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醫院?”何麗麗一邊開著車,一邊問著董誌華。
“去醫院乾嘛?”董誌華反問道。
“嘿,你受傷了,不去醫院乾嘛啊?”何麗麗說道。
董誌華笑了笑,“就這點小傷去什麼醫院,直接送我回家得了。我懶得去醫院掛號排隊的。”
“可你那裡在流血耶!”說完,何麗麗指了指董誌華還在流血的傷口。
“不要緊,又要不了命,回家包紮包紮得了。”董誌華解釋道。
“包紮,在你手腕的地方,你確定你自己能夠包紮?”何麗麗好奇的問著。
“包紮不了不是還有你嗎?你給我包紮好了才能離開。”董誌華淡然的說著。
“憑什麼要我給你包紮啊?又不是我給你刺得,我不會包紮。”何麗麗辯駁道。
“你要是良心過意得去呢,你就待會兒下了車直接走吧!”董誌華說道。
“好啊。”何麗麗回答得乾脆。
可是車子開到董誌華家門口,她還是沒出息的跟著董誌華一起進去了。怎麼說這人都是為自己受傷的,自己總不能那麼沒良心的看著他受死,何麗麗在心裡嘀咕著。
替董誌華包紮好之後,何麗麗就一個人出了門,已經是大半夜的了。加上董誌華家住在半山的高檔彆墅小區,這一帶的人誰家裡沒幾台車的,半路上根本就不會有出租車經過。
何麗麗拍著胸脯,幸好自己一個人在美國的時候早就習慣了加班摸著黑晚歸的日子,不然還真是被嚇死。
街上不時冷風吹來,何麗麗打了個哆嗦。這一天,還真是曲折離奇呢。不過她倒是真沒想到,董誌華這個家夥能有膽子教訓欺負自己的人,她的確還是有點感動。
可是一想到依然,她又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對這種人,沒什麼好感謝的,自己是他的員工,老板保護下屬,本來就是她天經地義的事情。再說了,自己要不是跟著他晚上去什麼酒吧,怎麼會遇上變態的男人。要說自己追根溯源,這一切都是董誌華造成的,所以說,受傷是他自己活該,自己沒本事,跟自己沒有半點關係,自己一點都不用內疚,何麗麗想著。
何麗麗走了兩個多小時的山路,回到家的時候感覺整個腳都快斷了。癱坐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一看,天啊,八點半了。匆匆忙忙的洗臉,刷牙,換了身衣服,然後就朝著公司裡飛奔而去,她可是個守時守紀律的人,才不想因為任何事情遲到了。
來到公司,她拍了拍胸脯。幸好,還有五分鐘。故意放慢了腳步,假裝優雅從容的樣子,她何麗麗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在外人麵前表現得高貴淑女才行。
“早啊,何秘書。”何麗麗一來到辦公室,就看到董誌華已經坐在了位置上,看起了報紙。
這都什麼年代了?一個堂堂公司的總裁還拿著份報紙看,都不知道電視、網絡是乾什麼的嗎?
“嗬嗬,您更早啊,董總裁!”何麗麗不冷不熱的問候著。
何麗麗說完之後,還是清楚的做著自己的分內之事,去小餐廳泡了杯咖啡端了出來,又把助理拿來的工作安排遞給了董誌華。董誌華點了點頭,對著何麗麗說道:“恩,看來你的學習能力還是蠻快的,來了不到半個月,基本的業務已經熟悉了。”
“那都得靠董總裁您領導有方啊!”何麗麗諷刺的說著,要不是這個董誌華這麼的刁鑽難以伺候,自己也不至於每天提心吊膽記住一些非常細微極品的要求。
“說得也是!”董誌華對這樣的‘讚美’倒是欣然接受。看著何麗麗,笑著開口說道:“何秘書,我想跟你說件事兒。”
“總裁,您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你這樣客氣的樣子,我還真有點滲得慌。”何麗麗開口說著,想著這個董誌華從來就沒跟自己客氣過,今天突然這麼客氣的說話,莫非有什麼壞事兒癱在了自己身上?
“恩。”董誌華點了點頭,補充道:“是這樣的,我的右手呢因為昨天晚上救你受了傷,所以這兩天工作起來都很麻煩。我調查了一下,你在美國‘都樂’公司的時候也是業務部經理,那麼在我們董氏做個小秘書也的確屈才了點。這樣吧,這周你就代替我做事,我在一旁跟你說,你就照做就可以了,怎麼樣?”
“都樂公司?”何麗麗念叨著,突然大聲的衝著董誌華吼道:“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你查我?這太卑鄙了!”
“這叫卑鄙嗎?”董誌華笑了笑,“來我們董氏工作的,誰沒個什麼輝煌的過去?好歹我也是關心員工,有錯嗎?我知道了你來自‘都樂’又怎樣?我有要求過你什麼嘛?”
“那你現在就是在要求我!”何麗麗不服氣的說著,“我就是你公司的一總裁秘書,憑什麼要代替你總裁做事啊,要有什麼差錯,我擔負不起責任,你還是饒了我吧!”
“有什麼差錯我承擔後果就行了,怎麼說我手都是因為你受傷的,你總要負責吧?現在公司的事情一大堆,難道你要我回家休息,等著董氏也關門停業兩天嗎?拜托你,這是上市公司,不是小攤,說停就能停的!”董誌華講起了大道理。
這下,何麗麗覺得自己腸子的快晦青了,昨天對董誌華僅存的一點兒感激現在也煙消雲散了。這家夥根本就不是仗義相救嘛,現在還知道剝削員工的勞動力,簡直就是黑心的老板才是,何麗麗在心裡嘀咕著。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董誌華補充的問道。
“好了好了,算我倒黴,我可先把醜話說在前頭,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不能怪我。”何麗麗氣憤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