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1)

湊合婚姻迷情愛 鹿西 6381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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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年初一,林思歸來拜年,手裡提了大袋東西。林媽媽喜氣洋洋的把他讓進屋。

“你這孩子,來拜年就拜年,還拿這麼多東西乾嘛?”

林思歸笑:“嬸子新年快樂大吉大利。”一抬頭看到林斯涵站在旁邊抿嘴笑,忙道:“斯涵學業有成!”

春節每家的過法應該都大同小異,小孩看電視,大人打牌。林斯涵的姐姐出嫁之後,家裡一直三缺一,林斯涵的弟弟還小,林媽媽不給他玩牌,林思歸的到來剛好填補了這個空缺。於是,桌子擺上,四人升級走起。

林斯涵和林思歸一家,林爸爸林媽媽一家,林思歸腦子好使,無奈林斯涵的牌技太臭,兩家堪堪打了個平手,你追我逐,倒是不相上下。

“老頭子,這個你不許要,讓我來!”林媽媽女中豪傑,豪氣萬丈的扔下一對A,得意的看著林斯涵。

林斯涵手裡隻有一個牌,林媽媽抓著這一點,對子層出不窮的往下扔。打的林斯涵嗷嗷嗷:“媽,你不帶這樣打牌的,你不許跟老爸說話了。”

林媽媽斜看了她一眼:“小樣,打不過就耍賴!”

林斯涵哭笑不得,這到底誰耍賴啊!林思歸衝她眨眨眼:“下一把給你贏回來!”林斯涵猶在那裡嘀嘀咕咕。

沒想到下一把牌臭到死,眼看又是要輸的節奏,林斯涵在那裡大聲歎氣,就聽正在屋裡看電視的弟弟舉著她的手機出來:“姐姐,你的電話響!”

林斯涵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接起來說了一大串的祝福語:“新年快樂大吉大利身體健康萬事如意金榜題名!”

向縱:“……”

“新年快樂!”

林斯涵眉開眼笑,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學生懂事了,會給老師拜年的感覺。也許那些在講台上一站就是一輩子的人民教師,在接到學生的來電時也是這種感覺吧。

本來以為向縱給她打電話最多就是道一聲新年好,事實上也是這樣,說完了之後,那邊就沒了聲音,隻是電話也沒掛。林斯涵用肩膀夾著手機,忙著出牌,也沒有說話,於是,兩人就這樣開著電話,向縱可以清楚的聽到林斯涵這邊的吵鬨聲。

“斯涵,是對子,不是三個,你出錯了!”

林斯涵看了一下桌麵,果然,從她爸那邊開始的牌就是對子,她忙撿起來,抱怨道:“你們都不提醒我,現在我的牌都給你們看到了!”

林媽媽笑道:“真正的是刁鑽古怪,自己打牌不專心,還抱怨我們!”

林斯涵笑嘻嘻的重新扔下一對,就聽向縱在那邊道:“你那邊好熱鬨!”

“我們在打升級,你會不會打?”

向縱搖了搖頭,後麵發現林斯涵看不到,出聲道:“不會。”林斯涵聽出他聲音裡的低沉,安慰道:“很簡單的,你要是想學的話,分分鐘教會你!”

林斯涵歪著頭出牌,辛苦的很,向縱又沒有掛電話的意思,她就隻好這麼辛苦的撐著。

“你媽媽在家嗎?”

“昨天晚上就走了。”

“李嬸呢?”

“回家了。”

所以,向家偌大的彆墅現在就隻有向縱一個人,而春節本應該是全家團圓的日子,林斯涵想著向縱赤著腳坐在地毯上的樣子,莫名的有點難過,她柔聲道:“你要是覺得寂寞的話,就把電視打開,調到中央一台,看春晚的重播,全國人民都在陪你過春節。”

向縱的那通電話弄得林斯涵心裡很不是滋味,隨後做什麼事情也提不太起精神,她歎氣,原來有錢也不全是好事,至少,它就買不來全家團圓!

