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有高低之分,何況是禦劍之術,除了修為要登峰造極之外,還要懂得駕馭,蜀山之內除了石新宇和嶽步全之外,能催動禦劍術同乘兩人的,恐怕也沒什麼人做到了。
蜀山,曾有古詩如此描述:蜀山萬裡一青袍,石棧天梯箠轡高。又有蜀山水碧蜀山青的詩句讚歎蜀山的景象,眼前七座山峰氣脈相連,中間最高的那座就是主峰,也是蜀山的心臟地帶,其餘六座圍繞四周形成包圍圈,一道氣脈與中間主峰相連。主峰,就是蜀山掌門嶽步全所掌管的蜀山派。六座副鋒分彆有六位長老,向問天、於慶浩、榮通、莫銘、莫愁、楊浩。六大長老分彆掌管六座主峰的大小事宜,門下弟子都各歸其下,一招一式都是各位長老所教,而六大長老的內功修為等卻傳承於嶽步全,可以說嶽步全就是蜀山的靈魂人物。
而石新宇直接追隨嶽步全,是他門下最為得意的大弟子,他也曾想過,如果有朝一日自己駕鶴西去,蜀山掌門一職也就由石新宇繼任,隻可惜,這個弟子太不爭氣,上次妖女一事將六大長老都氣得七葷八素,紛紛指責,至於繼承之事嶽步全更是不敢提起半個字。六大長老中,就數莫銘、莫愁兩人的武功修為最為了得,一套蜀山劍法儘得嶽步全的真傳,禦劍之術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兩人本是同胞兄弟,作戰之時更是心靈相通,心有靈犀一點通這種天賦可是同胞兄弟的特長,兩人隻需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下一步想要做什麼。
再說石新宇帶著王曉麗來到山腳,抬頭看去,見山上雲霧妖嬈,半山之上根本看不清楚。他抱著王曉麗,大踏步地走向大門,門口一對怒目圓睜的鐘馗神像正虎視眈眈。鐘馗乃是捉妖仙師,擺在門口那是理所當然的事,隻是石新宇卻有點杞人憂天,他怕已經半魔半人的王曉麗會被鐘馗擋在門口,試了幾次見沒事發生才突突地往裡麵跑。
沒到正殿,迎麵走來了兩名麵容一模一樣的道長,隻是其中一個青色長袍,麵上看不到一縷胡須,頭上發髻打橫穿有銀簪,細細一看,似是縮小版的佩劍裝飾品。另一人頜下三縷長須飄飄,臉色發白,頭頂發髻和旁邊那位並無兩樣。
石新宇見兩人走進,不免放慢了腳步,卻絲毫沒有要放下王曉麗的意思,抱著她直接迎了上去,微微彎腰叫了聲:“見過兩位長老。”這兩名道士,其中有長須的那位正是莫愁,而另一位不用說,正是他的同胞兄弟莫銘。
莫愁伸手摸了摸長須,看了一眼他懷中的王曉麗,王曉麗長發垂地,麵孔埋在石新宇的胸膛裡,莫愁並不能看清楚她的真麵目,隻是覺得這女子怎麼滿身汙跡,而且頭發雖然發白,可是卻隱約發出一縷銀光。他忍不住開口問石新宇:“新宇,你抱著的是何人?”石新宇心想,如果直接告訴他,這就是之前師傅說不能接近的王曉麗小妖女,他們兩個會不會阻止自己上山找師傅?略一遲疑,他才說:“這人是我在剿滅食屍鬼王的時候遇到的,她曾幫過徒兒殺死鬼王,可是卻被鬼王打成重傷,我就帶她來見師傅他老人家,看師傅能不能幫她解去身上屍毒。”
莫愁嘴裡哦了一聲,眼中卻帶著懷疑,在他的眼裡看來,這女子除了身上沾滿了腐屍的汙物之外,自己並沒有聞到任何屍毒的氣味,反而是石新宇這個小徒弟,身上依舊帶有屍毒的味道,而且麵色也似乎有點發青,明顯是體內毒性沒有完全清乾淨的表現。
這時莫銘也走了過來,沒有長須的他顯得較為年輕,可是他的眼神卻何等銳利,一眼就看穿王曉麗隻是氣息紊亂,靜脈逆行才暈厥過去,哪裡是中了什麼屍毒?他往前跨進了一大步,伸出兩指,就要搭上王曉麗的脈門。石新宇連忙後退兩步,自己的女人他又怎會讓彆人來碰?何況眼前的莫銘雖說是道士一名,可是也長得相貌堂堂,儀表非凡,自私心作祟,石新宇還是開口說道:“兩位長老,徒弟要趕往師傅那裡,不然來不及了。”
