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向妹夫李永利走過去,還沒等他開口,李永利已經開口了:“哥我跟你們走”。
“嗯!”張磊點點頭,轉身就走。
“我也走,我也走······”一時間所有的人都要跟著走,張磊也沒有應承他們。
他身後走著李子怡,和妹妹張美麗,張美麗抱著他的小外甥,另一個外甥拉著張美麗的手,妹夫李永利拉著走著的外甥的另一隻手,肩膀上背著從家裡收拾出來的食物。
其他人默默的跟著。
張磊領著他們從來時的村口退出了村子,繞著村子走向村外通向城裡的另一條馬路。
一路上他一馬當先,衝殺在前,讓這幫人看到了人在末世喪屍之下也是有反抗能力的,而不是像她們那樣嚇的躲在屋子裡等死。
魏書在他的再三鼓勵下,收拾了幾隻喪屍,勇氣大增,叫囂著要和他一起衝殺,但張磊告訴他即使是自己也不敢主動衝向喪屍,自己隻是在鑽喪屍的空子,那裡喪屍少,那裡有路可走,就朝那裡走,實在不行的也要一個一個引散了再殺死。
他被張磊派到後方保護其他人,所有強壯的男子都拿起了武器,一時間這個隊伍兵強馬壯,以魏書為首,有妹夫李永利,妹夫二姐,三姐的兩個老公:劉全,何英;和妹夫的老爸:李金生;妹夫的三個從小玩大的夥伴:強壯的黑大個,崔健;文弱的書生,邱雲;英俊的花花公子,梁天;還有妹夫李永利的鄰居那個婦女的丈夫,一個也不算太老實的農民漢子,同樣剽悍,但比起魏書來說隻能算是小號,一雙眼珠子總是轉個不停,就是不說話,不知道謀些什麼。
總共九個人,武器五花八門,有鐵棍,鋼管,鋤頭,有機動三輪車的馬槽,那一大片鐵板,拿著他正是那個農民漢子。
九個人前麵四個,後麵五個,把一般婦女孩子老人保護在內。
“你想什麼?”在打發了幾個喪屍以後,張磊回答隊伍裡,走在李子怡身邊,即使張磊不走在她身邊,她也要找過去跟在他身邊,因為她隻認識張磊一個人,和其他人都不熟悉。
“淩飛”李子怡下意識的回答。回答了她卻覺得有些不妥,她知道在一個男人身旁談論另一男人肯定會引起男人的不快,尤其是她這樣漂亮的女人。
“我擔心他回去以後會派人來找你的麻煩”她趕慢補救道。
“哼,找我的麻煩,除非這場災難過去,重新恢複到原來的世界,否則,我懷疑到他能不能活到和我重逢的那一刻,我都懷疑他能不能回去上海,他的家族勢力再大,也是南方,這裡是北方,還有首都那些個勢力製約著他們,他不可能過早的把手伸過來,越大的勢力,越不是由一個人說了算的,雖然他的勢力碾死我這個老百姓隻是舉手之勞!”張磊自信滿滿的道。 “你——”李子怡不敢相信這是她聽了一路的那些人嘴裡的“傻子”說出的話,她雖然被他救了,但從小區到這裡,一路上並沒有過多的了解她跟著的這個人,但是那些整天傳播八卦的村民卻了解每一家的辛酸美醜,甚至是祖宗八代,或許你也不能背過來的家譜,在這些農村人嘴裡,都能倒背如流。
“怎麼,為他擔心啊?”張磊有些酸氣的問。雖然他心裡一直在欺騙自己說自己並配不上這個女人,她太漂亮了,但是要麵對的時候他心裡還是期待著她關心和關注自己。這是人不由自主的潛意識。
“沒有,隻是沒想到和他戀愛一場到頭來才知道關鍵時刻靠不住”李子怡悠悠的說。
