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相宿相棲(1 / 1)

血賤蒼生 踏雪尋梅 7539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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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步全避入培育龕,名義上是儘快培育出新的弟子,隻是他為了自己將來掌管兩界做準備。他將從靈塚神樹上收集回來的種子分彆放入不同的培育龕裡,然後從懷裡拿出一顆臭氣衝天表麵布滿紅筋的藥丸出來,捏碎,逐個培育龕放進了一點點。再滴入自己的血液。

那顆布滿紅筋的丹藥,便是之前王曉麗和石新宇在黑山宮殿的煉丹房內拿到的那個——腐心丹,是由九百九十九顆腐屍的心脈煉製而成,提煉時間並不需要太久,隻是要手機那九百九十九顆腐爛的心臟,卻花費了嶽步全不少時間。隻可惜,丹藥隻練成了一顆,還有一顆已經被石新宇兩人發現並且拿走了,浪費了食屍鬼王的一翻心意,嶽步全對他們更是恨的咬牙切齒。

他一方麵密鑼緊鼓地釀造自己的計劃,一方麵又叫嶽長勝帶門下仙劍山弟子前去黑山查探王曉麗的消息,嶽長勝雖然對他口是心非,可是蜀山的弟子都在叫囂著要替同門師兄弟報仇,自己逼於無奈之下,唯有命令大師兄廖明德帶領仙劍山弟子前去黑山,再度圍剿王曉麗和石新宇兩人,隻是他留了心眼,他並不想自己的弟子像蜀山這樣遭到屠殺,便命令廖明德他們不能禦劍飛行,隻能步行前進,原因是禦劍之術太多招搖,未到黑山已被對方察覺,到時得不償失。

表麵上是叫他們秘密潛行,其實是想他們放慢腳步,不要急著去送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樣的蠢事隻有嶽步全才會做,自己要保留實力,以免日後嶽步全反麵不認人時自己還有仙劍山弟子可以用。

廖明德帶著一百來來個仙劍山弟子一路前行,因為不能禦劍,五百裡的路程走得甚是艱難,攀山泄水不在話下,半路遇上妖物還要作戰一翻,真是苦不堪言。隻是他還不明白,師傅嶽長勝叫自己將超過一半的仙劍山弟子全數帶走,究竟是對方實力太強,怕自己抵擋不了,還是因為令有原因?看著跟著自己身後的師兄弟,他頓時感到責任巨大,自己不但要肩負起斬妖的重任,一眾師兄弟的性命更是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一路上,他對於妖物的出現是能避則避,不能避就直接合眾人之力施展萬劍訣,齊齊動手將對方解決,絕對不讓任何一個人逞強獨自行動。

嶽長勝其實早已算計好時間,他們此行一來一回也要一月,到時冥王重生,到時弟子回來自己性命也有了多一點的保障,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廖明德這次出擊,不但人數損傷大半,而且將王曉麗魔性徹底激發,導致了嚴重的後果。

再說王曉麗,一拿到續命草,便連夜飛行,趕回黑山宮殿。此時鼠精的部署早已持續了將近七天,七天內,它是不眠不休,親自巡視周圍環境,唯恐一個不慎就被其他妖魔入侵,殺死還躺在白玉台上的石新宇。幸運的是,不知為何,最近的妖獸不但影子都不露一個,而且還聽手下的小鼠說,很多妖物都趕往了萬妖山。鼠精心裡納悶,追查半天才知道原來萬妖山最近發生異響,而且山頂似乎有黑霧透出。它很想去一看究竟,可又怕王曉麗回來時見到的是石新宇的屍體,那自己的小命就會不保。它左等右等,如坐針氈,日盼夜盼,終於盼到王曉麗的身形出現在結界之外。

鼠精立即迎了上去,點頭哈腰地說:“主人,你可回來了。”王曉麗朝它點了點頭,手臂一楊,將宮殿外牆的結界收去,進了小屋,見石新宇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睡在白玉台上,麵色似乎沒有之前那麼蒼白了。

“這白玉台果然是寶物,一個受重傷的人不吃不喝七天,依然能活下來,真可惜,不能將它搬回地球去,要不然,讓地球那些生命垂危的人睡它一頭半個月,肯定能起死回生。”王曉麗自言自語的說道,鼠精卻以為她在對自己說話,連忙點頭稱:“是的,是的。”雖然它不知道王曉麗說的究竟是什麼。

