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漂亮了。”
傾城撲騰撲騰從河水裡爬上來,結巴道:“我,我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爬到岸上,將自己的衣服扭乾,片刻道:“可,可能是我傾城發育比常人晚,彆人一出生就能看出個樣子,而我得需要兩百年才能長出個人形,這就叫好事多磨,沒聽說過,越美好的東西,越得經受的比常人多嗎,我可能就是那一個列外。”
蚩尤轉過身,一張俊臉有些紅暈。
結巴道:“我先走了。”走了兩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傾城在他身後急的大叫:“喂, 不許走,你走了我怎麼辦,我怎麼回去啊。”
蚩尤像是想到什麼,趕緊轉過身來:“走吧。”
上前一把拉起傾城,依舊是提著衣領,一路輕飄飄的飛走,明顯手中力道鬆了不少,傾城也舒服了不少。
到了蘇州,傾城先去了一家客棧,買了身衣服換了下來,然後易了個容,將自己原本的麵貌遮了出,露出以前茯苓小巧俏皮的樣子。
蚩尤見到傾城還是有那個茯苓的樣子走了出來,心裡鬆了一口氣,瞬間也覺得放鬆了許多。
“我先走了。”轉身差點撞到門框上,傾城不屑的衝著他的背影呸了一口,轉身趕緊匆匆回了白府。
白府
桔梗姑娘還未醒來,但是白長留卻勃然大怒了一次,重重的責罰了蘇影兒,關了緊閉,一個月吃齋念佛。
蘇影兒自是不願意,死活不願意,甚至要回娘家,但是最終還是被白長留大怒的樣子給嚇到,隻得乖乖回自己的房間禁閉。
本來傾城一會到府中,就看到這樣,蘇影兒就向一個潑婦一樣,雖然傾城知道蘇影兒其實是喜歡白長留了,但多半還是被白長留的外表所迷惑。
蘇影兒跪倒在地,死死的抓住白長留的衣角:“難道我連管教一個下人的全力和資格都沒有了麼,不過是一個賤奴,你既然為了一個奴才這樣對我,白長留你沒有良心,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是你的正妻,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呢。”
白長留絲毫不為所動,絲毫不憐惜的扯回自己的衣角。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來人,扶少夫人回房,沒我得允許,誰都不得放她出來。”
所以下人都被嚇得噤若寒蟬,白長留離開,拿著藥急匆匆的去了桔梗的房間,不一會兒就出來了。
傾城進去的時候,桔梗已經醒了,一眼看到傾城,溫和的笑了笑。
“其實,你早就對我得身份有所懷疑了吧,也是呢,我也知道,你不是凡人,乃是青丘山的公主,隻不過是不受寵罷了。”
傾城並沒有驚訝,隻覺眼前的桔梗不會害她,是個好神仙。
傾城見桔梗現如今的抹樣,隻覺得心酸,也許桔梗有她自己的苦衷罷了。
桔梗抬眼看向傾城:“是不是很驚訝我變成現在的這樣子?”
傾城向前走了兩步:“那個紅衣的桔梗應該就是你吧?”