寒假剩下的日子,林斯涵無時無刻不在盼望著時間能快點過,這樣就能早點回學校了,雖然她不知道,早點回學校能乾什麼。

林斯涵這麼強烈想回學校的原因她自己都不清楚,但有一點她恨清楚,就是母親竟然有意無意的老是提起林思歸!

起先林斯涵還很疑惑,後來聽得多了,慢慢也覺察出了一點意思,頓時就有點無語了。她對林思歸,絕對沒有彆的意思,而且一直以來都是以兄妹相稱的好嗎。

此後,林思歸再來到家裡時,林斯涵就有點不知如何麵對了,林思歸並不知曉,還以為是那通電話惹的禍,又恨上了遠在千裡之外的向縱。隨後,又在林媽媽麵前漫不經心的提起這個人,害的林媽媽緊張兮兮的去找林斯涵談話。

什麼城裡的人靠不住,而且家裡還那麼有錢雲雲,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女兒以後肯定會吃虧的。

饒是林斯涵脾氣再好,也被說的火氣上湧,她和向縱,隻是雇主和被雇的關係,在母親的嘴裡,他們倆似乎已經搞在一起了。

林媽媽見女兒生氣了,也就沒再說什麼。隻是她私心裡還是認為,女兒大了,他們不會再限製她交朋友,不過如果對象是同村的林思歸就更好了。知根知底不說,還有出息。

因為這件事情,林斯涵在寒假一結束就匆匆忙忙買了去學校的票,還是跟林思歸一起。林思歸看她雖然跟自己有說有笑,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但估摸著她心裡肯定是惱他把向縱的事情告訴了她父母。

林思歸看著外麵一閃而過的風景,眉目陰沉下來,他不過隻是試探一下,但結果還真是讓人吃驚,林斯涵看來對那小子並不是無情。而向縱,打第一眼見到,他們就從彼此眼裡看到了敵意。林思歸預感到了危機,不過慶幸的是,向縱現在還是個高中生,如果他考去了彆的學校,這件事情基本就沒戲了,但是,如果他執意要在N城,或者直接就考N大,林思歸還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勝算。雖然,他有林媽媽這張王牌。

林斯涵火車票的日期向縱是知道的,但在出站口看到向縱,她還是大大的吃了一驚,但同時還有點她自己不願意承認的興奮。

“你怎麼來了,你們不是開學了,今天不上課?我知道了,你翹課?”快步走到向縱身邊,林斯涵劈裡啪啦就說了一大堆。

不過一個月沒見,向縱看起來又瘦了一些,人家過完一個年體重都會上升,他倒好,反倒下降了。

向縱站得筆直,貪婪的看著這人,耳裡聽著她的數落,心裡慢慢變得溫暖,真好,又見到她了!他一刻都舍不得移開目光,直到林思歸咳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道:“向縱,如果我沒記錯,你現在高三吧,這樣逃課,真的沒關係嗎?”

向縱抿了抿唇,根本就沒打算回答他的問題。隨即,手臂被拉了一下,林斯涵瞪著眼道他垂下眼,就見林斯涵瞪著眼道:“向縱,我哥在跟你說話呢!”

盯著那隻被勒出紅痕的,向縱自然的拿過林斯涵換到另外一隻手的一個手提包,看了林思歸一眼,不情不願的道:“講卷子,我都會了。”

林斯涵氣笑了,搖了搖頭道:“就算是會了,也可以加深一遍印象,把東西拿給我,你現在就回學校!”

向縱後退一步,是個抗拒的知識。

林斯涵拗不過他,隻得道:“那你送我回學校了,就馬上回去,不然,我帶來的特產就不分給你了!”

向縱想了想,點點頭,自覺的提著東西去公交站牌下麵。

林思歸看的一肚子氣,他的風度在見到這個人時,總能瞬間下降到零。可是當著林斯涵的麵又不能把他怎麼地,隻哼了一聲道:“你坐公交吧,我和斯涵打車去!”

