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周軒將碗筷刷洗完畢扭頭對正在玩弄骨刀的梅歡說道。
“軒子,我們給這把刀起個名字吧!”梅歡聽了周軒的話揮了揮手中的骨刀建議道。
“起名字?也好!怎麼說也是我們倆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把武器,是該起個名字,你先想你那把叫什麼吧。”周軒從桌上拿起了自己的骨刀頗有興致的對梅歡說道。
“嗯,我這把凹槽裡流著金屬液體,就叫流光吧!”梅歡沒多做思考,給骨刀起了名字。
周軒的骨刀和梅歡的有些不同,刀身上一片片的像是梅花一樣的花紋,花紋裡藍光閃現,很是夢幻。
“那我的這把就叫雪羽吧!這上麵的花紋很像雪花呢!”周軒沉吟了一下,也給骨刀起了名字。
“嘿嘿,那我們出發吧!”梅歡並沒有戳破周軒的小心思,拿著骨刀率先向食堂外走去。
“嗯,走。”聽著梅歡略帶戲謔的笑聲,周軒也是有點臉頰發熱。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忘不掉,怎麼都忘不掉,既然這樣,不如記的更清晰好了。
“我們先去哪裡?”看著快步跟上來的周軒,梅歡出言問道。
“走走看吧!要不然先去我們昨天到的地方看看,現在我們倆對付單隻的野豬還有一些希望,碰到成群的或者是劍齒虎那樣的強大野獸,隻有一個死。”周軒看出了梅歡有點緊張,他又何嘗不是。
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從沒有遇到過什麼真正的危險,周軒和梅歡經常鍛煉身體,但是也隻是體魄比其他人強一點而已,不說這裡的野獸了,就是地球上的獅子老虎,怕都不是兩人能對付的。
不多時,兩人走到了昨天到的地方。
野豬屍體,沒了,劍齒虎骨架,也沒了。
“歡子,這裡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危險。”周軒的神色有點凝重,野豬屍體和劍齒虎骨架都完全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也就是說,都被某些東西“處理”掉了。
“嗯,小心點吧我們!”梅歡對手中的流光很有信心,但是他對自己的手沒有信心,那些野獸不會傻傻的撞到他的刀鋒上的。
“這裡沒有發現,我們繼續向前走吧。”周軒沒有多做停留,喊梅歡一起小心的向前走去。
寂靜,和地球上的季節一樣,這裡現在也是春天,陽光帶著一點點溫暖的感覺夾雜在還有些許寒意的春風中,但是,卻沒有春日該有的盎然,樹木倒是很茂密,但是卻沒有一絲聲音,以至於兩人踩在草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吼。。。
前方密林遮蔽了視線的地方,一聲野獸的吼叫傳出,在寂靜的森林裡很是刺耳,周軒和梅歡都情不自禁的一抖。
“走,過去看看。”周軒握著骨刀的手緊了緊,低聲像梅歡示意,像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密林的另一方,一隻尾巴漆黑如墨好像鎧甲質地的獅子正在和一隻差不多三米高的黃色巨熊廝鬥著,剛剛那一聲吼叫,正是巨熊發出的,它雖然力大無窮,但行動明顯不如獅子靈活,獅子一直在它四周遊走,不時用尾巴狠狠的戳上一下,偶爾也趁巨熊無法轉身之時揮動利爪在它身上留下點傷痕。巨熊空有蠻力卻無法反擊,憤怒的吼叫著。
正從另一方走過來的周軒和梅歡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這兩隻野獸,比劍齒虎都要強好多!”周軒十分篤定,如果讓這兩隻野獸的任意一隻對上那群野豬,恐怕短時間內就能讓野豬全軍覆沒。
劍齒虎和野豬戰鬥時,基本上無法一擊殺死,但是這黑尾獅子每一次揮動尾巴,都會帶起像金屬摩擦般的刺耳聲音,野豬怕是被刮到一下都難逃一死。
“走。”周軒拉起梅歡沒命的向來的方向跑,他現在也明白了為什麼這片林子會那麼靜,這兩隻野獸,估計可以算是這一片的王者了,王的戰鬥,豈容臣子聒噪?而距離不遠的他和梅歡,一旦被發現,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對戰中的黑尾獅子眸子向周軒二人離去的地方掃了一眼,又集中精神對付巨熊了,它可不敢大意,那樣的下場隻有一個。
周軒二人對這個世界不了解,若是被那些紀元界的土著看到,定會認出,黑尾獅子名叫蠍尾獅,成年蠍尾獅基本都有後天修為;而那隻黃色巨熊也非凡物,體內有一絲大地之熊的血脈,名叫岩熊,天生力大無比,雖然沒有大地之熊隻要站在地麵就不會力竭那麼變態,但是它的攻擊也絕不是一般野獸能承受的。
