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晴卻還在睡夢中,含含糊糊地感覺到有塊熱鐵貼著自己,熱死了。
就挪動起來。卻不知這挪動讓熱鐵更熱了。
迷迷糊糊中感動脖子有些東西,梁小晴睜開眼睛。
一睜眼就看到顧尚正壓在自己身上,無可避免地驚呆了。
顧尚感覺到身下的人兒醒了,卻仍不想停止。
一邊吻著梁小晴的鎖骨一邊說:“小晴……”
梁小晴被他吻得呼吸急促,道:“啊?……”
顧尚道:“可以嗎?”說著咬了咬她的鎖骨。
梁小晴無語:我說不可以你會停嗎?
就“嗯”了一聲。
顧尚聽到,如釋重負。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正當他分開梁小晴大腿,梁小晴不住呻吟時,門突然響了。
顧尚並不想管,剛想繼續,門又敲得急促起來。無奈,梁小晴隻好抽身穿好衣服並去開門。
一開門原來是陳洽影,梁小晴問道:“洽影,這麼晚了,怎麼了呀?”
陳洽影道:“啊啊啊,陸成清這個壞蛋,我不要和他睡。”
陸成清從另一間房跑出來,說:“好嘛好嘛,乖,回去睡。”
陳洽影噘 起嘴,說:“哼,不回就不回。”
陸成清壞笑道:“那我隻好……扛你回啦。”說著就把陳洽影抱起,回了房間。
看了那麼久,原來是夫妻兩個耍花槍啊。
梁小晴無奈地聳聳肩回房。
在房裡的顧尚早就聽到是發生什麼了,看到梁小晴回來,壞壞地說:“小晴,繼續吧。”
梁小晴看到冰塊帥哥竟然有這一副壞壞的樣子,憑空打了個冷顫,說:“不,不了。我睡覺。”
說完爬上床就閉起眼睡了。
顧尚看著她的睡顏,無奈地歎了口氣,抱著她便睡了。
第二天他們又遊了北京故宮,天壇等,一天下來又是累壞了。
顧尚他們剛想上車,突然有個電話打給顧尚。
顧尚接了後,問:“怎麼了?”
來電話的是青任,聽他口氣有點著急,說:“公司有些事,你必須回來處理。”
掛了電話,顧尚對著隔壁的梁小晴說:“小晴,我想我們要回去一次。”
梁小晴問:“怎麼了呀?”
顧尚說:“公司有些事必須我首肯且出現。”
梁小晴笑笑道:“好呀,那先回去。”
兩人便立刻辭彆了陳洽影和陸成清,上了飛機。
回到來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顧尚問:“小晴,要不先送你回去吧。”
梁小晴想了想,顧尚應該挺趕時間的,就說:“不了,我跟你去你公司吧。”
顧尚想了想,點點頭。
到了祈盛公司門口,兩人剛想進去,突然一個人從後麵跑過來,嘴裡嚷著:“你這個搶了顧總的賤女人!”說著一把刀插過來,顧尚下意識伸手去擋,可是未時已晚。刀插進了梁小晴的腹部。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
顧尚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把梁小晴抱上了車,往最近的醫院開去。
一路上闖了不少紅燈,還超了速,讓人驚歎不已。
來到醫院,就看到穿著白大褂的於何。
於何是一個年輕有為的醫生,看到顧尚抱著渾身是血的梁小晴,二話不說就把他們帶到急救室。
幸虧,急救成功。
這次的意外雖然措手不及,但好在梁小晴身體底子比普通女孩好得多,耐扛得多,再加上事發當時一直到最後一刻她仍然懂得如何躲開致命的傷害從而最大程度上保護自己,所以得以順利度過危險期,各方麵生命體征都逐漸恢複到正常水平,終於轉到了普通病房。
於醫生心理壓力也非常的大,生怕一個不小心梁小晴出點狀況首當其衝遭殃的就是他這個主治醫生。他可是知道顧尚的脾氣的。
等了大約兩個星期,顧尚天天守在病榻前,可是青任依然要拿文件給他處理,顧尚隻好抽空在室外處理。。
趁著這個空檔,於何對青任說:“你說小晴要是醒不來怎麼辦?”
青任沒有說話。
於何卻已經打了個冷戰。
看著梁小晴的臉蛋,於何忍不住說:“小晴,快起來吧。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不知道是不是這話太誠心了,梁小晴竟然緩緩睜開眼睛。
青任瞪大眼睛看著於何,許久跑出去告訴顧尚。
梁小晴還不清醒並不知道現在是怎麼了,門突然被用力推開,顧尚跑了進來。
用力抱緊梁小晴。
眾:“…………”
顧尚說:“要去全身檢查。”
然後看了一眼於何。
於何趕忙推了輪椅來讓梁小晴去檢查。
這個檢查,連B超都照了。
每一份身體報告於何親自過目,於何把重點都放在了腹部的刀傷上,這天晚上他終於放心了,對眾人建議道,她的身體各方麵特征都已經穩定了,目前靜養為主,回家靜養也可以。
於是顧尚便載著梁小晴回家了。
路上,梁小晴問:“是什麼時候的桃花債啊?!”
