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看看誰才是那個贏家!”安暖輕聲說著,一手將耳發彆在耳後,露出她精致的臉蛋。
沒有想到剛到中國就碰見了格束,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況且那個陳誌讓壓抑很有興趣,她打開電腦開始查找。雖然不知道陳誌什麼來路,但是看得出來他和格束都不是善類,這樣的兩個人還不是朋友,真好!安暖一邊查找著,一邊開始盤算著。
陳誌——新星突起的房地產公司總裁,公司經營時間不長,但是因為多次和周氏作對而出名。
安暖看著陳誌的相關資料,作對?她反複的看著這兩個字,真是找對人了。想來那個格束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家都討厭他。不管怎麼說,安暖在中國沒有朋友,現在出現這樣一個”誌同道合”的人,隻要陳誌願意幫忙,大家各得各自的好,何樂而不為呢!
記下陳誌公司的地址,安暖躺在床上。
在美國,安暖幾乎沒有住過酒店,畢竟有過的一次經曆也讓她一生痛苦,看著床上的白色被褥,她咬著牙,拚命趕走腦海裡麵不願想起的一幕……
“滴滴滴……”
這電話聲來得太及時,反而把安暖嚇了一跳之後,是感到溫馨。是林奇。
拿起電話,安暖也一頭倒在床上,搭了飛機特彆疲倦,聲音也變得懶懶的:“嗨,林奇……”
白天在酒店休息好,去繁華地區買上幾件衣服,好不容易混到了傍晚,安暖把東西放到酒店服務生手裡,已經換好了一身優雅又保守的黑裙。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去找陳誌。
不大的公司還算乾淨,來樓下接安暖的,正是陳誌的秘書。
“裡麵請!”秘書打開門對安暖說。
坐在辦公司的,果然就是早上在機場看到的那個陳誌。安暖已經想好了一切對話,隻要不出亂子,隻要自己語氣裡麵不透露出自己的緊張,一切都會按理出牌的。
兩人在辦公桌兩邊對視了幾分鐘,不知道的還以為麵前的絕色美女是天上掉下裡的禮物,但是記得這個女人在電話裡說的話,陳誌打消了這個念頭終於開口:“你說,你是來幫我搞垮周氏的?”
開門見山,安暖喜歡這樣。她點點頭,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嘴角恰到好處的上揚,陳誌看了也很對胃口。
“你為什麼那麼恨格束?他的女人?”陳誌猜疑著問。
想了想,安暖隻是笑,雖然不確定暴露自己真實身份是不是妥當,但是言多必失,還是少說為妙。
陳誌看在眼裡,知道自己猜錯,可見這樣沉著的女人並不是善主,不管她是什麼來頭,既然是自己的”朋友”,那為什麼不善待呢!
“既然這樣……”陳誌站起來,端起桌上的茶杯,對著剛剛秘書給安暖送的一杯咖啡輕輕一碰,露出壞笑說:“祝我們合作愉快!”
雖然惡心麵前這個”朋友”,安暖卻不得不跟著他去酒店吃飯,點了一份牛排和湯後。故作紳士的陳誌給安暖倒上葡萄酒,看著麵前的美女猜著她的心事。
“其實你不必這麼麻煩的,隻需要告訴我具體內容就可以了。”安暖看著酒說,不管陳誌在想著什麼,她都不會上當的,這個世界上,隻有林奇可信。
陳誌笑,這個女人一定對格束有著極大的怨恨,因為什麼他不知道,但是會知道的,而且一定很好玩。這些年自己單槍匹馬的對付格束,也受了不少苦,如果麵前這個美女和格束不認識就好了!
陳誌想完,索性問道:“你認識周氏總裁嗎?格束!”
一聽到格束的名字,安暖的表情就僵了,陳誌看在眼裡,大大的歎了一口氣,看來是和格束認識了。
安暖自然也知道這個意思,於是解釋道:“我認識他,他並不認識我的!”
聽安暖這麼一說,陳誌很高興,端起酒杯一杯下肚。挑著他的眉問安暖:“為什麼那麼恨格束?”
“這是我的事情!”安暖說,來氣的也一杯酒一飲而儘。為什麼恨格束?那可真不是一筆小賬,三年前格束出現讓安暖一輩子都無法直視自己的過去,是格束讓她在美國沒有辦法待下去,讓她試圖輕生,而現在,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被他害死了。為什麼這麼恨他?安暖在心裡問自己,
陳誌雖然沒有料到安暖這麼急,隻是看出來這樣的安暖對格束一定是恨之入骨的,這樣就行了,不是麼?
