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三十三天的地圖,青易仔細查看了從第七天到第十二天的禁忌,第七天和第十二天之間,大多數都是一些管理天界日常事宜的場所,所以需要避諱的場所不是很多,唯一一個需要注意的,就是十一天。
不是說十一天有什麼身份重要的人居住,也不是說十一天是什麼有怪癖神仙的住所,而是這十一天是一些外界來人的暫時居所。
所以在十一天附近,很容易看到,鬼界或者魔界之人行走。青易本著能躲就躲的想法,確定了一條安全路線,這才向著十二天小心前行。
在青易到十一天的時候,路過一片蓮花池,蓮花池旁,幾顆菩提樹顯得有些鶴立雞群,菩提樹下,躺著一灰衣身影頭戴鬥笠,手握佛珠,正在小憩。
青易眉頭微皺,看了下男子,幡然醒悟,這十一天是整個天界最為特殊的存在,有那麼個比較另類的人也屬正常。越是這般模樣的人,背景越是令人難一琢磨。青易想到這,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快步離開。
就在青易一心想著離開十一天的時候,那躺在菩提樹下的灰衣身影,略一掀開頭上的鬥笠,直直的看向青易,直到青易消失在灰衣身影的視線裡,鬥笠才被放下。
來到十二天,青易徑直去了司命星君所在的南鬥宮。
到了南鬥宮,青易對著守門小仙說道“在下乾坤河神青易,受司命星君召喚,今日前來參拜星君。”
“星君有命,請河神去會客廳等候,前方直走便是。”守門小仙說道。
“有勞。”青易略一低頭,抬腳進了南鬥宮,按照守門小仙所指,來到了守門小仙所說的會客廳中。
青易來到會客廳的時候,廳中空無一人,隻有幾把孤零零的椅子,見廳中無人,青易變開始觀賞主位後麵的壁畫。
壁畫上畫的是一片綿延不絕的山脈,沒有任何綠色,沒有人物,沒有花草,沒有樹木,真的隻有一片又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
畫畫的詭異,青易站在畫前看了好久,看不出什麼名堂的青易閉上了雙眼。休息片刻後,青易在睜開雙眼,這畫在映入穆青青眼中的時候,又是另一種的名堂,那連綿不絕的山脈,在動。
畫中,另有乾坤。
“可是乾坤河神?”突兀的聲音從青易身後傳來,青易轉身一望,看見一襲月牙白朝服的男子,站在青易身後。
“在想司命星君。”一身白衣的司命星君說道。
“青易參加司命星君。”青易彎腰行禮道。
“坐吧。”司命一指凳子說道。
青易也不嬌氣,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你可知我當年為何向乾坤河神推你坐上一河主神?”司命星君問道。
“不知。”青易回答道。
“你那命格是我寫的,但是後期你的命格變不受本官控製了,由此可見,你天生便是為成神而生。命格已不再五行內,且你性子極其清淡,更符合凡人升仙的標誌。”司命星君頓了頓繼續說道。
“但正常凡人升仙,需要經曆雷劫,且必須斷掉七情六欲,成仙後,更是不能結婚生子。可你是個例外,因你由乾坤河神親自推薦,這十年來,乾坤河的水族對你憑借一頗高。自然不用向其他仙著一般受這雷罰。可是你這般做上神位,難免有些不和規矩。神族成神,就連世家子弟,都要經曆那天雷煉體,若不經曆天雷之劫,定是從戰場上立下過赫赫戰功的。所以我想,是不是讓你參加一場戰役,那個戰功什麼的,也好名正言順些。正巧前幾日我去碎夢大帝處提及此事,那碎夢大帝掌管北方與魔族的邊境,近些年來魔族屢次冒犯,百年內定有一戰,大帝說,若是你同意,等大戰開始時,詔你前去相助,也好曆練一番,若是借此生為一方山河掌權,也是不錯。”
