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強老板嗎?”
我還以為是劉強回來了,不過炸一看卻一個人沒有,那麼這門是怎麼被打開的?
我頭皮一下子麻了起來。
院子中間的大柳樹一陣搖動,正好是半夜,這小風一吹樹葉嘩嘩作響,那影子就好像一顆張牙舞爪的怪物似的。
正在我愣神的時候,突然身後好像有聲音。
“劉強老板是不是好幾天沒有回來了?”
“可不是嘛,門也沒鎖。”
“管他呢,咱們為他守好這冥事店大院就成。”
我這下子有點懵圈,這院子裡分明就我一個人,那麼問題來了,剛才對話的是……
伴著疑惑我四處打量著也沒有找到半個人影兒,除了角落的紙牛馬和紅棺之外,再不就是那兩個立在門邊的紙紮人了。
我下意識瞄了它們幾眼慢慢轉過頭來,我內心一凜渾身顫抖著。
難道剛才說話的就是紙紮人!
一推斷到這裡之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自己的腳仿佛被定在這裡似的動彈不得。
不會吧!紙紮人會說話!這可真是天方夜譚活久見!
難道剛才是我的錯覺?不可能吧!
我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觀察著那兩個紙紮人。
它們全身是用特殊材料的冥紙糊成的要比普通紙要結實得多,而且它們活靈活現,不管是鼻子還是眼眉嘴角畫得都很逼真。
大門一邊站著的是一個花哨模樣的紙紮女人,她的手指頭根根分明而且之前被劉強畫上了紅特製油漆,嘴角旁邊點了一顆豆大的美人痣,眉毛粗細適中,整體形象上倒像是個老鴇形象。
而另一邊立著的是個小鬼形象的男子,他比起那女紙紮來就遜色了一些,不過表情還是有棱有角的,大方臉很精神,手上還提著個酒瓶子。
就在我愣神兒之際,突然那女紙紮人的嘴角似乎動了一下。
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揉了揉眼睛,不過並沒有什麼異樣。
嚇了我一跳,可能是自己太緊張了,我擦了下額頭上的汗走進了屋裡麵沒有再管它們。
還是關上門好了,就這樣我坐下來喝了杯水打算等劉強老板回來。
不過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仍然不見劉強回來。
我此時已經心急如焚,而且一看手表已經快半夜十二點了,這個時間段老板應該不會回來了,而且大家都知道十二點可不是什麼好時間點,而且我本人又在這滲人的冥事店裡麵。
這可如何是好?
還是睡一覺,也許天亮劉強就回來了也說不定。
實際上我想休息也是因為我不敢再這樣等下去怕眼睜睜等來不好的東西,至少睡著了什麼都看不見。
於是我走進了劉強的臥室躺了下來,不過我點了兩盞小燈,因為完全黑的話實在是會失眠。
我還是有些害怕,盯著天花板發呆起來。
劉強老板到底去哪裡了大半夜還不回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的眼皮開始打架起來,隻聽見臥室裡麵那個古鐘慢慢悠悠地晃悠著如同催眠表一般。
我隻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最後直接睡了過去。
“你說剛才那小子是不是被咱們嚇得不輕?”
“你說劉強的司機啊,我都告訴你多少回了,他叫孫啟陽。”
“他好像沒發現咱們會說話,也不知道咱們的老板娘的屍體啥時候找回來?”
就這樣門外的兩個紙紮人竟然聊起了天兒,不久它們沒了聲音。
咚咚咚!
牆上的古鐘突然敲了起來,我猛地起身感覺渾身一哆嗦,好冷。
打眼一看古鐘正好指向十二點方向,沒錯已經午夜了。
我瘸,好說歹說正好這個詭異的時間點弄醒老子什麼意思,我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不太好。
突然門外一聲響動,好像是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
有人!
我第一直覺就是有人來了,也許是劉強或是什麼小偷之類的,畢竟最近來偷劉強店裡東西的人還是不少的。
我馬上起身向門口跑去,不過我沒有立馬開門,從縫隙中向外瞄去。
本以為會是什麼附近的村民之類,等我瞧清楚對方的樣子之後我整個人懵了,差點驚叫起來,不過還是忍住了。
大院裡麵竟然出現了一個套著一身紅衣的女人,而且它的頭發搭拉在臉前麵根本瞧不清楚她的臉。
更叫我害怕驚訝的是她的腳竟然是半懸浮在地上,她不是走的而是用飄的!
我捂住了自己的跟儘量不要出聲。
我當然心知肚明,這分明就是一個紅衣女鬼!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莫非是劉強的老婆?
不過我並不敢出去,因為那女鬼在整個大院中不斷尋找什麼,她已經把幾個紅棺翻了個底朝天。
她在找什麼東西?我透過縫隙瞧著不由得一皺眉。
突然她從半空中定在原地猛地伸出兩隻胳膊僵硬地一步兩米地跳了起來,這分明就是僵屍嘛。
那些牛馬紙紮人立馬被她血紅的利爪抓爛。
這怎麼辦?
我現在已經不敢出去,隻能蜷縮在門裡麵瞧著,現在隻能祈禱她不要發現自己了。
沒想到劉強老婆的屍體竟然又跑了回來,不過現在她就是個行屍走肉而已,不能把她當人看,不然我早就衝出去把她按倒等劉強回來了。
如果王東雨此時在就好了,畢竟他是奇術大師應該懂如何收服這屍。
我咬牙挺著不敢出聲。
眼見那僵屍一蹦一跳地向臥室門這邊跳了過來,此時我的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我內心隻有一句呐喊,怎麼辦誰來救救我,要完的節奏。
眼見她跳到了門口聞了一下人氣兒,就在她要用爪子衝破門的時候,我縮在原地扭頭不敢看。
就在我以為我要完蛋的時候。
砰!
一聲巨響,好像什麼東西重重摔地。
什麼情況?
我從縫隙中偷瞄了一眼,這一瞧更是驚掉了下巴,那僵屍竟然被踢飛出十幾米開外。
不過我腦海中閃現一個大問號,剛才是誰踢的她?
再一打量大院裡麵,並沒有任何人啊,這就更奇怪了。
除了那些牛馬紙人和棺之外,再不就是那兩個紙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