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鄭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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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沒事不會來啊,我這不就來了嗎!”院子外麵老遠就聽到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人就是鄭秋!”

這個叫鄭秋的人正準備跨進王仙客的臥室,但又不好意思地停在了門外:“婉兒也在呢。”並不住地撓自己的頭,嗬嗬的笑。

王仙客見這人果真有些魯莽習氣,生得五大三粗,比王仙客還高半個頭,不過,也是忠厚老實之氣。定是重義氣的好兄弟。既然見婉兒開頭之說,也就毫不為意。並哈哈大笑道:“老鄭,吃了早晚了吧,我還沒吃早飯呢,婉兒,他們把早飯準備好了嗎。”

“也隻有你,日上三竿了還沒吃早飯,我早就餓第二遍了。”

“婉兒,叫他們把飯送到這裡來吧。”

婉兒走了出去。

“仙客兄,今天有空否,咱們打獵去如何。”

“好啊,不過我們去金剛山打獵如何?”

“金剛山?”鄭秋麵色為之一變,“聽說那裡常年鬨鬼,多少年已經沒有人跡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南邊界首山聽獵戶說出現了幾隻大蟲,我們正好去一展身手。”

大蟲,難道是老虎,當然,也有可能是獅子,豹子,這些東西在二十一世紀比人都金貴,打一隻好坐牢好多年。那一年,一個姓周的用年畫做了一個假老虎,舉國為之震驚。王仙客當年也對姓周的和當地林業局的那一夥人嗤之以鼻。老百姓雖然很好忽悠,但也要講點技術含量嘛,現階段,老虎吃人和人吃老虎都是新聞,但假老虎卻是新聞中的新聞。

“我們還是最好去金剛山,那裡多年人跡罕至,更有可能碰到一些蛇蟲猛獸!”王仙客繼續說。

“彆鬨了,我老鄭並不是膽小之人,但一聽到鬼神就渾身起雞皮個大。”這個鄭秋肯定經常受王仙客揶揄。

“不過,我今天要去鎮上采辦東西!”王仙客說。

“去鎮上乾嘛,去縣城,我爹的商號裡應有儘有。”鄭秋說。

“好吧,我們就去縣城轉一轉,回來去鎮上看看馬尚是不是讀書把腦袋讀成癟了。”

“好,那打獵的事。”鄭秋還是不忘去打獵。

“改天吧。”

“還有,我怎麼看見後院裡多了好幾十號的人,他們是誰啊。”

“我舅舅的家丁,說接我去京城,怕我在路上有個閃失。”

“你要去京城。”

“嗯。”

“那太好了,我早就想去京城開開眼了,日前老慫恿你去,你都不去,現在怎麼倒是願意了。再說有咱們兄弟一路,誰吃不了兜著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吃過早飯,王仙客把婉兒叫到一邊,“我有個事剛才忘了問了,你知道平時我把錢放在什麼地方了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平時家裡的現銀並不多,大部分的錢都在錢莊,有一部分就在鄭公子家的錢莊裡。”

“哦,”公子哥就是好,從來不為錢擔憂,王仙客想,自己拚死拚活掙不了幾個稀飯錢——演電視劇本來就不值錢,更何況他這個半紅不紅剛出道沒兩年的新人。

王仙客那晚上就看到王仙客的床頭有一個錦囊,裡麵有幾錠銀子和散碎銀兩,估計應該有四五十兩,雖然他演戲也要用銀子來付賬,但那是在演戲,這畢竟是真實的生活。

他把那個錦囊拿起來,交婉兒給說:這點錢夠買什麼?

“我們下人每個月六百文通寶銅錢,公子的吃用穿戴,筆墨紙硯,是十兩銀子,喝點酒,維持家用什麼的,這點銀子可能剛好夠兩個月的開銷。”

“兩個月的開銷。”

如果按照現在人的比較,一兩銀子是一千個銅板,一個銅板相當於現在一元錢的話,那意思是說,王仙客每個月的花銷相當於兩三萬。不過要維持這麼大一家子,沒點錢也是不行的,統治階級的生活真是腐朽啊。自己什麼事不乾,剝削勞動人民。王仙客沒想到自己也成了剝削階級的一員。

“你把銀子拿著,待會去換成銅錢,我對金錢已經沒什麼概念了,你給我看著。我們去縣城如何?”

