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如師父所講的一樣,過了沒兩天的時間,我們這裡也是來了幾個人。
他們也是跟師父描述的一樣,開著黑色的車子,並且那車子我從來就沒有見過。
因為站到車跟前兒的話,那車上居然都能夠反映出我的身影來。
來的那幾個神秘的人,其中有一個人,是和師父進到屋子裡頭,不知道說什麼去了。
我就待在外頭等著,而另外那幾個神秘的人,則是站在觀中的院子之中,就像是雕塑似的一動不動的。
關鍵我也是察覺到了,這幾個人的心跳聲,都是跳動的極為緩慢,甚至我一度都是以為他們沒有心跳!
更加可怕的事情,是在我故意去探查他們氣息的時候,他們的氣息就像是發現了危險的毒蛇,直接就遁走消失了。
當然,我這樣子肆無忌憚的探查他們,也是引起其中一個人注意。
“你叫什麼?”
對方直接就問我。
“孫傑。”
我倒也沒有怕他,直接就說道。
對方聽後說:“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希望還能夠見到你。”
我這次沒有說什麼,心裡頭則是想,我們以後根本不可能再見麵了。
這時候,那緊閉著的房門也打開了,師父跟那個說話的人,也是從屋子裡頭出來了。
看得出來,兩人都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彼此之間不但是抱拳拱手,還直接握了握手。
隨後,我和師父一起,將這些人送出了觀外,看著他們坐著那輛黑色的轎車,直接的是揚長而去了。
一直等到他們走了之後,師父他才是長出了一口氣說:“小隱而隱於世,中隱隱而於野,大隱而隱於朝。”
我當然是懂得,師父說的這句話的意思了,可卻不明白師父為什麼在這時候,會講出此話的。
但師父也是沒有解釋,隻是叫我回觀,然後又是讓我關上了門。
接下來的日子,又是恢複了平淡,我的生活也是跟之前一樣,既繁忙又是充重複著。
一轉眼的功夫,也是到了夏天中伏了,這種天氣熱的人也是心煩意亂的。
那樹上的蟬,也是跟著“知了,知了”叫個不停。
不過就在這種天氣之下,我仍是站在院子之中,盯著頭頂碩大的太陽站著,正在熬煉筋骨站馬步呢。
而反觀師父關奉山,卻是坐在樹下的陰涼之處,躺著那張有很多年頭的藤椅之上,那張竹桌之上,更是放著涼茶和煙杆子。
豆大的汗珠,這時候也是順著我的額頭,開始往下不斷的滾落了下來。
因為我這樣子站馬步,已經是有兩個半小時了,可如果不站夠三個小時的話,根本是不能結束的。
“啪!”
這時候,一顆石子準確的打在了我左腿之上。
我立馬是將馬步,站的標準了起來。
“小子,彆想著偷奸耍滑!你現在不吃苦,以後有你小子流血的時候。”
師父說的這讓我耳朵磨出繭子的話,又是再一次的飄了過來。
“咣當!”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觀門突然間是被撞開了,然後就見到有個人,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
並且在這個人的身後,還有四個赤膊汗流的男人,抬著一個在擔架上的年輕男人。
那最先衝進來的人,又往前跑了幾步之後,便是直接的撲倒在地。
“神仙!救我兒子的命!”
並且,從那人的嘴裡吐,也是聲嘶力竭的,喊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正想要動彈的時候,已經起身的師父,是直接的瞪了我一眼,然後他是疾步走了過去。
“走,先進屋子再說,你們把他抬進去!”
師父先是將那撲倒的人扶起來,接著又是對那四個抬著擔架的人說道。
看著他們進到屋子裡頭之後,我也是轉著頭,往那裡瞅著。
我看到師父,這時候正在查看,那被放在凳子上,躺在擔架上頭的年輕人。
從我這個距離和角度看的話,我也隻能大概的看到,那個年輕人的臉色,可是非常的不好,而且身子居然也是在打著冷子。
這種天氣,居然會那副樣子,的確是不正常的。
此時,我也是聽到了,師父詢問起來:“他去過什麼地方?瞅著他這種情況,很像是撞客了。”
“關神仙,他剛從鎮子上回來,也沒去什麼地方,當時還有同行的人。”
那之前撲倒在地人,這時候也是講了起來。
“當時他們走的,是哪一條路?”
我師父關奉山,也是又問道。
“走的是三頭箭路,就是有老歪脖子樹那條!”
那個撲倒在地的人,立馬回答。
“那條路?他是你兒子?把他的姓名和生辰八字,都跟我說一下。”
我師父他聽到對方所講之後,便是道。
而接下來,師父那人口中,得知了那年輕人叫做“林福堂”。
並且,這個林福堂的生辰八字,居然很是奇特。
就連我聽到的時候,也是不免驚訝起來,因為如果是從命格上來說的話,這林福堂居然是“三虎下山,五龍出海”。
按照道理來說,有這種命格的話,根本不可能碰到撞客這種事情的。
我師父問清楚之後,也是立馬動起手來。
若是這林福堂,隻是碰到了鬼邪之物,那這事情也是最容易解決的。
因為鬼邪之物,並沒有纏上林福堂,但是因為林福堂有什麼特殊緣故,得罪了這些鬼邪,才是使得他成了如今這幅樣子。
而此時,我也是站完了馬步,也是跟著進到屋子裡頭去看了。
師父他讓人,將林福堂扶著坐起來,接著師父他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是夾著一根銀針。
緊接著,師父他便是將這銀針,猛然間刺入到了,林福堂的神庭穴之中。
這一針紮下去之後,就見到林福堂的身體,突然間是掙動了起來,口中也是發出怪異的叫聲,眼中也是看不到眼白,眼皮子則是不斷的上翻著。
甚至這林福堂力氣大到,那四個抬著他的人,在加上他的父親一起,都是按不住他!
不過對於林福堂這種反應,師父他卻並沒有去管,反倒是死死盯著林福堂的情況。
而林福堂如發癲癇一樣,掙動了片刻之後,便突然間是腦袋低垂下去。
不過從林福堂的嘴角之處,則是有白沫流出。
“關神仙!我兒子他沒事兒吧?”
這個時候,那個曾撲倒在地的人,趕快是問我師父關奉山。
“沒事兒。”
師父他隻是簡單的回了一句。
然後,師父又是衝著我這裡擺擺手,我立馬是會意,又是將一根銀針,用棉布托著遞到了師父手邊兒之處。
師父他則是如先前一樣,將那銀針夾起,隨後便是一針,紮入到了林福堂的百會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