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禁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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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翳讓商逸豫搬進了他的宿舍,這是未婚男女最大的禁忌。

兩間房子,商逸豫住大的一間。他們兩個自己沒有向彆人吐露,他們兩個住在同一套房子裡,認識他們的人卻都知道了。

商逸豫並不對她的此舉動有所顧慮,她隻知道她住在那裡很安全,很快樂。彆得一概都不再重要,比如旁人的冷言或鄙視。她不是抱著讓人取悅的心理,來說服或安慰自己,不去計較外界對她的評頭論足。她是真心實意地喜歡和佟翳住在一個屋簷下,但同時又保持著絕對的距離。這種微妙的距離可以給她帶來意想不到的心靈安全感。

佟翳也儘情地嗬護著商逸豫,如同命裡注定他對她的愛情之前那樣。

項琅自從知道商逸豫住進佟翳的屋子裡後,好像受到莫明的震撼那樣。心中的漣漪持久不能平息,時刻都在準備要猛烈地吐酸水。這促使她做出了有些擾亂商逸豫和佟翳心緒的事情。

首先她認為應該找佟翳談話,畢竟商逸豫還是一個少女。怎麼說,一個還在學校讀書的女學生,跟一個有足夠魅力的男老師住在一起,實在是不符合邏輯和某種倫理的規範。她緊扣著這些大道理,信心十足地到佟翳家去見他。要佟翳承認,那樣做有失體統,重要的是讓她明白,這樣做對她太殘酷了。

一個禮拜天,佟翳剛起床,就去敲他的房門。

佟翳打著哈欠,隨意地穿著一套衣服,去開了門。不等佟翳說話,項琅猛地衝進房間,要去看個究竟。當然是看一個房間中的孤男寡女,是否在一張床上。

見商逸豫穿著裙子樣的睡衣,坐在小客廳的一張桌子上寫著什麼,睡衣很保守,不至於讓項琅把事情想象得更複雜。

商逸豫像以往一樣,見到她總是對她莞爾一笑,這種笑總是很有效果,沒有讓項琅臉上有惴惴不安的神色。項琅繼續進臥室進行“偵察”。

商逸豫對她的熱情,促動她有退回去的意識,可總又覺得不甘心。心想,先找機會把埋藏在心中的大道理講給佟翳聽了。再看下一步該做什麼。隨即她坐在一把躺椅上,等待和佟翳談話的時機。

商逸豫見機進了洗手間,洗漱完畢,穿戴好衣服,特意避開地出去了。

項琅見商逸豫出去了,便放聲地說:“商逸豫的心眼真活,知道我要跟你單獨呆一會。”

“請你不要取笑她,她明白你的心思,你應該尊重她才符合情理。”佟翳強調說。

項琅的淚腺的功能好像弱過一般人,佟翳現在才明白。項琅的表情就像六月的天,變的快得讓人一時無法接受。佟翳第一次見項琅拋灑淚花,心底裡確實不知道如何對付,心眼裡被她淚花激起一絲小小的不安。

在佟翳的不知所措中,安靜地聽完項琅對他和商逸豫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想法,她帶著悲傷的哭腔,闡述了她對此的獨到見解。

不過,這都是佟翳早就考慮到的事情:商逸豫的身份是學生,是純潔的少女,他是一個未婚的年輕老師,這樣兩個經常呆在一起,總會讓彆人產生額外的幻想,或者理所當然的承認將要發生的事情。

佟翳在對待項琅的哭泣時,渾然不知他到底要做些什麼。佟翳半點沒有領教過:一個女人為了感情而不停哭泣的事情。

在此種情況下,不能隨心所欲地說話,覺得心裡總有一種要發泄什麼的衝動。但又沒有一個十足的借口,幫他開好說話的頭。在這種心緒複雜的狀態中,他最終逼迫選擇沉默。他的眼睛隻是盯視著項琅,體會著她的每一個舉止。

項琅見佟翳對她的獨到見解,似乎沒有什麼反應和興趣,淚花也不能稍稍打動他一下。瞬間,便對她選擇的這種補救感情的方法,變得乏味起來。

突然,她神情一振,佟翳眼前好象換了一個人似的。項琅臉上的淚花,被從她臉的皮膚底下鑽出來的像火一樣的笑容,給蒸發掉了。

自然地對佟翳說:“我剛才是發神經,鬨著玩的。反正你跟商逸豫住在一起,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我看那商逸豫也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

佟翳在對項琅變化無常的驚訝中,聽到項琅發表如此通情達理的見解,著實又讓他的神經在肌肉裡,稍微地震動了一下。佟翳放開嗓子說:

