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餘看到這裡不由得笑了笑說道:“宋兄弟可真像個小孩子啊,跟我小女小的時候一個模樣,哈哈!”
“田大哥隻有一個女兒嗎?”宋曦突然有些好奇的問道。
“恩,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到是可憐了我這家業,宋兄弟有興趣入贅過來嗎?小女可是在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哦,京城四大才女之一,那可是才貌雙全,不少王公貴族的公子向我提親我都沒答應。”田餘笑著說道。
“這,這恐怕不好吧,這種事情還是要考慮到雙方自願的,強求不來,再說我現在還沒有兒女情長的心思,畢竟我身為一個邊軍將士,整天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說不定哪天就……”宋曦神情落寞的說道。
“算了,不提這事了,你先休息吧,回頭我再來看你吧。”田餘說完便走出了帳篷。
宋曦看著田餘的身影,不由得苦笑著說道:“這田大哥也真是的,說的這麼直白,搞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田餘走後,他就有些後悔了,京城四大才女之一,光這個名頭就能夠讓他想入非非的了,不過現在他已經否決了,不可能再舔著臉上去說我後悔了吧?這樣他以後還怎麼見人。
宋曦越想越鬱悶,索性便不再想了,就打算去周圍四下走走散散心。
經過春秋國那場大敗之後,已經是第五天了,春秋國那邊好像沒有什麼動靜,安靜的很,所以宋曦也樂的清淨,畢竟他是個傷員,什麼都乾不了,而且在營地裡養傷也是很危險的事情,萬一打敗之後,所有人都會緊急撤退,他這一身傷的又跑不快,那不是等死嘛。
早在之前,田餘就曾經放他一個月的假,讓他回家養傷來著,可他哪有家啊?他是穿越來了,穿越過來就直接到了戰場上,對他來說,軍營就是他的家。
不過這些天,宋曦在軍營中待的實在是悶的要死,便想出去外麵玩玩,畢竟這花花世界還是很大的。
宋曦一瘸一拐的來到了田餘的帳篷外,掀開布簾便走了進去,看到田餘正在收拾行裝,這樣子好像是要出遠門。
“田大哥這是要去哪?”宋曦有些不解的問道。
田餘轉過身來看到了宋曦,便笑著迎了上去說道:“我正要去找你呢,陛下要我回京複命,而且也要你跟著去,你也去收拾一下吧,我們馬上準備啟程。”
“怎麼也要我去?”宋曦納悶的說道。
“當然是要賞賜你了,你立了這麼大的功,少得了加官進爵嘛?我還要提前恭喜宋兄弟了。”田餘笑著說道。
“田大哥客氣了,你稍等下,我這就是收拾下,我在這裡也快要悶出病來了。”宋曦笑著說道。
說完,他便又是一瘸一拐的向自己的帳篷走去,其實他也沒什麼可帶的,隻是帶了些隨身的衣物和錢財。
收拾完之後,田餘和宋曦分彆坐入了兩輛馬車向南駛去,趙豐則被留了下來,駐守在浪沙口,隨行的護衛也就百人,畢竟是回京複命又不是去打仗,人多了也沒什麼用,這一百來人都是軍中的好手,個人能力十分了得,所以即便路上遇到些不開眼的,也應該可以應付的。
一行人白天趕路,晚上休息,就這樣過了一天,他們來到了虎口山。
虎口山好似一座大山,被人從中間鑿開了一道路出來一般,兩岸高山十分險峻,要穿過這虎口山,至少也得需要兩個時辰左右。
宋曦等人的馬車很快便駛入了虎口山,可能是由於這裡的地理環境有些特殊,這裡的霧霾很重,前方三丈遠的景物就看不清了。
也正是因此,他們馬車的速度放慢了一些,若是仔細去看的話,便能看到,兩邊的石壁下還有著早已化成骨架的乾屍,有些屍體隻是腐爛了一半,那屍體的臉上還能看到有蛆在來回蠕動,看上去十分的惡心。
剛開始的時候,田餘已經看過,這裡的霧霾是沒有毒,所以一行人在敢從這裡過,若是要繞過這裡的話,那他們的就平白無故的多了三天的路程,所以他們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走這條小路。
“嗖嗖嗖”
莫名的箭矢聲不知道從何處而來,隨之便有幾名護衛應聲倒下,那些護衛不愧是訓練有素的軍人,看到這中情況,他們也沒有亂,而是將兩輛馬上圍在中間,帶頭的那個護衛極力尋找著箭矢射來的方向,想憑此找出射箭之人在何處。
而這是突然聽到一陣石頭從涯上滾落下來的聲音,那帶頭的侍衛凝神一看,便大吼一聲:“大家小心,敵人在我們上方的涯頂。”
不過他這話剛說出來,便有數人被石頭砸的腦漿四濺,慘不忍睹。
“弓箭手準備,敵人在我們右上方,射擊……”那帶頭的侍衛喊道。
“嗖嗖”