莫銘不高興了,說道:“新宇徒兒是看不起我們兩位長老的醫術嗎?要知道你師傅所教的我們都早已心領神會,還是徒弟你有什麼私心,這位姑娘究竟是誰?”說完,還沒等石新宇解釋,就伸手過來搶人,他倒要看看,這個女子究竟長了什麼樣子,居然讓石新宇如此維護她。
石新宇抱著王曉麗連連躲避,左閃右跳,雖然武功高強,可是麵對兩大長老,而且手裡還抱著一個人,還真是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兩招過後,王曉麗就被莫愁一把抓著了背後的衣服用力一拉,嘶的一聲,居然拽下了一大片衣裳,露出了雪白的背部。
“你們。。。。。。”石新宇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連忙抱著她一個轉身,背對著他們。
“罪過罪過。”兩人見此情形,也不好意思再動手,身子向後退開幾步,連聲道歉。本來是抱著試探的態度的,沒想到石新宇連續受到攻擊也不肯放下懷中的女子,可見這女子對他來說是何等重要。兩人讓開了一條道,讓石新宇上山,自己卻緊跟其後,想看看這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打動石新宇的心?
石新宇不理兩人,徑直走進三清殿。正殿中央供奉著元始、靈寶、道德三天尊,煙火寥寥,嶽步全正坐在蒲團之上,雙目輕閉,嘴裡念念有詞。
石新宇在門口放下王曉麗,畢竟她是女子,不得進入三天尊的供奉殿中。他走上前去,單膝跪地輕輕叫了聲:“弟子叩拜師傅。”
嶽步全雙眼並沒有睜開,隻是輕輕擺了擺手,低聲說道:“把她送下山去,蜀山這裡不收留妖女。”
“師傅。。。。。。”
“快快去吧,自古正邪不兩立,你現在帶她上山已經大錯特錯了,若果師傅我還為她醫治,就會惹來萬人恥笑。”
“師傅,麗麗並非妖物,隻是習過幾招魔功,隻要師傅肯出手相救,麗麗一定會重返正途的。”石新宇見自己還未開口說麗麗的傷勢,嶽步全就叫自己帶著她離開,他不禁急的如同火上螞蟻。
嶽步全雙眼陡然怒睜,喝道:“新宇,不要一錯再錯,懸崖勒馬才是正途,再幫下去隻會連累自己,她已入魔道,而且心魔已被激發,成魔也是遲早的事,想要回到正途正是難上加難。”
“可是師傅,你不是常說就算是魔也有能踏入正途的一天麼,怎麼你就是不肯救她。”
“魔就是魔,她是半人半魔,魔隻要能將之收了,再重新培育,依然能成為正道人士,可是她。。。。。。”嶽步全站了起來,走近王曉麗,看了看她的臉色,然後才說:“她是從人修煉魔功,並不是本來就是魔體,不能再度培育。新宇,如果你再不醒悟,就休怪師傅對她不客氣了。”
石新宇咬了咬下唇,沒有再說話,他知道師傅素來說一不二,再跟他說下去也隻會徒勞無功,說不定他連給自己帶走王曉麗的機會也不給,當場就將王曉麗斬殺。
無奈之下,他唯有彎腰想要再次抱起地上的王曉麗,剛一低下頭,卻看到王曉麗對他眨了眨眼睛,然後呼的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雙手往腰上一叉,然後對著嶽步全說道:“你這臭道士,居然見死不救,什麼魔啊妖的,都是你說的,我怎麼就沒感到自己變成了魔,你看我哪裡變成了魔了,我頭上長角了嗎?我手指甲變長了嗎?我的臉變形了嗎?魔,你才是妖呢。”一段劈裡啪啦從她嘴裡像機關槍一樣連珠發炮,聽得嶽步全眉頭皺成了一個難看的川字。
“新宇,我們走,我根本就沒有中毒,就算真的受傷了,我寧願死也不要她救。”她拉著石新宇的手,對他說道。
石新宇感到十分為難,一個是自己心愛的女子,一個是養育自己,而且教自己蜀山劍法的師傅,這下真是左右做人難了。
嶽步全這時開口說:“新宇,隨心而想,隨心而動。為師算到為師早已時日無多,離西去之期的日子寥寥可數,以後蜀山掌門之位就會傳承於你,你肩上可是擔負著除魔逐妖的重任,為師希望你三思而後行。”