向縱聞言疑惑的看著林斯涵,在他的印象裡,林斯涵基本不會打車。

而事實上,林斯涵本意也正是要去坐公交,雖說東西多了點,但他們有三個人。不過,林思歸這樣一說,林斯涵就不想打車也不能落她哥的麵子,因為她看到,林思歸的臉已經黑的能滴下墨汁了。

“向縱,我們今天打車吧!”

向縱麵無表情,輕輕的嗯了一聲。

上車的時候,向縱又讓林思歸鬨心了一把,因為,他坐到了林斯涵的身邊,林思歸隻好一肚子氣的拉開了副駕駛座這邊的門。隻是他也不想悶著這口氣,一上車就衝向縱道:“你們班像你這樣的學生很少吧,也是啊,大家都是要考大學的,你就算是考不上,還可以出國嘛!”

向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無情無緒的道:“我沒想出國。”

林思歸笑道:“那可難說,國內的大學,專科你願意上嗎?”

林斯涵苦哈哈的打圓場:“哥,向縱的學習成績沒那麼糟,他的英語成績就很好。”

“那剛好適合去國外,連預科都不用上了。”

向縱垂著眼睛,不知道是不屑回答,還是沒聽到。但跟他挨的很近的林斯涵一字不落的聽到了,因此,向縱不是沒聽到,而是不屑回答。

車內氣氛變得尷尬起來,向縱原本就有讓氣氛冷場的本領,何況,林思歸又頻頻挑釁他。林斯涵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決定哄一下旁邊的這個。她掏出手機,調到功能機裡僅有的一個遊戲,推箱子,討好的遞到向縱麵前:“我這一關老是過不掉,向縱,你來試一下!”

向縱盯著手機屏幕發愣,林斯涵猜他沒玩過,一邊示範給他看,一邊告訴他規則。本來也很簡單,向縱一看就會了,拿過手機,開始認真的玩遊戲。

林斯涵舒了口氣,車子裡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火車站距離N大不遠,車子很快就到了校門口,林斯涵叫向縱下車,順便去看他玩到哪一關,這一看嚇了一跳,向縱竟然已經玩到了第十一關,自己過了半年都沒有過掉的第十關輕輕鬆鬆的就被他在短短幾分鐘內過了。

林斯涵不服氣的邊走邊碎碎念:“沒道理啊,你怎麼可以一下子就過掉!”

而更讓林斯涵驚訝的是,以後她有機會接觸道更多遊戲,每次玩不動了,就丟給向縱,向縱肯定不會讓他失望。

原本女生宿舍不給男生進去,但不知道林思歸用了什麼辦法,宿管很和藹的放他進去了,向縱剛要跟上,隻見林思歸對著宿管說了一句話,那個帶著老花眼鏡的女人就哦了一聲:“不是本校學生啊,在外麵等吧!”

向縱宿舍大門外麵,坐在門口的花壇上麵,沒看洋洋得意的林思歸,低頭繼續玩推箱子。

這個困擾林斯涵半年的遊戲,在向縱手裡,一個半小時就搞定了。林斯涵深受打擊,送向縱出門回學校時,一個勁的問向縱是怎麼做到的。

向縱抿了抿唇:“下次告訴你。”

林斯涵聽說也就罷了,向縱把手機拿給她,突然說了一句:“我不出國。”

“嗯?”反應了一下,林斯涵才道:“好多人都去國外的,而且出國還不用高考,你乾嘛不考慮一下。”

向縱看著她,墨黑的眼珠子倒映著一個人影,那是林斯涵。向縱還是那句話:“我不出國。”

林斯涵:“……”

“恩,那好好念書,考個國內的大學也不錯。”林斯涵順口道。

向縱抬頭看了看N大校門口用大理石雕刻出來的校名,低低的道:“我要考N大。”

向縱的決心是好的,林斯涵隻有鼓勵他:“既然要考N大,那就不要再逃課了,你的數學成績還是很拖後退的,這幾個月,好好的複習,一切皆有可能!”說完之後,林斯涵被自己雷了一下。