“第一次戀愛?”張磊眼睛看著前方,帶領著大家穿過一個個喪屍們之間的空隙,一邊問。 “你看我像第一次戀愛嗎?”李子怡莞爾一笑道,她用手收拾搭在額前的散發的風情很是有殺傷力,張磊很是吃女人的這一套。所以他悲劇了,他直直的撞到了路邊的電線杆,他本來是要繞過電線杆的,結果讓她迷的收不住腳,直接撞上去。
“哈哈,”所有的人都被他逗了了,經不住笑出聲來。
這一段路馬上就要走到儘頭了,穿過這個小區就是張磊父母住的那片宿舍區,那是一片危房,低矮,破舊,掩隱在一片大樹和草叢中間,整個小區呈一個朝向西麵的瓜子形狀,父母住在瓜子形狀底部的一幢二層樓單人宿舍裡其中的一間。宿舍後麵是附近村子的一大片地。
聲音引來附近的喪屍,張磊帶著大家飛快的跑向宿舍,整個隊伍拉的很長。宿舍區很靜,連隻飛鳥的叫聲也沒有。更彆說平時那些出沒的野貓野狗了。
眾人沒有戰鬥,隻依靠跑步就甩掉了喪屍的追逐。算是最輕鬆的一次了。
宿舍區北麵是鐵道,縱橫交錯的鐵軌,南麵是田地,東麵是一個大坑,西麵也就是他們來的這一麵要在野地裡跑兩裡地才能到達宿舍區,所以完全隔絕了受到喪屍打擾的危險,除非喪屍有了智力,要來搜尋這一片,不過就那樣他們也沒有什麼油水可撈,住在這裡的人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搬走了,唯有沒出息的張磊連自己的兩餐都解決不了更不用說幫助父母搬出這裡了。
父母在這裡種種花,種種地,有時間還上鐵道拾點鐵,弄點焦炭什麼的,倒也生活的像世外桃源的陶淵明,隻不過他們不會寫詩。
但總有一種憂慮壓在全家人心頭。
“爸爸,媽媽”張磊一到家,就大聲叫道。 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二樓一間靠邊的宿舍門開了,爸爸媽媽出現在那裡,兩個人都是麵黃肌瘦,有氣無力的樣子,看來是被驚嚇過度,說不定有喪屍遊蕩過來過,或者那些野貓,野狗變異來騷擾過他們。 “爸媽,”張磊跑上樓抱住了他們。
“孩子,你終於回來了,我還想要去找你呢?”母親撫摸著張磊的臉道。
“美麗也回來了”父親拽住女兒的手道。
“美麗,美麗,過媽這裡來”母親叫道。妹妹走過去抱住母親就是一通大哭。
“孩子,讓你受委屈了,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吧!”母親溫柔的看著女兒道。
“爸爸,”張磊也叫道。
父親用粗糙大手撫摸著張磊。這個兒子雖然沒出息,但在這個危機的時刻,一家人能團聚也是一種幸福,有多少人家支離破碎,分散在各地,現在時刻什麼都沒有意義了,功名利祿都是浮塵,什麼能比一家人團聚,大家都活著有意義。
一頓互述衷腸以後,大家進了二樓的家裡坐了下來,家裡沒有任何食物,可能父親是在外出采買食物的時候才發現外麵大變,要不然即使外麵翻天覆地,這裡也不會知道。很少有人到這裡來。
妹妹張美麗用大家帶來的食物給父母做了一頓豐盛的大餐,父母已經餓的隻剩下走路的力氣了。他們三天來沒有吃到過一頓真正的食物,他們發揚六零年代的艱苦,居然吃起了草和樹皮,因為這裡隻有草和樹皮,他們種的那些菜隻剩大白菜還在宿舍後麵的地窖裡埋藏著。
當藍月亮把光明再次帶來的時候,已經是從張磊從小區出來的三十六個小時以後了。
吃飽喝足了大家坐下來討論以後的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