“你這樣想就對了嘛!商逸豫絕對不是你相象的那種放蕩女孩,她很保守!我想她也不願意跟一個大男人住在一個屋簷下。自從趙忻雅死後,她害怕住在學校宿舍裡。她迫不得已,才搬來跟我一起住,我用我的人格發誓,我們沒有做任何越軌的事情。”

“你既然對我發誓,就意味著你還在乎我的感情啦!”項琅得意地說。

“我主要是為了幫商逸豫保持名節!”佟翳果斷地說。

“哈!女孩的名節不是用口就可以保住的!”項琅輕蔑地說。

“我不管,因為在行動上我做得到這一點:保持商逸豫的名節!”佟翳堅持說。

“好了!無論你從那個方麵保持她的名節,這與我無關。對了!商逸豫搬到你家裡來住,她的家人知不知道?”項琅說,心裡總是覺得,佟翳每一句話,都對商逸豫蘊涵著無限大的愛的力量,而且總是顯得那樣溫存。

“不知道,她不喜歡她的家裡的人,但隻是不喜歡她的‘後媽’而已。她心裡有什麼事情,她很不願意跟他們說。自從她的媽媽死後,她爸爸給她找了一個和她年紀一樣的‘後媽’,她對此很厭惡。不然她不會搬到我這裡來住的,你明白了嗎?”佟翳認真地說,語氣裡顯現出對此他很難解釋清楚。

“哦!原來是這樣的。現在這個時代流行老少搭配,這是一種時髦,也是女人投資的一種方式,這樣的女人真聰明,什麼事情都不乾,車和房子啥都有了。不過我瞧不起她們,跟人類厭惡的寄生蟲沒什麼區彆。所以我很同情商逸豫有這麼個彆扭的新家庭。”項琅義憤填膺地說,甚至有些慷慨。她這樣說,好像她有一顆女人不平凡的心靈:一顆獨立的高尚心靈。

“這不是我們討論的範圍,你不怕她們聽見了,會辱罵你嫉妒他們嗎?”佟翳半開玩笑說。

“我隻是為商逸豫打抱不平而已。對了,我的情感完全憋在心裡,若是感到痛苦時,我如何派遣?你可以告訴我嗎?”

“我不是心理學專家,我無法幫你派遣心裡的情感糾結。我們可以說點彆的嗎?”佟翳征求說.

“氣死我了,每次我提的話題,你總是回避。”項琅不高興地說。

……

等項琅走後,佟翳的心情忽而悲涼,忽而憂傷,情緒的波動幅度很大。他不知道這對商逸豫的生活影響將有多大?這些使得他身心疲倦不堪、力不從心。年輕人是社會中的一個嚴肅群體,他對商逸豫有好感,在正式跟她結婚前,就和她居住在一起,總是給人們一種神秘的感覺,這種神秘讓他有些後怕——商逸豫在他無限的關心下,會得到一個沒有結局的表白。

天黑了,商逸豫才從鋼琴房回來。今天商逸豫和佟翳沒有說多少話,而是各自回房睡了。在他們彼此看來,許多時候,兩個人對話對得多了,人就特彆容易受傷。

第二天,項琅起床精心打扮了一番,她最近特彆注意自己的形象,不過她的打扮並沒有超過花枝招展的界線。不然會觸犯佟翳的視覺。她認為,佟翳在欣賞女人時,總用很限製了目光去評價一個女人的品位。

然後,按照她打聽來的商逸豫家的地址,決定以一個老師的身份,親自上門去拜訪商逸豫的家長。告訴商逸豫的家長,他們的女兒還是個少女,在學校裡就跟一個年輕老師住在一塊了,很不成體統。希望商逸豫的父母做出一定的決定,阻止他們的女兒做那樣有違背某種倫理的事情。

她坐在去商逸豫家的車上,她產生這樣一個念頭:追逐自己愛的人,就像空手在野林裡追逐一隻兔子,欲要追上時,卻發現兔子越跑越快了。但這時,要追上兔子的勁頭越足了。她覺得在佟翳存在的世界裡享受幸福——這種幸福——會在不斷追逐中顯現幸福的本質價值。

當項琅從的士裡鑽出來,路過一個僻靜的小公園時,她真切地看見一對男女在一棵樟樹下忘情地熱吻,好像是一對很久沒有見麵的戀人。今天相見,必須把全身的熱情噴發給對方,才足以表示自己對對方是多麼的思念。

女人高大,身材很容易吸引所有男人和女人的目光,黑色的風衣穿在女人的身上,簡直就是絕配。項琅停下腳步,帶著一縷嫉妒,盯視於女人的美好的背影;仿佛在目睹一則有趣的新聞,令她有說不出口的複雜感覺。男人也有著男人特有的味道,但僅憑著表麵看出的味道,似乎有些牽強;他的某些舉止讓項琅覺得有他存在的圈子裡,人很容易遭到中傷。