王曉麗輕輕將石新宇扶起,把續命草從懷裡拿出,一陣芳香撲鼻而來,那是一種外形呈圓形,而且葉身厚肥,翠綠欲滴的葉子,一株隻有四片葉子黏在上麵,白無常說,這是仙尊靈塚中百年才長一次的仙草,雖然沒有琉璃雪珠那樣的功效,可是隻要靜脈沒有斷,隻是傷得較重的外傷,都能起死回生。石新宇暫時還沒有任何知覺,嘴巴也不能張開,王曉麗隻好把續命草放進自己的嘴裡嚼爛,再以嘴巴對嘴巴的形式喂他服下,再把白無常給的仙露喂他喝。

等弄好這一切後,她才長長噓了一口氣,身子感覺快要虛脫一樣,看著石新宇順暢的呼吸,她才想起原來自己已經七天七夜未曾合過眼,身上的白衣早已變成了血衣。

她召來鼠精,問它黑山宮殿哪裡有洗澡的地方,鼠精竟然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她說:“主人,你來這裡這麼多次,還不知道在宮殿後山有一個常年恒溫的池子嗎?”

“哦?”王曉麗也覺得很是驚訝,自己還真不知道有這回事呢。

鼠精又說:“主人上次被抓。。。。。。上次來玩的時候,沐浴的時候也是在那裡,小人還以為你知道,而且。。。。。。主人的身上也確實太臭了,是有多久未曾沐浴了?”鼠精湊了上去吸吸鼻子,然後用兩根手指捏著尖尖的鼻子說:“我們這些鼠類對於味道是特彆敏感的,開始小人還以為主人喜歡這樣的味道。。。。。。”它還沒說完,王曉麗就屈起兩指在它頭頂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廢話真多,帶路。”鼠精吱吱叫了兩聲,連忙搶先一步從地底鑽了出去,房間外,王曉麗早已笑眯眯地等著它。鼠精帶著王曉麗來到黑山宮殿的後山,鑽進了一個山洞,剛進山洞就感到一股清涼的空氣迎麵撲來,不遠處,一池碧水正蕩漾著微微的波瀾,微風從另一處的洞口吹進來,讓人感到舒暢無比。

王曉麗向鼠精飄了個眼神,鼠精立即心領神會地退了出去,回來時手裡居然抱著一件黑色的長袍,荷葉袖子甚為顯眼。

王曉麗咦了一聲,說道:“這是從何處偷來的。”

鼠精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這是百年蜘蛛精用蛛絲織成的五彩衣裳。。。。。。”“等一下,這明明就是黑色嘛,什麼時候成了五彩的了。”王曉麗跳出了水池,嚇得鼠精連忙轉過身子,不敢再看。王曉麗撇著嘴,伸手從它背後扯過那衣服,然後穿在身上,嘖嘖,冰涼如絲大概說得就是這種感覺,而且貼身得如同訂做一般。“你還沒回答我問題。”王曉麗又說道。鼠精尷尬地支吾了半天才說:“這要在太陽底下才會呈現出五彩的顏色,在這裡看到的都是黑色。”

王曉麗點了點頭,說道:“那我要證實你是不是說謊,豈不是又要到蜀山上去?”鼠精一聽,連連點頭說道:“是的,是的,如果沒事小人先下去了。”沒等王曉麗答應,鼠精就飛快的鑽進了地下,不敢再露臉。

王曉麗嗤嗤一笑,原來妖界也有正妖君子,隻是那鼠精臉上長滿了毛發,看不到它究竟臉紅了沒。想起之前蜀山一行,隻顧著前去藏寶閣拿靈丹,都忘記要去三清殿中有太陽的地方曬一下,看來下次要找機會再去一次才行,不然。。。。。她摸著自己的一頭白發,雖然柔軟可惜還是白得耀眼。

回到房內,石新宇還未醒來,王曉麗也感到疲憊不堪,連日來的對戰和趕路,即使內功修為再好也會有累壞的時候,身子坐在白玉石台,不消一會兒就睡死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安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石新宇已經沒啥大礙,還是因為連日勞累,早上醒來,她竟然朦朦朧朧地看到石新宇竟然坐在桌邊喝茶。王曉麗用力揉了揉眼睛再定眼一看,原來這不是在做夢,是真的,石新宇居然能自行起來倒茶喝了。