梁小晴變身母老虎。
顧尚道:“她是祈盛的員工……我也不知道她對我……而且這些人太多,沒留意……”看,這就是有個帥得人神共憤的老公的悲哀,桃花債是一波有一波。
不過梁小晴可是進得了廚房,鬥得了小三,母老虎中的戰鬥機。
一句話…那就是彪悍人生不解釋 !
梁小晴從遐想中出來,發現顧尚去的都不是東風路,就問:“尚,是載我去哪裡啊?” “我家。”“額???”
顧尚說:“要不我不放心。”
好吧,顧大帥哥最強大了…
於是顧大帥哥就開始照顧病人的生活。樣樣事情都得跟著梁小晴,連梁小晴要去洗手間,也要抱著她去。
為此,梁小晴抗議道:“我是中刀腹部受傷了,又不是不能走,又不是腿部受傷又不是殘疾了,尚你哪用抱我去洗手間……”
顧尚帶著肯定的語氣,說:“要。”
梁小晴道: “不要,等人家真的殘廢了再抱嘛……”
話一出口就知道不妙了,果然顧尚看過來,道:“不要再做讓我心疼的事了。”那眼神愧疚,心疼,無奈,讓梁小晴的心不由地抽搐了一下。抱緊顧尚,忽然喊道:“哎喲,我的肚子。”
這些天梁小晴無聊得要緊,又不能打電話給盧倩,就打電話給田音。
田音剛從日本回來,一接電話還沒等梁小晴說話,自己就滔滔不絕地說上了,說在日本玩了什麼,吃了什麼,梁小晴決定嚇嚇她。
就說:“田音,我被刀捅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才說:“小晴,你開玩笑的吧……”
梁小晴帶著萬分認真的語氣說…:“真的。”
電話那頭的田音炸了,問:“什麼!!!怎麼回事!誰乾的!姐帶上人把她給平了!”
梁小晴哈哈大笑道:“哈哈,不過現在已經沒什麼事啦。”
田音說:“你在哪裡,我來看看你!”梁小晴就把顧尚的住址說了。
田音知道地址後便風風火火地來了。
顧尚是住在高尚住宅區,門衛一定要確認身份才讓田音進,田音罵了他一頓未果,隻好讓梁小晴打電話到保安那裡,才能通行。
顧尚的家是複式樓,一棟隻有兩戶。顧尚樓下是一對已經退休在頤養天年的老夫妻。
田音來到時,梁小晴正攤在沙發上看電視。
田音說道:“瞧這姿勢,腹部還很疼 嗎?”
梁小晴搖搖頭,道:“不疼,就是不能碰到傷口。”
田音放下包,坐下說:“我說現在的人也忒瘋狂了吧,暗戀一個人竟然要殺了他女朋友。”
梁小晴:“額……”
田音繼續說:“不過顧尚的家挺好看的呀,有品味!”
梁小晴點點頭:的確是挺好看的。
田音說:“幸虧這次沒什麼大事,要不我就宰了顧尚。”
暴力女王啊,梁小晴汗滴滴。
梁小晴便徹底成了寄生蟲,每天都窩在顧尚的家,反正顧尚會把她照顧得很好。
漸漸,梁小晴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說這事不能讓媽知道所以不能告訴家裡,而且自己是照顧不了自己,可是,也不能總麻煩顧尚,畢竟大家隻是男女朋友關係。
於是這晚吃飯時,梁小晴提出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也該去上班了。
顧尚說:“在我家做家庭主婦不好嗎?”
梁小晴沒有注意話的深層含義,就說道:“不是不好,隻是我是有工作的,而且,我才沒有低到做保姆的層度。”
顧尚停下來,望望梁小晴,然後若有所思地繼續夾菜。
梁小晴第二天便正式開始上班了。
可能是顧尚幫她請了假,所以回來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太大的驚訝。
辦公室裡的同事算不上很熟,也沒有人八卦梁小晴這幾天去了哪,梁小晴也樂得不用解釋。
就這樣過了幾天,梁小晴有些為顧尚不再經常和自己打電話而惆悵。
田音覺得很正常——顧尚很忙,並不是每天都有空,這樣子才是一個有責任有擔待的男人。
梁小晴也就把這事放心上了。
七夕節,街道上的店鋪都打扮得十分溫馨,店中不乏為七夕而準備的活動。
田音早就與男友約好,七夕去過二人世界。
梁小晴也想約顧尚,但是前天與顧尚聊天時,聽他不經意提到七夕那天有個會要開,應該是沒有空閒吧。
梁小晴望著滿是情侶的街道,心中努力安慰自己——等有空補回來,也是一樣的。
走到中心廣場,很多小情侶牽著手在廣場散步,既經濟又浪漫。
中心廣場的大屏幕正播著循環廣告。
不,這隻是前一刻。
這一刻,中心廣場的電視大屏幕上出現一串中文——“你在想我嗎?我在想你。”
這讓許多情侶都眼前一亮,都猜想這是哪個公司的廣告。
可是下一幕,出現的是顧尚。
梁小晴以為自己眼花了,站定,盯住屏幕。
顧尚微笑著說:“小晴,你在想我嗎?我在想你。為了我們在想著彼此時,能在彼此身邊,請讓我,在這裡,向你提出照顧你一生一世這一請求,marry me。”
說著單膝跪下,對著屏幕,拿出一個小彩盒,打開後是一枚璀璨的鑽石戒指。
梁小晴呆了。
卻很快恢複過來,自己或許期待的,就是這一天。
這突然的浪漫,卻讓梁小晴分外有安全感。
梁小晴不知道顧尚在哪裡,她卻憑自己的感覺,大喊到:“我答應你!”