最終,她的這個感覺在她的思維裡占了上風:覺得眼前的陰性美和陽性的美湊在一起很協調。突然,女人發現她身後有人在注視著她們。她回過頭,狠狠地瞪了瞪項琅。

這時,項琅才從失態中清醒過來,尷尬地走開了。雖然,她的視線隻是掠過女人的容貌,但她了解到了女人臉的大致輪廓,輪廓分明,很美,非常不一般。

項琅找到商逸豫的家,她按了門鈴,來給她開門的是王媽(商家的用人)。

項琅進了他們家的第一感覺,是彆墅裡一切都顯得那麼闊氣,家具的造型與擺設,古典的意味很濃。一架大的鋼琴立在客廳顯眼處,這使得項琅認為這是高貴的古式擺設中的瑕疵,因為她視覺中的美好,不應該有鋼琴的存在,而影響整個擺設的協調,雖然鋼琴看上去也很名貴。

為什麼她有這麼奇怪的想法,她自己也無法理解。她隱約覺得,鋼琴上總有商逸豫的影子,這讓她的心理發生了變故:她對商逸豫的成見總是情不自禁的。這也表明,她對佟翳的愛慕總在心裡醞釀著,隻要跟佟翳稍有聯係的東西,在她眼裡出現,她都會在必要的時刻,顯露出她個人的狂熱愛意。

一會兒,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出現在她的眼前,大概六十歲多歲。但也不是顯的很老,隻是那即將要老去的跡象很明了而已。

一時,項琅不知道稱呼這個男人什麼,而又不好失禮貌地不說一句話。機靈的她,並不讓自己在這關鍵時刻嘴皮變的拙劣。於是,她對著眼前老人說:“我是商逸豫的老師!我姓項,你是?”

商放飲說:“你是逸豫的老師啊?我是她爸爸。都很久都沒有逸豫的老師來我們家拜訪了,以前經常有個佟老師,還來我們家看看他學生的家長。”

項琅聽商放飲說起佟老師,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沒有了先前的客氣表象。心裡抱怨商放飲不應該在這時提及佟翳。這將會把她卷進愛情不幸的旋渦中去,這是不安寧的項琅非常不願意的。

“哦!你是說的佟翳老師吧?”項琅故意問,心裡卻酸楚地有些讓她哽咽。毫無疑問,在這種情況下,她永遠都不會表現出。畢竟,這是一個所謂高尚的老師聲稱在拜訪她(他)學生的家長。

“是的,他應該是你的同事吧,那小夥子不錯!”商放飲肯定地說。

項琅在猶豫中,斟酌了一會自己將要說的話後,終於說出口:“商先生,說實話,我這次來拜訪你。說的就是關於佟翳的事情;不過我說了,你可彆生氣,我也是為你女兒好啊!”

商放飲接著說:“你說吧!不該生氣的事情,我生氣乾什麼!”

項琅聽商放飲好像在鼓勵她,心裡不免產生了勇氣,於是果斷地說:“商逸豫和佟翳住一塊去了!”說完,項琅投入地注視著商放飲的反應。等待商放飲給她個滿意的回答,這種等待像是在等候天主賜給她美味。

商放飲聽了項琅的這句話,臉色瞬間變成醬紫色,嘴裡憤怒地連連說道:“反了!反了……”除了說這兩個字,他好像在氣憤中找不到了彆的字眼了。項琅要的就是這樣一個效果,商放飲的怒氣意味著商逸豫將受到他的責罰。受到他的責罰後,將是商逸豫搬出佟翳的房子的結果。心裡默默感歎:這招真靈!

“快!項老師,你帶我去佟翳家。我要去找那個不知羞恥的商逸豫,簡直太不自愛了!”商放飲邊憤怒地說邊站起身來,擺出要向外走的姿勢。

項琅立即拉住商放飲,強烈要求他先坐下,消消氣了,再去也不遲。但她心裡卻是完全相反的思想,恨不得商放飲在怒氣中,立即把商逸豫責罰一頓。因為隻有在怒氣中,他責罰她的女兒,才會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怒氣可以讓人失去理智地做出一些事情。

商放飲並沒有由此坐下來,而是徑自向門外走去,項琅也立即跟上了去。商放飲正開了門,要出去時。見沁荷正要拿出鑰匙開門,商放飲隨即給項琅介紹說:“這位是我的妻子,沁荷!”