“好!”

“你去把任衝叫上,咱們一起去!”

“這是任衝,我新結交的兄弟。這是鄭秋,也是我兄弟。”王仙客給雙方做了介紹。

“你兄弟就是我兄弟。”鄭秋哈哈大笑到。

任衝也十分高興的和鄭秋互相擁抱。

“我們大家以後都是好兄弟。”王仙客覺得朋友越多越好,兄弟越多越好。

王仙客第一次離開這個院子(當然,有一次穿過地下通道離開了),外麵的世界他一點都不清楚,自己會不會迷失在這裡麵。

秋風送爽,中秋已過,王仙客想起自己這個中秋連父母的麵都沒見,隻是打了一個電話問候了一下,沒想到這下恐已無再見之機會。

還有半個月就是重陽節,從這裡到終南山這點時間足夠了,一路遊山玩水都來得及,所以,王仙客心情漸漸開朗起來,索性什麼都不再想。馳馬縱橫在這群山環抱之中。

王仙客看這匹馬皮毛光滑,肌肉雄健有力,步履輕重緩急拿捏精準,馬嘶中氣十足,定是一匹好馬。王仙客對馬沒有任何研究,但隻知道現在對一般比較好的代步工具都用“馬”來形容,比如轎車裡就有寶馬,悍馬等。這好馬也就跟好汽車是一樣的。這匹馬也應該值一輛進口汽車錢吧。

王仙客為了拍戲,學了很長時間的騎馬,現在倒是得心應手,以前有好多次都從馬背上摔下來。馬是通人性的,這匹馬定能和王仙客心靈相通。不過它難道不知道王仙客已經換人了嗎。

婉兒也會騎馬,騎馬應該是古時有錢人家的必修科目,就如同現在想買車的,想開車的人都得有駕照一樣。婉兒的父親是一名軍人,當然骨子裡繼承了先父堅硬的男子漢的一些東西。

他們四人騎著四匹馬像一陣風一樣穿過去縣城的官道,其實他們走的並不快,反正不趕時間,在吃午飯之前趕到就可,‘像一陣風’說的隻是那種感覺,馬蹄踢踏著王仙客的夢。路上的行人對他們投以羨慕的目光。真郎才女貌也。

“得!得!駕!”

十多個人騎著快馬看也不看就從他們身邊飛奔而過,揚起的灰塵籠罩了整個官道,他們四人躲避不及,都弄了個灰頭土臉。

鄭秋當時就要發作,準備追上去教訓一下這些人,但王仙客製止住了他。旁邊正好有個乾淨的小池塘,他們下馬洗了洗臉,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我們到前麵找個茶鋪喝碗茶吧,休息一下。”王仙客說。

“嗯,好。”大家都表示讚同。

當他們準備在前麵拐彎後不遠的路口一個茶鋪停下喝茶的時候,剛才過去的那一群人剛在那裡喝完茶起身要上馬離開。鄭秋本來已經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了,但現在正如冤家路窄一般,正好教訓教訓他們。

“站住!”

聽到有人在叫,那一群人中看起來是領隊的人,停了下來,“是在叫我嗎?”對方顯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叫他站住。

“就是你,怎麼不認識爺爺了。”

“你待怎的?”

“剛才是誰從爺爺身邊過去,弄得爺狼狽不堪!”鄭秋怒問到。

對方看王仙客他們隻有四人,而且還有一個女的,自己這邊十幾個,所以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心上,“是老子我,咋啦,找打嗎?”

王仙客他們也從馬上跳下來,他們可不想騎在馬上對付這些站在地上的人,勝之不武。鄭秋拉住馬韁說,“正是,爺爺這幾天骨頭真是有點癢了。”

王仙客仔細打量了一下這群人,發現大家都是拿著刀,穿著黑衣,貌似凶神惡煞,除了帶隊的可能有兩手之外,其它的都可以用“膿包”來形容。也就在一邊一聲不吭的看著,任衝也一言不發的看著這些人。王仙客看了看任衝,看他的表情似乎也認為這些人還不配他出手,不由高興的笑了。但他和任衝也有一個同樣的念頭,不知道這個行事魯莽的鄭秋能不能對付這十來個人。不過王仙客看起來氣定神閒,即便打不過,也有任衝在旁邊,自己蠻可以欣賞他們的表演就是了。

“怎麼樣,是你一個人上呢,還是你們十幾個一起來。”鄭秋挑逗起他們來。

“對付你還用我們大哥出手,我一個人挑翻你們全部,包括這個小妞。”在對方之中一個和鄭秋同樣人高馬大的壯漢逞英雄一樣跳了出來。

看得出來,這個領隊對他的手下如此識趣很是高興,很明顯人家那邊那兩個人氣定神閒的,自己可不能先急躁起來。

“二狗小心,”領隊的其實不是要他小心彆打不過,而是提示他務必打對方一個落花流水。

“放心!”

