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笑道:“你應該感謝朕的仁慈,朕每天給你母親送去世間罕見的血燕窩供她享用,保證她青春永駐貌美如花!”
玉初容狠狠地將小匣子扔到皇上麵前:“你要的夜光杯我拿來了,快把我母親的解藥給我!”
皇上依舊冷笑道:“朕何時說過要給她解藥?”
“你……”玉初容氣得說不出話來,她臉色漲得通紅。
“朕隻是答應每天給她送血燕窩。”皇上的聲音冷若冰霜。
玉初容怔了怔,她站起來欠身道:“臣妾謝皇上對我母親的厚愛!”說完,她轉身便走。
皇上淡然的打開夜光杯的匣子,突然他抬起頭來說道:“你站住!”
玉初容沒有轉身,她隻是怵在那裡背對著皇上說:“皇上還有什麼吩咐?”
“把東西留下!”皇上的聲音格外威嚴。
“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皇上走到玉初容麵前瞪著她,玉初容連忙低下頭。她都能感覺到皇上嘴裡呼出的熱氣,和那身體的溫度。
皇上突然伸手拽住玉初容的外衣。
“你要乾什麼?”玉初容驚恐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
“我有什麼不敢?這天下都是朕的!”皇上硬生生脫去了她的外衣,藏在她身上的那封父親遺留下來的信函落在了地上。玉初容心想一切都完了,便站在那裡不動。
皇上匪夷所思的盯著玉初容,他彎腰拾起信函打開看了起來。
“這裡麵為何沒有留下如何開啟藏寶圖的方法?”皇上似乎對玉初容一家的身世毫不關心。
玉初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父親臨終前不曾講過。”
皇上依舊盯著玉初容,似乎是不相信她的話。
“你累了,回去休息吧!”
玉初容對皇上的這個決定頗感意外,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皇上已經轉過身去,不再理她了。於是,玉初容便回到了醉月軒。
“容兒,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慧娘說。
玉初容安撫好母親,自己便去內室躺下了。
人生的悲劇則在於永無止境的等待,人生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
“沒用的東西!皇上日日都去她的寢宮,你們是乾什麼吃的?”皇後大發雷霆,周美人和齊美人嚇得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皇後無奈的揉著太陽穴說道:“本宮悉心栽培你們,想不到你們如此無能!伴君數年,也不過是個美人。人家一來就封妃,現在又是貴妃,看來我們是沒有機會了!”
周美人說:“那個女人就知道妖魅惑主,她有什麼好的!”
皇後冷笑道:“那是人家的本事,皇上就是喜歡!你沒有能耐就不要怪彆人!”
周美人一時語塞,她雖有滿腔怒火卻也無處發泄。
“既然皇上喜歡她,不如拉攏她,一來她不會跟我們對著乾,二來我們也好知道皇上的動向。”齊美人獻計道。
皇後想了想,滿意的笑道:“一石二鳥,果然是個好計策!可是該怎麼拉攏她呢?”
齊美人說:“我聽說皇上為了留她在宮中,給她的母親下了虞美人的毒。若我們告訴她,解藥在我們手中,她肯定會乖乖聽話!”
“隻怕那小蹄子不會相信。”皇後還是有些擔憂。
“您隻要告訴她,您手裡有解藥,即便是她不相信,凡事她也會顧著您幾分的。”齊美人得意道。
“好吧,我姑且試試。”皇後下定決心,便吩咐宮女將自己的首飾盒拿來。
皇後從首飾盒裡拿出一個玉蘭戒指。那戒指是用緬甸進貢的白玉打造,戒指上的蘭花栩栩如生,一看便知是工匠精雕細琢而成。
“皇後要把這個送給她?”周美人驚道。
皇後看了她一眼,緩緩道:“這戒指是本宮入宮那年皇上欽賜的,本宮一直沒舍得戴。”
周美人道:“既是如此珍貴,怎能輕易送人呢?”
皇後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那小蹄子能討得皇上歡心,絕非等閒之輩!”
齊美人也附和道:“皇後娘娘言之有理!”
“來人!將此物送去醉月軒!”皇後不舍地將玉蘭戒指放進一個小盒子裡,她又小心翼翼地將盒子蓋上。
一個太監接過盒子便匆匆趕往醉月軒。
“啟稟貴妃娘娘,皇後宮中有人求見。”醉月軒的掌事太監進來稟告。
玉初容正陪著母親說話,突然聽說皇後的人來了,正覺得納悶。紅袖說:“我們跟皇後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她派人來做什麼?”
玉初容說:“傳他進來吧!”
掌事太監應允著退下了。
不一會兒,皇後宮中的太監進來將那裝著白玉蘭戒指的盒子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