“師傅、我。。。。。。”石新宇聽到嶽步全這樣說,心裡更是左右為難。
王曉麗看著石新宇猶豫,已經知道他心中所想,知道他就算再怎麼喜歡自己,蜀山這裡始終都是養育他的地方,麵前這個師傅已經是他半個爹,而且嶽步全也說穿了蜀山以後就要靠他來掌管,如果自己再勉強他跟隨自己而去,隻會讓他更難做人,而且,她也知道自己體內的魔性早已被激發,他跟著自己反而更加危險。
自古情義兩難存,如果兩者之中一定要選其一的話,她寧願自己孤身一人走天涯,也不願看到石新宇背上不忠不義的罵名。
想到這裡,她就對石新宇說:“新宇哥哥,你還是留在你師傅身邊吧,他還是需要你的,如果你離開的時候有魔大舉進攻,那可怎麼辦。我生來就不是此地的人,就算死,也許也能直接回到地球去,新宇哥哥你就不用擔心我了,因為到那一天,我們還是會分開的,因為你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情之一字,最為傷人,自古就有嫦娥奔月的故事,嫦娥為了能讓後羿完成射日的重任,而不惜犧牲自己,飛上月宮,寂寞、冷清的廣寒宮,在那裡,沒有親人,沒有歡笑,隻有一隻冷兔,而後羿卻化悲痛為力量,最紅戰勝河伯,天上也隻剩一個太陽,讓人間充滿了歡樂,鄉親們都過上安寧祥和的日子。
現在的她與石新宇又何嘗不是飽受煎熬,石新宇背負著蜀山掌門的重任,而自己隻是一個即將成魔的妖女,情再深,也難以得到世人的肯定。
無奈之下,王曉麗隻得掩埋自己的悲傷,強顏歡笑,對著嶽步全微微叩首,再看了石新宇最後一眼,轉身,一切都成為了過去。
“麗麗。”石新宇悲痛難忍,昂昂七尺男兒,硬是忍不住淚水連連。嶽步全看得連連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由她去吧,此番離去,若果日後再遇到,恐怕也會成為敵人。”
“不,師傅,我是絕對不會傷害麗麗的。”石新宇說得斬釘截鐵,自己心愛的女人,自己又怎麼忍心出手傷她?
嶽步全卻會所:“待她完全入魔,恐怕不是我們所能控製的,本來為師應該現在就將她斬殺,不過為師不想傷徒兒你的心,以後,還請好自為之了。”說完,大袖一擺,便走出三清觀。石新宇呆立當前,看著王曉麗離去的方向,心裡就想被鋒利的刀刃一刀刀劃過,他想起由兩人相識,再到仙劍山,逃脫圍剿,分離,再相逢,一起殺鬼王,一起禦劍飛行比翼雙飛的情景,不禁再度落淚。
而嶽步全走出三清觀之後,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走向了莫銘和莫愁兩人的住處,叩響了門板。兩人早在內等候多時,見他來到,連忙起身相迎。
“掌門,是不是事情有變。”莫愁倒出清茶一杯,放到嶽步全麵前,然後在桌邊坐下,開口問道。
嶽步全摸著頜下長須,微微閉眼,輕聲說道:“黑山老妖離奇死去,這是誰也料不到的事情,貧道曾經找人查探過,妖界流傳是王曉麗那小妖女殺死的,可是新宇那徒兒卻說王曉麗親口說黑山老妖是自己撞死的。”
“撞死的?”莫銘忍不住嬉笑起來,“我活了這麼多年,見妖魔無數,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隻妖能撞死自己的,這妖女很明顯就是在說謊。”
嶽步全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覺得事有蹺蹊,隻是新宇這孩子對那妖女言聽計從,她說什麼他都相信,如今我用掌門之位將他留在蜀山,也隻是權宜之計,等有朝一日貧道等到妖魔之王冥王出來,我就可以掌管天下,神界也不放在眼內。”
莫銘嬉笑道:“掌門鬥心可比刑天,隻是如果那冥王從萬妖山出來卻不能聽命於掌門,又該如何?”
