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鼎收起來,任良下意識的按了按懷裡鼓起的衣服,瞅瞅四周確定沒有那隻兔子的蹤影,這才回轉身走到了柴堆的跟前。
吃力的背起了柴堆,任良一步步的向著許西村走去。
許西村是在惜緣國的邊境處,但是卻是臨靠著山群,所以很是偏荒。
任良回到村裡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這時候正是村民最為外出返家的時候,小村裡的人大多都是認識任良的,所以一路上不少在打招呼。
任良直接走到了一處模樣是鐵匠鋪的地方,正好這時沒看到裡麵的人,所以他大叫一聲道:“張叔,我今天又砍一擔柴回來,您給我換成熟食吧。”
“哦,是你這個小鬼頭啊,好的,我估摸著你快來了,正是去拿食物出來呢。”一個粗狂的聲音隨著一個身體虯壯的漢子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頭大的竹筐。
“哦,嗬嗬,謝謝,張叔了,那柴我就放下了啊。”任良將柴堆放下,接過了竹籃就向著家走去。
任良的家在村中很是普通,父母就留下兩間草屋就都逝去,不過好歹也是有個容身之所了。
來到家裡,任良先燒上一些水,之後就將鐵匠給的飯食一頓狼吞虎咽,而其中的幾張大餅卻是放起來蓋好,預備明天繼續砍柴的時候吃。
吃完飯之後,任良自懷中取出那個撿來的小鼎,盯著看了一會想起了心事。
這個小鼎很明顯是個任良沒曾見過的寶物,所以必須要拿到大的集鎮才能換到最多的錢財。而許西村靠近的最近的集鎮也有好幾十裡地,村民們都是偶爾一個月左右才相約著結伴去的,所以任良必須要等什麼時候村民去的時候一起,然後將小鼎兌換成錢財。不過據任良知道的,村民們上一次剛去過鎮上不久,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就不會去了的。
不過任良可不會傻到現在換給村裡人,或者要村裡人捎去,畢竟好的東西隻有拿在自己手裡才是最放心的。
“嘟嘟嘟……”燒的水這時候開了,任良過去將水盛出來,在水壺中到了一壺,就抿嘴喝了起來。
不過馬上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在屋裡一陣翻騰,終於找出了一條墨色的長繩,鼓搗一陣,小鼎被長繩自鼎耳中穿了起來,被任良掛在了脖頸之上,然後藏在了衣服底麵。
黑夜如洗,屋中輕響著任良低沉的鼾聲,此時他正睡得極香,這時候一輪明月悄悄的掛上了黑夜,散發下清冷的月光。
忽然隻見任良此時被子中裸露的胸口,一個小鼎正忽閃著幽幽的紫芒。不一會兒,竟然有瑩白的月光如有形一般自四方向著小鼎彙聚而來,越來越多,最後竟然彌漫在整個任良所在的房屋中,而在屋外卻沒有任何的異象。
忽然間在屋裡的月光彙聚到很濃的時候,隻見小鼎上血光一閃,馬上在此同時任良的身體不自覺的一顫,這是就見那些月光如同被什麼東西追趕著一樣紛紛向著任良的身體中湧了進去,一直不斷。
而在任良的身體中,這時隻見有那些光芒進去不斷的山東著光芒彙聚,成為一顆顆銀色的光點散落在任良的身體各處,一閃即逝。
屋中的光芒卻是一點也沒有暗淡,因為小鼎還在吸引著光芒。
就這樣小鼎吸取月光,然後月光又紛紛進入到任良身體之中,而此時任良卻不知道他此刻的身體素質正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僅如此,如果有高人在此,絕對更是要大驚失色,因為這個世界上有著一種體質,是為修道體,這種體質,萬人難出一例,因為有了這種體質,就可以修煉仙法,傳說到最高境界可以與天同壽,飛天成仙。
而修道的體質一直都是天生天賜,還從來沒有過聽說這種體質可以後天改造而成。
不過徐良自己卻是不知道的,不過他此時卻在睡夢中看到了一幅奇異的場景。
那是一個四周灰蒙蒙一片,任良站在那裡,跟前有著一些他不認識的奇花異草散發著好聞的藥香,不過任良俯身之下,竟然無法摘取,而是手直接從花草上直穿而過。
就在任良詫異是在什麼地方的時候,突然周圍的會晤一陣湧動,就見奇花異草都不見了蹤影,而灰霧分出一片來在任良麵前形成一片幕布,而在上麵竟然有些奇異玄奧的符文在閃動。
任良看不懂那些符文的意思,可是就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它們,總覺得有什麼吸引著他。不過就在這時那些符文一陣閃爍竟然直接沒入了任良的身體之中。
任良頓時感覺眼前一暗,失去了意識。而這時在現實中任良所在的屋子裡,那些氤氳的月光靈氣驟然間一漲,木屋在黑夜裡發出了亮眼的奇光,之後猛的一縮,竟然一下子消失,全部沒入了任良的身體之中。
這時就見任良的身體中一顆顆銀色的光點在其身體中彙聚,之後又成了一條銀色的流光,閃到了他的筋脈之中,以一定的規律流轉起來。
那流光在筋脈中起初慢如蝸牛,之後幾次過去,卻是越轉越急,而這時也有小鼎吸引的月光還在不停的灌輸到任良的身體之中。
筋脈中的流光在運轉的時候不斷有光點散落在途中,不過馬上又會被小鼎吸引而來的月光進入後補充上。
到最後那流光運轉到了極限,這時的小鼎也是紫光忽閃幾下,最後竟然一下子重新暗淡下去,而筋脈中的流光沒了補充,又似乎也是運轉的累了,竟然海納百川般,一個閃動,轟然彙聚於任良小腹肚臍寸許處,不見了蹤影。
這時原本沉睡的任良卻是募然睜開了雙眼,也就在那一霎那,他的眼中竟然有微紫的亮光一閃即逝,很是奇異。
“咦,我這是怎麼了?”任良自己暗自奇怪,明明現在還是大晚上,可是自己卻一下子清醒,更是現在也是清醒的很,而且更奇異的是他竟然發現自己的視力在黑夜中明亮銳利了許多,聽了也是如此。
“難道還在夢中?”任良下意識的就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
“啊……疼。”是的,不是夢,是真的。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跟我那個奇怪的夢有關嗎?”任良不由得想起了夢中那個奇怪的夢,他記得在他失去意識的時候感覺到了自己掉在一個大鼎之中。
那大鼎還很眼熟,是,自己的小鼎一樣的感覺。
已經沒有了睡意,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感覺驅使,任良穿好了衣服走出屋外,下意識的看向了天邊快要隱藏下去的彎月,不知為何總有種說不出的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