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奶昔回到慈寧宮給太後請了安之後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心裡糾結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憐妃或者淩澈,可是萬一讓皇後知道了,憐妃恐怕會死的更快,還是不要說的好。
是夜,最近一段時間天氣開始變冷了,最熱的夏天也在康奶昔自製的刨冰下度過了,隻是以後還會有刨冰嗎?康奶昔想著漸漸的閉上了眼。
淩澈悄悄地推門進來,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康奶昔,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脫掉腳上的鞋子,淩澈躺在了康奶昔的身邊,測過身子將她摟在了懷裡,接著滿足的歎了一口氣,這樣的日子好要過多久。
第二日,康奶昔早早的就行了過來,因為他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好笑的夢,夢裡她看到淩澈抱著自己談起,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隻是她已經不記得淩澈到底說的什麼了。
吃過早飯,康奶昔將給憐妃吃的藥做成了藥丸,這樣也便於攜帶,也不會讓人發現。
康奶昔來到憐妃寢宮,發現憐妃還是和昨日一樣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康奶昔屏退了宮人,又是獨自留了下來,憐妃這才恢複,拉著康奶昔就是焦急的問,康奶昔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她。
“你現在懷孕了,吃藥會對胎兒有影響,至於什麼影響我不知道。”憐妃突然一愣,懷孕?怎麼會?她從來都沒有有想過自己會懷孕,憐妃看了一眼康奶昔手中的藥丸,又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有臉蛋就沒有孩子,有孩子就沒有臉蛋,一定要做出一個選擇。
“不能兩個都要?”憐妃祈求的眼光讓康奶昔心疼,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歲重要的莫過於孩子和容貌,若是非要讓她選,簡直就是對她的殘忍,可是康奶昔也沒有辦法,隻有搖頭。
看到康奶昔搖頭,憐妃幾乎絕望了,真的沒有辦法兩個都保,還怪她太貪心了。
“你知道嗎?我愛皇上,從見他的第一麵起,他是個有責任心的人,是值得托付一生的人,而我現在卻懷了微盤愛的人的孩子,我想留下他,可是我也想報仇,孩子以後還會有的不是嗎?”憐妃留著淚看向了康奶昔,康奶昔無奈的點了點頭,是的,孩子還會有,可是,她還會有機會嗎?
憐妃緩緩地從康奶昔手裡拿過要,顫抖著手將要移至嘴邊,剛下吃下卻被康奶昔奪了下來。
“不行,這不行,你先把孩子生下來,我保證會治好你的臉,我保證,隻要忍九個月就好,隻要九個月。”康奶昔說完就跑了出去,她怕自己會後悔,會把藥給憐妃,那樣一個小生命,絕不能因為她而葬送,絕不能。
康奶昔將手中的藥丸扔進了河裡,現在唯一能救憐妃的方法就是把這件事告訴太後。
康奶昔這樣一想,覺得隻有這一條路可走了,於是不顧眾人詫異的眼神超慈寧宮跑去,憐妃的寢宮離慈寧宮有些距離,康奶昔一路跑下來,累的氣喘籲籲。
“妙兒,這是怎麼了?”太後聽到外麵的動靜趕了出來,康奶昔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休息了一下之後才開口。
“太後,您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小皇孫嗎?妙兒這是來給您報喜來了。”康奶昔說完太後激動的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康奶昔有些尷尬的說道。
“是憐妃,憐妃娘娘懷孕了。”居然不是康奶昔,太後雖然有些失望,可是大部分還是開心,判了這麼多年了,終於要抱孫子了。
這一消息一傳出,整個皇宮都要沸騰了,最激動的莫過於太後了,可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憐妃一懷孕這就標誌著憐妃生下的孩子會是皇長子,那這宮中就有好戲看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毀?那女人都毀了容了還不消停。”荷妃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氣的將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原本以為隻要憐妃毀了容就不會有翻身的餘地,生下的隻要對付皇後和康奶昔就好,沒想到現在憐妃居然懷孕了,她怎麼能容忍?
