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硯北挾持著謝承歡走出痕王府便翻身坐在早已準備好了馬上麵。回過腦袋瞧很困難的上了馬的王叔,問:“王叔,撐得住嗎?”
“少主您就放心吧,末將能撐住的。趕緊離開吧。”在瞧到承歡之時,王叔尷尬不已。
其他人不清楚,但是他可是瞧到這女孩子是怎樣給趙硯北打的手勢的。
在開始還追趕著要殺了她的,真是要命。
此刻保住性命,卻全靠這位小女孩。謝雲痕才高八鬥武功高強,生下來之女這麼小的年紀就如此聰明。要是男孩,長大之後,應該也可以像謝雲痕一樣不相上下了?
王天走神了,直至趙硯北多次催促,方才抓緊韁繩,騎著馬離開了。
“王爺,需要派人追嗎?”嚴曉殺死最後那個黑衣人,跑到謝雲痕的身後請示。
“算了,本王自己心裡清楚。嚴朝,你將院子中的這些屍體給處理了,將他們的腦袋砍下送到北戰國去。”
既然有膽闖我王府,那本王也該回禮才對?
怎麼可能不去追究呢?痕王府並不是想進就能進的,雖說不清楚他們半夜闖進王府乾什麼,不過謝雲痕一直都不是一個怕事之人,敢動到他的頭上來,自然不會有他們好果子吃。
這些年生活太過安逸了,現在自己送到嘴裡來給他解解乏,他倒是挺樂意的這。
擺了下衣袖,謝雲痕陰著臉走去王府的大門。
嚴曉叮囑了嚴朝幾句話,跟著謝雲痕身後走出痕王府。
嚴朝耷拉著臉嘴裡念叨著“這苦活,這累活,都丟給我去乾,為何你們不去清理啊?”瞧兩人走出大門,嚴朝對著大門那邊吼道。
“唉,你們不要覺得不給加幾個工錢,就可以偷下懶,抓緊時間搬,弄好了,還得吃飯呢。”嚴朝瞧著手下的侍衛,恨恨的跺了幾下腳。
快馬加鞭,在再也瞧不到痕王府之時,趙硯北才把劍給放下來,準備捏一下謝承歡那臉蛋時,瞧到承歡那冷漠的樣子時,立刻把手收了回來。
“小屁孩,良心被發現了,曉得救上我一命啦?”使勁甩了好幾下子馬鞭子,馬兒便又加速跑起來。
謝承歡很不屑的樣子,什麼良心發現啊那早在上輩子做殺手時丟得老遠了。
哪裡還有什麼良心呀?在她的心中,彆人如何待她,她便如何待彆人,就如一次再公平不過的交易了,其他的人她都無所謂。
“我救了你這命,是有目的的。”謝承歡直爽的說道。
回頭瞧了瞧,痕王府已經消失在視線裡,她忽然有些舍不得這個才剛相認的所謂的父親。
她這樣輕易的幫著趙硯北逃走,她的父王是否會生氣呢?他們之間估計是有著不可化解的矛盾吧,她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對不住他呢?
為什麼會這樣的關心父王現在的心情呢?可是都已經這樣了,也沒辦法了。
“找一個位置,咱們坐下談談吧,我這兒有話要問問你,問完之後我便會痕王府去。”
趙硯北瞧著這麼有自信的小孩,嘴角露出笑容:“我說丫頭呀,現在你想回去了?你上了這賊船,怎麼可能說走就能走的呢?”
“我講過,你是不可能有那本事把我留下的。”謝承歡瞧著他的眼睛。
“那是在昨夜,現在沒有那卦陣的林子,你怎麼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呢?”趙硯北捏了捏手指,眼中露出來笑意。雖說不清楚這丫頭,是如何走出那林子的,不過細細想來痕王府全是她們家的,就一破卦陣就可以困住這孩子是有些不可能。
“你不要忘了,你與那個將軍都是受了傷的,怎麼可能困住我呢?”謝承歡不甘示弱,麵部依然是那副自信的樣子,不過隻有她清楚,此刻的情形,真的不是她說了算。
他們受了傷,自己也同樣?
肩膀的那傷口,有些生疼。雖說昨夜上過藥,可是剛剛太過用力,傷口已經裂開了。
“有無那本事,過會而將就知道了。在這之前沒有一個得罪過七王爺的人至今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如今我們的命算是被你救了。看樣子他很在意你的安危,我怎麼能丟了這麼好的一顆棋子呢。”趙硯北並非好人,值得他利用的人肯定得留下來。
用這女孩來絆住謝雲痕,似乎真是一不錯的決定。
原來這個冷漠無情的男子,也有感情的時候。
這女孩是他的軟肋,這樣對付他便容易了許多。
“我沒你想象的那麼容易控製,你可要考慮好啊。”謝承歡輕蔑的說道。
“是呀,這樣鬼精靈的小孩,我這還是首次遇見呢,控製你真的沒那麼簡單,因此我們不急。”趙硯北笑裡藏刀。轉過頭瞧著王天說:“王叔,現在我們的人全折在了痕王府中。要找的那個女子也未找著,我看我們就先回去再說吧,要是那七王爺追了上來,就再也逃不掉了。”
“少主講的不無道理,隻是這一次找不著,最終還是苦了主上啊。我不懂所謂的愛情,在主上身邊這麼多年,連主上這最後的一個小心願都無能為力。老將愧對皇上啊。”王天一激動,就又吐了一大口血出來。
謝雲痕那一腳使得他的內力減退了七八成,那些淤血都聚在心,要痊愈得過好一陣子。
兩人無自保的能力,此刻隻有走才是正確的。
“你們要找誰?而你又是誰?”謝承歡目光直視趙硯北,眼前這男子來曆絕對不簡單。
趙硯北瞧著被束縛在麵前的謝承歡說:“北戰國的四皇子姓趙名硯北。”
“至於那個要找之人,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僅需知道我姓名便可。”趙硯北露出笑顏,彎彎的那雙桃花眼非常邪魅。
他不過二十左右,相貌英俊瀟灑。給人之映像,恰似狐狸。表麵溫順,卻裝著一肚子的壞水。樣貌有些紈絝,不過為人卻十分城府。是北戰過皇上最喜歡的一個皇子,將來的皇位在沒有意外出現的情況下,就應該歸他掌握了。
突然想到王天方才講的那些話,最後的願望?滿足不了?北戰皇的願望?
莫非……“北戰過的一國之君要駕崩了麼?”
趙硯北突然一驚,然後歎了口氣說“這也沒啥好隱瞞的了,這次回去,大概父皇就撐不住多久了。”
太醫在好幾個月之前,便告知父皇可以存活的日子。他這一次半夜闖如痕王府,便是為了能滿足他父皇的最後那個心願好讓他不將帶上遺憾離開人世。隻是,跑了一趟也未找著那個女子。
“哎。”王天也跟著歎了口氣。
謝承歡未出聲,北戰過的皇上駕崩的話,大概朝廷又將有一次大洗禮。
也不知道為什麼,謝承歡瞧趙硯北那笑臉,居然會有苦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