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姑娘不是彆人,就是那天山派掌門杜青山的獨生女兒杜鵑。由於這杜青山是老來得子,而且又隻有杜鵑這一個孩子,所以對她那真的是寵愛有加,可是這杜鵑就是不服教化。杜青山雖然疼愛自己的孩子,可是也知道,如果一直這麼下去的話,其實對這個孩子是沒有什麼好處的,因此就將這孩子送到外地去讀書。
杜青山原本的意思是想要讓師長對杜鵑這孩子進行管教,讓她能夠變得乖乖的,可是沒有想到這杜鵑離開了天山派之後反而如同是出籠的小鳥一般,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總是隔三差五地搞出一些麻煩事情來,將老師氣得夠嗆,以至於這老師最後隻能夠將杜鵑逐出師門,趕她回家。
這就是杜鵑為什麼會深更半夜地和老仆人回家的原因,她其實是被師長給趕走的。
這時候杜鵑對老仆人張伯說:“張伯,我這一次將老師氣成了這樣,回去之後爹爹一定將我軟禁,那樣的話,我豈不是要悶死了,既然如此,還不如就趁著現在好好地玩一把呢。更何況,你看我的武功,還有哪個毛賊敢對我不敬嗎?”
“小姐,小姐……”那張伯雖然無奈,可是眼看著杜鵑小姐已經向著那兩個人的方向去了,便也隻能夠跟了上去。
等到走進了之後,杜鵑就看得清清楚楚的了,前麵的那個不是自己的二師兄張飛龍嗎?而後麵的那個,後麵的那個雖然看不清麵貌,可是身上卻穿著自己天山派仆人的衣服,那豈不是兩個都是自己人,她一時也搞不清楚這究竟是因為什麼。
不過杜鵑和張飛龍一向關係不錯,所以也一點都不懷疑他有什麼問題,於是就索性從藏身處露出了身形,對張飛龍說道:“二師兄,你們去哪裡啊?”
這一聲著實讓張飛龍嚇了一跳,他回過頭來,看見竟然是杜鵑,真的是驚呆了,他記得杜鵑應該是在外地學習的啊,怎麼會突然回來了呢。他支支吾吾地說道:“杜鵑?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張飛龍的表現讓杜鵑著實一驚,他們原本是好朋友,這麼長時間不見了,他應該高興才對啊,可是那張飛龍在看見了杜鵑之後卻沒有驚喜,反而是驚嚇,這讓她不覺生疑。
這時候就聽見後麵的單無雙已經趕過來了,他嘴裡大聲叫著:“張飛龍,你這個匪類,你快點跟我回去向老爺請罪。”
杜鵑聽了之後就更加困惑了,對張飛龍說道:“二師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抓你啊,你做了什麼讓師父生氣的事情嗎?”
原本這張飛龍和單無雙之間的距離就不是很遠,再加上這張飛龍在這裡一耽擱,所以就被那單無雙堵了一個真著,單無雙攔擋在張飛龍的麵前說道:“張飛龍,你已經逃不掉了,還不快點跟我回去。”
那張飛龍知道自己在劫難逃,眼珠子一轉,看見了旁邊兀自還搞不清楚事情的杜鵑,於是就心中生出了一個毒計,他一伸手就將杜鵑攬在了懷裡,然後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杜鵑的脖子上麵,對單無雙說道:“單無雙,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這個可是你家老爺的獨生女兒杜鵑,如果你不想要她死的話,那你就乖乖地將路讓開,要不然的話,你可不要怪我對她不客氣啊。”
說到這裡就看見他將手輕輕向前一送,那匕首就刺入了杜鵑細嫩的皮膚,幾滴朱紅的鮮血流淌了出來。
看見了這個現象之後單無雙連忙說道:“不,不要啊,你快點住手。”他雖然不知道這女子是不是真的是杜青山的女兒,可是就算隻是一個尋常的女子,他也不能夠讓她受到傷害啊。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就聽見不遠處的樹上傳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二弟,怎麼你這一次竟然失手了嗎?不過也不錯,抓住了杜鵑這個丫頭,那還是不錯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就看見一個聲音從天而降,一個瘦小的男子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可不要小看這個家夥,他就是張飛龍的大哥鑽天豹。
鑽天豹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單無雙說道:“真是想不到啊,天山派竟然墮落到要一個仆人來相救了,藍天嚴呢,他是不是已經死了啊。”
單無雙冷冷說道:“你們用毒藥暗算藍大哥,這筆賬我會和你們算的。先放了大小姐,這事情和她無關。”
鑽天豹哈哈大笑道:“無關?不,有關得很啊。有她在手中,就能夠要挾你和杜青山這個老匹夫了。”說著他就厲聲對單無雙說道:“還不放下手中的武器,給我跪下。”
單無雙知道對方的手中有人質,自己一時是無法和對方抗衡的,於是就點點頭說道:“好吧,我放下。”說著他就真的將手中的兵刃扔在了地上,然後雙膝跪倒在對方的麵前,他的手前伸,抓在了地上。
這時候就看見那鑽天豹和張飛龍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可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在草地裡麵,有一團黑煙正在慢慢地向著他們靠近,漸漸地挪動到了他們的麵前,然後就將他們的雙腿給裹住了。
原來單無雙趁著自己跪倒的時候,雙手按在地上,將自己的魔功能量從草地裡麵發射了出去,瞬間就將對方給裹挾住了。
此時就聽見鑽天豹對張飛龍說道:“兄弟,你有沒有覺得腿上頓生寒意啊?”