王曉麗高興得跳了起來,一個飛身撲了過去摟著他的脖子就是一頓猛親,傷口被撞個正著,石新宇卻輕輕皺著眉,強忍著笑著說:“你終於睡醒了。”王曉麗這才注意到他的表情,連忙從他的大腿上跳了下來,緊張地查看他的傷口,見沒有爆開再度滲血才放下心來坐到了桌子的另一邊,倒了一杯茶然後問:“你怎麼用終於這個詞?難道我睡了很久了嗎?”石新宇點了點頭,說道:“你足足睡了四天四夜沒有動過,我還以為你。。。。。。”

“什麼,四天四夜,天啊,我居然睡了這麼長時間。”王曉麗長大了嘴巴,表情驚訝,“睡了這麼久,我怎麼感覺才睡了一會而已。”石新宇摸著她的白發說:“當然,這是仙妖兩屆交接之處,時間比天庭過得要快,比地獄過得要慢,你本來就不屬於這裡,當然覺得時間快了。”王曉麗嘻嘻一笑,說道:“難怪人們幸福時都說什麼快活過神仙,還有快樂不知時日過。而痛苦的人就說度日如年,一日三秋呢。”石新宇哈哈一笑,說道:“人間還有這種說法?有機會我一定親身去一趟,體驗一下。”

王曉麗站了起來,一邊往牆邊走去一邊說:“當然有機會了,到時時光之門打開,我就會帶你一齊離開這裡。”剛說完,身形一閃就不見了。石新宇知道她去了外麵,剛想起來也用穿牆過壁之術出去,忽然覺得整間房間震了一下,然後左邊的牆壁轟的一聲倒塌,露出一個大洞。王曉麗正站在牆外叉著要笑眯眯地看著他。

“麗麗,這是為何呢?”石新宇從屋內跳了出去,原來圍牆外麵竟然是黑山宮殿的後山。王曉麗笑著說:“當然是為了你呀,你不是有傷在身嗎?把牆壁咋了你就不用施展武功才能出來了,而且,你看後麵。”她用手一指後山不遠處的一個洞口,說道:“那個洗澡的地方就在那裡,以後我們出來沐浴更衣就不用繞個大圈才能到這裡了。”石新宇順著她的手指一看,果然見那裡有一個圓圓的洞口。他笑著說:“也虧你想得出來。”轉過身子看了看地上一堆石頭,皺著眉說:“那房間裡的石頭怎能辦?總不能讓你一個弱女子搬出去吧。”王曉麗掩嘴一笑,說道:“那還不容易。”說完從荷葉袖裡伸出皓腕,五指一張,往牆角之處淩空一抓,一隻一尺來長的地鼠被抓了出來,吱吱亂叫,王曉麗對著它眨眨眼睛,又將眼神飄向那堆大石頭。那地鼠又是吱吱兩聲,重新竄進底下,不一會兒就帶來了一大群巨型的同伴,忙進忙出地搬著石頭。

石新宇一看,覺得甚為稀奇好玩,竟然坐了下來托著下巴看著那些巨鼠來回走動。。。。。。。

時光荏苒,轉眼半月有餘,石新宇的傷早已完全恢複,兩人在黑山宮殿好不快活,王曉麗叫鼠精采來草藥提煉靈丹,兩人更是時而逗弄那些小妖,時而水池中暢泳,時而半空之中互相追逐,時而地底之下漫遊觀看蛇蟲鼠蟻的老巢。附近山頭的眾多妖物得知他們兩人住進黑山宮殿,而且石新宇還是蜀山弟子,他可是斬殺過自己不少同類,剛開始還憤憤不滿,後來經鼠精的一番遊說,添油加醋之後將王曉麗捧上了天,說她是妖界的救世主,眾妖才開始對兩人改觀,後來還經常到黑山作客。王曉麗和石新宇也不計前嫌,反正它們也沒有為禍人間,隻是為了得道而修煉,也接受了她們。兩人的衣食住行全由鼠精打點一切,鼠精也做得儘心儘力,全因為王曉麗把剩餘的半瓶仙露給了它,讓它的修煉期縮短將近百年,它當然是對王曉麗崇拜的五體投地了。

這一天,天空似乎比以往都要黑暗,兩人在正殿堆起一堆柴火,正圍著柴火說笑,忽然聽到宮牆外有人大叫:“吱吱。。。主人,救我。”

王曉麗一聽,“是鼠精的聲音。”立即跳了起來,飛身而去,石新宇連忙緊隨其後。宮腔之外,百來個白衣少年正排著方陣,手裡齊握寶劍,橘黃色的劍穗甚是養眼。帶頭之人廖明德手裡正執著鼠精頸上毛發,鼠精的大腿也被削去了碗口大的一塊肉,血水橫流,連白白的骨頭都露了出來,看上去令人觸目驚心。

