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到你的淚水,要記得多點笑容,你笑起來真的很美。”
陽光靜靜的灑在他們身上,顯得一切那麼愜意,安靜,美好。
而此時,玄毓正兢兢業業的坐在大殿之中幫助玄殤皇帝處理國務,相比於之前,每個人都能清楚的看到玄毓的變化,以前鮮有關心政事的玄毓太子,如今終日廢寢忘食,處理事務嘔心瀝血。愛情總會讓一個男人成長,何況是一顆受傷的心,更會讓男人成長的更快。
而對於王勳,奸臣的下場總不會伴隨著幸運,有道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王大人,對於此事,你還有什麼需要辯解的嗎?”
玄毓坐在椅子上,麵對台下的王勳冷冷的問道。
王勳此時已經淪為階下囚,罪名被定為貪汙,身上滿是傷痕,嘴角也都是血。
“太子殿下,求求你,求求你,繞我一命吧,我不知道我錯在哪裡了,但是我錯了,真的錯了,以後甘願做牛做馬,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好嗎,求求你了。”
“如果給你活命的機會,對不起我的南洛,你對南洛做出那些畜生不如的事情的時候你想過今天你也會有此下場嗎?!”
玄毓憤恨的一腳踹在王勳胸口。
“南洛,南洛。太子殿下,我錯了,真的錯了,我家裡還有妻兒需要我去照顧,我真的不能死啊,隻要你願意,我什麼都不要也可以,就做一個百姓,不不不,我給您當狗,我就是您腳下的一條狗。心情不好的時候,隨便你踹,隨便你打。”
“哼,如果你當初還有一點人性的話,今天也不會那麼慘!再見了,下輩子做個人!”說罷,玄毓舉起手中的屠刀,正欲手起刀落。
“慢,太子殿下,如此便結果了他的性命,不覺得太簡單了嗎?僅僅是殺了他怎麼能解心頭之恨。”
“不如,斬斷雙手雙腳。泡在大缸之中,等到終有一天殿下與南洛姑娘再次相逢,讓南姑娘親手結果了他!”
“好,就這麼辦。”說罷,大刀一揮,一雙腿腳脫落在地,鮮血急飆。玄毓轉向窗外,命令下人抬來一個大缸,生生的將王勳的身體裝了進去。
“南洛,我幫你報仇了,你在哪裡?”
天儀國,乾斌騎著馬,懷中依偎著南洛疾馳在廣袤的草原上,身後跟著一幫親兵守護。
“洛兒,看,那裡就是去往夙薑的路,想念嗎?”
“恩,但是我現在隻想和你安安靜靜的生活,至於他,再也不想了。”
乾斌望向南洛的眼睛,那麼深情,緩緩地低下頭去,輕輕吻在南洛的嬌唇上,南洛短暫愣住了幾秒鐘,羞澀的回應。
淺淺的濕吻之後,乾斌緊緊地抱住南洛。
“洛兒,你的腿,我一定會尋便天下名醫醫治好的,你放心,我說得出做得到。”
“不,就算這腿這輩子都無法醫治好,我已經很滿足了,兩次救我從鬼門關前救了回來,而且還這麼照顧我,我這輩子,有你,很滿足很幸福了。”
“但是我不願意讓你無法站立,無法過正常人的生活,我一定要把你的腿治好,一定要讓你可以向其他的女子一樣,奔跑,跳躍,自由活動。”
夙薑皇宮,玄殤皇帝召來玄毓。
“毓兒,最近你很努力啊,處理事務也越來越成熟了。”
“多謝父皇讚賞,我還需要努力呢。”
“我覺得你最近成熟了許多,也不想以前那麼愛說話了,是不是南洛的事情給你造成的影響啊。”
提起南洛,就像是心裡塵封的一道疤,被揭開了,玄毓不說話,隻是低著頭。
“父皇也覺得這件事是父皇做錯了,可是你要知道,朕身為夙薑天子,說出的話,金口玉言……”
“父皇,不用說了,我能理解,我不怨你,至於南洛,我隻是期盼有一日能再見就心滿意足了。”
“孩子,毓兒,不要絕望,其實父皇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後,很努力的想去彌補你,我知道,財富權力江山都不是你想要的,雖然這些你都會擁有,隻是遲早的事,隻有南洛的消息才能重新喚起你的笑容,回到那個陽光、活潑的玄毓。”
玄殤皇帝從椅子上走了起來,扶起台下的玄毓,慈愛的撫摸了玄毓略顯的臉龐,此時的玄殤再也沒有皇帝那種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威嚴,隻有一臉父親的慈愛。
“我已經找到了,南洛的消息。”玄殤慈愛的看著玄毓。
玄毓猛地抬起頭盯著玄殤,四目相接。
“父皇,真的嗎?這是真的嗎?南洛,南洛在哪裡,她現在怎麼樣?”
玄毓緊緊地握著父皇的雙手,急切的問道。是啊,整日朝思暮想的人兒如今有了音訊,內心的激動和喜悅可想而知。
“南洛目前,在天儀的皇宮,天儀乾遜皇帝的長孫乾斌把她救走了。這些日子以來都是天儀皇長孫乾斌在照顧南洛,為了南洛的腿傷,乾斌廣布啟示,尋醫問藥,南洛,過得很好。”
“是嗎?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洛兒還活著,還活著,太好了……”說完一把放開了玄殤皇帝的手轉身飛奔出去,向太子府疾馳而去。
既然知道了南洛的消息,玄毓一回到太子府就召來誅生。
“誅生,備馬,備上那匹青鳶進貢的千裡良駒,我要出發,連夜快馬加鞭。”
“如此焦急,太子殿下是要去哪裡辦什麼事情嗎?”
