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便下了決定道:“你難道不知道,對於喜歡的人,往往都會在不經意之間注意”,所以你看到我注意你三姐,一點都不奇怪”。
秋朵整個人都踉蹌,但是麵上卻絲毫不顯,半晌才平靜道:“你可知那是你皇嫂,你怎可覬覦她”。
看著秋朵剛才失態的一幕,懷王心中有些不忍,但還是漫不經心的說道:“本王喜歡秋意時候她還未嫁給平王,如此談何覬覦皇嫂,冉二小姐若無事,本王便告辭了”。
“混蛋”秋朵冷喝出聲,然後便轉身離去,她再也不想見到那個混蛋;
看著秋朵因氣憤而離去,懷王站在原地微微搖了搖頭,眼露無奈,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隨即便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平王府內;
珍意園;
“苑漱,王爺現在在何處?”秋意坐在榻上,繡著花,語氣柔柔道;
“回王妃的話,王爺自從回來便一直呆在書房內,至今未出來”苑漱站在一旁,恭聲回稟道;
手上動作微微一愣,秋意才抬起頭語氣有些莫名道:“那王爺可曾用膳”。
“未曾”苑漱回道;
聞言,秋意便放下手中的繡線,揮了揮手讓苑漱下去,苑漱有些擔憂的望了一眼秋意,最終還是出去了;
當門關上的那刻,秋意一直淡漠的麵容上,夾雜著絲絲憂愁;
她想說服自己,王爺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可是心中總有一個念頭湧出來;都是因為她才讓先皇與柳妃慘死;
每次都想出去看看他,為他送膳食,可是這個念頭卻總會冒出來,讓自己再難邁進一步;她清楚的明白,這件事情是她與他今生難以跨越的鴻溝,或許終其一生都不得解開;
癱坐在榻上,神色恍然,不知在想些什麼!
書房內;
自從宗人府回來以後,納蘭宸便把自己一個人鎖在屋子裡,他這半個月來一直呆在牢裡,想了許多;
每次一入睡,便看到那讓自己快要窒息的一幕;柳妃與先皇倒在血泊當中,那鮮紅的血差點刺瞎自己的眼;
他沒想到背後之人動作竟然這麼快,而自己查看了之後,母妃是中毒而死,而父皇則是自殺,可是奇怪的是,父皇體內好似還有一種奇特的毒,那毒好似下了有十年之久;而母妃體內的毒卻有三種;
這一切讓他心驚,如若大婚之日父皇與母妃未死,他們也活不過年底,這究竟是何人如此毒辣心腸;他不僅要找出父皇駕崩那晚的凶手,更要找出那下毒之人;
相比較,那下毒之人更加可惡;他的恨滔天,他的怨似海,他定要那些人血債血償;
可是如今他要查下去,勢必要牽扯多方勢力,秋意在自己的身邊是否安全,自己目前若不能護住秋意,那隻能先遠離;
‘至少這樣會少些人打秋意的注意,隻是不知道那人兒會不會怨自己;
“秋意,對不起”平王坐在書桌前,神色複雜難民,那燭火映照著他神情晦暗莫名;他輕聲嘀喃,語氣中還夾雜著絲絲情意;
再說另一邊,相府內;
秋朵剛回到家,便把自己一個人鎖在屋子裡;
她覺得自己生病了,生了很嚴重的病,自己為什麼要在乎那個混蛋喜歡姐姐,為什麼聽到他那番話,心會酸澀,會刺痛呢!
“冉秋朵,你真沒用”秋朵自暴自棄的大罵出聲;
她喜歡的是平王,對,是平王,自己怎麼會對那個無賴感興趣呢?一定是這幾天沒有好好睡覺,昏了頭;
“小姐,相爺過來了”外麵青兒那清脆的聲音響起;
還未等秋朵反應過來,相爺便已經進了屋子裡;秋朵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相爺,心中煩悶的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看到這一幕,相爺微微歎氣:“朵兒,上麵的指示都下來了,皇上命懷王三日內離京,意思便是後天便要離開,你雖然已是他的人,可是爹爹絕不會允許你和他一同離開”。
“為什麼”聞言,秋朵猛地揭開了被子,疑惑的出聲詢問道;
“邊關,乃是苦寒之地,若不出意外,懷王此生怕是都不會入京,你若是如他一同離去,此生恐怕再無回歸之日,爹爹舍不得你啊”右相語氣惆悵道;
秋朵微微一愣,她根本沒想到隨懷王離開的事情,不是她不想,而是壓根她不知道沒想到那個方麵;再聯係到懷王今日對自己截然不同的態度,頓然明朗了起來,心中很是暖暖,卻更多的糾結;
“爹爹”秋朵語氣囁嚅道,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放心,及時不嫁給懷王,爹爹也能養你一輩子,你好好想想爹爹的話,我先走了”相爺見自家女兒這樣,便知道她猶豫難以割舍,也就沒逼她,便出聲告辭了;
秋朵就那樣直愣愣的看著爹爹離開,一句話也說不出,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些,她也給不了爹爹什麼保證;
龍嘯宮內;
看著傳來的消息,安王嘴角勾出了一抹弧度,這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不過若這這樣最起碼要等上好幾年呢!
哎,輕聲歎息一聲,這皇位坐著雖能享受,若沒有人情來消遣,也著實無聊;
他這盤棋才剛剛下,不知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自己可是很期待;
“懷王,冉秋朵”安王玩味的嘀喃這二字,手中不斷撫摸著扳指;好似在思考一般;
清晨,旭日東升;
冉府內;
海棠園內;看著這些熟悉的物,讓秋朵不禁淚流滿麵;她左肩扛著一個包袱;這樣子好似是要去遠行的似得;
她決定好了,再沒有理清自己對懷王的感情之前她還是要去弄清,再說如今她已非是完璧之身,不嫁人隻能守著這一方天地過活;
她早想浪跡天涯,踏平山川大地;雲遊四方,這一次也是她的機會,或許也是她此生唯一的機會;
所以她不能放棄了;手上捏著的那封信已經快不成信了,緩緩放在桌子上,在踏出門檻之際,再次頓足,回頭望了一眼她呆了14年的地方,如今隻剩回憶了;
好似下了決心,她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而她沒注意到的是,在她離開之後,牆邊閃出了兩個身影;赫然是右相與青兒;
“老爺,你真的打算放小姐離開麼?二小姐這一走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青兒看著一旁默然的人,有些擔憂的提醒道;
右相聞言,微微搖了搖頭,眼中滿含不舍與無奈道:“朵兒這個人,一旦決定那是根本改變不了的,她與秋意兩個截然相反,兒孫自有兒孫福,希望她此生不會後悔就是了”。
不知道該怎麼理解這句話,青兒很是疑惑但還是很識眼色並未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