“娘娘息怒,我們現在應該去看看情況在做定奪。”荷妃聽了身邊的話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是應該過去問候一下,免得落人話柄。
憐妃寢宮
往日冷清的宮殿如今被人圍得水泄不通,太後緊張的看著為憐妃把脈的老太醫,知道太醫說出與康奶昔一樣的話這才放下心來。
“憐妃可要好生照顧自己和哀家的皇孫兒,哀家盼了這麼多年終於盼到了。”太後眉開眼笑的看著憐妃說道。
憐妃羞怯的點了點頭,太後都來親自關心自己了,還好自己當初沒有舍棄孩子,憐妃感激的看了康奶昔一眼,康奶昔眨了眨眼。
皇上駕到
眾人下跪行禮,皇上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向太後問了安之後做到了憐妃旁邊,一把攬過她的纖腰,雙目含情的說道:“憐兒辛苦了。”
憐妃嬌羞的依在淩澈的懷裡搖了搖頭,此刻在多的花都不如淩澈的一句辛苦了,受災多的哭都值了。
沒有人在在意憐妃的臉,偌大的輕功裡隻剩下一片道喜的聲音,康奶昔不知怎麼回事心裡酸酸的,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借著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再她身上,一個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池塘邊,康奶昔一手捂住自己的心臟,它跳的好不正常,還有自己眼,為什麼這麼想哭?這種想法一產生,康奶昔發現自己根本就控製不住,乾脆蹲下來嗚嗚的哭出聲。
“呦,姐姐這是怎麼了?彆人都在道喜,姐姐倒是在這哭起來了。”荷妃帶著宮女來看望憐妃,沒想到還沒進去就發現了在這偷哭的康奶昔。
“要你多管閒事。”康奶昔情緒崩潰中,在加上知道是荷妃對憐妃下的毒,更是沒有好語氣。
“你朝我發什麼脾氣?有本事朝裡麵那位發去。”荷妃說完,臉色難看的走了,康奶昔也不理她繼續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康奶昔一抬頭發現天都已經黑了,這才想起來自己出來都沒告訴綠蘿,這小丫頭一定急壞了,趕緊站起來,可是蹲了這麼久腿早就麻了,這會一站,就直直的到了下去,可是等待康奶昔的不是冷硬的大地,而是熟悉的懷抱。
“怎麼這麼不小心。”淩澈皺著眉頭接住了要倒下來的康奶昔,這丫頭還真能哭,他都在她身後的涼亭裡做了這麼久了,可是她還是沒哭夠,剛哭完了,又差點摔倒。
康奶昔一看是淩澈,條件反射就就要推開他,可是淩澈就偏不放,最後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啊!你做什麼?”康奶昔掙掙著要跳下去,不是不信她嗎?不是討厭她了嗎?現在又抱她乾什麼?康奶昔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也不爭氣的留了下來,她究竟找誰惹誰了?
“什麼都不做。”淩澈的回答讓康奶昔嗯無語,乾最直接不管他,趴在他懷裡繼續哭。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不假,這都哭了一下午了,現在居然好能哭出眼淚了,淩澈也沒有管她,一路將康奶昔帶到了一處陌生的宮殿處才停了下來。
“這是哪?”康奶昔揉了揉哭的腫的像核桃的眼,一臉迷茫的問淩澈,淩澈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徑直將她抱了進去。宮殿裡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康奶昔有些害怕的摟緊了淩澈的脖子,黑暗中,淩澈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穿過前院進到大廳,原本黑漆漆的宮殿瞬間變得燈火通明,康奶昔的眼睛被照的有些疼,忍不住將頭埋進了淩澈的懷裡,可是下一秒卻被淩澈直接放了下來。
“你究竟要乾嘛?”康奶昔有些懊惱,有什麼事不能說的,非要把她帶到這個鬼地方來。
淩澈還是什麼話都沒說,點了一柱鄉之後跪在了大殿前的衣服畫像的麵前,康奶昔這才回過頭,發現了牆上的那副畫像,畫像中的女子和淩澈長的有八分像,康奶昔好像明白了什麼,也點了一支香,然後跪在了淩澈的旁邊。
“他是我的母妃。”淩澈突然開口說了話,聲音有些沙啞,康奶昔點了點頭,也不管淩澈看不看的見,兩人就這樣一直跪著,直到康奶昔腿麻的要倒下的時候淩澈才附著她起來。
康奶昔一跳一跳到旁邊的椅子上做了一下,淩澈蹲下拿起康奶昔的腳,脫掉了鞋子開始給她揉腳,康奶昔有些尷尬,讓一代帝王給她揉腳,她恐怕是有史以來第一人了吧!
康奶昔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腳。
“皇上,您......”淩澈沒有管她,隻顧揉腳,大概揉了十五分鐘,才停下來,康奶昔有些疑惑,今天的淩澈好奇怪。
“走吧,我送你回去。”
“啊?”康奶昔一臉的迷茫,這是要鬨哪樣?
“怎麼?不想走嗎?”淩澈一臉笑意的看著康奶昔,剛才還一副受寵若驚額樣子,現在就迷茫的像個小貓一樣了。
“沒,沒有,回去吧!”康奶昔跟在淩澈身後大步走了出去,隻是他們前腳剛離開,宮殿裡的燈一瞬間全都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