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好了嗎?回去。如果決定好了,就回去吧,我必須尊重你。希望你可以過得很幸福,不要讓自己受委屈,如果覺得不開心,天儀皇朝永遠為你敞開。“
看著眼前清秀的男子,是一國之君的長孫,卻對自己如此癡心,而自己心裡卻還是裝著遠在北方皇室那個魁梧俊秀的太子。
不是為了權貴,不是為了榮華,隻是追尋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覺。
離開了天儀皇宮,南洛馬不停蹄奔赴邊關陣營。當南洛的身影出現在軍營陣前的時候,全軍沸騰了,魏普聽聞此事,更是直接從帳中跑出迎接。跟隨南洛身後的,還有乾斌派出的天儀皇室親軍三千。
“南先鋒,多日來,可安否?”
“啟稟元帥,安。脫軍多日,不曾歸營,元帥請治罪。”南洛說畢下馬一跪。
“快快請起,何來治罪之說。隻要南先鋒平安歸來,便是我軍之幸啊。”魏普扶起南洛,軍中即使男兒也沒有像南洛那麼英勇善戰的,何況早在之前徐振前來參軍之時,魏普就已得知南洛是太子的心上人,若是南洛有個好歹,魏普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來不及客套,南洛走進帳中,與魏普商議軍事。
經過多日的休整,大軍基本上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加上之前孟祥贈與的糧草充足,所以除了陣亡的將士,其他的士兵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礙。
話說孟祥聽說南洛陣亡的消息後,怒火中燒,隨即派出培養多年的殺手,數日已刺殺敵將數十名,並且成功刺殺青鳶國大軍主帥。
此時,正是敵軍群龍無首,大軍混亂之時,正是在傷口上撒鹽的好時候。
即刻,南洛點軍三萬,三千天儀親兵開路,浩浩蕩蕩向青鳶軍營陣地進發,發誓為死去的將士們的亡靈報仇。
青鳶軍營,將士們正為大帥於嘉舉行葬禮,披麻戴孝,好一片哀怨。
突然前方探子回報:“夙薑大軍來犯!”
眾將士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經過商議,決定以死相拚。
青鳶大帥於嘉生前帳前三員猛將經過孟祥手下殺手的不斷暗殺,隻幸存下來一位,奈何兵敗如山倒,儘管他奮勇抵抗,血染戰袍,也無法阻止軍營中不斷有逃兵的事實,隻得掛白旗投降。
南洛帶領將士們奮勇殺敵,戰場上,一女子身披戎裝手執長劍,女子生的沉魚落雁,卻不嬌弱,英姿颯爽,男兒也歎之不如。
正殺的汗汗淋漓之時,見遠方白旗高掛,夙薑眾軍士不由得放聲高呼。
次日,敵將於嘉邀約魏普與虎狼山上簽訂投降條約。
“魏元帥,我軍戰敗,自歎不如,還望貴軍多多寬容。”
“哼,犯我夙薑者,雖遠必誅。你殺我將士三千,我必還你一萬。”
於嘉像魏普身後看去,南洛紅唇焦潤,皮膚嬌嫩,不由得心動。心知此戰敗於此女,自知羞愧,隻得上稟主公,簽訂投降協議。
至此,雙方交戰結束,從此以後,青鳶每年要向夙薑進貢黃金萬兩,絲緞億匹,奇珍異獸更是不善其數
戰爭終於結束了,魏普帶著南洛等人率領三軍凱旋而歸。
南洛一路走來,見得百姓不再要受戰亂之苦,男耕女織,兒孫滿堂,一派祥和,欣欣向榮,而自己也贏得勝仗,班師回朝,不僅可以加官進爵,打破女人不可征戰沙場的傳統框架,也可以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玄毓。
宮中,玄毓聽聞,南洛並沒有死,而且打了勝仗,已經班師回朝,心中喜悅不言而喻。
然而殊不知,一場災難正悄悄降臨在這美貌女子身上。
天儀皇宮,大殿之上,金碧輝煌,夙薑皇帝坐在龍椅之上,一副威嚴。
“魏普上前領賞,魏普為三軍主帥,此戰勞苦功高,賞黃金百兩,良田百頃,封忠義大將軍,另賜府宅一座,常駐朝都。”
“李儒上前領賞,監軍有功,賞黃金百兩,良田百頃。”
“太子貼身侍衛徐振為國捐軀,英勇獻身,追封威猛將。”
“南洛,身為女兒身……“
“啟奏聖上,且慢封賞。下官有多事不解,需要向南洛南姑娘尋求答案。”
“胡鬨,正是大殿封賞之時,豈容你打斷,王勳,你是越來越大膽了!”聖上頓感不快,猛地一拍龍椅,站了起來!
