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初容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哭成淚人兒,好不容易等盼到公子橋回來。公子橋抱著玉初容心疼道:“這是怎麼了?我才離開多久,你這眼就腫得像桃兒?快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
玉初容哭道:“你那尊敬的母親今天給你納了一房小妾!”
公子橋臉色微變:“你不會是因為這個傷心吧?”
“不是因為這個,那是因為哪個?”玉初容生氣道。
“初容,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自古以來都是這樣。”
“怎麼你說話的語氣和你母親都一樣啊?我與你成婚不過幾日,你母親就張羅著給你納妾,你不但不反對還欣然接受!這就是你愛我的表現嗎?”玉初容厲聲道。
公子橋見玉初容如此氣憤,他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就算我納妾,也不代表我不愛你!當今世上的權貴,哪個不是妻妾成群?男人不過是借此來顯示自己的身份罷了,誰又真正的愛過誰?我這一生無論納妾多少,隻愛你玉初容一人!”
“我不要你這樣!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玉初容聲嘶力竭地說。
“好了好了,”公子橋抱著玉初容,他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說道:“你不喜歡,我讓母親將人送走就是了!你在這兒乖乖等我,我很快回來。”說完,他便匆匆而去。
玉初容看著公子橋離去的身影,她的心裡總算是得到一些慰藉。
公子橋在後府花園裡找到了花間夫人,還有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女子。
“橋兒來得正好,這是如煙,以後讓她來侍奉你吧!如煙出身也不差,人又機靈乖巧。”花間夫人見公子橋來了,連忙將如煙推到公子橋麵前。
公子橋看了一眼柳如煙說:“我和初容成婚不過幾日,母親就急著給我納妾,這樣初容心裡不舒服。”
花間夫人冷冷道:“她舒不舒服並不重要。橋兒,我是你的母親,平日裡什麼事都由著你,可是你太忤逆了!我不會認這個兒媳婦的!”
“初容到底有什麼不好?你就這樣容不下她?”
花間夫人恨恨地說:“天底下有哪個做母親的不是護著自己的孩子?你還懷疑我嗎?”說完,她拉著公子橋朝自己的內室走去。
“你到底要乾什麼?”公子橋疑惑道。
花間夫人沒有回答他,而是對跟上來的柳如煙道:“你留在這裡。”
柳如煙順從的點點頭,便留在原地。
花間夫人拉著公子橋走進房間裡,她打開了屏風後麵的一間密室。
公子橋的眼睛睜得有銅鈴那麼大,他在公子府生活了十幾年,自小由花間夫人帶大,母親的房間他小時候常住的,但他卻從來沒有發現這房間裡居然有密室。
“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公子橋問母親。
花間夫人沒有回答。她點燃一根蠟燭,房間頃刻明亮了些。透過微弱的燭光,公子橋發現了牆上的畫。
畫上是一個明豔的女子,她帶著一絲狐媚的笑意,眼裡露出攝人心魂的光。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公子橋忍不住讚道。
“你不覺得她眼角那顆痣很眼熟嗎?”花間夫人悠然道。
公子橋經母親這一提醒,他回過神來一看,失聲道:“和初容的那顆一樣!”
的確。
畫上的女子右邊眼角有一顆朱砂痣。無論大小和位置,都和玉初容一模一樣。
“天底下竟有這等巧事!怪哉!”公子橋歎道。
花間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她不緊不慢地說:“橋兒可知這畫中的女子是誰?”
公子橋道:“孩兒未曾見過,母親還是彆賣關子了,就請直說吧!”
花間夫人說:“她是鳳翎國的第十三代國君。”
“你說的就是那個已經滅亡了的鳳翎國?”公子橋萬分驚訝。
花間夫人點點頭:“曆代國君皆由男人繼承,可是到了第十二代國君駕崩時,卻將王位傳給了長公主。當時,群臣對此不能理解,但因長公主手中有先王遺詔,所以不得不臣服於她。”
“據我所知,鳳翎國並非在她手上滅亡。”公子橋說。
花間夫人點點頭:“鳳翎國確實不是葬送在她手中,她也算的上是一代明君。隻可惜,後有群臣謀反,誣陷她是妖孽出身,活活將她燒死。”
公子橋聽了不由得心裡一陣惋惜。
“母親,您怎會有她的畫像?”公子橋問道。
花間夫人凝重的看著公子橋半晌,她緩緩說道:“因為我們都是鳳翎國的人。”
“我們?”公子橋不解地看著花間夫人。
“是的,我們。”花間夫人一字一句地說:“你,我,你那死去的父親,還有玉府的人。”
公子橋差點跳起來:“你開什麼玩笑!這麼多年,你從未告訴過我,現在說是什麼意思?”說完,他指著牆上的畫像,結結巴巴地說:“這……這個和初容沒什麼……關係吧?”
花間夫人突然緊緊握住公子橋的手說:“橋兒,答應母親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
“什麼事?”公子橋開始感覺自己的心往下沉了。
“休了玉初容!”花間夫人說。
“你瘋了吧!”公子橋用力地抽回手:“我知道你不喜歡初容,自打她一進門你就看她不順眼!可你也用不著編這樣的謊話來騙我吧!”
“橋兒,玉初容絕非一般的女子。她將來要走的路,和我們都不一樣。讓她離開吧,天下的女子隨便你挑!”
“我不同意!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公子橋說完,拂袖而去。
“橋兒,你一定要為大局著想啊!”花間夫人看著公子橋遠去的背影說。
公子橋滿心氣憤的回到房間,卻發現玉初容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