“是啊,我也有這個感覺。”他們說著就低下頭去一看,這一看不覺嚇了一跳,原來自己的雙腿已經被一股黑色的煞氣給包裹住了,兩人頓時感到雙腿冰涼,動都不能動,同時這種麻痹的感覺還順著雙腿向上蔓延。
“不好,被這小子給暗算了。”張飛龍說著就扔掉了杜鵑,此時那個老管家正好趕過來,將杜鵑小姐一下子就拉到了旁邊的草地裡麵躲藏了起來。
這時候鑽天豹知道情況不好,他回過身來詭笑著看著張飛龍道:“兄弟,哥哥對不住你了,我們來世再做好兄弟吧。”
張飛龍覺得情況不好,可是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此時就看見那鑽天豹已經一掌向著那張飛龍的身上打來,他的目的就是要將自己身上的寒毒都打到那張飛龍的身體裡麵。而那張飛龍呢,他又怎麼能夠眼看著自己被大哥當成擋箭牌呢,他也一掌向著那鑽天豹打過去。
隻可惜,張飛龍出手慢了,而且那鑽天豹的內力很明顯比他厲害多了。張飛龍還沒有打到那鑽天豹的身上呢,就感覺到自己的身上一陣酸麻,隨後那種僵冷的感覺就蔓延了全身,最後他就好像是一根冰棍一樣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可是與此同時那鑽天豹卻輕鬆地解脫了出來,他對單無雙說道:“臭小子,你的功夫不錯啊,這一招寒冰掌難道是杜青山親自交給你的嗎?真是想不到啊,英雄出少年。”
單無雙用的其實是黑山老妖教給自己的魔功,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一招竟然和天山派的寒冰掌有異曲同工之妙,於是他就順水推舟道:“天山派的武功博大精深,你現在怕了吧。”
鑽天豹冷冷說道:“呸,老子我隻是一時沒有小心注意,所以才會著了你的道,要是我注意一下的話,又怎麼會被你傷害呢。我現在就要你看看我的真本事。”
單無雙不敢怠慢,他知道這鑽天豹是這裡附近有名的土匪頭子,他最厲害的本事就是一種叫做鬼頭刀的,他的鬼頭刀和一般的鬼頭刀不一樣,在使用的時候會有陰煞之氣發出。
原來這鑽天豹在修煉鬼頭刀的時候,曾經用人命來祭刀,所以這刀上麵是有刀靈寄生的,也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他才會如此厲害的。
不過這對於單無雙來說就算不得什麼了,江湖人不知道,這其實也是所謂的魔功的一種,而且是一種十分拙劣的禦靈功,真正的魔道之人甚至是不屑於使用的。單無雙可是黑山老妖的正經傳人啊,所以他對於這種功法當然也是有所了解,也知道要如何破解。
此時就看見單無雙冷冷一笑,他雙手在身前結印,然後就在手中緩緩地化成了一團黑色的霧氣,這霧氣竟然漸漸地形成了一朵花的形狀。
看見了這團花之後,那鑽天豹突然麵色大變,他顯然是認得這是什麼招數的,所以他大驚失色道:“你,你這是……”
這種花叫做彼岸花,也被人稱作為是地獄之花,能夠用掌力將煞氣組成這種花的形狀,這可是魔道所特有的功力啊,所以這個時候鑽天豹當然已經認出來,這單無雙所用的就是魔功了。
單無雙知道自己不能夠讓他叫出聲音來,若是讓杜鵑和那個老仆人聽見了,那對於自己可不妙,自己在天山派就混不下去了,於是他就猛地一掌,將那朵黑色的彼岸花向著那鑽天豹推了出去。
鑽天豹此時還在驚恐之中呢,他下意識地用鬼頭刀去抵擋,這第一招用的就是鬼頭刀法中最厲害的一招“萬鬼來朝”,因為他覺得自己如果不馬上就用最厲害的招數,恐怕是無法抵禦單無雙的攻擊的。
此時就看見那黑色的彼岸花向著鬼頭刀衝了過去,一下子就將鬼頭刀包裹在了裡麵,隨後眾人就聽到從鬼頭刀裡麵傳來了哀怨的哭喊聲,隨後就是痛苦的叫喊聲,最後那鬼頭刀竟然慢慢地消失不見了,而那鬼頭刀裡麵蘊含的煞氣也都被單無雙一點不剩地都吸收到了自己的身體裡麵,補充了自己的功力。
再來看那鑽天豹,他就更慘了,此時他的身子軟軟地倒在了地上,渾身上下都變成了一團焦炭,整個人都變成了漆黑的。
杜鵑看見沒事了,就想要跑出來看看鑽天豹究竟如何了,當她看見了這麼惡心的一個屍體的時候,嚇得大叫了起來,然後就是一陣猛烈的嘔吐。
單無雙連忙一手抓住了她,對杜鵑說道:“大小姐,你怎麼了?”
那杜鵑突然身子一軟,倒在了單無雙的懷裡,可是雙手卻還在不停地捶打單無雙的胸口:“你這個人,真是討厭,殺人就殺人,乾嘛將屍體弄得這麼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