王曉麗一看鼠精那痛苦的表情,便無名火起三千丈。她一個箭步竄了過去,使出穿梭秘技,廖明德還未看清她的身形,手上的鼠精已經被搶了過去,同時臉上啪啪兩聲挨了兩個響亮的巴掌。等他回過神的時候,王曉麗已經回到石新宇的身邊,放下了鼠精。

石新宇立即拿出王曉麗在煉丹房內提煉的靈丹捏碎,敷在它大腿的傷口之上,鼠精感激涕零地連番道謝之後鑽回了地底,搬救兵去了。

王曉麗一雙鳳目將眾人看了一眼,冷如寒冰的眼神讓眾人感到不寒而栗,廖明德強壓心頭的恐懼感,提劍往前跨進一步,用劍鋒指著王曉麗厲聲說道:“你這魔女,居然與妖物為伍,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王曉麗用眼角蔑視了他一眼,然後對石新宇說:“新宇哥哥,你看這件事該如何解決?”石新宇走上前來,對廖明德說:“師弟,是師傅叫你們前來的嗎?”廖明德重重哼了一聲,說道:“我不是你師弟,你亦早已不配當我師兄,你與這魔女為伍,早已將蜀山的臉丟光,還好意思叫我師弟?”石新宇並不在意,他說道:“如果是師傅叫你來勸我回蜀山,我看你還是回去吧,我不會再回蜀山,如果不是來勸我回去的而是來殺我們的,我勸你還是快點走,你打不過我們的。”廖明德一聽,氣得橫眉倒豎,指著石新宇罵道:“你這叛徒,不但背叛蜀山,還跟著這魔女在黑山聚妖鬨事,現在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廢話少說,納命來。”說完,舉劍便刺。

王曉麗退到一旁,畢竟事情也應有個了解,石新宇是蜀山的弟子,雖然現在脫離了蜀山,可是名義上他還是蜀山的弟子,他們之間的事隻能讓他們兩人解決,自己也不便cha手。當然,如果廖明德要傷害他,自己也不會袖手旁觀,相信經過這一戰,他就可以完全與蜀山脫離關係,以後都不用左右為難了。

廖明德見王曉麗退到一旁沒有幫忙,頓時信心大增,揮著寶劍直取石新宇的小腹。石新宇完全知道王曉麗心中所想,既然要斷,就要斷得切切底底,他一出手便是殺著,那自己也不用對他客氣。

身子一扭,閃到旁邊,避開廖明德的攻勢,石新宇反手便是一劍。他手中的這柄寶劍,可是王曉麗叫鼠精從地府偷來的,渾身散發出一股黑氣,自己駕馭數日才使得得心應手,如果用來對付廖明德,可真是一正一邪,碰撞之間都會發出耀眼的火花。同樣是蜀山劍法,隻是石新宇的劍法似乎更勝一籌。

反手劍被廖明德舉劍擋開之後,石新宇身子一旋,正麵對著他,右手陡然往前連點數下,劍氣指地激起地麵碎石,一招投石問路攻向廖明德的下盤,廖明德身子後退閃避的同時劍勢下沉,抵擋住石新宇的攻勢之後身子突然往上竄出,半空之中一劍對著石新宇的肩膀斜斜削了下來,石新宇不閃不避,右腳前跨一步,身子一扭,右手寶劍迎上了廖明德的劍鋒,當的一聲頓時火花四濺,廖明德虎口傳來陣陣劇痛,可是在眾多師弟麵前也不想丟臉,隻好強忍著痛感,將手裡的劍貼著石新宇黑色的劍身對著他的手腕一路削下去,企圖讓他撒手。石新宇當然不會如他所願,劍身一偏,反客為主,同時身子平飛,將黑色的劍身反壓廖明德的劍鋒。這柄黑色的寶劍本身重量就十分可觀,再加上石新宇的內功修為比廖明德高出一倍,廖明德的劍鋒被反壓,身子自然隨著劍身而動,從新落到地麵。場麵陡然間就被逆轉,廖明德在地上高舉寶劍抵擋,而石新宇卻淩空將黑色的寶劍大主他的劍鋒,一股內勁發出,咧咧聲傳來,廖明德的腳下竟然陷了進去半分有餘。