司命星君說著如此多,青易最近總結為一句話,你這神位做的太輕鬆。
“全憑星君安排。”青易想都沒想就同意。
在青易來三十三天之前,就研究過天族曆史,司命星君說的事情,青易自然知曉,且這司命星君說的也在理。
青易知曉自己定然會有這麼一天,所以這十年間,一直沒有荒廢過休息,青易也在等這一天的到來。
與司命星君簡單交談幾句後,青易要返回第一天與老乾坤河神回合。
青易路過十一天的時候,發現荷花池邊的人已經不再了。
到達第一天,青易和老乾坤河神返回乾坤河。
可二人剛到乾坤河,就發現場麵不對。
原本整潔的乾坤河此刻竟然到處慌了,青易麵色不變,立刻衝了下去,隻見走時還好好的金此刻竟然被一巨大的釘子,釘在了山壁智商。
青易縱身而起,將金從山壁上救了下來,隨後將釘子從金的體內拔了出來,有簡單的包紮一下後,老乾坤河神從屋子裡拿出靈藥,喂金吃下。
“老師帶金三十三天求助,青易去看看水族安微。”不等老乾坤河神反駁,青易法決一捏,瞬間消失在了乾坤河上。
老乾坤河神歎息一聲,在金身上施展了個法決,將金打回原形,揣在了懷裡,急急忙忙的奔向了那三十三天。
青易到乾坤河邊時,隻見一個身上穿著花裡胡哨衣服的道士,正在和一尖嘴猴腮的老道鬥的不亦樂乎。
那尖嘴猴腮的老道,自然是乾坤河中的鯰魚,當年老乾坤河神拍她前去將青易右拐而來。
見二人鬥法鬥的激烈,河邊圍觀的人群中,發出陣陣喝彩聲。
“殺了他,殺了他。”
“十年前,若不是遇到這個妖怪,小青易也不會被送去祭祀河神。”
“殺了他,為青易報仇。”
雖然不明事情經過,但是青易怎麼能讓一道士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連傷熟人。青易現了本尊,瞬間飄入二人之間,一手捏了一個水球,將這二人緊緊裹住。
原本一邊倒的花裡胡哨的道士,一見從天而降的水球,心中一緊。
本想著躲開,但是整個身體好似動不了一樣,穩穩嵌入水球中。青易的出現讓圍觀的眾人一陣尖叫。
“這是,這是,這是青易吧。”十年前,親手將青易送到這清水河的老村長,一眼就認出了青易。
青易並沒有回答,拘了二人後,一甩手,將鯰魚放出,鯰魚一脫了青易控製,撲通一聲跪在在水麵上,哭哭啼啼的喊道“大人,這道士好不講理,我都跟他說了我是這乾坤河的河神,有水族族籍,可這道士一口要定我不是,還把我帶過來,要當著村名的麵殺了我。大人,這道士傷了小金,還打死了不少水族。大人定要給水族做主啊。”
圍觀的人群中,見青易沒死本就震驚頗深,在一見這老道法力這等高深的妖怪都給青易下跪行禮,想著定是這青易死後怨氣太大,結果竟然修成了這麼一尊妖怪。
膽小的人此刻早已跪地不起,想青易叩首喊饒命。
就在青易和鯰魚老道說話間,遠處騰雲飛來一老者,老者白發、白眉、白胡、白衣,透著一股子道法高深的模樣。
見青易單手治住穿的花裡胡哨的年輕道士,開口說道“何妨妖孽,竟敢治住本座徒弟,還不速速放了,不然本座定將你大的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這老道看似道骨仙風,但是眉宇間滿是殺氣,青易仔細端詳了一會老道,覺得這老道有些蹊蹺,將手中困住年輕道士的水球加固一翻,青易一鬆手,將這道士送入了乾坤河底。