突然,異變突起,原本還在悠哉的消耗岩熊的蠍尾獅眼眸裡閃過一絲驚恐,兩隻後蹄一蹬,毫不猶豫的向岩熊的反方向爆射而去。
晚了,已經晚了。
隻怪這隻蠍尾獅倒黴,一再的戲弄使岩熊憤怒無比,居然發生了基本上不可能的變化——返祖。顧名思義,這隻岩熊,變成了大地之熊。
力量突變的岩熊哪還容得下那個卑鄙的小獅子,大地之熊的天賦重力術瞬間展開,後跳中的蠍尾獅仿佛被巨石砸中,砰地一聲摔在地麵上。
吼。。。
岩熊又是一聲怒吼,聲音裡夾雜著憤怒和快意,四掌按地,直接飛躍起來,兩隻前掌狠狠的拍在蠍尾獅的身上,蠍尾獅甚至連慘叫的聲音都沒有發出,就一命嗚呼了。
食堂裡,打坐入定的張三豐眉毛一抖,睜開了雙眼。
“有意思。”飛身飄起,眨眼功夫,已竄出食堂百餘米。
另一方,周軒和梅歡也終於發現了合適的目標。
一隻羚羊,與地球上不同的是它的雙角,像彎刀一般,刀角羚,是它在這個世界的名字,兩隻利角不比一般的金屬刀差,甚至猶有過之。
刀角羚是群居動物,周軒和梅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的吸引了一隻過來,而且距離刀角羚的群居地還不算遠。
“速戰速決!”周軒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堅毅,揮起骨刀雪羽向刀角羚衝了過去。既然決定了在這裡拚一程,便沒有在退縮的理由。
“好的”梅歡也沒有猶豫,同樣揮起骨刀流光衝向刀角羚。
迎麵而來的刀角羚沒有絲毫停頓,有力的四肢狠狠的踏了一下地麵,淩空躍起,同時頭顱微低,兩隻巨大的刀角勢如奔雷的衝向了走在前方的周軒。
側身,閃過,反手揮刀,周軒沒有理會被刀角羚帶起的草葉刮的生疼的臉頰,骨刀雪羽直接從刀角羚的後方紮了過去。
與此同時,梅歡也像是和周軒商量好了似的,骨刀流光刺出,正從刀角羚的兩角之間刺向它的頭顱。然而刀角羚卻沒有二人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巨角一甩,磕向梅歡的手腕,身子以不可思議的角度一閃,恰到好處的閃開了周軒的骨刀。
收手,回身,梅歡立即撤了下來,他可不敢被那大角戳一下。
不退反進,周軒把骨刀雪羽猛地向前遞出,改刺刀角羚的腹部,梅歡也在此時再次抽身而上,吸引刀角羚的注意。
可能是感覺到了危險,刀角羚猛地彎曲四蹄,周軒原本刺向它的腹部的雪羽刀也失去了準頭。刀角羚沒有停下,搖擺頭顱,巨角像是兩把大刀一樣防守著梅歡的進攻。
“歡子,來不及了,快!”周軒改刺為插,直接向刀角羚衝了過去,等不及了,不遠處的刀角羚已經知道了這邊的動靜,正在趕過來。
梅歡沒讓周軒失望,流光狠狠地撞上了刀角羚的一隻巨角,巨力相交,梅歡的虎口巨震,手中的流光也差點脫手而出,同樣,刀角羚也感受到了巨大的疼痛,反應稍慢,周軒的雪羽已經插進了它的腹部。
刀角羚嘶嚎一聲,巨角回甩殺向周軒。
大群刀角羚距離這裡更近了。
周軒沒有拔出雪羽,直接右手發力,人向後退的同時在刀角羚腹部留下了致命的傷痕。
拔刀,轉身,跑。周軒和梅歡都沒有絲毫停留,拚命地向食堂跑去——隻要能到食堂,張三豐會讓這些羚羊後悔的。
可是,他們疏忽了。
刀角羚的奔跑速度不比他們慢,更何況這些刀角羚的體力基本上沒有消耗,他們倆卻已接近極限,剛剛殺掉那隻刀角羚時由於心裡興奮並未察覺,剛跑沒多久就感到疲倦襲來,隻能更加賣命,沒辦法,後麵就是死神。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周軒和梅歡開始有點絕望了。逃不掉了,距離食堂還有不近的距離,他們明顯沒有那麼多體力跑到食堂了,就算體力充足,也一樣會成為和刀角羚競速的失敗者,結果,還是死。
兩個人都沒有放棄。由於數年如一日的鍛煉,兩人的耐力還算不錯,而且周軒舍不得那個世界,梅歡舍不得這個世界,所以他們還不願意就這樣死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的不止是刀角羚和周軒二人之間的距離,同樣也是他們和食堂間的距離。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這是刀角羚和周軒二人的距離。
兩千米、一千五百米、一千米。。。
這是兩人和食堂間的距離。
十米、五米、三米、一米。。。
周軒甚至感覺到了刀角羚的巨角帶起的風都頂到了自己的背上。
突然,領頭的刀角羚猛地刹住腳步,後麵的刀角羚沒有任何防備的撞在了領頭的刀角羚身上。
隻一瞬間,傷亡慘重,後麵的刀角羚也並沒有再多向前走哪怕一厘米,甚至,有的四蹄發軟,直接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