“南洛,有南洛的消息了,父皇告訴我,南洛她,她在天儀,是天儀皇長孫乾斌小主救了她。”
“是嗎?太好了,我立馬去備馬,點兵三千一路護送您。”
“不不不,不可,此次出發,我與你二人足矣,人多太招人耳目,容易出狀況。”
玄毓連忙拉住了誅生,此次去接南洛回夙薑不同凡響,是夙薑向天儀要人,屬於兩國之邦交之事,若是帶兵前去,意義重大。
“好好好,我立即備馬,我們出發!”
玄毓胯下騎著青鳶進貢玄殤皇帝禦賜的千裡良駒,快馬加鞭馬不停蹄的向天儀國的方向趕去,身後跟著跟隨玄毓多年的小太監誅生緊隨其後。
一路疾馳而來,不曾有一絲絲的休息的怠慢,因為玄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南洛,見到心中朝思暮想,日日掛念,每每提起夜不能眠的女子。
“誅生,還有多久能夠到天儀。”
玄毓望著眼前一片群山,轉身問向身後的誅生。
“日落之前趕到前麵的那座山,翻過去,我們就可以輕鬆一些了,翻過去之後還需要半天的路程,我們就能到天儀邊關了!”
“是嗎?那我們快點,在加快速度吧。”
“等等,太子殿下,我能理解你心裡的感覺,我也為你趕到興奮。可是一路奔來,馬兒都沒休息,是不是停下來休息一下,不然馬兒疲憊累死可不好啊。”
玄毓看了看胯下的戰馬,輕輕地撫摸了幾下馬頭,輕輕地說了句:“馬兒馬兒,爭口氣,翻過前麵那座山,我們就休息休息好不好。”
“誅生,我們努點力,在加快速度,翻過前麵的那座山,我們就休息休息,給馬兒喂喂水,我們也補充點乾糧,一路以來我也餓了,這幅疲憊樣怎麼可以去見南洛呢。”
轉過身子,帶上誅生,玄毓大喝一聲,又加速前進了。
是啊,就要見到南洛了,那讓自己牽腸掛肚,日思夜想,不惜為了她可以放棄權勢,放棄江山,放棄前程的女子,那個讓自己夜不能寐一閉上眼就是那副沉魚落雁秀美之貌的女子。
天儀皇室,乾斌輕輕地握著南洛的手,坐在床邊,望著熟睡的南洛,輕輕地一個淺吻。
“啟稟皇長孫,乾斌殿下,外麵有二人求見。”
門外突然輕輕地跑進來一個下人,小聲的趴在乾斌耳邊悄悄地說。
“來者何人?求見於我?”乾斌心想,自己多年從未參與政事,不曾仿過邊關,也不曾有什麼摯友,手中有無實權,也不會有人來請自己幫忙,會是什麼人呢?
“來者二人,一個正直壯年,一個白發蒼蒼,壯年頭戴紫金冠,身披紫金龍鳳袍,頗有幾分貴族氣息,老者身披青灰色道服,白發蒼蒼,胡須綿長,肩上備有一個桃木紫金箱,看起來就像是大夫,卻又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意。”
“哦?既然如此,快快請進來,是誰請來的神醫嗎?”乾斌激動地向門口望去,雖然說已經求遍了天下神醫,嘗儘了各種藥材,試過了各種千奇百怪的治療方法,南洛終究還是那樣,腿怎麼也好不了。但是隻要有一絲希望,乾斌就無比的激動,就會重新燃起對南洛恢複的渴望,他說過,她要讓南洛恢複成正常人一樣,可以像以前的南洛一樣開心的跑啊跳啊,可以自由奔馳在這個世界上。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乾斌隱隱約約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希望,從心裡突然覺得對這次很有成功的可能。
“南洛,南洛。”門外二人一進門,壯年就迫不及待的衝到床邊,緊緊地握住南洛的手,深情的望著南洛的臉龐,眼中流露出一種殷切的關心和嗬護。
“放開她,你是誰,你到底是誰?”見到這個人一進來就緊緊地握住熟睡的南洛的手,乾斌心裡自然不是滋味,有些嫉妒。
這個人站起來轉過身子,看著乾斌不說話,轉向那位老者。
“老先生,交給你了。”說完自己徑直走了出去。老者看了這人一眼,點點頭,背起背上一個紫金桃木箱奔到南洛床邊,輕輕地將南洛的手端起來,診斷號脈。
“你是誰啊,我看的出來,你喜歡南洛。”玄毓追了出去,追上壯年。
“我是霧隱閣孟祥,是南洛的老朋友。”孟祥輕鬆隨意的說話,顯得非常的輕蔑,或許不是輕蔑,但是這樣一個天之驕子的模樣的人,一向就是給人一種孤高傲慢,不易近人的感覺。
“孟,孟祥?你就是霧隱閣閣主孟祥?就是你派人當初給我送的信告訴我的南洛入獄之事,就是你告訴我南洛在獄中受儘極刑,腿被打斷的事?”乾斌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孟祥。
在乾斌心裡,孟祥是一個神秘的人,他當初可以派人隨意進出各國皇宮,輕輕鬆鬆的就潛進了乾斌的寢宮,也就是他告訴自己關於南洛入獄和受傷的事情,包括救南洛出獄到天儀也全是孟祥幫忙指定的路線和方法。
“是的,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