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夢溪都感覺一切那麼的不可思議,明明答應了女鬼,將劉少爺殺了的,可沒想到最後竟然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真是出乎人的意料啊。
而且這個劉少爺也許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壞,沒有人天生就是壞人吧,如果自己真的能夠改變他呢?夢溪就這樣安慰著自己,穿上衣裳從床上坐起來,劉少爺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
隻有兩個經常服侍劉少爺的丫鬟,現在立在床邊看著夢溪,兩個丫鬟見夢溪醒了,上前來問:“姑娘,要洗漱嗎?”
夢溪艱難地撐身坐起,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就像散了架一樣,尤其是下半身疼得厲害,她聲音有些嘶啞的問:“少爺去哪裡了?”
兩個丫鬟恭恭敬敬的伺候她穿上衣服,又將洗漱用品裝到床前,回答道說:“少爺說,池塘清晨的菏花最好看了,給姑娘你摘花去了。”
夢溪心下悸動,又湧上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感覺自己的四肢百骸都被狠狠的溫暖了一把,而這時候的她的心裡更加堅定的認為:這個劉少爺並不是天生的脾氣那麼壞,也許真的是之前的那些侍女沒有伺候好他…
至於那個女鬼說的折磨了她兩年,會不會是假的呢?也許壞的,隻是劉老爺和劉奶奶,根本沒有少爺的事呢?
也許那個女鬼隻是想單純的鏟草除根,折磨他的隻是劉老爺和劉奶奶呢。
在兩個貼身丫鬟的服侍下,夢溪穿好了衣服緩步走向窗邊。
劉少爺的房間占的地理位置不錯,在劉府大宅靠近南邊,每天清晨,陽光總會透過窗戶照進屋裡來顯得亮堂堂的。
就像現在夢溪站在窗邊就能看到百米外的那個荷花池,夢溪站在窗邊,能夠清晰的看到劉少爺,也就在荷花邊努力的去購一支含苞欲放的荷花,那樣笨拙的樣子顯得很樸實無華。而那一隻含苞欲放的荷花的底部還嵌著一些粉紅整朵花,是整個荷塘裡麵最顯眼最漂亮的一朵。
看了一會兒,夢溪就又回到了床上去臥著,貼身的侍女將早餐端在她麵前,夢溪就那樣不急不緩地吃著早餐。等著劉少爺將那一朵最漂亮的荷花捧在自己麵前。
隻是讓夢溪沒有想到的是,當劉少爺將摘的那一朵荷花給她的時候,並不是最好看的那一朵。
吃過早飯沒一會兒,劉少爺就帶著一隻荷花進來了,他滿懷深情的說:“夢溪,這大早晨的荷花沾著露珠,是最漂亮的時候,這朵荷花我覺得非常漂亮,是我一大早去給你摘的,你可喜歡?”
夢溪滿腔歡喜,結果夢溪卻敏銳的發現,這並不是她在窗邊看劉少爺夠的那隻最漂亮的荷花,心下起疑,但還是溫婉地笑了笑說:“喜歡。”
懷裡女鬼給的那個羊皮圖紙裡麵包著的那丈許尖銳的匕首,此時不知為何竟微微發熱。
夢溪捂著胸口,裝作不適,借口回了自己的房間,拿藥吃。
劉少爺滿懷深情的東問西問:“怎麼了夢溪?怎麼樣?沒事吧?哪裡不舒服啊?”
夢溪微微笑了笑,淡淡說:“隻是身體的舊疾,不礙事,回房間我拿行李,從裡麵找出隨身帶的藥,吃些就好了。”
隨手將劉少爺給他摘的那朵並不是最漂亮的荷花放在桌子上,福了福身,出了房門。
夢溪抬眼看了看百米外的荷花池,一陣失落,由心而起。哎……
其實夢溪隻是借口回自己的房間靜一靜。
夢溪哪裡有什麼舊疾,他隻是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看看羊皮地圖上的地址在哪裡。而那傳說中的月輪鏡的有緣人又會是誰呢?還有那丈許長的匕首,為什麼一開始自己並沒有發現它?後來卻發現它了呢?難道隻是因為匕首太小了,自己一開始沒有注意到嗎?
而且那匕首為什麼會發熱,現在卻不發熱了,莫非和女鬼口中的月輪鏡有關係嗎?
夢溪不斷的想著這些事情,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從懷裡掏出來羊皮地圖,粗略的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而羊皮地圖裡包裹的那一根食指那麼長的小匕首,好像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如果非說有什麼特殊之處的話,就好像是這個小刀上的刀柄處少了一顆裝飾品,圓形的,大拇指指甲蓋那麼大,應該是翡翠瑪瑙一類的東西吧。
而後夢溪翻到自己的行李,從裡麵不經意翻到了家中的鑰匙,思鄉之情頓時溢了出來。想著要不然先回家看看父親,可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劉少爺隻身一人推門而入。
“小美人,你在乾什麼呢?吃完藥了嗎?”
正在慌亂收拾行李的夢溪忽然感覺不妙,失手打翻了床上掛著的一個玉墜裝飾。
清脆的玉碎的聲音傳來,而劉少爺隻是笑著安慰:“沒事的。”
可這一聲安慰並沒有讓夢溪感到輕鬆,反而覺得更加的緊張,就像現在的這個劉少爺和昨晚上對待自己的那個劉少爺,就像是兩個人。
昨晚上的劉少爺情深似海,眉目之間溫柔體貼。而現在的劉少爺雖然笑的也是有些溫柔,可為什麼總讓人感覺陰森森的呢?
夢溪壓抑住內心的不適,大著膽子摸了摸劉少爺的額頭溫聲問:“少爺你怎麼了?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劉少爺一把將夢溪的手握在手裡含情脈脈的說:“我能有什麼事啊?如果說我非有什麼事的話,那就是我太想小娘子你了。”
夢溪試圖抽回自己的手,眼神中開始出現慌亂。她看著劉少爺進來時做的一切,總感覺一切並沒有那麼簡單。
劉少爺隻身一人進入夢溪的房間後,反手便將門鎖上了。這青天白日的,鎖門,總歸不是什麼好兆頭。
劉少爺自然感覺到了夢溪想試圖抽回手的樣子,又變回了溫婉儒雅的樣子,輕聲問道:“怎麼了?我弄疼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