隨著一聲令下,數十之箭矢飛射而出,當那箭矢的聲音消失在空氣中的時候,便聽到了一陣滾落聲,好像石頭般的滾落聲,但是卻又不一樣,這種滾落聲比石頭沉悶,沒過多久,眾人便看到滾落下來的是幾具屍體。
有的胸口插著一把箭,有的頭上,摔下來之後更是血肉模糊,不過從那屍體的穿著來看,明顯的是些粗布麻衣,看樣子便能猜出來,這些人是當地的土匪,他們的匪窩肯定在這虎口山的不遠處,想來他們經常在此地打家劫舍。
這時,上方又有石塊滾落下來,這次的目標是那兩輛馬車,如是那些石塊砸中馬車的話,想必裡麵的人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就在這時,田餘飛身而出,右手隔空對著那些石塊一吸,那些石塊卻停在半空不動了,隨後他將右手向上方一揮,一股鬥氣包裹著那些石塊向上方飛去,等那些石塊落下來之時,便能聽到一陣慘烈的叫聲,和屍體滾落下來的聲音。
突然,在宋曦等人的後麵,出現了一些模糊的身影,沒過多久,在他們的前方也是出現了很多模糊的身影,那些身影慢慢的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你們是何人?膽敢劫舍官車?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嗎?”田餘憤怒的說道。
而那些人則一聲不吭,好像沒有聽到他在說話一般,他們距離越來越近了,等到進入了三丈範圍內,能看清的時候,那些人之喊了一句話:殺啊啊啊!
峽穀內伴隨著這種衝天喊殺聲回音不斷,平白無故的給他們增添了許多肅殺之意,讓那些人在氣勢上占據了不少的優勢。
那些剩下的士兵也是訓練有素,在那帶頭侍衛的領導下,他們開始分成了兩隊,一隊負責前麵的敵人,一隊負責後麵的敵人。
而宋曦此刻隻能待在馬車裡看著,因為他身體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所以根本無法提起半分鬥氣,更彆說打架了,他現在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差不多。
“叮叮叮”
兵器進行了親密的接觸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那些匪徒明顯是亡命之徒,出手間便十分狠辣,招招往人要害上招呼,一時間,竟讓對方占據了上風。
田餘一記掌風向那些人打去,武師鏡的掌風可是非比尋常,若是那些人被打中,不死也要重傷。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出現一個身穿夜行衣的蒙麵人,那蒙麵人速度飛快,當下一掌而出拍在了田餘打出的掌風上,隻見那蒙麵人的動作還沒有停止,他暴喝一聲,對著田餘接連拍出數掌,那掌見隱隱可見有些炙熱的氣息。
“烈火掌?”田餘皺著眉頭說道。
說話間,田餘也是連揮數拳,那拳風猶如炮彈般威猛無比,斷斷的時間內便和對方過了數十招。
拳掌相交間,周圍的山石都有些細微的崩落,地上更是塵煙四起,將兩人包裹進其中。
“那蒙麵人居然也是武師鏡之人,看樣子竟然和田餘不相上下,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的匪徒,很有可能就是朝廷中的人乾的。”宋曦在心中說道。
他之前也看過不少曆史類的書,雖然那些曆史跟鬥氣大陸的曆史毫無關係,但是那些在朝中勾心鬥角的手段,他到是也知道不少,這些人顯然應該是衝著田餘而來的,而那些人正好知道田餘要進京的時間,想來絕對是田餘在朝中的敵人所為。
看那蒙麵人的意思,很顯然是打算拖住田餘,因為他也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實力差距不大,真要分出個你死我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田餘雖然也知道對方的意圖,可是奈何二人的實力本就接近,他也甩脫不開對方的糾纏,隻能繼續和那蒙麵人纏鬥著。
那些士兵雖然落了下風,堪堪之來得及防守,可也僅僅如此,那些匪徒想要將這些士兵乾掉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些人的目標不應該是田餘嗎?為何看那蒙麵人的意思好像是想先將這些士兵乾掉?”宋曦在心中不解的說道。
突然一道箭矢在眾人毫無察覺的境況下向宋曦那輛馬車射了過來,那箭矢的速度之快,讓人都沒有時間反應過來,轉眼間便到了宋曦馬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