡,她眼淚就不由得流了下來。
“嫂嫂請節哀,莫要哭壞了身子,這個家以後還要靠你來維持。”宋曦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張氏,不忍心的說道。
張氏好像沒有聽到宋曦的話一般,還是自顧自地的哭著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不知道我家老爺臨走前還有些什麼交代沒?”
“大哥說讓我幫忙照顧下你們母女二人,嫂嫂放心便是,隻要有我宋曦在的一天,就沒人可以欺負你母女二人。”宋曦慷慨激昂的說道。
“那就多謝宋兄弟了,等下讓管家帶你找個院子住下,我要去操辦下老爺的喪事,這就先告辭了。”張氏說完,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回到屋裡的張氏心亂如麻,剛剛在宋曦的懷裡讓她感到了些許溫暖,有種很享受的感覺,可是出於道德上的底線,她又不得不壓製下心中的惡念。
這些年來,她一人在這偌大的寧府操持著家業,心中很是渴望能有一個男人作為依靠,畢竟她隻是一個弱女子而已。
宋曦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隔壁的一間屋子,管家叫來兩個下人幫忙打掃了一下之後,便走了掉了。
臨走前老管家還不忘說道:“若是宋大人有何需要,儘管吩咐老奴便是。”
“那就多謝老管家了,這些年也多虧了你幫忙打理著寧府,不然以嫂子一個人怎麼忙的過來。”宋曦感慨的說道。
“宋大人見笑了,這是老奴該做的,也是我的本分工作,不過說句實力,夫人這些年也確實不容易。”老管家感慨著說道。
宋曦又和老管家寒暄了幾句才作罷,看寧府的狀況應該過的不是很好,而寧環遠臨走的時候,也沒交給他什麼錢財,倒是那高猛給了他一千兩的賞錢,他打算等到明天把這錢拿給張氏用,畢竟他在軍隊裡也用不上什麼錢,既然答應了大哥要替他照顧下這一家,那就做到底吧。
想了一會覺得無聊,他便索性不再去想了,拿出了懷裡那本離殤功法,看了一會兒便修煉起來。
按照離殤功法上說的,要修煉到第二層,則需要吸納更多的鬥氣在丹田處,讓那些鬥氣能在身體中更加快速的循環流動,從而威力也就提升了一個檔次。
宋曦這一修煉就持續到了第二天早上,當他從修煉中睜開眼,看了下自己身上以被汗水浸濕,身體中也隱隱有些酸痛感。
他去找了些清水將身子洗了一遍之後,又換上了一件乾淨的白色長袍,看上去顯得精神了許多,他覺得一夜的修煉還是有效果的,比之前的鬥氣要多了一些,不過距離二層還有些距離。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便拿著那一千兩銀子來到了張氏的閨房,敲了敲下門,見屋子裡什麼聲音,心中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