他的頭頂開始冒出了密密的汗珠,咬著牙用力頂著,在石新宇的內力不斷催動之下,廖明德的身子居然向後急退,地麵上被拉出兩道深深的痕跡。

幾招之內便知高低。

石新宇念在他是自己師弟,也不欺人太甚,見他滿頭大汗便立即收回內力,從半空降落,對著他一抱拳,說道:“師弟,多多得罪。”說完便轉身走開,廖明德喘著粗氣,眼角一瞟那百來個弟子,見他們表情各異,頓時心口像被大石壓住一般,一股強烈的自卑感油然而生。他憤憤地瞪著石新宇,看著他的背影,忽然將手中寶劍往往一拋,雙指一點,施展禦劍行刺之術,寶劍夾著嗤嗤的聲音刺向石新宇的後背。

原本還坐在枯樹上晃動雙腳的王曉麗一見廖明德居然從背後偷襲,立即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飛身撲到,荷葉水袖對著寶劍一扇,寶劍立即偏離軌道,以超音速的速度擊中宮牆,她左手一揮,卷起地上石子對著廖明德激射而去。

碎石來勢洶洶,而去速度快到極點,廖明德躲避不及隻能伸出一掌,對著碎石拍出,石子被撕裂成無數碎片四散開去,兩股力量相撞,發出碰的一聲,裂開的石子擊中身邊幾個師弟,廖明德的麵色更加難看。

王曉麗就要衝上前去教訓這個小人,石新宇早已一手將她拉住,說道:“麗麗,算了。”王曉麗撇著小嘴說道:“新宇哥哥你就是人太好才會處處被人欺負。這種人不教訓一下怎麼行呢。”石新宇說道:“讓他走吧,畢竟同門師兄弟,我也不想手足相殘。”

廖明德卻不領情,剛才與王曉麗對戰一招,自己竟然毫發無損,心想這魔女功力也不過如此,不知為何師傅要自己帶這麼多弟子前來作甚?他不屑地說:“你這黑山魔女,少在這裡煽風點火,石新宇你也是,少裝好人,今天若果不能將你們就地正法,我就永遠不回仙劍山。”

王曉麗嘻嘻一笑,不以為然說道:“你回不回去我可管不著,可是想將我倆就地正法,恐怕你要回去修煉個幾百年再來,也許就有可能了。”

“你。。。好大的口氣。”廖明德手臂一揮,斜刺進宮牆的寶劍便飛回身邊,左右往上一舉,百來個仙劍山弟子齊齊將寶劍上拋,然後往後退去數丈,右臂後拉,作進攻姿勢。百來把寶劍於空中嗡嗡作響,場麵甚為壯觀。

王曉麗忍不住讚歎一聲,“好美。”石新宇卻哭笑不得,她就是這樣,大敵當前也當玩,一點也沒有大敵當前的感覺。

“師弟,你我本屬同門又何必自相殘殺,古語有雲,冤冤相報何時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廢話少說,接招吧。”廖明德早已不耐煩,未等石新宇說完,早已雙臂起舞,百來把寶劍舞出漫天劍影,遮天蔽日,雖然一眾弟子功力尚淺,可是人數眾多,王曉麗也不敢大意,石新宇更是小心謹慎,一來怕誤傷他們,而來他也不想造成更大的誤會。

廖明德可不是這樣想,他的心裡現在除了仇恨還是仇恨,石新宇讓自己在眾多弟子麵前出醜,早已咽不下這口氣,現在自己這邊人多勢眾,就算打不贏,累也要累死他們。

王曉麗可不是石新宇,見他們來勢洶洶,而且毫無手下留情一說,大敵當前定當全力以赴,她憑著自己穿梭神功,在劍影之中來去自如,忽左忽右,雙手屈起兩指連彈,將劍鋒彈偏,連環腿掃出,勁風陣陣,帶著寒氣從眾人身前略過,部分敵人為求自保,自如身子往後退去,這一退,便使方陣陣腳大亂,劍氣頓時減弱不少。

廖明德見王曉麗人在半空,便心生一計,右臂畫了一個圓圈,指揮中間弟子將飛劍齊齊對著她,其餘的就在外圍防守石新宇的進攻,石新宇是重情重義之人,由於對方是自己師弟,,深恐一不小心就傷了對方,戰鬥起來難免縛手縛腳,武功完全難以施展開來,隻得高聲提醒王曉麗小心。

王曉麗微微一笑,半空之中身子一旋,右腳點在其中一把飛劍的劍尖之上,借力往上一竄,忽然荷葉水袖往外一揚。

廖明德不禁大叫一聲:“小心暗器。”

眾弟子一聽,知道王曉麗又要撒出那妖豔的花瓣,便步伐一致往後連退幾步,劍影包圍圈也隨即擴大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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