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我再次回來的時候,三個人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乾活了,我將購買好的東西歸置起來之後富貴叔便給我指派了一件大活兒。
那就是掃地,富貴叔讓我徹徹底底的掃地,尤其是屋子裡的地,一個死角都不能放過!
富貴叔等人則是拿著圖紙開始仔細研究,一會兒指指那兒,一會兒指指這兒的。
三個人七嘴八舌的意見那是一個勁兒的往出冒,等著我掃完地之後,這三人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這點活兒,一個人都不能再請了。
不然的話,那可就是賠錢了,掙不到錢!
當然,除了他們不懂的電工,電工還是必須要請的,不然的話,還真不好使喚。
三個人之中還真沒有懂電的人,要說是裝修石雕這一塊,老常熟絕對是一把好手,那是樣樣精通。
看起來就像是專門搞裝修的一樣。
掃完地之後,富貴叔開始給我指派了另一個任務,那就是刮這些窗戶紙,因為這宅子不少的窗戶上麵還都是糊著窗戶紙,有幾個主要住人的地方之前是玻璃的。
也有不少的還都是窗戶紙了,我說,這點活兒可是真不好乾,端著一盆子熱水到處擦,擦完之後又用木刀去一點點的刮,著實不是個好活兒。
不過這好活兒貌似也輪不到現在的我,作為徒弟的他目前隻能乾一些糙活累活。
那些有手藝的精細活兒暫時還輪不到我來上手了,太陽都落山了,我也沒有把這點活兒給乾完,真是費勁兒!
我說,到了晚上的時候那就專門找有燈的房間繼續乾,沒有燈的房間就晾曬到一邊去。
麵兒叔則是跟在我的後麵開始把那些弄乾淨的窗戶有傷痕的拆卸下來,然後集中到一起,開始修複。
我說,這老木匠就是厲害,拆窗戶那是分分鐘的事情,一眨眼的功夫一扇窗戶就拆下來了。
我說,這幾天可把他累的夠嗆,所有的臟活累活重活都是他乾,看來這徒弟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畢竟想學手藝嘛,就要付出,這是百分之百的。
我說,這房屋修繕,自古都是先外後裡,先梁後柱,而眼前這老宅子,因為其特殊性和時間上的緊張,所以采用的是內外結合。
而且這修起來還是有很大的講究了,可不是咱現在人想想的那樣換新的就可以了,而是修舊如舊!
這修舊如舊可是一門大學問,不是一般人想象之中的那麼筒單,換新的誰都會,但是這修舊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畢竟這修舊不僅僅要保留原來的曆史味道,還要更加的結實和耐用,而且許多的古建築結構都是相當的精妙,一不留心就弄壞了。
這都是常事,所以我每乾一件活兒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捅出什麼萎子來。
這幾天,麵兒叔的主要任務就是修複這些木製的窗戶桌椅什麼的,能修的全部都修。
除了修窗戶,麵兒叔還負責出去買材料,這都是麵兒叔的活兒。
老常熟則是開始對外麵的牆壁和磚瓦之類的進行修補,我說,老常熟身體有點胖,所以上房揭瓦的事情都安排在我的身上。
小時候想要上房揭瓦沒有機會,現在好了,時不時就要搬著梯子上房揭瓦。
拿下來那些破碎的瓦片也不是隨便可以扔掉的,在經過老常熟的對比之後他開始了拚接修複。
就是能用的,能湊乎的就是修補上,碎的著實有些厲害的就拚接,兩塊碎的拚接一塊好的。
我說,這瓦片拚接其實和內嵌差不多是一個道理,有點像是打眼穿銷子那種感覺,然後再塗抹上老常熟親自調製的泥漿肢,分分鐘搞定它!
我說,這一天下來,胳膊都要廢了,一會兒是老常熟喊他上房,一會兒是麵兒叔喊他拉鋸,真是恨不得把自個兒劈成兩瓣使喚。
“對,再往左邊來點,對,再來一點,就一點!”老常熟站在梯子上指揮著我擺放瓦片。
一隻手在我的麵前比劃來比劃去的,一個勁兒的嘟嘟囔囔。
我剛剛將這瓦片收拾好,下麵的麵兒叔又開始伸著脖子扯著嗓子喊道:“小海,上麵的活兒乾完就趕緊下來哩,跟俺拉個鍋,快點哩!”
“哎,俺知道哩,俺這就下去哩!”我大聲回應著麵兒叔。
等著我下去的時候大氣還沒有喘一口了,就被麵兒叔拉起來乾活了,一個門框上缺了一小截。
麵兒叔要從新找木頭補上這一點,在麵兒叔的指揮下,我和他開始拉起了大據子,將一塊早已經畫好線的木頭據開。
在我的幫忙下,麵兒叔開始將其分割了起來,這麵兒叔一邊拉據一邊說道:“這拉鍋,一定要眼直,一點都不能歪哩,鋸子下去的時候一定要是一條直線......”
大小尺寸搞定之後,麵兒叔開始安排我做舊了,這修舊如舊,肯定是先做舊之後再補上去,不然等著補上去再做舊,那就不合適了。
木頭做舊,無非就是先上油漆,等著油漆徹底乾了之後開始進行油漆上的做舊。
這是一些木製漆器的修複流程,而不是補上去之後再做舊,先舊了之後再補上去,等著補上去再做整體。
有點現在車子外觀件補漆的那種感覺。
我說,在修複一把彎把椅子的時候,如何讓木頭彎曲?
我說了一個小妙招,那就是先用生石灰兌水,將木棍塞進桶中,等待生石灰翻滾起來之後就這樣燒彎這木棍。
這樣出來的木棍不僅僅是結實度要比用鍋煮出來的強,而且還帶著更強的韌性,所以這也算是做舊的一種常用手法。
彎到合適的程度之後,麵兒叔開始了拚接,大家記住,這拚接可不是平麵對平麵的拚接,而是斜麵對斜麵的拚接。
而且富貴叔還會在這斜麵上做了一個筒單的卯榫,這樣會更加的牢固一些。
麵兒叔告訴我,能不釘釘子就儘量不要釘釘子。
畢竟這釘子屬於金屬物件,還是無法和這木頭有完美的匹配。
最好的就是卯榫,筒單結實。
正當我和麵兒叔兩人乾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沒想到兩個熟悉的身影打破了我現在有的日子。
“我們費了好大的勁兒,終於在這裡找到你了!”郝教授一臉激動地對著我說道。
然而此時的我那是一臉的懵逼,這他娘的到底是咋回事?
這郝教授咋還和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了自個兒哩?