項琅在驚訝中,聽商放飲給她的介紹,著實讓她的神經顫抖了一下。沒有想到,剛才在公園裡跟漂亮男子熱吻的美麗女人,竟然是商放飲的妻子!項琅幾乎要叫出聲來!她還沒有來得及跟沁荷打招呼,沁荷就從她身邊進了屋。這時,在近距離,項琅看清了沁荷的麵部,眸子有些冷酷,有著二十剛出頭的羞澀。

沁荷對項琅的存在是完全的忽略,沒有跟項琅說一句話。沁荷對項琅的不予理睬,也許是對項琅先前無故看她跟彆的男子熱吻的抗議吧,項琅這樣想。所以也沒有多去計較沁荷對他的冷漠。

商放飲要出去,作為他妻子的沁荷,並沒有關心他的去處。壓根兒就沒有問他一句。

商放飲在項琅的指引下,來到佟翳的家裡。當然項琅是沒有勇氣和理由,跟商放飲一起出現在佟翳和商逸豫的眼前的,所以她把商放飲送到樓下,就自己走開了。

商放飲見到商逸豫,一句話也沒說,就給商逸豫的左臉一耳光。這一耳光打的很重,讓商逸豫一時找不到自己所處的方向。但她心裡明白,她爸爸打她的原因:一個少女不能單獨跟一個大男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這是世人締造的絕對準則,誰違背這個準則,誰就得受到懲罰!

商逸豫立即用手語告訴她爸爸,他沒有資格打她。自從沁荷進了他們家門後,他在也沒有關心過她,至少在精神上。她所遇到所有不幸沒有訴說的對象,所以好多秘密她都隱藏在內心,她孤僻的心靈,不願意向任何人透露,除非她媽媽還在世界上。

這時,佟翳從外麵回來了,見商父的臉色如此難看,商逸豫也表現出嚴肅。心裡立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佟翳像平時一樣,表現出持重的態度。無疑他把無論在什麼事情都站在商逸豫的立場上,當成了一項不可或缺的義務。於是,他用誠實的態度,讓商放飲理解他女兒的處境,和佟翳自己的為人。

佟翳的巧妙口舌促使了商放飲的通情達理。接著,他便進入極度愧疚的狀態。覺得自己在享受老年的幸福時,忽略了給予商逸豫的關心;他倍感憂愁!想起商逸豫莫明地不會講話了,格外叫他心酸。

臨走時,商放飲語重心長地跟他們各自說了幾句話,他對商逸豫說:“你長大了,我也老了,有些事情得自己把握了,太多的事情我乾涉不了你。爸爸很愧疚!但你一定要記住什麼事情你都要考慮後果。”

商逸豫接受著爸爸的教訓,平靜了一些,歸功於他爸爸的善解人意和他過去知道的處世哲學。從這個角度講,隻要有人理解她的想法,她完全可以變成一個快樂的新人。

商放飲也不忘叮囑佟翳幾句,希望佟翳尊重他的女兒,照顧好她的女兒;他覺得這樣叮囑了,可以幫他少許排解一點他內心的愧疚。

本來有項琅挑起的風波即將大展時,卻被佟翳的苦口婆心和巧妙的語言勸阻給阻攔了;這對於處心積慮的項琅來說,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自從成樂被人捆綁在森林裡受苦後,每天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似乎隨時都有災難性的危機降臨於她的頭上。這並不是她的精神不正常後的胡思亂想的杞人憂天,確實是她的幾次遭遇的驚嚇,才讓她的神經時刻處於緊張狀態。

商洛在處理公司裡的事情也總是不那麼順利,似乎總有人在暗處跟他做對。最近,商洛公司的一個高級主管因為販賣毒品被抓了,是他同學阿高破獲的。

阿高破獲了這次案子後,他跟他的局長舅舅,進行了一次真正改變他人生的對話,不過改變的有點殘酷。

“阿高,我馬上就要退休了。這真是你的造化,我退下去位子就是你的。這個我早就跟你說過,隻要你在我退休之前,你破獲一件大案,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做我的位置。我也知道你已經在為此不斷努力著,可是沒有什麼成果。你抓的那個販毒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證明他販了毒。警察偵破案子的關鍵是抓證據。”阿高的舅舅用粗大的聲音對阿高說,甚至有些慷慨激揚。

“舅舅,我正在努力做著呢!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阿高自信地說。

“你的意思是你很有把握破出什麼大案來?”

“我想是的!”

“那你告訴舅舅,那個販毒的大團夥有證據在你手裡?”

“一個大塑料公司的老板商放飲和他兒子商洛,我聽爸爸說過,商放飲是個大販毒分子。”

“我也聽說過,商放飲是個販賣毒品的高手。我們以前局裡對他進行過大的偵察,他太狡猾了,以至於,一直沒有抓到他販毒的證據。”

“你的意思是,我把他們當作偵察的對象,沒有弄錯了?”

“是的,你應該就把他們當作偵破的對象‘那可是一塊難啃的骨頭,隻要你啃下來,保證飽食你一頓。”

……

阿高和他舅舅在他家裡聊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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