白衣老者見青易的舉動,立刻捏了一個法決,召喚出一柄長劍,向著青易招呼上來。
青易雖說這十年來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若是隻修煉不參加實戰是鍛煉不出什麼。所以青易這些年若是學會了什麼新招式,定會在乾坤河附近尋找寫妖怪練手,如今十年下來,不知不覺見,青易已經將乾坤河方圓萬裡之內的大小妖怪打了個遍,漸漸這乾坤河一代比起其他地區安寧如多。
老者這一劍,在青易眼裡,還不如尋妖怪來的有氣勢。
不見青易動手,隻覺得微風一過,那老道延卿一花,便什麼都不一頭栽進了河底。
剛剛青易靠著速度在這老者後脖上敲了一下,這一下,青易隻感覺自己敲在了石頭上一般,這老者身份不要一幫。
青易沒做聲,穩穩立在半空中等著老者在上來,果然,沒出片刻,老者濕著一身衣服上來了,對著青易問道“閣下是何人,為何在此阻擋本座清理水怪。”
“誰告訴你我們是水怪了,我們會死水族,有水族族籍的水族,在三十三天有族籍的回族,和尋常散修的妖怪本就不是一個體係的,竟然說我等水族是水怪,還問大人是何人,大人自然是我們乾坤河的掌權,我們河神。”鯰魚老道一席話,鎮住了白衣老者,也嚇壞了一乾村名。
青易竟然是這乾坤河的河神,這個消息明顯是普通人能消化的了的。
聽了這個消息,這白衣老者不怕反喜,眉宇之間逐漸被猙獰取代,白衣老者近緩慢變化成一麵目猙獰,血盆大口的魔族。
青易見狀知道事情已經不是自己能控製的了的,暗中交代鯰魚帶著村民去避難,單手一番,從自己的芥子空間中抽出一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弓,不待那魔族反應,青易單手扣住弓弦,鬆指之間,一道箭光就像魔族打去。
魔族見青易出手,自己也不甘落後,檔了青易幾箭,向青易奔去。
青易怎能讓魔族討了好,暗中運起勁,射出一箭,這一箭射出可不似前幾箭那麼柔弱無力,鋪天蓋地的箭芒帶著破空聲向魔族飛去,這魔族愣神見,被這一波箭芒打個個十成十。
一波大眾,青易連放三波,隨後單手一番,手中赫然握著一箭,搭弓射出,一氣嗬成,那魔族在和鋪天蓋地的箭芒做鬥爭時,熟不知一貨真價實的利箭已經混在箭芒件,擋了一波又一波,就在魔族已經青易快力結的時候,那柄利箭,穩穩的插在了魔族胸口。
“你。”魔族到之後也不相信,青易這弓放出的乃是青易凝聚了之後的神力,沒有有個百餘年修行,任誰也不能射出如此大規模的箭芒,可這青易不但射出去了,還射的輕輕鬆鬆,中間還贈送了給魔族一破魔之箭。
這魔族中了破魔之箭立刻跪在乾坤河神久久未曾起身,青易從出現到打殘魔族未說過一句話,抬腳走到魔族身邊,用抬手一點破魔之箭,轉眼間,完好的一根破魔之箭儘數消散,化成令人眼花繚亂的符咒,儘數覆蓋在魔族身上,魔族吃痛的叫喊了一聲。
青易見封印完成,單手提著魔族,開始再度巡視乾坤河。
此刻被降服的魔族有苦難言,本以為這乾坤河神是一介凡人修的了個數十年,本事不大。誰曾想到這丫頭這麼厲害,竟然比那天界世家子弟還要強上那麼幾分。
這青易十年就修的這麼厲害,若是要去了魔族,那絕對比在神族要厲害些許,自己提拔了一個這麼厲害的苗子,也是有功。
想到這魔族開口問道“你可想過跟我去魔界,本座保你比在天界做個小小河神強的多。”
“繼續。”
“魔族不死神族規矩這麼多,自由的很。”
“然後。”
“你若去魔族,回頭本座推薦你去清河大帝門下做弟子。”
“所以?”