那之後,向縱就一心投入到學習裡去了,在高考之前,隻聯係過林斯涵兩次,都是在深夜。林斯涵迷迷糊糊的聽他說話,困得不住打哈欠。向縱在最後填誌願的時候隻填了一所學校,成績出來的時候,林斯涵替他扼腕不已,向縱的分數,足可以上一所更好的學校。隻是向縱自己,卻沒有一點可惜的意思。

另外,對這個分數震驚的還有一個人,就是沈一仙。她已經做好送兒子去外國的準備了。向縱給的這個答案,讓她再沒有話可說。

就在向縱為高考拚搏的時候,林思歸也開始了他的實習生涯,大三下學期,課上的差不多了,而林思歸的選修課學分也已經在上學期就修滿了。他迫不及待要出去,好好檢驗自己所學的知識。

鄭歡在學校裡幾乎見不到林思歸,每次打電話,林思歸要不就是不接,就算接了也隻是淡淡說幾句,說自己在忙,就掛了。鄭歡無奈,也知道林思歸好容易進了一家心心念念要進的公司,要學的東西很多,可她就是忍不住的想去找他。為此,林思歸將電話關了,徹底杜絕了鄭歡的一點念想。

但世界上就是有這樣一種人,屢挫屢戰,鄭歡堅信,林思歸遲早是她的,隻是時間問題而已。張晴晴大呼癡情,林斯涵卻頭一次沒有說任何話。

屢挫屢敗這句話適用於鄭歡,同樣也適用於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的名字叫做齊棋。

齊棋現在每天托林斯涵給鄭歡帶東西,有時候是一袋零食,有時候是一本書,鄭歡每次都會讓林斯涵退回去。夾在中間的林斯涵左右為難。

“你知道我喜歡你哥,收了他的東西,就是背叛了林學長。”

林斯涵隻得原模原樣的把這句話轉給齊棋。

那時候是四月末,齊棋送東西已經送了兩個月,鄭歡一次都沒有收過。連林斯涵都覺得過意不去了,在一個午後,鄭重的把齊棋約了出來。他們坐在學校的一個冷飲店裡,各自要了奶茶的檸檬水。

齊棋低著頭,在聽到林斯涵轉述的這句話時,臉上並沒有很難過的表情,他說道:“我知道,這個過程不會很容易,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林斯涵試探的道:“她喜歡彆人,你不介意嗎?”

齊棋苦笑道:“我很想說我不介意,但我介意的要死,隻是那又如何,因為我沒有資格!”

林斯涵歎氣,她想起了一句話:誰先愛上,誰就輸了。鄭歡是這樣,齊棋何嘗不是這樣。

天氣開始變熱,校園裡很多女生穿起了裙子和熱褲,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天一熱,人就開始犯困,這天下午沒有課,林斯涵也懶得去圖書館,歪在床上拿了本書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著。突然聽到走廊外麵大聲的喧嘩起來。

她書也看不進去,問同樣歪在床上的張晴晴:“怎麼了,來水了嗎?”

今年入春以來,N城還沒下過雨,看樣子是要乾旱的節奏,這帶來的直接影響就是學校開始限製供水了。原本是24小時供水的,但現在,一天隻能保證一兩個小時的供水。水龍頭裡流不出一滴水的感覺太難受了,因此,每當來水的時候,整棟宿舍樓都會沸騰起來。

張晴晴懶洋洋的道:“不知道,於麗,你去看看是不是來水了唄!”

於麗伏在桌子上不知道寫什麼,聞言頭也不抬的道:“不用看了,沒來。”

林斯涵還沒來得急問你怎麼知道,就聽到外麵一聲尖叫,隨後就是一陣混亂。林斯涵和張晴晴麵麵相覷,同時哧溜一聲溜下床,連鞋子都顧不得穿,就去開門。

門一開,就看到外麵已經圍了不少人了,中間兩個人似乎是在吵架,林斯涵踮著腳,隻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腦袋。頭發上似乎還有……泡麵?

“看到什麼了?”張晴晴問。

林斯涵搖頭,圍了好幾層人,她踮著腳都看不到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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