“好!來談談我的計劃!”陳誌說,玩味的看一眼安暖,放下手裡的杯子。
安暖也點點頭,她可不是為了和這麼個陌生男人喝酒才來這裡的,想當年就是這樣被格束騙的,何況麵前這個男的雖然和格束有那麼一點點相似,可是他明顯沒有格束帥氣,自己再上當也不可能掉倍兒!
“說說,我需要做什麼?”安暖說,對麵前的男人沒有半點興趣,倒是開始吃牛排,想起林奇。
不過陳翔並沒有察覺,倒是從包包裡麵拿出來一個文件夾遞給安暖。
接過資料的安暖一臉茫然。
“去格束的加密辦公桌裡麵,拿到這個資料給我,一切就完事了。後麵的交給我,我就會很快給你完美的結果。”陳誌說著站起來,手裡酒杯裡麵的紅色液體晃來晃去。他早就想好了。
安暖點點頭,可是陳誌說的是加密辦公桌不是嗎?她又不是開保險櫃的,要怎麼樣才能打開?她可是早就調查過了,跨12行都是精英的周氏集團,總公司很大看守也很嚴好嗎?安暖可怎麼進得去?
“怎麼去?”她站起來,放下手裡資料。三年前開始,安暖就有了很多奇怪的愛好,比如說,被人俯視。特彆是高很多的男的!
像是被人仇視著,陳誌楞了楞坐下來,對著安暖的座位指了指意識她坐下。
“我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看你是不是太願意了!當然,如果你同意了,一切就好做得多。”陳誌做出一臉神秘的樣子說。
還以為安暖會迫不及待的問是什麼,可是麵前的女人看來有些不同,她雖然胸大但是也有腦,那雙透明似的眸子看著他,要他自娛自樂得沒趣的時候說出來。
“這個!”陳誌不爽得癟嘴,從剛才的自來哦裡麵拿出來一張紙,角落上麵清楚的寫著”簡曆”,下麵寫著的應聘職位:秘書。
“秘書?”安暖驚訝的說出來,抬頭看著陳誌。
陳誌點點頭看著安暖,這樣的美人胚子格束不僅不認識,還和格束有這麼大的仇,很有趣。到底安暖是個什麼來路,陳誌自然不會問,但並不代表不會去查,要用儘可能的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個是必須的。
和陳誌結束了交易之後,安暖拒絕了陳誌的”好心”送她回去,首先陳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現在除了林奇,絕不和其他男人獨處的。
走出了和陳誌吃飯的酒店,天已經黑透了,腦子裡麵充滿了”計劃”和”仇恨”的安暖,百無聊賴的走在街上,看到噴泉邊跳舞的中國老太,她忽然想起來那個夜晚,那個……浪漫的,虛假的,肮臟的夜晚,自己是帶著怎麼樣的心情,怎麼樣的表情,和那個該死的格束跳舞的呢?想到就覺得肮臟!安暖搖搖頭不願意想起。
可是儘管是這樣,精致的小高跟鞋任然讓安暖忍不住輕輕的跳起來。這裡是中國,她應該生活的地方,有和她一樣麵孔和的男男女女,還有小時候被爸爸偷偷帶去玩過的地方。現在她站在這片土地,不用躲躲藏藏,輕鬆得像是長了翅膀。
拿出手機,打通了陳誌給的電話號碼。
“喂,你好,我看見你們在招秘書,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試一試呢?”安暖對著電話一鼓作氣的說,說完屏住呼吸靜靜等待電話那頭回答。
像是一個很忙碌的員工接的電話,急匆匆的回答到:“你好,是的!這樣吧,你明天來麵試吧。”
不是格束,還好不是!掛斷電話安暖深呼吸一口氣,雖然明明是去那個混蛋殺人魔王身邊,但是隻要想到三年前的那個格束,想到仇恨,想到自己被……安暖就很緊張。看著街燈,安暖想起了爸爸,想起了爸爸描述過的未謀麵的媽媽,眼眶一股熱潮……
在酒店住了一晚,安暖第二天實在是受不了酒店的氣氛,去找了一個小小的房子,裡麵簡單的布置精致而溫馨,這樣難免讓她想起了遠在美國的林奇。
林奇就像再也不能沒有的家人,他讓三年前獲得重生的安暖,獲得了以前從來沒有奢望得到的溫情,被他溫暖溺愛的安暖學會了很多,社交,禮儀,還有一個堅強。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現在這些要運用的第一個對象,就是格束,那個在噩夢裡反複出現,讓安暖痛不欲生的男人。要怎麼樣去麵對他?他應該是認不出安暖了,那樣的男人應該害的人不少,何況現在已經樣貌全變的安暖呢?
所以,隻要自己忍住怒氣,忍住害怕,忍住回憶,一切都會好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