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淵抬頭看看元世彥,卻發現,元世彥的眼神中都是對元錦繡的擔憂。“彥兒,先不要著急。既然,錦兒說了,就一定有她的道理,我們先看看大夫如何說的。”
元淵拉著元世彥走到床前,明玉珠的臉色依舊很差,可元錦繡的臉色卻沒有剛剛躺下時的蒼白,元世彥拉著大夫問到,“大夫,我母妃和妹妹的傷勢怎樣?”
好像凡事涉及到元錦繡的,元世彥就會變得慌亂,辦事沒有了分寸,“回王爺,王妃的傷勢很重,外傷傷的再重,小人都可醫治,但王妃的內傷,請恕小人才疏學淺,小人無法醫治。”
元淵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元錦繡急忙問大夫:“那小女的傷呢?又怎樣?”大夫很為難的看著元王爺和元世彥,“回王爺,小人把不到郡主的脈搏。”
頓時元淵也慌了,自己從戰場沒日沒夜趕回來,聽到的竟然是女兒的噩耗,他的腿一軟就蹲在了椅子上麵,“父王,您先彆難過。錦兒不是一般的人,她一定不會就這麼離開我們的。大夫,你可否確定你所把的脈準確無誤?”
元世彥總感覺缺少了點什麼,大夫縷縷自己的胡子說到:“回王爺,小人雖然把不到郡主的脈,但種種跡象表明,郡主的確還活著。隻是,小人才疏學淺,無法對症下藥。還情王爺另請高明。小人告退。”大夫留下了可以治療外傷的藥方子,然後退了出去。
“汪叔,拿著藥費給大夫。”元世彥轉頭對著一直站在門口等候召喚的管家說到,元淵深深的歎口氣說到:“沒想到,本王幾月不在,府上竟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故。你母妃傷成這樣子,錦兒她——哎,就算戰功赫赫,又有何用?”
元淵一直健碩的身軀仿佛在瞬間老了許多,“父王,錦兒在睡著之前對孩兒說,抱住她們的性命,等她醒來。那麼我相信,錦兒一定不會就這樣離開我們的。父王,您看好她們,我去找鬼麵前輩。他一定可以救救錦兒和母妃。”
元世彥突然想到了鬼麵老人那個高深莫測的老人,“父王,您拿著這包藥丸,去給母妃、莞兒、竹青她們幾個受傷的丫鬟喂下去,她們若是出了差錯,錦兒醒來一定不會饒我,不會開心,父王,切記切記,您要親手保管藥丸,藥丸來之不易,是救命之時用的。”
元世彥意味深長的對著元淵說道,元淵看著比平時更加嚴肅的兒子,然後握緊了藥丸包,深深地點了點頭,元世彥笑了笑,轉身施展輕功就飛出了王府。元淵轉過身深深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明玉珠和元錦繡,手裡握著藥丸的力度不由自主的加大了極度,想到那個害得明玉珠和元錦繡深受重傷的劉明月,他的眉頭深深地皺在了一起。
元世彥出門就施展輕功,,去找長弓謎,所有的人看著天上飛過一個影子,來不及看清是誰就感到一陣風吹過,一個白色的影子飛速的閃過。
“敏妹,你說,這首詞哪句是你最愛的呢?”長弓謎單手托腮看著一頁頁翻著書的林赫敏,太陽照在她的身上,讓林赫敏整個人散發著透明的光芒,整個人看起來更像仙子掉落凡塵,“都不喜歡。你說我——”林赫敏的話沒有說完就見長弓謎抬頭看著院門的位置,稍後,一身白袍的元世彥飛身而來,整個人的速度提升到了極限,可硬是死死的停在了院裡,足以證明了元世彥的功力有多深厚。
“林姑娘,可否將長弓謎的時間借給在下一點?”林赫敏一聽元世彥一腔低沉的音調就知道他的事情很嚴重,不然,一向不肯求人的元世彥不會用這種低沉下氣的口氣說話。於是,林赫敏趕緊點點頭。元世彥得到了林赫敏的同意抓起長弓謎就走,身形一轉就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一縷清風和風痕。
