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羽浩開口道:“我帶大夫出去開藥!”
侯野吟將大夫送到門口,才返回來。對於鋒道:“於鋒姑娘,你感覺怎麼樣?”
於鋒笑著道:“已經好多了,讓各位擔心了!”
魚兒坐在床邊,拉著於鋒的手道:“於鋒你彆擔心,我家有很多尚好的補藥,過幾日我就帶你回候家莊,你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於鋒聽到魚兒說要帶自己離開,心中有幾分高興,但又怕與魚兒在一起,連累了她。是以,她說道:“葚兒,我知道你關心我!你放心,我沒事的,待傷口養好以後,我到聖州去找我的親人就好了!不用到府上叨擾了!”
魚兒立刻搖頭道:“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怎麼能不管你呢!”
侯野吟也上前說道:“葚兒說的對,於鋒姑娘就不要推辭了!你現在的身體太弱,獨自在江湖上闖蕩太危險了!還是跟我們一起回候家莊吧!”
於鋒見魚兒和侯野吟一再堅持,隻好點頭說道:“那就麻煩兩位了!”
魚兒見於鋒答應了,高興的說道:“這下好了,有你到候家莊陪我,我也不用整天跟著哥哥到江湖上四處闖蕩了!”
於鋒遲疑,道:“可是,你不是要去找你的姑母嗎?我到候家莊以後,豈不是耽誤了你們的正事!”
魚兒道:“不妨事!我和哥哥已經找遍了西方四州,都沒有找到姑母的下落。想來是姑母不想被我們找到,否則她也不會在外流浪這麼多年,而不選擇回候家莊!所以我和哥哥不打算再四處尋找姑母了!”
站在一旁的侯野吟突然開口問道:“於鋒姑娘,你今日跌入深淵以後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會被刀刺傷?”
侯野吟的問題讓於鋒一驚,她沒有想到侯野吟會突然問到這個問題,是以一時找不到借口不能馬上回答。
魚兒聽到侯野吟提起於鋒被刺的事情,也一同追問,道:“是啊,於鋒,你明明是墜落懸崖,為什麼會在懸崖下遇刺?到底是什麼人傷了你!你告訴我,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就在魚兒說話的時候,白禾剛好走進房間,聽到魚兒所問的問題,嚇得臉色蒼白。她緊張的看著於鋒,兩隻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
於鋒定定的看著白禾,臉上毫無表情。
魚兒見於鋒的視線落在彆處,回過頭去看才看到白禾,她冷冷的說道:“你來做什麼!”
白禾站在原地不敢說話,此時於鋒突然說道:“是波卡救我的時候,他身上的匕首掉出來,不小心紮在了我身上!”
魚兒立刻凝眉看向波卡道:“波卡也是一個穩重的人,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站在一旁的波卡冷著臉,一句話也不說,想是在為於鋒不肯指認真凶在生氣。
於鋒道:“不怪他,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隨後,侯野吟與魚兒等人相繼離開於鋒的房間。
走出門以後,魚兒對侯野吟說道:“哥哥,你有沒有感覺到於鋒的話很奇怪?”
侯野吟點頭道:“的確很奇怪,就算是她們都非常不小心,在事情發生的時候總該有躲避的意識,怎麼會讓匕首刺入心臟的位置呢!”
魚兒歎息一聲道:“看來於鋒還是沒有把我當成朋友,連發生這樣的事情都不願意告訴我!不過,究竟是何人會到懸崖之下刺傷她呢!”
侯野吟沉吟片刻道:“看來這個刺傷於鋒的人,心腸非常很辣,她竟然會對一個身受重傷的人下手,而且還用匕首刺入了她的胸膛,看來是想要將於鋒置於死地了!”
魚兒滿臉擔心的神色歎息著道:“於鋒也是可憐,獨自一人行走江湖,無親無故的,也沒有個照顧!哥哥,等於鋒的傷稍微好一點,我們就趕快回候家莊吧,到時候我們可要好好照顧她!”
侯野吟點頭,若有所思。
魚兒見侯野吟的臉色不好,開口問道:“哥哥,你在想什麼?”
侯野吟凝眉,道:“沒什麼,我隻是感覺很奇怪!”
魚兒歎息一聲道:“我知道,我也感覺很奇怪!”
波卡的耳朵比一般人的長,是以很容易的聽到了侯野吟和魚兒的對話。
波卡對於鋒說道:“主人,他們在說主人受傷受的蹊蹺!”
於鋒立刻做噤聲的手勢,低聲道:“小聲點,他們會聽到!”
波卡賭氣的不再說話,於鋒見波卡又在生氣,她道:“白禾也是一個可憐人,她不僅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中相傳的劍譜,還毀了容,如今要寄人籬下的生活,心中必然苦悶非常,也難怪她會恨我!”
波卡撅著嘴道:“要波卡看,白禾就是一個女惡魔,白禾一次次的傷害主人,主人又不懲治她!她這次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於鋒眼角的餘光掃過門口,發現一個紅色的影子從門前快速閃過。這抹紅色非常眼熟,那是白禾身上所穿的朔繡。
於鋒眼珠一轉,開口高聲的道:“波卡,你也彆生氣。所謂事不過三!白禾前前後後一共傷了我三次,這三次我可以忍,倘若再有下一次,就憑她的身手想傷我!她還沒那個本事!到時候,我不僅要讓她毀容,還會廢了她的武功,讓她一輩子當一個廢人!”