看來這領隊還真沒眼力價,王仙客想,竟然還侮辱我的婉兒,想吃不了兜著走啊。

王仙客在軍校,格鬥擒拿,體能訓練,樣樣都是優,彆看他是大學生,學的還是文職。後來,天天拳擊,跑步,一樣也沒拉下,他知道,身體素質是生存的關鍵,所以他認為要打倒這些人還是不成問題的。當然,他也是還沒遇到高手,就比如麵前這個任衝,如果自己真要和他對敵,自己並無十成的把握能贏。

“婉兒姑娘,你幫我拉著韁繩,待我收拾這個出言不遜的人。”鄭秋說著,把馬韁遞給婉兒,專心盯這對方的那個大漢。婉兒可能跟著王仙客和這些人,平時看王仙客這些人和小流氓大家看慣了,一點也沒顯出驚慌失措,她什麼都不說,接過馬韁,看來她對鄭秋也很有信心了。

這個叫二狗的大漢再不打話,一記黑虎掏心直搗鄭秋胸口而來。

“來的好。”鄭秋不偏不倚,不躲不避,也以一記黑虎掏心攻了上去。

外麵的人看來,鄭秋似乎要硬受下這一拳的同時也給對方一拳重擊,這就要比的是他們各自的力量。

其實不是,拳最重要的是力量和速度。像這類重拳,靈巧性已經不那麼重要。

眼看對方的拳離自己隻有一個拳頭遠而自己的拳頭離對方卻還有一個胳膊遠,對方的人都要開始鼓掌叫好的時候,鄭秋打出去的拳突然速度加快……

“砰!”

眾人一聲驚呼。

二狗胸口挨了重重的一拳,直接往後退了好幾步,在他還沒站定的時候,鄭秋的拳頭已經又到了。

兩拳,三拳,二狗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明明已經快要打到他了。不過他也不用想了,他倒在地上掙紮著爬不起來啦。

“好小子,有兩下子,讓老子來領教領教你的功夫。”領隊這個時候站出來說。

旁邊一個消瘦的精乾男子這個時候湊到領隊耳邊耳語了兩句。

“你們幾個等著,爺今天有要事要辦,改天再來收拾你們。”他叫身邊兩人扶起地上的二狗,準備俯身上馬離開。

“怎麼,這就想走,爺爺我還沒打過癮呢。”

“鄭弟,算了,讓他們去吧。”王仙客現在還沒弄清楚這夥人的身份,而且自己也不想掃了今天逛縣城的興致。

“不要做縮頭烏龜,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鄭秋鄭爺,爺一般都會在縣城月香茶樓,有膽量就隨時來找我,最好再多找幾個能打的來。”

這群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公子,看這群人似乎也是亡命之徒,怎麼剛吃了點小虧就走了呢?”任衝問到。

“他不是說了嗎,有事在身,可能這事比較重要吧。那個精乾的漢子倒是心思縝密。”

“鄭兄弟,你兩拳就把他們打的落荒而逃,不愧是好功夫。”

“哪裡,哪裡。出了口鳥惡氣而已。”話雖如此說,他當然也是蠻高興的。

“你說月香茶樓,這地方如何?”任衝問。

“這裡是縣城最好的茶樓,也是最好的酒樓,是我爹的金字招牌之一。王兄,我們經常在那裡把酒言歡,不亦快哉啊。“

“是啊,是啊。“王仙客可不知道什麼月香酒樓,月香茶樓,他連縣城在哪裡都不知道。

“還喝茶嗎?“婉兒問。

“喝啊!“大家哈哈大笑。一出門弄了一個小小的勝利,大家都是很高興的。最高興的當然要屬王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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