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機緣巧合倒是讓自己發現了盒子又發現了盒子的秘密。再看那個玉佩,雖然信上沒有說著玉佩是乾什麼用的。但是陸梓言猜想,這玉佩也必定是陸文睿能認得的。陸文睿見了這玉佩怕就是能相信這信確實是柳氏夫人所寫的了。
陸梓言定了定心神,在沒有人進來的時候,慌忙的將血書和玉佩都收好,此時的她正如一隻無頭蒼蠅一般,不知道去向,實在不知道該把這件事情這二個東西怎麼處理才好。
若是拿著這二個東西去給陸文睿,毫無疑問依照著陸文睿對於柳氏夫人的深情,就算不能全信,也必定會對現在的夫人傅雪盈起了疑心,更會派人仔細的去查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若是查實了真有此事那後果真不敢想象。
若是將這東西隱藏下來不讓陸文睿知道,陸梓言又覺得柳氏夫人的在天之靈似乎正在看著自己,叫自己始終內心不安。
這可讓陸梓言真的為難了。到底要怎麼做才好呢。她實在無心要去揭傅雪盈的短,隻是這柳夫人的冤屈可怎麼辦才好。
陸梓言一個人來回想了幾遍,終究還是對柳氏夫人的同情占了上風,隻覺得若是不讓這柳氏夫人的沉冤得雪,自己恐怕一輩子都難以安心。
想了想陸梓言還是決定要將這些東西都送到陸文睿的麵前。隻是這怎麼送,又成了陸梓言糾結的難題。明著送過去,恐怕陸文睿若是不相信這是真的,難免會認為她陸梓言有意為之,反倒是壞了柳夫人的用心。
如此想來最好還是讓陸文睿自己能發現這個盒子的秘密最好。可是怎麼才能讓陸文睿自己發現呢,這又是一個問題。那裝東西的盒子已經壞了,就是想恢複原貌也是不可能了,這可如何是好?
思來想去,突然陸梓言想到了一個主意,想了想覺得此事還是瞞不過碧月和袖椛二人,畢竟後麵的事情還要二人幫助才是。
於是陸梓言收好東西,起身出門叫進了碧月和袖椛。
二人見陸梓言突然叫她們,又看陸梓言的臉上方才濃鬱的憂傷似乎也好多了。不由的驚奇道:“小姐,你叫我們什麼事情?”
陸梓言讓二人都進來坐好在桌邊,又親自走過去關上門。二人見狀都有些莫名其妙,也都有些吃驚,不知道陸梓言為何有這樣的舉動。
陸梓言做好了這些後才將那盒子連同著盒子裡麵的東西一起放在二人的麵前。二人疑惑的拿起東西一看之下,都是驚的嘴巴也合不攏了。
“小…小姐,這難道都是真的嗎?”碧月嚇的連話都說不完全了。
陸梓言點點頭,輕聲的道:“雖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但是我相信這是真的。柳夫人臨終之際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無端的說這些事情的”
袖椛也驚道:“那小姐,如今我們怎麼辦呀,要把這個交給老爺嗎?”
袖椛想起這個自己都覺得後背發涼,這將會在府中鬨出多大的風波呀。太可怕了。
陸梓言麵上帶出了難色了:“這就是我要找你們幫忙的了,我想了好久,雖然覺得這個還是應該要讓父親知道的,但是我想若是就這樣拿給父親,恐怕父親會不相信,反倒認為我是在挑撥是非自己弄出這些事情來。”
碧月點點頭,這才恢複了些神智的道:“小姐說的對極了,若是讓夫人知道,恐怕小姐還沒有讓老爺知道自己就已經招來禍事了”
陸梓言也道:“這正是我擔心的事情。所以找你們來商量一下。我如今已經有了一個主意,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二人一聽陸梓言已經有主意了,都振奮了精神,忙問道:“小姐,你想怎麼做?”
陸梓言這才慢慢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來。說完之後,隻見二人頻頻點頭,陸梓言知道看來自己這個想法還是有些可行性的。
想到這裡,陸梓言又嚴肅的對著碧月道:“眼下,你第一件事情要拿著這個盒子找到匠人去做一個一模一樣的來,記住還要用方法做出陳舊的感覺來。”陸梓言知道是有這種方法的,所以她吩咐碧月去做了。
碧月點點頭,這件事情並不難,想到那個雖然沒有見過麵,卻聽過其人其事的柳氏夫人。此時碧月的心中滿滿的都是同情。
袖椛見碧月已經有事情做了,也是十分的著急,想為柳夫人出把力。便忙問道:“小姐,那我呢,我能有什麼事情做嗎?”