閉著眼睛,用儘全身力氣般地。
“謝謝你。”
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
梁小晴睜開眼,轉身,身後正是手捧鑽戒的顧尚。
屏幕上已經轉成了一首歌,《被風吹過的夏天》這首他們的歌。
梁小晴擁住顧尚,此刻,就是永遠。
就算是訂婚了,可是生活仍要繼續。
當田音知道梁小晴被求婚這消息時,她和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她開始成天地嘮叨:“怎麼可能啊,怎麼你比我還早訂婚!我和我家舒勤可是一早就認識了,兩人恩恩愛愛那麼多年!!竟然被你捷足先登了。”
梁小晴掏掏被田音折磨了一天的耳朵,說:“田大小姐,你這麼說,搞到我好像是搶了你家的舒勤。”
田音瞅了她一眼,哼了一聲:“起開去,我家舒勤那麼忠犬,怎麼可能背叛我,而且……你這小身板,也隻有顧尚甘之如飴。”
梁小晴也哼了一聲:“我也隻需要我家顧尚。”
這天,梁小晴忽然覺得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都怪怪的。
怎麼大家都望著自己?而且用著一種看著臨上屠宰場的豬一樣的表情。
她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麵,坐下,問:“田音,你說那些人是怎麼了,望著我的表情神色都是怪怪的。我做了什麼糗事嗎?”
田音望了望她,說:“我也是剛剛知道的。原本,是應該為你惋惜的,可是你已經有顧尚這個鑽石了,工作沒了也沒什麼關係。”
梁小晴點點頭,然後聽到端倪——“什麼叫工作沒了也沒什麼關係??我工作不是好好的嗎?”
田音說:“到昨天下班為止呢,還是好好地。不過呀,今早上頭忽然說,要裁員了,每個部門交一人,很不幸的,小晴你犧牲了。”
梁小晴頓時淚流滿麵:“我是不是還應該喊上為黨為國家,我不辛苦!為什麼偏偏是我!想我兢兢業業,不敢遲到不敢早退。”
田音說:“這可能是因為你那時候不是中刀請了幾星期假嗎,可能是這個影響了。”
梁小晴不說話了。
田音拍拍她說:“很快,部門經理就來找你了。”
果不其然,到了中午差不多下班時,部門經理叫梁小晴去辦公室。
他先是肯定了梁小晴的工作:“小晴啊,你在我們這呢,一向是兢兢業業,不遲到不早退,我是十分地欣賞你的。”
這怎麼和梁小晴自己誇自己 時候的話語一模一樣。
然後話鋒一轉:“可是呢,你也知道公司最近也不太景氣,外強內乾啊。沒辦法,一定要裁些人,我物色了很久,最終敲定了,是你。你年輕,又有才學,在外麵找個工作很容易的,而且我看好你!”
梁小晴心裡默默道——經理你是哪裡看出的我有才學找工作容易!這也太扯了吧。
經理又說:“下午的時候,收拾收拾東西,去人事部拿兩個月的薪水,當做是公司的補償,然後就回去吧。以後有機會吃飯。哎,時間也不早了,我也不耽誤你吃午飯了,走吧。”
梁小晴中午和顧尚吃飯時,悶悶不樂的。
顧尚夾了塊牛肉給她,問道:“怎麼了?”
梁小晴苦癟著個臉,說:“尚,我被炒魷魚了。”
顧尚聽到原來是這事,就又夾了條青菜給她說:“沒事,吃飯吧。”
“怎麼沒事啊!我都變成失業人群了!總夾菜給我乾嘛,我都肥死了,再這樣下去我真的人生無望了。”
顧尚摸摸她的頭,說:“吃吧,下星期一來我公司上班。”
梁小晴一聽,樂了說:“真的嗎,真的嗎?呐,你說的,可不許反悔啊。我去做什麼職位?”
“秘書助理吧。”
“秘書的助理??你就這樣對你未婚妻啊。太傷心了。”
顧尚掐掐她的臉說:“這樣我能天天見到你。”
梁小晴頓時開心了,摟著顧尚就親了上去,顧尚淺笑著加深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