“清河大帝你不知曉?她可是這三界唯一一個上古時期存留下來的大帝之一,實力甚是強悍。大帝喜歡有潛質的人,尤其你這種性子冷淡的要命的人,大帝一定喜歡。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魔族不厭其煩的說道。
青易沒有回答,巡視了一圈乾坤河後,見沒有其他魔族,回頭提了那花裡胡哨的年輕道士,回了自己的茅屋前。
青易前腳到茅屋,後腳老乾坤河神就帶著一白衣青年出現雜此地。
“青易啊,這是怎麼回事?”老乾坤河神見青易提著魔族,很是詫異。
“抓來的。”牆衣說罷將魔族和那穿的花裡胡哨的年輕道士丟在了地上了。
“你一定要考慮考慮我說的話,清河大帝,一定會收你做弟子的。”那魔族墨跡了青易一路,此刻竟然也如此不省心,墨跡起不完。
“哦?你怎知大帝一定會收她做弟子。”與老乾坤河神一起來的白衣青年麵帶微笑的問道。
“大帝定會,大帝定喜歡她這種有潛質,而且性子特彆安靜,話不多的人。”緊緊與青易在一起不足半個時辰,這魔族竟然把青易說的如此透徹。
老乾坤河神暗自歎了口氣,青易表麵上是給人如此感覺,但是青易骨子裡的傲氣和無欲無求卻不這魔族能看出來的。
魔族個個野心極大,欲望極強,但是青易不然,青易能坐上個乾坤河神,絕大一部分原因是青易無欲無求的個性。
魔族若是知道青易的真是性子,怕是再也提不起誘惑青易的意思。
“你姓甚名誰?”白衣青年問道。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迫萬形是也。”自稱是迫萬形的魔族叫喊道。
“師從何人?”白衣青年繼續問道。
“爺我師從何人,與你有何關係。”迫萬形怒道,配合一猙獰的麵容,竟也有幾分嚇死人的意思。
這白衣青年見狀,伸手一點,金光飄散,迫萬形那猙獰麵容立刻消失的蕩然無存,在一看這迫萬形僅有幾分天界青衣學子的運維。
“你個混蛋,竟然破了老子的易容術,有本事放了老子,讓老子和你一較高下。”迫萬形喊道。
老乾坤河神見迫萬形露的真容,乍一看竟有幾分麵熟,後來豁然響起,原來老乾坤河神年輕時,曾經有幸在天界目睹過一次在三界名聲赫赫的清河大帝的芳容。
當雖弱隻有一個側臉,但是也足夠讓老乾坤河神回味數十年,當年清河大帝來天界時,帶了一童子,現下看來,這童子竟然和迫萬形有那麼七分相似,想到這老乾坤河神一驚,立刻趴到白衣青年耳邊講了此事。
白衣青年一愣隨即看向迫萬形說道“你師從清河大帝?”
“狗屁,清河大帝是我老祖宗。”
“老祖宗?你是清河大帝的後裔?”白衣青年問道
“老子自然是大帝後裔,怎麼不像嗎?”迫萬形吼道。
“據我記憶,清河大帝好像並未成親,怎麼會有了你這麼個後裔呢?”白衣青年滿是疑惑。
“怎麼不能有了?老子就是。”迫萬形吼道。
迫萬形一句話,讓白起青年一怔,隨即哈哈哈大笑起來。
“既然如此,也叫我一句祖宗看看。”白衣青年打趣道。
青易見他二人聊得甚歡,走到乾坤河神身邊說道“金,怎麼樣了。”
老乾坤河神立刻回過味來,從懷中掏出化成原型的金來說道“已經沒事了,好生養著就是好了。”
青易結果金,走到院子裡唯一一口完好的水缸前,把金放了進去。隨後就捏了你個法決,加持在了水缸上,然後身形一身,離開了。
白衣青年見狀立刻問道“這小河神怎麼走了?”
“回大帝,定是看水族的狀況去了。”老乾坤河神回到。
“大帝?你是哪個大帝?不會是那三十三天無良大帝吧。”迫萬形差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