桔梗笑的柔和,算是默認,緩緩道:“我也是無奈之舉,才出此下策,茯苓,我雖然猜到了你的身世,但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可以告訴你前因後果,不過,我要你幫我保密,切勿告訴長留。”
傾城點點頭,便是答應。
桔梗就像陷入了多年的往事回憶,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傾城也跟著聽了進去,聽的格外入神,而又悲傷。
這一切的所作所為,終歸離不開一個情字罷了。
桔梗抬頭看向窗外,外麵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顯得窗外的風景更加的蕭瑟。
五千年前,她作為王母娘娘的貼身婢女,掌管百花,被人稱為百花仙子,擁有著花一樣的美貌,就連天上最貌美的七位公主也羨慕著她的美貌。
那一年,王母娘娘壽宴,她負責摘取仙果,前往長留山,摘取長生草編製花籃,長留山是最隱蔽的一座山,以往桔梗都是在昆侖山下摘取的,這次桔梗也沒有例外的派一個小仙婢去摘取,卻不小心摘成了鈴鐺草,昆侖山比長留山也遠的,桔梗見也來不急再去昆侖山,就就近原則去了長留山拜訪長留仙尊,好摘取長生草。
九重天的神仙都知道,性格最孤僻,最古怪難接觸的莫非長留山的長留仙尊,以往彆的神仙前往他的長留山找個落腳的地方歇息一下,還得看他樂不樂意。
桔梗沒來得及準備請帖,直接前去找長留仙尊,哪曉得長留仙尊並不在此處,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就貿然去摘取了長生草。
滿山的長生草長得到處都是,足足到人的膝蓋那麼長,桔梗施了個法術,摘取了滿滿幾籃子長生草,本想就要拿走,籃子裡的長生草突然不翼而飛,隻見眾仙口中常常念叨的長留正慵懶的靠在坐在大樹上,一手提酒,一手執劍,似笑非笑的看著桔梗。
那一天,萬裡無雲,坲羅花盛開,花瓣紛紛揚揚,格外的好看,就像一副美妙的畫,美的不真實:“哪裡來的小仙婢,既然敢私自摘取本仙尊長留山的東西,可曾把本仙尊放在眼裡。”
桔梗沒有想到傳聞的長留仙尊既然長得這般年輕貌美,那一瞬間,桔梗心跳的噗噗的快,格外的緊張,卻故作鎮定的行禮。
“小仙乃是王母娘娘座前的桔梗仙子,因急用長生草編製花籃,而長留山又是最近的地方,本想上貼前去訪問仙尊,仙尊不在住處,所以桔梗就冒然前來,還望仙尊海涵。”
長留從樹上蹦下來,彎腰看向桔梗,笑的高深莫測。
“本仙尊一向是有規矩的人,不過規矩也是本仙尊的定的,看你今日也算誠懇,你暫且拿著這些長生草,等王母娘娘的壽宴開完,你再來這裡向本仙尊賠禮道歉,可否?”
桔梗急忙點頭,拿著長生草急急忙忙的走,一邊的心神有些不寧,一直在回味著仙尊的話,不知道到時候該拿什麼來給長留仙尊道歉來行。
不過立馬就收回了心思,專注開始準備壽宴的事情。
壽宴開始的時候,長留仙尊是最後一個到場的,以往長留仙尊都是很少參加這種宴會的,這次長留仙尊能來,無疑成為這次壽宴的焦點,眾位神仙紛紛矚目。
那一天,長留一襲染雪白衣,踏著桃瓣紛飛的地方,緩緩走來,驚豔全場,那一天,長留仙尊沒有做那個最靠前的位子,而是找了個安靜偏避的地方,在桃花樹下倚樹端坐,而長留仙尊的對麵,就是桔梗仙子。
長留舉杯,衝桔梗微微一笑,笑的傾國傾城,笑的高深莫測,笑的桔梗一陣寒栗,總覺這個笑容有些詭異,有些算計的味道。
壽宴的三天,桔梗苦思冥想決定還是不要再去道歉的好,反正壽宴都舉辦完了,那個長生草他也同意了自己拿走,也就沒有必要再去找他道歉了,大不了以後不去他那裡在去摘就是了。
一晃數月過去,桔梗過的安穩自得,直到有一天,桔梗的母親,魁芳仙子找來,要求給桔梗相親,覺得桔梗如今已經是一萬多歲的人了,雖然在天界也不算大齡剩女,卻也到了適合婚嫁的年齡。
所以就開始迫不及待的給桔梗找有身份有地位,最好能在三界叱吒風雲,德高望重的神仙,一連找了五位合格的神仙。
所以開始相親,桔梗被逼無奈,隻得遵從。
第一位來的時候,看模樣到是文質彬彬,氣質高貴,穿了一襲紫衣,坐在桔梗對麵,笑的非常謙和,桔梗覺得這個人做夫君怕是不行,朋友倒是可以,可惜這個想法沒有維持三秒鐘就被敲打的粉碎,因為眼前的人是個名副其實的話癆,一坐下就開始了他滔滔不絕的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