“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長弓謎施展著輕功追了上去,“那該死的賤/人劉明月用紫色神鞭傷了母妃和錦兒,錦兒如今沒了脈搏。母妃也隻能靠著我的續命丸過活。竹青竹菊也被鞭子傷了,莞爾也被毒蛇咬了。
她們如今,都在依賴著我的藥丸活著。謎,幫我去求鬼麵師傅吧。如今,我也亂了分寸,看錦兒那樣,我也亂了分寸。
凡事遇到錦兒我就全都亂了分寸。”元世彥的雙手都在顫抖,他也不知所錯,他也怕失去元錦繡,也怕看著元錦繡離開,他不敢想象那樣,自己該如何去接著生活。長弓謎從元世彥的言語中猜到了,元錦繡的傷一定很重。如若不然,一向足智多謀的元世彥如今不會慌亂成這個樣子。
“好好好好好。我去幫你找師傅,你先彆慌亂,看你這樣子怎麼樣也不像是掌管三國經濟命脈的大亨。沉著冷靜。那個害你的人就希望看見你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子呢。”長弓謎一番話讓元世彥的心頓時安靜了下來。元世彥轉過頭,看了看長弓謎,然後攥緊了拳頭,暗暗的將心情沉了沉。
長弓謎直接帶著元世彥上了第一樓的三樓,他發現石獅子再沒出現,於是,他直接抽身竄了進去。
“蘭姑,師傅呢?”長弓謎看見了正在收拾的蘭姑,張口就問,蘭姑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長弓謎的跟前輕輕地開口說道:“你師父說,今日會有人有劫難出現,他要去救一把。然後就再沒回來,臨走前,說,謎兒馬上就來,那石獅子就彆開了。
於是,我一直在著等著你們的到來。”
元世彥仔細的分析著蘭姑的話,突然心中一亮,他猛的抬起頭看著長弓謎說道:“鬼麵老人應該在元王府。
他早已知曉錦兒今日會有這麼一難。所以早已準備好了去救錦兒。”然後元世彥把目光轉向蘭姑。
隻見蘭姑很滿意的點頭笑笑,元世彥馬上拱手對著蘭姑說道:“多謝蘭姑。”蘭姑與元世彥對視一笑,然後轉身就往外走,長弓謎對著蘭姑說道:“師母,徒兒先去看一眼,回頭再來探望您。”
長弓謎對著蘭姑一眨眼,然後轉身跟上了元世彥的身影。出去的時候,長弓謎摁下了門口石獅子的機關,師母的話,還是保護好的好,不然師傅會生氣的。
等元世彥和長弓謎直接飛身回到元王府的錦繡閣,就見鬼麵老人在為莞兒施針排毒,旁邊躺著竹青和竹菊。莞兒的眼睛周圍一點點的退回血色,鬼麵老人捏起兩根針紮在莞兒的手腕處,頓時莞兒的手指的黑色也漸漸消退,鬼麵老人卻沒有將針拔出,反倒是讓它一直插著,然後轉身去切竹青的脈。
“是你的藥丸?”鬼麵老人抬起頭看著元世彥問到,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元世彥沒有回答,隻是深深的點了點頭。
鬼麵老人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然後低下頭,再次拔出針紮在了竹青的身上。然後走到竹菊的身邊做了一樣的動作。然後走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元世彥轉身就去看元錦繡,卻見她被錦單從頭到腳都蒙上了。
“師傅,她……”一直沒有出聲的長弓謎也慌了,元錦繡不會就這樣死了吧。那元世彥豈不是——他抬頭就看向元世彥,隻見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個被錦單蒙住的女子,他的拳頭攥的緊緊的,頓時,長弓謎的心裡也開始緊繃。
元世彥剛想掀起元錦繡的錦單,就聽到了父王的聲音,“彥兒,彆動。”
元淵帶著管家走了進來,“鬼麵老人曾經交代過,三天以後才可掀起錦兒的被單。”元淵阻止了元世彥的動作,隻見元世彥的拳頭頓時就攥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