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去得很早,點了東西一直坐在店裡等端木紅棋。端木紅棋遲到了十五分鐘,來了之後,態度顯得十分疏離,從頭到腳都是一身名牌,不在學校的她打扮的更加地成熟了,唇畫成兩瓣烈焰紅唇,像是燃燒的兩簇火苗,直看得楊偉覺得眼睛灼得痛。
“你不要再找陌香兒了!”端木紅棋開門見山的冷冷地道。
楊偉愣了一下,他雖然想到李陌香兒這樣突然失蹤,端木紅棋即使同一見自己,也肯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但是聽到李陌香兒這樣直白無情的話語,還是忍不住一愣。
“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李陌香兒怎麼了?”楊偉焦急地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還好意思來問我這句話?”端木紅棋冷冷地道,“當初你纏上陌香兒的時候你有為她想過麼?她是那樣地高貴出神,你一個小小的農村窮小子竟然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也不成稱自己幾斤幾兩,現在給陌香兒熱下這麼大的麻煩,你還哈意思在這裡裝無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麼?”
“我?我怎麼了?給陌香兒惹了什麼麻煩?陌香兒她怎麼了?”
“陌香兒已經因為你和李伯父伯母鬨僵了,為了求伯父給你找一個好的去處,已經聽從李伯父的安排去了最不想去的美國,你現在又回來做什麼?你已經達到了接近陌香兒的企圖,李伯父已經托人將你送進新疆特種部隊狼牙小隊,過幾日通知書就會到達,你以後也會有一個錦繡前程,已經用不到陌香兒了,她已經沒有你可以利用的地方了,你還來這裡做什麼?”端木紅棋說到最後竟也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她從小就和李陌香兒一起吃飯,一起上學,有的時候她不想回家聽到父母的爭吵,就會在李陌香兒家住下,兩個小女孩子就躺在一張床上,說著女孩子之間的小故事。李陌香兒早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了,李陌香兒甚至是比她父母都還要親近的人了,但是現在李陌香兒竟然為了一個農村來的窮小夥子,丟下她,丟下愛她的李伯父伯母,隻身到了遙遠的美國,這讓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眼前這個一臉土氣的男孩子。
“你說什麼?”楊偉隻覺得腦子嗡地一下,甚至來不及分辨端木紅棋那些話代表了什麼,什麼叫做陌香兒為了求父親給自己安排一個好的出路,聽從父親的安排去了遙遠的美國?什麼叫做陌香兒再也不會見自己?
“我說什麼?”端木紅棋咬著牙狠狠地把雄偉看著,“若不是因為陌香兒她認識了你這樣的人,李伯父怎麼會狠心把自己的掌上明珠送到遙遠的美國?李伯父不想陌香兒和你在一起i,可是陌香兒她就是不聽,甚至在聽說你沒有考上大學的時候,為了你以後的前程著想,甚至求李伯父動用自己跌人脈關係給你找一個好的前程!陌香兒她實在是好糊塗!她不是最看不慣官場上這些濫用職權的行為麼?如今竟然為了你這樣一個人,不惜打破自己的喜惡,李伯父濫用職權!你現在說回來揪回來,你以為陌香兒就該等著你麼?你給陌香兒做過什麼,竟敢就這樣自詡為陌香兒的男朋友,接受著她的恩惠?”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陌香兒為我的以後出路做到這一步,也從未想過自己的幼稚和無知會將陌香兒害到這種地步。是我害了陌香兒麼?是因為不配他麼?陌香兒,真的是因為我麼?楊偉心內萬分煎熬,就像是被人暴揍了一楊偉心內萬分煎熬,就像是被人暴揍了一頓,一時暈頭轉向,麵對大千世界萬分迷茫,不知道何去何從。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隻是能夠見一麵李陌香兒,把一切都向她問清楚。陌香兒真的是被自己害到這般地步麼,一個人孤身遠離家鄉,遠離父母,一個人到了美國?在那邊的她過得怎麼樣?過得可還好?她有沒有遇到新的人,有沒有喜歡上其他的人——不會的,那時他的陌香兒啊,是他要愛護一輩子,嗬護一輩子的陌香兒,他們兩個人是注定要在一起的,生生世世,怎麼會喜歡上旁的人呢?
還記得那時候每次陌香兒都會倚在自己的肩頭,一邊笑著說著她身邊遇到的花湖草草,或者是每一個搞笑的人,一邊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怔怔地把楊偉看著,見他隻是看著自己一個勁兒地笑,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就會伸出手指頭戳著他的眉心,皺著眉頭撅著嘴巴,道:“阿偉,你都不笑,你都不為我高興麼?你都不愛我了麼?”
楊偉每次都會背李陌香兒嘟著嘴巴的樣子弄得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每次都是慌裡慌張地解釋道:“陌香兒,陌香兒,我當然為你高興了,看見你高興你快活,我比誰都高興——你知道的我嘴太笨,你不要和我一般計較好不好?我怎麼會不愛我們家陌香兒呢?我最愛的人就是我們家陌香兒了,而且我這一輩子都在隻愛我們陌香兒一個人,陌香兒也隻愛我一個人麼?”
每次這個時候陌香兒都會故意的一抿嘴巴,微微地揚著眉毛,笑著鬨著就是不說話,知道楊偉急了起來,再三催問,李陌香兒才會伸出一隻手指頭戳著楊偉的眉頭,嬌笑道:“傻瓜,阿偉,我不愛你還能愛誰?這個世界上還會有誰能像我們阿偉這樣對我這般好?如果有人能夠像我們阿偉這般對我好,那我說不低就會愛上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