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確實沒去哪裡,他隻不過是在醫院的門口,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電話號碼,出神而已。這是在不久之前他接到的一個電話。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一個極其陌生的號碼,然而當他把這個電話號碼,交給手下的人去調查的時候,他不由的驚呆了,那個電話號碼的主人居然……居然是她。那個令他動心,卻又狠狠的傷了他心的女人。
怪不得他接通電話之後,聽不到有人說話。原來竟是因為她心裡的愧疚之情還沒有消除。司徒夜逐漸的握緊了電話,思緒不由的回到了三年之前。
“夜,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般的怪異?是不是生病了?”陳曉君一邊說著一邊將手附上了司徒夜的額頭。“天啊!你的頭好燙啊!走,我帶你去醫院。”
“不,我不要去醫院。”司徒夜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怎麼行,你燒的這樣厲害怎麼能不去醫院呢?”陳曉軍焦急的說道。
司徒夜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被下藥的他本身就燥熱難耐,在加上心上人曉君時不時的碰碰他,身體叫囂的喊著要她。司徒夜簡直快要瘋了。
不過,雖然司徒夜的嘴裡不斷的咕噥著。但是他還是拚著最後的一點理智,推開了她,他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要了她的冰清玉潔。
於是,“不要碰我。”他沙啞的說著。
陳曉君被他的吼聲嚇到,原本要去摸他額頭的手,就怔了下來,她滿臉疑惑的看著司徒夜,心裡詫異極了。司徒夜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對她,莫說吼了,就連大聲的對她說話都沒有過。可是,自己今天卻被他吼了。不禁感到委屈萬分。
司徒夜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他們可是從小的青梅竹馬啊!可是……可是這種事情,他怎麼能說的出口呢?不過看著一臉委屈的她,他還是決定要把真實的情況告訴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吼你的。我隻是……隻是不想……不想傷害你。”
陳曉君不說話也不回答,隻是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我……,我……被那個老東西下藥了。”
陳曉君先是一怔,而後微微一笑,原來如此。
怪不得他會這樣,也難怪司徒老爺了。他可是想抱孫子想的快發瘋了呢!陳曉君上前一步,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夜就在兩人的激情中漸漸的過去了,轉眼就到了黎明。率先醒來的是他司徒夜。
看著曉君完美的臉龐,這麼優秀的女人。真的是自己了。
如果決定和她一起,勢必會有很多很多的情敵,自己真的可以全都解決嗎?
還有,她當真配的上她嗎?
曉君不但家世好,而且品學兼優。善解人意,可以說是十全十美的一個女孩。雖然自己在家世上與她門當戶對,但是自己在能力上還與她差一大截呢!哎……
在這之後,曉君就全身心的對起了司徒夜。兩人就像小兩口一樣的生活在了一起,樂的司徒夜是合不攏嘴。不過這並未持續多長時間,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打斷了。
“你說什麼?”當司徒夜收到消息的時候簡直不可置信,幾乎是用吼的說道。
“是真的,少爺,陳小姐去了美國進修。估計現在已經到了美國機場了。”小斯雖然見過他家的少爺發脾氣,卻還沒有見過他發那麼大的脾氣。於是帶著哭腔的說道。
“這不可能,曉君不可能會這樣對我。你們一定是騙我的,一定是。”司徒夜暴怒道。
“少爺,我們怎麼會騙您呢!怎麼敢騙您呢?這些都是真的啊!不信您打電話去問問陳家老爺。”小斯道。