陸梓言愣了一下,暫時似乎還不需要做什麼,便道:“暫時就是這麼一件事情,但是等那盒子拿回來了,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你也不用著急。”
袖椛這才點點頭,心中似乎稍稍的安穩了些。想起那個可憐的柳夫人,袖椛的心中也是一陣的唏噓不已。
陸梓言將這些事情布置好了之後,便讓碧月儘快去做,免得這園子裡的人多眼雜,難保被哪個人看去了告訴了傅雪盈那事情就麻煩了。
碧月慌忙答應了,當下就道:“小姐,那我現在就去”
陸梓言點點頭,這件事情確實越快越好。碧月這就抱著盒子離開了。
碧月辦事的效率極好,不過二個時辰便回來了。告訴陸梓言,已經找到了可靠的人,也說能做出一摸一樣的東西來。隻是要二日之後才能去拿。
陸梓言聽著放下心來,便安心的等了二天,第三日一早便讓碧月去取了來。
碧月抱著盒子又回來的時候,陸梓言一見那盒子心中就是一喜,真沒有想到這匠人的手工活做到實在是精致的很,跟那個盒子幾乎就能以假亂真。
不論是做工到材質,就連上麵的雕花,每一個細節每一個角落都是一模一樣的。
就連袖椛看了也拍手笑道:“哎呀,這個真的做的好極了。跟真的一模一樣,真是看不出來是偽造的。而且更妙的是就連做舊的功夫也是一流的,新的盒子做的跟放了幾十年的舊物一樣”
陸梓言笑笑,此時卻聽碧月又道:“還有更妙的呢”
陸梓言一愣,疑惑的看向碧月,碧月便打開那盒子,指著一那盒子邊緣上鳳凰的尾部道:“小姐,你看,這裡還有一個機關”
陸梓言一驚,看著碧月的手輕輕的按下去。看了一會陸梓言突然笑道:“哎呀,真是,我竟然將這個忘了,可不是需要這個機關嗎?原來我還在想這些東西是怎麼放進去的,原來這裡應該是有個機關的。”
原來碧月指著的地方正是打開那個夾層的機關。陸梓言這才注意到這個事情來,若不是匠人心思縝密恐怕還要誤事呢。
這下好了,陸梓言可以把東西很從容的放進去了。如今一切具備隻欠東風了。
“小姐,那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袖椛忙著問道。
陸梓言想了想便道:“下一步,我們就要請父親來這竹園了”
陸文睿的書房內,陸文睿正在埋頭處理著事務,這段時間來朝中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弄的他這個相國幾乎除了朝上就是自家的書房,已經沒有任何的心思和時間再去管彆的事情了。
好在也正因為如此,陸梓嵐的事情才讓傅雪盈壓了下去,沒有讓陸文睿知道。否則又是一番風波了。
陸文睿正在思考著前朝的事情,突然一個小廝有些猶豫的進來了。
“老爺”那小廝輕聲的說了一句,心中卻是忐忑不安。
陸文睿頭也沒有抬的問道:“說吧,什麼事情”
那小廝這才道:“老爺,方才二小姐身邊的袖椛姑娘來報說,二小姐近日身子十分的不好,今日更是險些昏倒了。她們本想去請個大夫,可是夫人今日卻不在家,所以,隻好來稟報相爺了。”
陸文睿一聽陸梓言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心中大驚,慌忙合上了手中的本子。
“你說的可是真的?這些日子都不好嗎,怎麼竟然沒有人來告訴我?”陸文睿麵上已經有些不悅了,想到傅雪盈,心中竟然有了些埋怨,想來必定是傅雪盈對於這個認來到的女兒並沒有放在心上,所以這才病了幾日都沒有讓人請人來看。才拖到了今天這個樣子。
那小廝見陸文睿已經生氣,心中害怕,卻忙道:“袖椛姑娘是這樣說的,所以還請老爺能來拿個主意”
那小廝說完,陸文睿卻已經起身來了。陸文睿邁開大步朝著竹園走去。心中不知道怎麼聽了這樣的消息竟然比聽見自己的親生女兒生病還要揪心。
碧月站在竹園門口,深頭朝著門外看去,見了陸文睿已經來了,慌忙轉向竹園中那那顆湘妃竹奔去。
“小姐,老爺來了”碧月低聲對著此時正在湘妃竹旁邊的陸梓言說道。
陸梓言點點頭,此時的她看起來儼然是一副生病已久的虛弱樣子,麵色蒼白,神色頹廢,就連那發髻似乎也有些鬆散的樣子,更妙的是,眼中那一汪秋水似的眼淚,叫碧月看了深深的感歎自家的小姐果真是扮什麼像什麼。
陸梓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下,那裡正埋著那隻裝了血書和玉佩的紅盒子,當然是假的盒子,真的早已經被她損壞了。
陸梓言用腳將那盒子上麵的土踢了踢,讓那盒子露出更多點來,這樣才能更容易被陸文睿發現。
碧月還想說什麼,就聽見陸文睿的腳步已經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