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是從穆雪兒的包包裡麵得到穆雪兒的消息的,然後就來通知穆雪兒的家人了。包包裡麵的錢財並沒有丟失,應該不是劫財,初步判斷也沒有被強jian,應該也不是奸殺,所以要采取進一步的調查。
司馬瑾言希知道這個消息以後,就暈了過去,警察就趕緊把司馬瑾言希送去了醫院。
南宮穎沒有跟過去,而是來到了穆雪兒的家裡,當南宮穎進去的時候,穆雪兒的爸爸就傻傻的坐在客廳裡麵,一動不動。
其實南宮穎很是理解穆叔叔的心情,畢竟自己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一起相依為命,一直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陪著自己。
現在女兒竟然離自己而去,白發人送黑發人,放在誰身上誰也受不了啊。
看著穆叔叔那孤獨的背影,南宮穎竟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安慰他,也不知道現在自己的出現會不會給穆叔叔帶來更多的傷害。
畢竟看到自己的時候,會想到穆雪兒,應該會讓他 更思念自己的女兒。
於是南宮穎就悄悄的離開了穆家,回到家以後,姥姥看著南宮穎那紅腫的眼睛,再加上南宮穎昨晚一晚上都沒有在家,很是擔心,現在南宮穎的手機也沒有了,連打電話都打不通了。
然後姥姥就把南宮穎按在沙發上麵,很擔心的問道:“小穎,你和姥姥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姥姥啊?雪兒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南宮穎一邊聽著姥姥的話,一邊流著眼淚看著姥姥,現在對於南宮穎來說,自己就好像來到了另一個三維空間,姥姥的聲音就好像自動被南宮穎屏蔽在了外界,她隻是看著姥姥在張嘴和自己說些什麼,但就是一句也聽不見。
最後南宮穎就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沉沉的睡去了。
一周以後,南宮穎才慢慢的蘇醒過來,當她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片雪白,她用力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她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而且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想到那個夢,南宮穎的眼眶裡麵泛起了淚花。
就在這個時候,南宮穎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一個很沉重的力氣抓住了,一邊抓著,嘴裡還不停的呼喊著:“小穎啊,你終於醒過來了,嚇死姥姥了。”
聽見姥姥的聲音,南宮穎木訥的轉動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看向了姥姥,然後南宮穎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一邊哭著一邊抓著姥姥的肩膀說道:“姥姥,雪兒呢?雪兒在哪裡?”
看著南宮穎那個樣子,姥姥的眼眶也漸漸的濕潤了,於是姥姥就擦拭了一下自己眼睛裡麵的眼淚,把南宮穎抱在了懷裡,還一直用手撫摸著南宮穎的腦袋。
“姥姥,我做了一個噩夢,我夢到雪兒死掉了,真的是把我嚇死了。你說多可笑,一會雪兒來,我一定要好好的調侃一下她。”
在姥姥懷裡的南宮穎,突然破涕為笑,和姥姥訴說著自己的夢。
但是聽完南宮穎的話,姥姥推開南宮穎上去就是一個嘴巴。看著捂著臉哭泣的南宮穎,姥姥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小穎,雪兒已經去世了,你一定要振作起來,知道嗎?你一直這樣,讓姥姥我怎麼辦?怎麼辦?”