司徒夜聽他這麼一說,就跑到電話機那準備打電話,可是卻被人按住了手。司徒夜抬頭一看,卻是司徒克文,司徒夜沒有空去計較司徒克文是什麼時候來的。事實上現在的他已經沒有理智可言了。
“你讓開,我要打電話向陳家求證。”司徒夜憤怒的道。
司徒克文見他這般的沒有理智,不禁怒火攻心,一抬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隻聽啪的一聲,全場人都怔住了。一直以來司徒克文都特彆的寶貴這個孫子,可以說是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所以司徒克文很少對他爆粗口,尤其是在眾人麵前。但是今天,他卻打了這個寶貝一樣的孫兒。
於是,在場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這一巴掌倒是將司徒夜給打醒了過來,他捂著被打痛的臉頰。怔怔的看著司徒克文。
司徒克文見他平靜了下來,才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封信給他。然後帶著眾人退了下去。
司徒夜顫抖的拆開了這封信。才看一眼,便淚如雨下了……
夜,對不起。
我知道如果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你,你一定會阻止我。而我……那樣愛你的我,也一定會被你阻止。但是我不能被阻止,不管是被你還是被自己。
家族的生意岌岌可危,家裡本來想用你我的婚姻來挽救這個即將散掉的家。但是我不願意這樣做。因為我不想欠你,我要我們之間的愛情充滿公平。我要名正言順的被你娶進家門。而不是用那樣的方式。
所以,我走了。不過三年之後,我一定會回來。帶給你一個不一樣的陳曉君,還你一個真正大戶的陳家。我不敢奢求你等我,但是不管事情變的怎樣。我對你的愛意永遠都不會改變……
君
“呦,這不是司徒少爺嗎?這是怎麼了,這般淚流滿麵的。”嘲諷的聲音傳來,將司徒夜拉回了現實之中。
司徒夜回神一看,卻見安幕綾不知何時以站在了他的麵前,正對著他似笑非笑。
司徒夜回已他一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安老爺……”說到這裡,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趕忙改口道:“不對不對,應該是嶽父大人才對。嶽父大人小婿這廂有禮了……”
“司徒少爺客氣了,行這麼大的禮。我怎麼敢當呢!”安幕綾笑著說道。
“雜倆也不要在這惺惺作態了,誰不知道誰的心思呢!”司徒夜微微一笑,道。
“也是。”安幕綾垂了垂眸,笑的深不可測。
兩人就這樣想跟著來到了言朵兒的床前,言朵兒看著安幕綾眼中的虛情假意。心裡直冷笑,如果我沒有了任何利用的價值,你還會用這樣一幅假惺惺的嘴臉來看我嗎?
但是在司徒夜眼裡又不能讓他看出什麼破嘴,於是隻有硬著頭皮,對他笑笑說:“爹地,女兒真是不孝了,讓你這麼操心。”
“乖女兒哪裡的話啊!你受傷,我怎能不管呢?告訴爹地,是誰傷的你。爹地一定叫她碎屍萬段。”安幕綾陰冷的說道。
“不必了,若不是那人我還不能得到爹地的關心呢!說起來,我也該好好的謝謝她才是呢!”言朵兒笑笑說。
“乖女兒說的是哪裡的話啊!她將你傷成這樣你又怎麼還要謝謝他呢!”安幕綾說道。
言朵兒微微一笑,不在說話。
就在這時季小魚買東西回來了,她看著屋裡的景象先是一愣,然後不可置信的說道:“安……大人。”
安幕綾看了看她,然後和藹的一笑:“你就是朵兒經常提起的朋友吧!”
季小魚早已暈眩在了安幕綾的微笑中,哪還有心思回話。但是又覺得這樣不妥,很沒有禮貌似的。於是回了回神,有些含糊的說道:“恩……”
安幕綾看了三人一眼,微笑道:“本來我還擔心女兒沒人照顧,現在看來倒是我多心了。我還有事,就把朵兒交給你們了。好女兒,你不會怪我把!”
“當然不會,爹地日理萬機。能抽空來醫院看看我,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哪還敢怪爹地呢!”言朵兒微笑著說道,眼裡透著看不清的情緒。
“那我就告辭了。”安幕綾笑著說,然後又看了司徒夜一眼這才走出門去。
“爹地慢走。”言朵兒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