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比小朵還好聽的名字呃。”吳倩邊說邊用手挑逗著我懷中的安然。
“呃……是嗎?我也覺得。”站在我的角度來看,現在是多麼尷尬的一個畫麵啊。人家安然本來就有個多好聽的名字,現在我居然給它強加上了一個女孩子的名字。
我和吳倩兩人相視一笑就又開始逛街了,到最後以是精疲力儘的躺在我的床上了。
吳倩坐在我書桌前的沙發上望著滿桌子的東西對著癱瘓在床上的我說:“你這是乾嘛啊?怎麼買這麼多東西。”
我沒理會吳倩的問題,一下坐起身來說:“快!把這些全放在床上,我們兩個來整理一下哪個送哪個。”
吳倩聽我的話,把東西全放在了床上。
“這指甲油,送誰?”吳倩在眾多東西中把那瓶我花了50元的指甲油找了出來。
“恩……我媽。”
“你媽?”吳倩被我的回答嚇到了。
“不行哦?”我白了吳倩一眼。
“沒有。”吳倩隨便掃了一下那些禮物拿起了一個禮品盒,她打開盒子一看是對耳環,“哎,那這個呢?”
“李悸那屌絲的。”我隨口就說了出來。
“她你都要送?”吳倩用著她那特有的鄙視我的表情看著我。
“好了啦!這個是送給你的。你現在就可以拿去了,彆的我等明天再給他們。”我像是在開玩笑的對著吳倩說著。
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那對耳環,我的確是想要送給李悸的,但是為了平複吳倩的心,我居然說是送給她的,還說可以現在就拿去。不過想一想,我也沒必要對李悸示好啊,這個決定也還是好的吧。
到最後我們把東西都分配完了,外麵的天色早已經暗淡下來。吳倩告彆了我獨自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我手中拽著的指甲油敲開了陳勻琳的房間。
“小淩?”顯然陳勻琳對於我的突然來訪感到驚訝。
陳勻琳正在電腦麵前整理著文件,她看見我之後放下了手裡的工作看著我。
“媽。”我走到她麵前,伸出了拿著指甲油的手,“這是送給你的。”
陳勻琳伸出了她那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芊芊細手接過了我給的指甲油。
“你這是……”陳勻琳開始緊張起我的行為了。
“我知道你喜歡指甲油,雖然這不值什麼錢,卻也是我的一片心意。”我強忍著想要哭的心情說著。
“這,這很好看,我很喜歡。”陳勻琳明白我這是在怕我活不過十三號而在做提前的告彆。
“嗬嗬,喜歡就好。”我大大的笑了一個,卻又因為麵部表情太大,眼淚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沒事的,孩子。”陳勻琳站起來將我攬入懷中。
她的這一個動作,讓我再也憋不住放聲哭了出來。在記憶中,上一次被擁抱,已經不知道是何時的事了。這種被彆人擁抱的感覺,真的很欣慰。
“小淩。”門口傳來了一個雌性聲音。
我放開了陳勻琳,轉頭看向了門的方向。
“爸。”我驚訝了。一般這個時候米國泉是不會在家的啊。
“小淩,你彆灰心,我們都在努力呢。你看,我這不是把經常在噯冉出沒的叫劉彪的都請到家裡來了嗎?”米國泉臉上始終細心的保持著輕鬆的微笑。
“現在嗎?”我都有點不敢相信了。
“這不是真的是什麼,你媽在整理的那些文件正是那些叫劉彪的人的。”米國泉笑看著陳勻琳,陳勻琳看了一眼米國泉之後又注視著我欣慰的笑了。
此時的感動,我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我衝了上去一把抱住了米國泉:“謝謝爸。”
我們來到了樓下,那些叫劉彪的,總共有8個。一個禿頭,一看就知道是個打手,一身的肌肉,看上去又胖又壯,後頸上還有一直老虎紋身。
除了那個壯漢之外,彆的看上去都沒有他那麼吸引人的注意力。
我走上前去,很有禮貌的向他們問好。他們也都很有禮貌的給我回禮。
對於這種場麵,當然是開門見山說的好。
他們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當然就站在中間了:“請問各位,你們誰是十三號有特殊事要做的那個劉彪?”
這樣的問題,我也就隻有這樣問了,可是我問了之後也沒有一個人說話。
真笨!那個劉彪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我都不知道,他又是要害我的人,我這樣問,不是等於廢話嗎?
我想通了之後表情還是藏不住的失落一下:“劉彪都是你們的真名對吧?”
“恩。”那個壯漢帶頭回答了,彆的也都開始回答了。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的本名都是劉彪,看來要找到真正的劉彪,非得等到十三號不可了。
如此一來,十三號是我必須要經曆的一個劫了,什麼辦法也沒有,劉彪這個人,是不可能出現的。
我把我心中的話給米國泉說清楚了之後,他便把那些叫劉彪的都叫走了。
“他們為什麼都不是?”陳勻琳表情十分的凝重。
“直覺。”我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那個劉彪,爺爺說劉彪隻是他的一個代號,如此看來不到十三號我是沒辦法提前找到他的。因為根本就沒有了著手點,要找到他是不可能的。”
“那真的就這麼什麼都不做,等到十三號?”米國泉該笑的時候就笑,不該笑的時候比誰都嚴肅。
“對!”我爽快的回答了,一下就來了精神,“爸!等等啊,我也有給你買禮物的。”
說完我跑上樓去打開房間門,安然正蜷縮在我拖鞋上睡覺呢,看來今天真的是把它給累壞了。我拿了那個我花了兩萬買的懷表就下樓了。
雖然這個表不算是精品,很掉米國泉的身價,但是我也隻能有這些錢了,這些錢都是我很多年自己的積蓄啊。雖然米國泉的表是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可是我的能力也隻有這麼點了。
“爸,彆嫌棄啊。”我可愛的笑了笑。
“哈哈,怎麼會。這可是我女兒米淩給我買的,怎麼會嫌棄呢。”米國泉接過懷表真心的笑了。
“咳咳!上演大團圓呢?”米籽慕的聲音出現在了我們耳朵裡。
“呃……哥,你回來啦。”我尷尬的看著米籽慕。
“說吧,你們究竟都在瞞著我什麼。”米籽慕的平靜讓我們都感到十分的不安。
“這……”米國泉梗塞了,因為他真的什麼都不能說。
但是或許從另外一種角度講,讓米籽慕知道又會怎樣?讓他知道爺爺這個人又怎樣?讓她知道我是後生人類這又怎樣?
“行,不說也沒關係。反正,從小到大你們就是什麼也不想讓我這樣。”
米籽慕說完這話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上樓去了。隨之我們也聽見一個平靜得讓人心痛的關門聲,如果他是摔門,或許我們會比現在的心情要好得多。
我告彆了米國泉和陳勻琳之後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裡,就連安然也被我給拜托給了空疏。
這一晚,飯桌上的菜依然是那麼多,碗筷依然是四副,隻是人卻少了兩個。
一個是我,一個是米籽慕。兩個內心都受著沉重打擊的人,一起躲在被窩裡不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