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見外麵的天氣不是很好,於是就走進屋子裡麵。
他見我一個人吃兩籠包子,笑話著說:“小夥子吃的不少呀,好幾天沒吃飯了吧?”
我塞了滿口的素菜包子,抽不出嘴來說話了。
嗚嗚嗚咽咽地說不出什麼話來:“可不是嘛,我剛從很遠的地方過來,我要去承安大街”
本來以為老板聽不清我說的話來著,我還想再重複一遍。
等到我剛剛把包子給咽下去,老板就又笑著對我說:“你看看外麵這天氣是快要下雨了吧?你一個外地人,今天晚上還能回家嗎?”
我心中一驚。
在我本來的計劃中,我本來想要當天就回葛家村的。
或者說心裡想著還是要回葛家村的。
但是我好像忘了,我從葛家村出來就是為了躲鬼的。
或者說是為了找到捉鬼的方法。
我約麼著,現在時間應該已經過去中午12點了吧?
但事件並沒有按照我預期的方向發展,因為在省城迷了路,迷迷糊糊的都把時間耽擱在路上了。
而且天無絕人之路這句話根本就不是對我說的,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然後我發現我出不了門了。
這個時候的路上,連一個行人都沒有了。
也是,我心裡想著。
我吃飽喝足了,看著外麵發愣。
這個天我是出去還是不出去啊?
“小夥子,看你這意思,你不會是想直接往外衝吧?”
賣包子的老板取笑我說。
“哈哈,我是心裡這個想法,你是怎麼知道的?哈哈哈哈”
我打著哈哈衝他笑。
“小夥子呀,你還年輕,注意身體呀,等雨下的小一點了再走也不遲啊!”
我心裡本來就猶豫著。
這麼大的雨,我出去也估計不怎麼會看清楚路的啊。
更何況是在這些我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現在好不容易知道該怎麼走了,彆到時候一心急又走錯了地方,再也找不到路了。
“等雨小點的時候再走唄!”
老板好心的提醒,其實我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趁著雨還很大,外麵黑漆漆的一片,買包子的老板閒來無事,看著很無聊的樣子,就跟我聊了起來。
“看你年紀也不大,是還在上學嗎?是在省城上學嗎?還是已經不上學了呀?”
我覺得老板實在是憨得厲害,就我這個破爛打扮,像是能上過學的人的穿著嗎?
“唉,我沒上過學”我回他。
“看你的麵相,像是個有文化的人啊!”
“那你可看錯了呀,老板,我這麵相那就是個拾破爛的”
包子鋪的老板聊起了他自己的孩子,還有點兒自豪的意思:“你家裡人怎麼不讓你上學呀?我孩子跟你一樣大,現在在省城上高中啦!我跟你說,我的孩子每年都會考級部第一,學習好,整天還回家跟我說有好多小女孩給他寫情書呢,唉,這孩子,我從小就管不了,我看見你呀,就跟看見了他似的”
“我家裡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啦”我回包子鋪的老板眼睛可以見到的,老板的麵上出現了一絲愧疚。
但我趕在她說對不起,之前對他說:“但我已經絲毫感覺不到他們存在過的痕跡了,自己活了這麼多年,反正這個世界上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無父無母的”
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可憐我似的的“孩子呀,你也太苦了,這頓飯我就不收你錢了,好好留著錢去辦你該辦的事吧!”
“這怎麼行?該收的錢一分不會差你的”
我著急忙慌的拍著手,外麵的天氣這時候還是那麼的瓢潑大雨。
老板又跟我聊起了其其他的事,我看這個老板實在是閒的厲害呀。
“哦,對了,小夥子,你去那個承安大街要乾嘛呀?”
老板又端了一盤包子過來給我,我擺著手,老板使勁的塞到我的手裡麵,並且把盤子放在我吃飯的桌子上。
“我要去承安大街去找一個叫張九月的人”
老板好像愣了一下,然後說:“我在這裡住了得五六十年了吧?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一個叫張九月的人在這裡呢?”
聽到這裡,我更是愣了一下。
這是什麼情況?
我心裡納悶著。
難不成走錯地方了?
“我是去承安大街那一條街道上868號的殯葬鋪子裡麵去找一個叫張九月的人啊!那承安大街有這個地方嗎?”
我問賣包子的老板。
老板也愣住了:“我們這兒是有一個這個地方呀?”
因為我們省城也會死人的,死了人最出名的賣殯葬產品的東西的地方,就是這個承安大街的868號”
“那裡的老板我認識,可是你說的那個名字,我實在是沒聽說過呀?”賣包子的老板這樣說著。
我刻板的印象中,老周他寫的東西應該是不會錯的。
那這個張九月到底是人是鬼?
我心中的疑惑十分巨多。
賣包子的老板看了我一眼說“我猜這個雨今天是不會停了,你應該回不了家呀,那你今天晚上是住在哪呀?”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更愁了。
對呀,這個省城我可人生地不熟的,不像葛家村,我隨便找個狗窩牛棚就能住一兩晚。
難不成我就要露宿街頭了?
可我真的是要露宿街頭,下著這麼大的雨,那麼第二天我的屍體就會被人發現死在外麵。
我著急著等著跟老板說著話。
通過老板的話,我知道了一些特殊的信息。
老板說這個殯葬鋪子的老板,是一個年輕有為的年輕人。
除了殯葬鋪子,他還有一些其他的產業在省城。
還是一個上過大學的高級知識分子。
這個年頭上過大學的人,簡直就要被人捧在手心裡。
出去上班也是當管理層的。
要是進了企業就是高層。
總之一句話,那就是當官的命。
雖然說出去是一個殯葬鋪子的老板,聽上去並不是很好聽,但是一年到頭掙得錢可不止這個數呀。
老板伸出幾根手指頭,我看了隻瞪大自己的眼睛。
媽的。
我要投胎多少輩子,才能掙這麼多錢呀?
沒辦法,羨慕歸羨慕,我還是要找到這個人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聽老板這個描述,我瞬間想到的就是我在公交車上遇到的那個,坐在我旁邊的那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
越想越詭異。
此時外麵的雨稍微停了一點兒。
老板本來想不收我的錢的,但是我還是原封不動的,把我吃了的包子的錢塞進了他的手裡。
她想趁這個機會給我拿一把雨傘,我本意是不想麻煩他們的,但是無奈我已經走出門了,老板又追了出來“小夥子,我看你跟我兒子長的挺像的,跟我兒子給我的感覺似的,我跟你挺投緣的,看見你就像是看見了我的兒子一樣,你就收下吧”
最後我還是沒能拒絕他,於是我就收下了他給我的這一把雨傘。
我走在路上,突然之間感覺到了有一分的不對勁。
這整條大路上怎麼靜悄悄的?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