嶽步全哈哈一笑,從懷裡拿出了一個三指寬的金色瓶子,他將瓶子放到桌上,然後呷了一口熱茶,才說:“貧道有他的克星,他又怎麼會不言聽計從,即使他反抗,我也能入他體內,代替他的靈魂。”
“掌門,你就不怕被後人說你是陰險狡詐小人麼?”莫銘不知死活,一出口才知道自己說錯了,連忙低著頭,端起水壺,假裝幫嶽步全倒茶。
嶽步全卻毫不介意,繼續說道:“那又如何,你也不看看,蜀山成立數百年,一直都斬妖除魔,何時才是儘頭,妖魔鬼怪一直都在修煉,斬了一個,另一個已經修煉成魔,又要再除,如此循環不斷,貧道已經感到身心疲累。倒不如痛痛快快地當一隻能掌管神界妖界的冥王,號令兩界,豈不是兩全其美?”
莫愁心有疑慮,卻不敢直言,隻是心裡暗想,嶽步全這個老道士,對於冥王重生這件事密謀已久,蜀山三百年來,何曾見過他親自出去斬妖除魔?一向都是命令六大長老動手,自己卻坐享其成,六大長老三百年來都不知道換了多少界了,結果越換越年輕,武功也修為也越來越不濟,當然他不是說自己,雖然六大長老裡麵就數自己兩兄弟的武功修為最高,可是如果真的跟妖魔兩屆大戰,以一己之力又如何對付?
私心人人有,隻是有人隱藏得好,不露於表麵而已。他們兩兄弟又何嘗沒有,隻是沒有想嶽步全這樣明擺出來,攤到桌麵上高聲談論一翻。
見莫愁麵有疑惑,嶽步全又說:“日後如果我能掌管兩屆,你們兩人定必成為我的左右手,到時一齊統領仙妖兩屆,你們意下如何?”
莫愁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莫銘卻說:“那自然是最好,隻是到時掌門不要將我們兩兄弟忘記就好。”
“哈哈,怎會,怎會?”
莫銘、莫愁兩兄弟自然高興非常,斟茶倒水樂此不疲。
暢談期間,嶽步全卻突然問道:“你們覺得王曉麗那妖女如何?”
兩人一呆,不知道他說的是誰。嶽步全又說:“就是你們今天遇到新宇徒兒時所看到的那個白發妖女。”
莫愁哦了一聲,說道:“我們對此人一無所知,未知掌門有何高見?”
嶽步全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摸著長須沉聲說道:“如果本掌門叫你們兩位長老前去將她砍殺,你們意向如何?”
“啊?”莫銘驚訝萬分,嶽步全竟然叫自己去斬殺一個素未謀麵,素不相識的女子?他說道:“此女子是否與掌門有什麼過節?為何要將她除去?”
嶽步全說:“她偷練了黑山老妖的飛天遁地魔功,相信已經達到八重天,如果此人不除,將來一定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哦?掌門如何知道她已練成魔功?”莫銘口直心快,不假思索地衝口而出,惹來了莫愁的一翻狠瞪。
嶽步全冷笑幾下,然後說:“昨夜我前去查探食屍鬼王的蹤跡,差點被她所發現,幸好貧道輕功了得才沒有被她看到,想不到新宇這小子竟然能得到她的幫助將食屍鬼王除去,本來還想借鬼王之手將新宇打造成新的地府鬼王,計劃都被這小妖女破壞了。”
原來嶽步全之所以派石新宇前去剿滅鬼王,隻是想讓鬼王能在他的脖子上咬上一口,隻要讓鬼王咬到,石新宇就會本性全無,行屍走肉,自己再出手將鬼王除去,讓石新宇掌管地府一帶,到時如果自己控製了冥王,那麼地府之內的食屍鬼都會為自己所用,形成大軍,局麵就更容易控製。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石新宇居然能找到王曉麗這妖女,還和她合力將鬼王鏟除,還了地府一個清靜。如此心腹大患,嶽步全當然想先除之而後快。
莫愁隻道嶽步全前去查探時看到了王曉麗大戰鬼王時所顯現出來的魔功,卻沒有想到他還有此打算,於是不再追問,隻是問他:“那我們何時動手?”
