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妃看著安嬪,看了良久才道:“這位是誰啊?我怎麼不認識?皇帝身邊什麼時候多了一隻多嘴的鸚鵡!”
安嬪立刻瞪圓了眼睛咬牙切齒的道:“你說誰是鸚鵡!”
蝶妃根本沒有將安嬪放在眼中,輕蔑的說道:“哦,原來不是鸚鵡,是八哥!”
安嬪氣的滿臉通紅,葉妃開口道:“那是皇帝新選的嬪妃安嬪妹妹!安嬪妹妹才進宮沒多久,所以妹妹不認識她!”
蝶妃點頭道:“哦?原來是安嬪妹妹!我以為是誰家沒有教好的八哥飛過來了呢!”
安嬪不悅的道:“是啊,好在我還年輕,我平時能為皇上解解悶,還能為皇上生好多孩子,不然皇上天天麵對著一個整日以麵紗遮麵的人,真的要悶死了!”
蝶妃看向安嬪,淡然道:“是啊,不過不知道為何這幾日皇上都沒有到妹妹那去呢?”
安嬪被蝶妃說的啞口無言,茹妃突然假惺惺的、裝作一副很傷心的樣子開口道:“蝶妃妹妹失蹤了這麼多年,我們都以為妹妹已經不在人世了!幸好老天有眼,又讓妹妹安全的回來!”
蝶妃定定的看著茹妃,道:“多謝姐姐的關心!日後我定會平平安安的,在皇宮中好好過日子!”
純妃看著蝶妃臉上的麵紗,道:“聽說妹妹的臉疾複發,看來很嚴重了?皇上為了妹妹,貼出了皇榜,遍尋天下名醫。可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揭下皇榜,肯到皇宮為妹妹醫臉,我可真是擔心啊!”
蝶妃道:“人們都說吉人自有天相,既然我可以大難不死,想來行該必有後福才對!現在無人揭下皇榜,不代表以後不會有人揭下皇榜!”
茹妃插話道:“隻是可惜,聽說一直在百草穀隱居的駐顏神醫已經死了,不然的話,將他請到宮中,定能讓妹妹的臉完好如初!”
聽到駐顏神醫的名字,蝶妃的心中一沉,駐顏神醫的死都是因為她,雖然表麵上她並沒有顯露出悲傷、自責的神色,可是心中卻是非常不舒服的!”
在揚州城外的官道上,兩輛馬車緩緩前行,卻有一人打馬疾行已經遠遠的將兩輛馬車甩在了身後。
魚兒坐在馬車中,對侯穹之說道:“爹,我好多年沒見過姑母了,都快忘記姑母長什麼樣子了!”
侯穹之捋著胡子笑嗬嗬的道:“你姑母可是個大美人!當年皇帝到揚州微服私訪,見到了你姑母,一見鐘情,當天就找上了候家莊,要求我們將你姑母許配給他!”
魚兒聽得兩眼冒金光,急聲問道:“那後來呢?”
侯穹之繼續說道:“你爺爺也不知道來人就是當今聖上,見皇上來曆不明,自然不同意!就把皇帝給趕了出去!”
魚兒驚訝的道:“啊?爺爺竟然將皇帝趕出了門,那可是對皇帝大不敬的重罪啊!”
侯穹之道:“當時皇帝並未表明身份,所以也怪不得你爺爺!”
魚兒問:“那當時姑母知道嗎?”
侯穹之道:“你姑母自然知道,隻不過她隻是與皇帝有過一麵之緣,她知道皇帝上門求親以後,就對皇帝產生了興趣,要看看皇帝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魚兒拉著侯野吟的手道:“哥哥,你看看姑母當年也是很大膽的呢!”
侯穹之嗬嗬的笑著道:“是啊!當年,她背著家裡人,出去找皇帝,而且還與皇帝成了好朋友!當年也不知道皇帝對她用了什麼手段,不到一個月,就打動了她的真心!”
魚兒驚訝的道:“哇!真的!那後來怎麼樣了,姑母就答應嫁給皇帝嗎?”
侯穹之說道:“你姑母當年與皇帝的感情非常好,所以就將皇帝帶回了候家莊,求你爺爺成全他們!你爺爺之前就拒絕過一次皇帝,這次見自己的女兒帶著男人上門,就更生氣了,一氣之下竟然將皇帝趕了出去!”
“哇!爺爺好厲害!”魚兒道:“那後來呢,怎麼樣了?”
侯穹之繼續說道:“你爺爺將皇帝趕出去,一氣之下又將你姑母關了起來。這下皇帝見不到你姑母才著急了。派人拿著聖旨到候家莊來要人!說要封你姑母為妃!因為你姑母當年跳舞非常好,就像蝴蝶飛舞一般,就封了蝶妃!”
魚兒羨慕的道:“姑母真的了不起,剛剛進宮,就是妃位了!”
侯穹之道:“雖然是妃位,你姑母還差點自殺殉情呢!”
魚兒疑惑的問道:“既然皇帝已經下旨來候家莊要人,姑母為何還要自殺殉情?”
侯穹之解釋道:“因為當時我們都不知道你姑母喜歡的那個人就是皇帝,就連你姑母都不知道。所以她不願意進宮為妃,拚命抵抗!寧死不從!”
魚兒問:“那後來怎麼樣了?”
侯穹之道:“後來皇帝叫人送來了一件,他們之間的信物,你姑母才知道她喜歡的那個人是當今聖上!”
