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葉老板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齒地罵道:“哪個王八蛋?竟然敢算計我葉富雷!我看他這是找死了!”
也是這旬話,我才知道這葉老板原來大名叫做葉富雷!
火也滅了,人也都散了,後院失火,前堂店裡丟東西,明眼人都猜出個七七八八來。
鄭子清和我在洗臉,葉老板則是細細的數起了店裡丟失的東西,當然,這不僅僅是那兩萬塊錢和石碑的碑文,還有其他的一些古董玩意兒。
人家那是順道給你都帶走了。
不過讓葉老板欣慰的是,這偷東西還真沒有撿貴的東西偷,反倒是拿走了幾件不起眼的仿品,其中就有那一對朱仿的瓷葫蘆!
如此看來,這偷東西還真不是一個行家!
要不然,這店裡的鎮店之寶估計早就沒了,鄭子清在洗完臉之後對著葉老板問道:“都丟了什麼了?”
葉老板微微有些疑惑,很不高興地炸了眨眼後說道:“沒什麼,就是幾件不值錢的玩意兒,還有那幾個朱仿!”
聽到這話,鄭子清此時的心裡舒服了好多,畢竟貴重的東西都沒有拿走,這還算是好的。看來這蠢賊還真是蠢賊!
然而一旁的我卻是尷尬和難受的要死,本來兩萬塊已經到手了,可是哪成想會發生這種事情?
現在好了,不僅是碑文丟失了,而且自己的錢也不見了,真是該死!
不過幸好的是我的百寶箱和自行車還在,這讓我寬慰了許多,但麵對眼前的情況,我還是略微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甚至是說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我緩緩走到鄭子清的麵前,低聲說道:“鄭經理,俺…俺…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講出來,這鄭子清就打斷我的話主動問道:“你沒受傷吧?”我搖了搖頭,道:“沒受傷,就是左手大拇指燙了一個小泡,這啥的!”
鄭子清趕緊讓我伸出手來看看,鄭子清一看還真是一個小小的泡,也就沒說什麼了,隻是抬頭看著麵色陰沉的葉老板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老板,今天要不是多虧小海,估計這火就燒到前麵來了!”
“嗯”葉老板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感謝的眼神,估計十有八九心裡在嘀咕著是誰下的黑手吧。
鄭子清看著我卻是歎了一口氣,也許是因為沒有成功收到那碑文吧,說實在的,今晚雙方都是受害者,都是利益損失者。
正當葉老板左思右想的時候,小風從後院小跑了進來,一見到這葉老板就急忙忙地說道:“老板,老板,派出所的人又返回來找你了!”
“啊?!找我?”葉老板眼睛一瞪,不可思議地問道。
“嗯”小風認真地點了點頭,重重地回答道,“就是來找您的,現在人已經在院子裡站著了!”
“走,走,我們去看看!”葉老板朝著小風擺著手,示意他趕緊往後院走,小風在前,葉老板在後,兩人在我的注視下急匆匆地走進了後院之中。
然而但我想要張張嘴說些什麼的時候,見到一臉陰沉急匆匆的葉老板那是欲言又止,剛開口卻又停止了。
沒有特殊的告彆,沒有特彆的話語,我雖然憨實,但也知道警察來了,鄭子清作為店經理掌櫃的,肯定是要忙。
所以,我靜悄悄的一個人搬著百寶箱離去了。
回到住的平房之中,已經是淩晨的兩點鐘了,咯吱吱的門作響,我搬著百寶箱進來了。
本想著靜一點彆打擾富貴叔和麵兒叔休息,但沒成想我一推門這兩人便拉著了等,坐在床上那是直勾勾地盯著我。
“海景,咋搞這麼晚才回來哩?”富貴叔關心地問道。
我先是將百寶箱放在了床邊,隨後起身關上門正要說話,這眼尖的麵兒叔看到了我脖子上的黑,伸手指著我的脖子問道:“小海,你脖子這是咋哩?”
我緩緩坐在椅子上,累的那是真不想說話,但還是和兩人說了一遍三德古董店失火的事情。
這兩人在聽完之後眼睛都直了,富貴叔那是拖拉著鞋來到了我的身前,左看看,右瞅瞅,緊張地問道:“海景,你沒傷著吧?”
我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沒,就是手上燙了一個小泡!”
說著我伸出了手,給富貴叔看了看,富貴叔一看,趕緊喊著麵兒叔從自己的百寶箱之中拿出了一瓶獾子油來。
他親自坐下給我塗抹了一點,富貴叔一邊塗抹一邊說道:“這獾子油治燒傷那可是神的很哩,抹上幾天天就好哩!”
“嘿,你這老榆木敢情這是偷來的吧?”麵兒叔撓著頭說道,嘴裡還叼著一支煙,“俺咋好像在老常那見過這瓶瓶哩?”
“哼!”富貴叔抬頭看了一眼麵兒叔,有點蔑視地說道,“你才是偷的哩,這可是俺花錢和老常那死摳買的哩!”
“額.....”聽著兩人的對話,我那是徹底的無語了。
說到這兒,咱就不得不提一下這獾子油了,這東西可不是什麼偏方,這是正兒八經的正方子!
獾子油治燙傷,想必這事兒好多上點年紀的人應該都知道。
為什麼獾子油能神奇的治療這燙傷了?
塗抹完這獾子油後,麵兒叔眯著眼睛問我錢到手了沒有,我指了指自己的百寶箱,隨後起身從裡麵拿出了三萬元錢。
麵兒叔看著我拿出的三萬元錢微微一愣,隨後問道:“小海,這怎麼會是三萬哩?”
我略微有些趟尬地低了低頭,低聲說道:“就是這數兒哩!”
當時的麵兒叔還沒有反應過來,眯著眼睛繼續問道:“那鄭掌櫃的錢呢?”
“她的,丟哩!”我望了望麵兒叔,似乎有點不敢直視了。
雖說這麵兒叔千叮嚀萬囑咐我要好好抬價錢,但是我的內心還是控製住了,老實本分的講,人家說給多少,我就要多少。
還價的都沒有,一句都沒有,甚至是說連這個念頭都沒有。
也許是太年輕,也許是.....這個誰也說不清,麵兒叔那是氣的一把將嘴上叼的煙扔在了地上,大半夜的拍著手說道:“你讓俺說你啥好哩,這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沒哩?這,這,一天就知道和那些個老頭老太太砍這三分五毛的,咋到了這大錢上就懂哩?哎呀呀.....”
“得得得,你彆嗶嗶了,錢都拿回來了,還有啥好說的!”富貴叔慫了麵兒叔一句,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這獾子油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