嶽步全掂指一算,再抬頭看看天色,說道:“後天便是血月之夜,相信她到時也會成魔,也是魔功最弱的時候,你們到時再前去,這兩天我先派人去查探她的去處。”
莫銘嗯了一聲,想了想卻又說:“既然這人是心腹大患,為何掌門。。。。。。”
“不在剛才就滅了她?”嶽步全不等他說完就接上了話,“當時新宇在,我也不好動手,如果我一動手,新宇肯定不會再肯留在我身邊為我所用,眾多弟子當中,就數他武功修為最高,我可不想到時又多了一個敵人。”
莫銘跟莫愁兩人連連點頭稱是,當下也不再多問,三人圍著桌子暢聊一翻,當中涉及的內容當然是以冥王重生為主。
冥王,原是地府的統領,認為人死後的唯一出口隻有地府,隻有喝過孟婆攤,跳入忘川河,才能再次投胎轉世,而且閻王爺也曾是他的手下,掌管人間的性命,每每遇到陽壽已儘的人,冥王就會名人立刻帶進地府之內,因而引起了天堂上天神的憤怒,天神認為,死人也要分好與壞,要看人的前世今生才能定奪去天堂還是入地府,冥王卻不管好與壞,直接就搶人進地府,後來更是變本加厲,為了壯大自己的勢力,本來陽壽未儘的人也被製造出種種意外死亡,即使有人符合上天堂的條件,也被強行拉進地府之內,然後還不讓人投胎轉世,用幽冥之法將之弄成不死之身,組織起一支強大的冥府軍隊來對抗天神。
神之領袖當然不滿意他這樣做,兩人在打鬥中,天神將冥王腦袋劈去,沉入萬妖湖,並且將其身封印在萬妖山,終身不得合體。
機緣巧合之下,嶽步全卻在一次追殺小妖過稱中,得到了那三指寬的小瓶子,上麵金色的封印讓他看到產生了一抹奇怪的念頭,竟然不自覺地帶了回來,一查典故,才知道,這裡麵竟然裝著冥王的頭顱。雖然想不透為何如此小的瓶子居然能裝的下冥王那小山般的頭顱,可是嶽步全卻依然將它保存下來,而沒有再次沉到萬妖湖中。
這麼一來,他就犯下了逆天大錯,那金色封印經曆了數百年的浸泡腐蝕,早已磨損,本來五百年再封印一次的小瓶子卻因為被嶽步全撿了去,天神們找來找去都找不到。而嶽步全卻夜夜夢見冥王在召喚自己,叫自己在天狗食日之日將頭顱帶到萬妖山,自己就能重生,到時會助他一統妖神兩屆,成為天下霸主。嶽步全剛開始也曾想過要不要把瓶子上繳天庭,讓天神來處理,隻是出於私心卻隻是想想,並沒有真正行動,這就為後來他被冥王附身埋下了後患。
三人各自回房時,天已經微微發亮,石新宇此時正在三清殿前閉目修煉,三清殿是唯一能見到陽光的地方,頭頂天窗之處三縷陽光分彆照射在三尊神的身上,發出萬道金光。他陡然一睜眼,看到陽光,卻又想起自己曾經答應王曉麗要帶她前來蜀山,讓陽光照射,把膚色與發色恢複正常,隻可惜。。。。。。他長歎一聲,伸出手掌在陽光中感受那片刻的溫暖。掌心傳來了的溫度卻讓他更加思念王曉麗,他咬了咬牙,忽然一個轉身,撲出殿外,飛身而去。
他剛一離開,就有弟子匆匆忙忙地去報告了嶽步全,嶽步全當然怒火衝天,立即召集弟子,叫莫銘、莫愁兩大長老帶領十來個蜀山弟子隨後追去。
石新宇這是去了何處?當然不是去找神仙姐姐,而是追尋王曉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