魚兒聽罷,感慨的道:“原來姑母與皇帝是相愛才結成的姻緣!真的好難得!難怪姑母這麼多年不回皇宮,這次回去,皇帝還是對姑母百般嗬護!人生得郎君如此夫複何求!”
侯穹之歎息一聲,道:“葚兒,你還小,不知道人情世故!你姑母離開皇宮多年,現在若非麵臨歹人的追殺,也不會再次回到皇宮。雖然江湖險惡,但是皇宮也絕非一個安全的地方!
你姑母此次回宮,可以說是困難重重,雖然與皇帝的寵愛,但是皇帝畢竟擁有三宮六院,不可能時時照顧你姑母!我怕你姑母在皇宮中的處境不好!”
魚兒道:“爹,你是不是怕皇帝的其他妃嬪欺負姑母?爹你彆怕,等咱們到了皇宮,我幫姑母把那些壞人都趕跑!”
此時,侯野吟插話道:“妹妹!皇宮中的事情,並非表麵看來那麼簡單!皇宮中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殺人不見血的!有些人明明表麵跟你說著好話,可是卻會在你的背後桶上一刀!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魚兒涉世未深,疑惑的道:“這世上還有那樣的人嗎?殺人不是都會用刀嗎,為什麼會看不到血?”
侯穹之道:“傻丫頭,殺人的方法有很多種,難道你忘了還有借刀殺人嗎!”
魚兒點頭道:“哦!我知道,我知道!壞人我見過!是不是就像白禾那樣的人,當麵裝作沒事人一樣,總是在背後對人下黑手!”
侯野吟點頭道:“對!沒錯!不過皇宮中的那些女人要比白禾高明的多!”
魚兒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道:“像白禾這樣的人已經很可怕了,她差點殺了於鋒!比白禾還要可怕的人,會歹毒成什麼樣子!”
與於鋒坐在同一輛馬車中的於鋒聽到了魚兒的話,才突然知道了於鋒受傷的原因,他立刻看向於鋒,道:“原來傷你的人是白禾!再見到那個人,我定要殺了她,為於鋒姑娘討回個公道!”
於鋒搖頭道:“肅大哥,算了!當年,是我爺爺沒有為她醫臉,才讓她在心中種下了怨恨的種子!冤家宜解不宜結!現在她也傷了我,也算是出了心中的惡氣!我不打算再計較!就讓此事過去吧!”
坐在一旁的徐羽開口道:“我原本以為,已故的次八凡索提大祭司因為時間倉促的關係,是閉著眼睛隨便摸了攜帶聖物的人,就將佛竺教的聖物‘光之權杖’交到了那個人的手上,現在看來,大祭司真的沒有選錯人!”
於鋒佯裝不知,道:“徐羽公子,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於鋒開口道:“於鋒妹妹,你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就不必隱瞞了!洗黑盟是正義之師,會幫於鋒妹妹將聖物安全送回貢布神殿的!請你對我們放心!我和徐羽兄是絕對不會害你的!”
於鋒看了看波卡,見波卡輕輕的點了點頭,才道:“既然兩位已經知道了我的事情,我就不再隱瞞了!我的身上的確帶著佛竺教的聖物——光之權杖!”
於鋒用欽佩的眼光看著於鋒道:“直到現在我都想像不出,你一個女孩子,是如何帶著光之權杖,從朔州走到印州的!途中一定遇到過不少的危險吧!”
於鋒莞爾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幸好如今已經沒事了!”
徐羽在一旁插話道:“於鋒姑娘說的沒錯,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不過那些想搶奪佛竺教聖物的人,也都在聖州!於鋒姑娘的雙足一旦踏入聖州,也就是到了危險的忠心地帶!無論如何,到達聖州以後,於鋒姑娘都要小心!一定要顧自己周全!”
於鋒向徐羽抱拳,道:“多謝徐羽公子提醒,於鋒記下了!”
徐羽如今對於鋒的態度,終於不是不屑一顧,而是非常尊重,熱心幫助。
於鋒道:“其實,我在幾年前就聽說過‘洗黑盟’的名字!”
徐羽驚訝道:“哦?如果在下得到的消息沒錯的話,於鋒姑娘前幾年應該是一直生活在百草穀中,於鋒姑娘既然一直在百草穀中,又如何得知‘洗黑盟’的存在呢?”
於鋒淡然微笑,道:“雖然我和爺爺那些年都沒有走出過百草穀,但是卻有很多人,不斷進入百草穀!大家都知道,我爺爺的醫術非常好,素有駐顏神醫之稱!當年北域雙雄兩位老前輩因為身中劍宗墨家的劇毒,到百草穀中去找爺爺。
爺爺為了讓他們能夠躲避劍宗墨家的追殺便一直將他們留在穀中,後來爺爺得知自己的時日無多,便將兩位老前輩送出了百草穀。兩位老前輩離開前,爺爺曾問過他們想去什麼地方。
兩位老前輩當時說,江湖中有一個叫做‘洗黑盟’的組織,在江湖中新起,是能與劍宗墨家相抗衡的少數幫派之人,所以他們打算投靠‘洗黑盟’!”
於鋒朗聲道:“原來於鋒妹妹認識‘北域雙雄’兩位老前輩!”
於鋒問道:“難道兩位老前輩真的去了‘洗黑盟’?”
徐羽和於鋒同時點頭,徐羽道:“是啊!兩位老前輩已經到‘洗黑盟’快有三年的時間了!在‘洗黑盟’已經創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呢!我徐羽素來敬佩英雄,北域雙雄兩位老前輩,都是鐵骨錚錚的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