聽了於鋒的話,波卡終於嘿嘿的笑了起來,道:“這才對!若是以波卡的性格,肯定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於鋒閉上眼睛休息,道:“波卡,你剛才不是還說有事情要辦,還不快去!”
波卡嘿嘿一笑,道:“主人放心,波卡肯定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話音剛落人便在屋中消失了。
一直趴在門縫偷看的白禾見波卡突然消失了,立刻在房間中搜尋,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波卡的影子。
突然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白禾姑娘!”
白禾嚇了一跳,立刻回頭。定睛一看,原來是剛剛消失在房間中的波卡。
波卡皮笑肉不笑的道:“白禾姑娘要進去的話可以不用敲門!”
白禾麵色非常難看,很尷尬的道:“我……我知道於鋒姑娘受了傷,所以想來看看,可是又怕打擾於鋒姑娘,所以就沒進去。啊,我不打擾了,先走了!”白禾說著,匆忙閃人。
波卡看著遠去的白禾,冷冷的笑著,隨後消失在了原地。
白禾逃也似的,逃離了波卡的視線。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隻要波卡願意,任何人都難以逃出他的監視範圍。
白禾一路疾走,來到了石鳴山莊的後花園,她賭氣的走進小亭子,跺著腳道:“她的命怎麼那麼大!掉落深淵死不了,我捅了她一刀她竟然也沒事!命真夠硬的!”
波卡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道:“主人的命的確比較硬!”
波卡突然出現在眼前,嚇得白禾向後跳了一步,大叫一聲道:“你是鬼啊!走路沒聲音的!你到底練的什麼邪功!”
波卡嘿嘿一笑,道:“白禾姑娘,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做了這麼多虧心事,小心夜裡有鬼來抓你啊!”
白禾狠狠的道:“呸!欠債還錢!她爺爺欠下的債,她這個做孫女的不該還嗎!駐顏神醫讓我痛苦終生,我要了他孫女的命難道還過分嗎!在我看來,就算她真的死了也抵償不了我受的這些苦!”
波卡冷哼一聲道:“白禾!你好生無禮!駐顏神醫當年救了你的命,你不但不感激,如今還要恩將仇報殺了他的孫女!毀掉你容貌的人是墨如颯並非駐顏神醫,你如今要報仇也該找墨如颯,而並非我的主人!
主人一再容忍你,但是波卡絕不會容忍像你這樣心狠手辣的壞女人!”
說著,波卡伸手一抓一把天嘯劍突然出現在手中,劍光四射,殺氣騰騰。
波卡手持天嘯劍,一躍而起,高聲喝道:“風嘯斬!”天嘯劍被高高舉起,重重的落下,劍氣四溢,直撲白禾的麵門。
白禾沒想到波卡有如此身手,嚇得慌忙躲避,可是她躲閃的速度怎能趕得上波卡手中那把天嘯劍的劍氣呢!
不過是一個閃身的功夫,白禾臉上的麵紗便被劍氣劃破。
麵紗應聲而落。
而白禾卻毫發無傷。
波卡穩穩的落在地上,手中的天嘯劍也突然在手中消失,他冷冷的看著驚魂未定的白禾,狠狠的道:“波卡想殺白禾,簡直是易如反掌!白禾若再傷害波卡的主人,彆怪波卡不客氣!”
撂下狠話,波卡也憑空消失。
白禾隻覺雙腿發軟,跌坐在了地上。
暗處,有一隻眼睛看到了事情發生的全過程,他在心中暗暗歎息一聲,才踱步離開了後花園。
待波卡回到於鋒的房間,於鋒笑著看著波卡道:“想必是教訓了那個人,心中暢快了?”
波卡嘿嘿的笑了笑,道:“那是自然!波卡早就看不慣她了!若不是主人交代,波卡今日定要取了那惡毒女人的性命!”
春風拂麵應該是非常溫暖的,可是吹在白禾的身上,卻讓她不住的打起了寒顫。
因為她不止身上是冷的,連心都是冷的。
魚兒遠遠的看到白禾跪在地上,不知發生了何事,走上前道:“喂!你怎麼了!”
白禾被魚兒嚇了一跳,待她回過神來,她從地上站起來,慌張的道:“要你多管閒事!”說罷,便匆忙的離開了。
魚兒嘟囔道:“神經病!”
侯野吟聽見魚兒說的話,上前說道:“你嘟囔是什麼呢?”
魚兒指著白禾離開的方向道:“還不是那個白禾,我剛剛看到她跪在地上,便走上前問問她怎麼了,她卻說我多管閒事!真是狗咬呂洞賓!”
侯野吟聽了魚兒的話,立刻將她拉到偏僻的地方,小聲的說道:“你可知道,跟在於鋒姑娘身邊的波卡武功非常了得!”
魚兒點頭道:“我自然知道!如果他功夫不好,也不能將於鋒從深淵中拉上來!”
侯野吟神秘的說道:“你所知道他的厲害,隻不過是你想到的,卻未真正的見到!”
魚兒用探究的眼神看著侯野吟道:“聽哥哥的口氣,難道哥哥見識了他的功夫了?”
侯野吟這才點頭說道:“你知道白禾為何一直跪在地上嗎?”
魚兒搖頭道:“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蟲子,我怎麼知道!”
侯野吟道:“是被嚇的!”
“被嚇的?白禾膽子那麼大的人,還能被嚇到?”聽了侯野吟的話,魚兒覺得非常可笑。
侯野吟解釋道:“原來於鋒身上的那一刀是被白禾刺的!波卡為了給於鋒出氣,就來找她算賬。不過波卡並沒有傷她,隻是用劍氣砍裂了她的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