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鮮紅的血液順著河水染紅了白鯉魚的身子,它看著那倒在血泊中的孩子,想嗚嗚的叫喚著他的名字,他卻始終聽不見她的聲音。
在這夕陽完全幕落的背景中,那一老一少的屍體從溫柔到冰涼,他們生逢在亂世絕境之中,還未成長卻以消逝。”
故事說到這裡,琉璃停了下來,她沒有接著往下說,隻是一雙泛著水淚的眼睛看著船外的某人,猶然記得那小小的身子護住身下的她,花還未熟卻錯過在硝煙烽火的年頭。
水向東流,般支沉重的搖晃到了重重山穀之中,還能聽到山林中各種動物發出來的自鳴聲,在這青山綠水之中,唐碧緋難得清閒的望著這景色發了神,就差沒有一壺好酒讓他在船隻上儘情的喝個痛快了。
船內,憂傷的氣氛還沒有消散,紡賢仁微閉著雙眼的說:“受人一恩,必經三世清還。種種姻緣毀不了一往情深。”
坐在他對側的琉璃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哽咽著聲音的道:“苦苦的追尋茫茫的失去,太傷心的命運卻是斷腸人的重逢,怎麼掙紮也掙紮不開過去的種種,被吹散的往事如風,如今在相逢又如何不能一往情深。”
“我雖然對你們所說的故事不抱任何懷疑態度,但是,現在他不是你們該報恩的時候。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向無法回頭的境地。”紡賢仁說道。
聶楓兒一聽,立刻激動的站起來。
“你說什麼?你這話擺明了是想對付我們。”
紡賢仁不為她的氣贄所動,依舊一臉的輕鬆自得。“你們自己可要明白,他與你們不同,不說遠的就說眼前,想必琉璃姑娘也是千年修行的道行,如果為此一朝被天劫散儘,到最後怕是失去兩空,那又何必當初在兩人心中種下情根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怕我們對付不了天劫嗎?姐姐千年道行,又是在玲瓏池裡修行怎麼說也是與一般的妖物成仙不同,你又為何將我們歸為一類。”
“那照聶姑娘的話說來,你們是不會罷手嘍!”紡賢仁輕揮折扇的望著琉璃,眼裡全是睿智的靈敏。
琉璃震了震,隻是低著頭思考卻不在言語。聶楓兒見她如此,一臉的氣憤直批紡賢仁。
“你這個窮書生,到底是什麼人?管彆人家的是非那麼多對你有什麼好處?”
“哎!聶姑娘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唐兄弟畢竟是我的朋友兼未來官場上的同僚,我現在不護著他,更待何日?”
“你,你這個死書生,憑什麼在這裡氣宇軒昂的?我家小姐哪一點配不上那家夥了!”說著,聶楓兒走到他麵前一手插腰一指著他那張秀食可餐的臉,罵道:“彆以為你是人,我就拿你沒辦法,信不信我立刻就吃了你,好為我修行更上一層樓,想來你這個家夥的肉質吃起來,一定是又苦又難吃的那種。”
她說完,紡賢仁就一臉的嫌棄樣的反擊。“你以為我是包子嗎?還又苦又難吃,你要是真的吃下了我,小心毒死你這潑婦。”
一聽到“潑婦”二字,聶楓兒眼睛就瞪大了的怒視著他。
“你說什麼?有種的在說一遍”
“潑婦,潑婦。怎麼樣?”紡賢仁還在那邊叫器的得意著。
這邊的聶楓兒眼睛已經冒火的火升三丈高,一臉的殺氣著實而起。
“紡賢仁,我一定要殺了你。”
說完,聶楓兒手向上一伸,一把紫色的劍就憑空而出,她看著他,將手中的劍拔出鞘一把又細又長的劍直指紡賢仁的喉嚨。
紡賢仁望著脖子上頂著的劍,定了定心神的說:“我不出手阻止,不代表我比你弱,是因為我一出手,你們就毫無回手之地。”
聶楓兒才不相信他的鬼話,隻是將手又往前頂了頂,劍峰毫不客氣的刺破了紡賢仁的皮膚。
“如果,我的意見你不聽的話,那麼姑娘你就彆怪我動手了。”紡賢仁話一說完,雙眼微閉,嘴裡念念有詞的說了幾句咒語,沒一會兒,在他的身邊白氣輕騰恍如輕煙般,聶楓兒還沒看清他手裡握著的是什麼東西,隻覺得有熱感灼著皮膚刺痛,刺痛,手一鬆,紫色的劍就掉在了地上。
耳邊隻聽到琉璃緊張說了句:“青鸞劍!小心。”便就吃痛的被劍氣所傷的倒在了船頭的一邊。
聶楓兒和琉璃躺在船板上望著麵前的紡賢仁,一臉的驚訝。
琉璃抱著聶楓兒問:“你手上怎麼會有青鸞劍?”
紡賢仁望了望船板上的兩個人,又看著自己手裡的劍。背對著船尾的某人不讓他看見自己在作什麼。隻是輕唇淺笑,一臉的不正經。
“呀,呀,呀!你說這柄劍啊!嗬嗬,是我爺爺送給我的,說來也巧,那天正好聽我爹爹說起過它的來曆,你們猜猜看,我若拔出它來對付你們,你說你們會怎麼樣?”
“要麼打回原形,要麼死!”琉璃眨著細細的睫毛毫不掩飾的回答道,那倒在甲板上的模樣遠遠看去,嫵媚溫婉,隻是她輕咬著嘴唇的揚著臉看著他,一臉的深不可測。
“不過!你也會死,打開它以你現在的力量根本就承受不了那樣的靈力,莫說,你現在能不能好好的運握,單單是拔出來也會氣血逆行,這對於現在的你估計也是不小的挑戰吧!”
“哈!被你看出來了,不過!你真的能看穿我不會拔出它嗎?我的力量也是高深莫測的,隻是有時候會靈有時候就會失靈。”
“你這個家夥,太可惡了,我聶楓兒一定不會放過你,要殺就殺我,彆為難姐姐,她已經有了上千的道行了,你若把她就這樣打回原形,彆說我會死在你的劍下,就算是我自己自滅也會化成厲鬼來向你索命。”
“楓兒”琉璃扯著她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