“噗通”一聲,王勳往地上一跪,頭也不抬。“啟稟聖上息怒,老臣隻是覺得南洛此女怪異之處奇多,懷疑他是鄰國派來的做細。”
聽到此話,天儀皇帝往龍椅上一坐,撫了撫嘴角的胡須,思索了一會兒。
“王勳,給你一個機會,把你知道的一一道來,我讓南洛與你對質,若是汙蔑,小心你的性命,不要怪我不念及你多年為國效忠之情!“
王勳轉身指向南洛,冷冷的問道。
“南姑娘,聽聞你乃前宰相南淩天之女,南宰相因犯欺君之罪滿門抄斬,聖上念及南宰相為我朝三代元老,為國效力儘忠職守,故留你一條性命,將你流配至西夷官妓。為何今日輾轉奔赴沙場,且做了先鋒官?“
聽到王勳如此逼問,南洛頓時沒有了底,但是前世特種兵的訓練裡關於心理的訓練一直是安燃的長項,對於如此苛刻的逼問,南洛仍是鎮定自若。
“家父糊塗,連累全家滿門抄斬,聖上念及我父親的恩情,將我流配至邊關西夷,我卻被西夷官兵折磨的昏死過去,官兵誤以為我已經死了,把我抬到塞外當屍首一般扔了,當我昏迷醒來之時,身邊寒風瑟瑟,我迫不得已到處奔波尋找出路,誤打誤撞,進了軍營。”
”開戰在即,我軍糧草被劫,供應不足,而沒有奏稟朝廷,次日就莫名其妙的多出了萬擔精糧,你又作何解釋。“
王勳的緊緊逼問讓南洛有些透不過氣,雖說來到這個世界不久,但是和孟祥在一起的時候,聽孟祥提起過,霧隱閣富可敵國,四國皆有拉攏之意,而孟祥不甘屈居人下,即使是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孟祥也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多次拒絕四國好意,而夙薑更是常常向孟祥示意,卻每次都遭拒絕,與天儀皇室的關係一直處於僵直狀態。夙薑皇室甚至曾經下令將霧隱閣趕儘殺絕,卻不曾想派出的殺手都被霧隱閣私底下培養的高手一一刺殺。
見南洛沉默不語,王勳更是乘勝追擊,緊緊逼問。
“再問你,你率領一萬大軍,魯莽行事,山穀遇伏,損兵折將,自己也榮幸的為國捐軀,戰死沙場,為何數日之後竟重返軍營,今日還得勝歸來。“
南洛望向魏普,魏普此時也疑惑的看著她,對啊,明明戰死沙場為何今日活生生的站在大殿之上,當初南洛回到軍營的時候,魏普竟忘記問了。
南洛是不會說出來是天儀皇長孫乾斌救了自己,身為夙薑大軍先鋒官卻被另一個國家的皇長孫救去,還在天儀皇宮修養數日,這說出來無疑是為自己增加了一條令彆人懷疑的理由。
龍椅之上,夙薑皇帝玄殤望向台下二人,南洛雖麵不改色,鎮定如雲,卻無言以對,隻能由得王勳逼問。
“南洛,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啟稟聖上,南洛無話可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從古至今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既然已經被人抓住了小辮子,掙紮也是無用,不如就隨了去吧,隻是遺憾不曾向心中牽掛的男兒訴出衷腸。
獄中,暗無天日。
南洛如此一嬌媚女子淪落至此,免不了遭到可惡的獄卒輪番調戲,還好南洛之名早在夙薑皇室人們心中留下了烙印,雖然調戲,卻也不敢過分。
退殿之後,魏普急忙向太子東宮趕去,玄毓此時還在為南洛的歸來而喜,不想此時魏普卻急急忙忙趕來。
“魏將軍,如此急促,所為何事啊。太子此時有事在身,不方便會客,請回吧!“誅生在府門口發現魏普的身影,專門上來攔住,不好破壞了玄毓在府上的布置。
“誅生公公,麻煩通報一下太子殿下好嗎?南洛姑娘有難,望太子一救,我想如果讓選與太子知道南洛娘有難也一定會著急擔心的吧!“
話音一落,身邊卻早已沒了身影,誅生一聽說南洛二字就急忙向府內衝去。
太子府花園,亭苑裡,玄毓見誅生急匆匆的衝了進來。
“誅生,莫慌,是出了什麼事了?讓你這麼著急啊?”
“太子殿下,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了!”誅生慌著說道。
“什麼大事讓你如此著急,慢慢說,不要慌。”
“南姑娘被,被奸臣所害,如今,如今。。。。。。“
“這麼了,南洛這麼了,出什麼事了,快說,你快說啊。“聽聞南洛出事,玄毓激動地把手中鮮花往地上一扔,按住誅生的身子,急切問道。
“南姑娘,如今被懷疑成鄰國奸細,犯欺君之罪,正在天牢裡受審呢。“
“什麼?這麼會有此事,快快備馬,我要去見父皇。“
玄毓騎上誅生備來的千裡良駒,馬不停蹄的向大殿奔去。雖是太子,但是想要見皇上也是要有宦官通告的,來不及等什麼狗屁通告了,玄毓心中的急切可想而知,自己最愛的女子為國征戰沙場,卻還落下個通敵的罪名,如今正在獄中受儘折磨。想到這裡,玄毓胯下的馬跑得更快了,為了南洛的安危,玄毓不惜跨馬入殿,這可是對聖上的 大不敬,雖說是太子卻也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