姥姥一邊說著這些話,一邊哭著眼淚。
聽完姥姥的話,南宮穎這才清醒了很多,其實她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夢,穆雪兒就是死了,已經死掉了。於是南宮穎就緊緊的抱住了姥姥,放肆的哭了起來。
眼前的姥姥仿佛又蒼老了很多,頭上的白發也好像多了一些。她如果再這樣墮落下去,能怎樣呢?雪兒還是回不來,她一定會找到害死穆雪兒的凶手。
出院了的南宮穎,從姥姥的口中得知,穆雪兒的爸爸給穆雪兒舉辦了一個很奢華的葬禮,而司馬瑾言希從那天和南宮穎分開以後,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回到家的南宮穎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什麼事情也沒有,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姥姥看到這樣的南宮穎不知道是要開心還是難過,姥姥知道,南宮穎是在假裝堅強,堅強給姥姥看而已。
姥姥知道,在南宮穎的心裡,滿滿的都是悲傷,滿滿的都是傷痕,剛剛失去了自己最愛的男朋友,自己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姐妹又這樣離開了自己,換成是誰也會覺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一個星期以後,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早晨,太陽就好像每天按時上班一樣,早早的就從東方升起,在陽光的照射下,南宮穎的眼角閃閃發光,可見南宮穎又是一個晚上沒有入睡。
自從穆雪兒的事情發生以後,南宮穎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因為隻要她一閉上眼睛,腦子裡麵就會出現往日和穆雪兒在一起的事情,酒會出現穆雪兒那滿是笑容的麵孔。
看著天空那潔白的雲朵,耀眼的陽光,南宮穎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對著鏡子裡麵的自己說道:“雪兒,我們一起去上學吧。”
想了一晚上,南宮穎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沉浸下去,自己還是要生活下去,以後她不光要好好的活著,還要連穆雪兒的那一份一起活,一定要活的繽紛多彩,因為在南宮穎的心裡,穆雪兒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她一定是在某一個角落注視著自己。
吃過早飯以後,南宮穎和姥姥說過拜拜以後,就離開了家門,故作堅強的南宮穎,一離開自己的家,好像就沒那麼堅強了,她以為自己可以連著穆雪兒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但是她沒有想到,自己剛離開家,走在以前和穆雪兒一起上學的路上,她的世界就崩塌了。
在路上,那一切又好像昨天剛發生的一樣,重現在自己的腦海裡,南宮穎的眼眶瞬間就濕潤了,現在的她又好像一個行屍走肉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急促的刹車聲進入了路人的耳朵裡麵,那刺耳的聲音,就好像在預示著什麼事情發生一樣。接著就是司機的一陣怒罵:“死丫頭,想死就死遠點,彆害死我。”
原來迷離的南宮穎不知道自己已經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馬路中間,幸好那個司機及時刹車,不然南宮穎就是下一個穆雪兒了。
南宮穎傻傻的望著自己流血的手和腿,一動不動。
旁邊圍觀的路人有的在感歎這個丫頭的命大, 有的在辱罵這家的孩子怎麼走路不看車……
在這喧嚷的人群中,南宮穎就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她傻傻的環視著四周的人,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樣,然後眼睛裡麵就冒出了一絲絲的恐懼。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伸向了南宮穎,順著這隻手,南宮穎漸漸的看清楚了那個人的臉,這個人是那麼的熟悉,安子晨。
好久沒有見到的他,還是那麼的帥氣,那麼的陽光,那麼的不可一世,那麼的不可逾越。
就在南宮穎看著安子晨發呆的時候,安子晨的一句怒罵叫醒了南宮穎。
“看什麼看啊,又不是不認識,快點,我帶你去醫院。”
安子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下子就把南宮穎抱了起來,但是安子晨並沒有把南宮穎放在車上,而是放在了自己的腳踏車上。
看著安子晨的腳踏車,南宮穎呆住了,很莫名其妙的對安子晨說道:“你怎麼會騎著腳踏車出現在這裡啊?”
已經出發了的安子晨對南宮穎的問題一點想要回答的意思都沒有,隻是一把抓起了南宮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會把血蹭在自己的衣服上。
一路上,安子晨一句話都沒有說,南宮穎也沒有再說下去。因為看著安子晨那已經臭的和狗屎一樣的臉,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這個時候,南宮穎突然想起了穆雪兒出事前一晚的事情,安子晨因為自己進醫院,打電話說想要見自己,但是自己竟沒有去。
這時,南宮穎才明白為什麼安子晨的臉會那麼臭了。
於是南宮穎就想對安子晨解釋一下這個事情。
“內個……那天……我……”
還沒有等南宮穎把這句話說出口,安子晨就停下了腳踏車,把南宮穎抱了下來,跑進了醫院。
在安子晨懷裡的南宮穎,看著安子晨那帥的讓人窒息的臉,突然感覺有一絲絲的溫暖,自己冰冷了這麼久的心竟然會有一股暖流流入,當時的南宮穎竟然希望這個時間可以靜止,因為她感覺現在這個抱著自己的男人好像可以給自己不一樣的安全感。
在醫生一陣的包紮後,南宮穎的手和腳被包的好像包子一樣,就因為安子晨一直在邊上叫著:“醫生,這樣能行嗎?能行嗎?再包一層。”
對於安子晨的智商,南宮穎真的是不想恭維了,一點皮外傷而已,包的那麼嚴實怎麼容易好啊,醫生和安子晨說著這些的時候,他還對醫生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